1932年,胡宗南手下偶遇陈赓,惊奇道:我的朋友和你生得一个样子

三联温度历史 2025-04-18 19:55:15

1927年,湖南湘乡的一个尚武世家迎来了一个小生命,名字叫陈赓。他后来也成了“黄埔三杰”之一,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蒋介石那时候心里想:“这些小子,我得趁早拉拢!”

但当蒋介石背叛革命,陈赓显然成了通缉目标。好在陈赓很幸运。

但其实他本人心里也没底。尤其是当他接到任务,成为中共中央特别行动科的情报科(二科)负责人时,心里那个慌乱。

可是陈赓不是那种干脆“跑掉”的人,他知道如果真要在敌人白色恐怖的上海搞情报工作,得有点“花招”。

01

在白色恐怖时期,陈赓的身份换得很快。久而久之,陈赓给自己取了个化名,叫“王庸”。

1931年初春的上海,法租界的天蟾戏院门前霓虹闪烁。陈赓整了整西装领带,金丝眼镜后的目光警觉地扫过四周。他手里捏着两张戏票,看似是个等朋友的富家公子。

"王先生!"一个穿警服的大胡子快步走来,"您也来看戏?"

陈赓嘴角扬起熟稔的笑容:"张探长,今天这么热闹?"他指了指戏院门口增设的巡捕。

张探长压低声音:"线报说共党要在这儿接头。"他突然掏出一张公告,"您人脉广,见过这人吗?"

陈赓接过——正是他自己的通缉令。他扶了扶眼镜,佯装细看:"这人...有点像永安百货的会计?"

"屁!"张探长夺回照片,"这可是共党头子陈赓!悬赏五万大洋呢!"

戏院内突然传来哨声。陈赓眼神一凛——这是预先约定的危险信号。他故作惊讶:"里头出事了?"

"王先生别怕!"张探长拍着胸脯,"跟在我后头,保管您开眼界!"

戏院大厅乱作一团。二十几个便衣特务正在盘查观众,台上铁镜公主的唱腔走了调也没人在意。陈赓一眼认出角落里的欧阳钦——他正被两个特务围住查证件。

"弟兄们!"张探长高声招呼,"这位是王庸王先生,自己人!"

特务们纷纷点头致意。一个刀疤脸凑过来:"王先生,您给掌掌眼?听说陈赓最会伪装..."

陈赓突然拍案而起:"抓共党?算我一个!"他抄起茶壶砸向消防警铃,刺耳的铃声顿时盖过唱戏声。

"王先生!"张探长又惊又喜。

"堵住所有出口!"陈赓扯开领带,露出脖颈上的青龙纹身,"尤其是后台!共党最爱往戏班子堆里钻!"

特务们一窝蜂冲向后台。陈赓趁机拉住欧阳钦:"从西侧化妆间走,有辆别克车等着。"

"那你..."

陈赓已经转身拦住追来的特务:"老兄!这人我查过了,是怡和洋行的买办!"

两小时后,霞飞路的咖啡馆里。陈赓正给几个巡捕房的人发雪茄,突然一个英籍警官闯进来:"All units! Chen Geng spotted near Bund!(全体注意!外滩发现陈赓!)"

"王先生同去?"张探长跃跃欲试。

陈赓掸了掸西装站起身:"荣幸之至!"

警笛呼啸中,陈赓的别克车紧跟着巡捕房的警车。后座两个小特务还在擦枪,浑然不觉司机就是通缉令上的人。

外滩18号楼前,英国巡捕已经包围了整个街区。陈赓下车时,正好听见无线电里在喊:"Suspect wearing grey suit, last seen on rooftop...(嫌犯穿灰色西装,最后出现在天台)"

"王先生,"英籍警司递来望远镜,"您眼神好,帮忙盯着东侧消防梯。"

陈赓举起望远镜,镜片后的眼睛却瞄向怀表——三点整,正是地下党转移档案的时间。他突然指向江面:"快看!有船往浦东去了!"

当所有望远镜转向黄浦江时,一个"灰西装"从消防梯从容离开。

02

1932年初冬的寒风卷着枯叶,红四方面军主力在穿过平汉铁路西进时,遭遇埋伏。陈赓不幸负伤,他只能离开大部队,前往上海养伤。他裹紧灰布棉袍,一瘸一拐地走进悦来客栈。他的左腿伤口还在渗血,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提着灯笼迎上来,昏黄的光照出陈赓苍白的脸色。

"住店。"陈赓摸出两块银元,"要间清净的上房。"

木楼梯刚踩到第三阶,客栈大门突然被踹开。三个挎着汉阳造的团丁闯进来,领头的刀疤脸厉声喝道:"查夜!都别动!"

陈赓扶着栏杆的手微微发紧,脸上却堆起商人特有的谄笑:"老总辛苦..."

"你!"刀疤脸枪管一指,"干什么的?"

"小可是樊城桐油行的伙计。"陈赓佝偻着腰,袖口微微发抖,"来南阳收账的。"

旁边的小个子团丁突然眯起眼:"樊城人?咋满嘴湖南腔?"

陈赓心里咯噔一声,额角渗出细汗:"老总明鉴,小可原是湘潭人,在樊城姑父家当学徒..."

"姑父住樊城哪条街?"第三个团丁冷不丁发问。

油灯的火苗在陈赓瞳孔里跳动。他想起汉水浊浪里飘着的油桶,脱口而出:"河街,就挨着码头。"

三个团丁交换着眼色。刀疤脸突然用枪托捅了捅陈赓的伤腿:"明日跟我们进城见县长!"陈赓疼得眼前发黑,却硬是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全听老总安排..."

夜深了,陈赓被夹在三个团丁中间打地铺。鼾声四起时,他悄悄摸向腰间——手枪早在突围时丢了。窗外梆子敲过三更,他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作死啊!"小个子团丁骂骂咧咧。

陈赓赔着笑摸出怀表:"老总,我这有块瑞士表..."

"想收买老子?"刀疤脸一把抢过怀表,却对着油灯爱不释手。

"不敢不敢。"陈赓压低声音,"小可想请掌柜的弄些酒菜,孝敬几位..."

一刻钟后,客栈老板端着卤猪耳、花生米进来,身后伙计抱着两坛赊店老酒。陈赓又摸出个油纸包:"托人带的云土,请老总们赏脸。"

当鸦片烟枪在屋里腾起蓝雾时,陈赓捂着肚子告退:"小的闹肚子..."

茅房里,陈赓从鞋底抠出最后二十元。回到前厅,他把银元分成两摞推给老板:"八块存柜上,十二块劳驾再置办些..."

老板的拇指在银元上摩挲,突然压低声音:"后门毛驴备好了。"

四更天,团丁们醉得东倒西歪。刀疤脸抱着空酒坛嘟囔:"王...王掌柜呢..."

此时陈赓已骑着毛驴跑出十里地。

03

陈赓骑上毛驴,心想着自己终于能逃出这场“危险的戏码”,结果人生总是充满“意外”——他还没走多远,就遇到了新的麻烦。

陈赓这时候的脑袋已经是“高速运转”,他知道,这个节骨眼可不能再耽误了。于是,他连夜找到了地下交通员王慈如,心里想着:“要是这次也逃不过,估计我真得练练变魔术了。”

王慈如见到陈赓,找了一个熟悉地形的人帮忙护送陈赓前往南阳。一路上,陈赓继续保持他那“商人”的身份。

可偏偏,天不作美。两人又遇到了盘查行人的民团。

陈赓心里一紧,他知道这回可不能让他们发现破绽。果然,民团对他们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这时候,陈赓脑袋转得比赛车还快:“完了,他去报告上级了!”不敢再多耽误,陈赓心里一个激灵,立马大声对护送他的人说:“对了,家伙事儿忘家里了!”这话一出,护送他的人愣了一下,知道陈赓这话里有深意,马上点了点头:“你这记性不行啊。”

回到安全地带后,王慈如果然又安排好了一个安全的落脚点,最终,陈赓顺利到达南阳。

没过几天,陈赓继续出发。在南阳火车站呼啸。陈赓压低礼帽,拖着伤腿挤进人群。他的右手始终插在兜里,紧握着王慈如临别时塞给他的勃朗宁。

"先生要报纸吗?"报童的吆喝声里夹杂着"剿匪捷报"的字眼。陈赓正要摇头,突然浑身一僵——月台尽头,一个穿呢子军装的军官正死死盯着他。

"这位先生!"军官大步流星走来,马靴踏得地面咚咚响,"可是黄埔校友?"

陈赓的上海话脱口而出:"侬认错人了呀,阿拉做绸缎生意的。"他故意把"生意"说成"桑意",地道的闸北口音。

军官狐疑地凑近,突然伸手要摘陈赓的眼镜。陈赓佯装踉跄,顺势避开:"长官当心!我这条腿去年在闸北让东洋人的汽车撞的..."

"奇了!"军官拍着大腿,"我那同学陈赓也是左腿带伤!"他突然压低声音,"不过他是去年在胡山寨负的伤..."

陈赓后背渗出冷汗,脸上却堆起生意人的谄笑:"长官说的这人,怕不是通缉令上那个..."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汽笛声突然撕裂空气。军官被转移了注意力,陈赓立刻拖着箱子往三等车厢挤。刚踏上车阶,身后传来惊呼:"快看!那是陈赓!"

陈赓头也不回地扎进车厢。厕所门锁死的瞬间,他听见月台上哨声大作。透过气窗,他看见那个军官正带着宪兵挨个车厢搜查。

"查票!"粗暴的敲门声响起。陈赓迅速摘下眼镜,用火柴燎掉鬓角,最后从箱底抽出件油腻的工装换上。

门开时,站在宪兵面前的是个满脸煤灰的锅炉工:"老总,俺是跟车的..."他操着浓重的豫西口音,还故意露出腰间别的铁扳手。

宪兵捂着鼻子退后两步:"滚去后车厢!这里要搜查共党!"

火车鸣笛启动时,陈赓正蜷在煤水车旁。飞扬的煤屑粘在伤口上,刺得他龇牙咧嘴。望着渐远的南阳城,他突然想起三天前那个惊险的黎明——

"先生!快醒醒!"王慈如派来的交通员拼命摇他,"民团去叫增援了!"

陈赓一个激灵坐起,伤腿疼得他倒吸凉气。窗外传来马蹄声,他抓起准备好的桐油桶就往脸上抹:"从地窖走!"

两人钻出村口时,身后已响起杂沓的脚步声。交通员突然指向麦田:"分头跑!我去引开他们!"说着掏出驳壳枪对天连开三响。

回忆被进站的汽笛打断。徐州站的灯光昏黄如豆,陈赓混在下车的劳工里,听见报童尖声叫卖:"号外号外!鄂豫皖匪首陈赓疑似潜逃入沪!"

接下来的几天,陈赓终于顺利到达了上海,但他并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还有一场更加危险的考验。上海,可不比南阳,到了这里,陈赓的“身份危机”才刚刚开始,冒险才刚刚进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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