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监狱当狱警:新收犯扮猪吃虎带头闹事,纨绔子弟也有难言之隐

妞妞谈情感 2024-05-26 06:54:11

在省监狱工作了十来年,我身兼数职,不仅担任教导员,还兼任了会计、司机、警卫、电工等多工种。

心理咨询是我工作中很小的一部分,我却正是通过它了解了人性,认识到了世间诸事并非简单的非黑即白。

注:文章为虚构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并非有意冒犯或贬低任何个人、团体或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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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在劳动车间里,新收的陈浩然带头闹事,因为有另一服刑人员徐光的帮忙,事态才没有被扩大。

事后陈浩然被关了禁闭。

我作为新人,虽然被他在冲突中骂作了“小趴菜”,但依旧不妨碍我对他的一丝丝天然好感。

毕竟我即便是“小趴菜”,但他的莽撞冲动、没眼力见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我是警、他是犯,作为新人,我们两个人算是半斤八两。有一个能够让我感觉自己并不是那么糟糕的人存在,心里自然就平衡了些。

只不过在他从禁闭室里出来后,这种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

被放出来的起初几天他很是老实,只跟同自己同期进来的几个人有交流。

可没几天,他就像开启了话痨模式一般,有选择地跟一些服刑人员不停地唠嗑套近乎,态度不卑不亢,很有一副谈判家的派头。

当然,像徐光这种有资历、难服管的,或者是像监狱里的“小可爱”菜菜那种毫无存在感的人,皆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几个来回下来,不少人竟然开始唯陈浩然马首是瞻。这让我们很是感慨陈浩然超强的组织能力。

原本狱里分了好几个派系,大家谁也不服谁,我们在管理上也比较头疼。但陈浩然这一举动,竟意外地将各自为战的几组人联合在了一起。

这样的局面对我们警员来说,反倒更利于管理了,毕竟只要搞定了带头的,一切好说。

可是陈浩然,并不服管......

他先是挑衅了徐光,仗着人多势重将对方按在了座位上,碍于有我们在没有动粗,而是占尽了口头上的便宜,一阵唾沫星子乱飞帮自己找回了那日受辱的面子。

徐光自与我坦白后,整个人愈发沉静了,很少有什么能够让他冲动,这一次同样不例外。

陈浩然以为徐光是怕了,得意洋洋地开始找下一个目标。

事后我曾问过陈浩然,为什么如此热衷于做这监狱里的“显眼包”,大家对他的信服对他而言就这么重要?

陈浩然笑得放肆又嚣张:“我得把监狱里的日子活得像外面一样才行,在外面我用钱摆平了一众人、种种事,在监狱里自然还是用钱来让鬼推磨,这样日子才舒坦,我才能熬得下去。”

“怎么着,你还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陈浩然是犯了妨害公务罪,以他的行为最多判个一年半载,他却搞得像是出不去了一般。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他不过是想证明自己而已。

陈浩然将监狱里弄得沸沸扬扬,好在虽热闹却并没有不良事件的发生,这让大家伙都松了口气。

但后面的事证明,他陈浩然果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一场服刑人员间普通的篮球比赛,让他搞成了群架现场。

由于实力差距,陈浩然的队伍输得很彻底,偏偏对方嘴巴不干净:“小奶娃,爸爸妈妈没把你教好就敢出来跟爷爷们较劲,输了也是自然。”

比赛中被陈浩然冲撞了的对方中锋态度嚣张,言语粗鲁,似乎故意要激怒陈浩然。

我见事态不对,急忙冲过去打圆场:“行了,赢了的鼓励,输得也别气馁,类似活动多的是,又不可能次次是输家。”

也不知道我哪句话触了陈浩然的逆鳞,就见他疯了一般一拳头砸向了对方。

一点星火燃战局,双方队员很快厮打在一起。

刹那间,随着尖锐的哨声响起,我开始脑袋冒火星,挥舞着警棍喝令众人停手。

为什么?为什么陈浩然总是在我负责的项目上惹麻烦?

这之后,毫无意外地,陈浩然再一次被关了禁闭。

本来这件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谁能想到陈浩然出来后又闹出了幺蛾子。

陈浩然在禁闭的那几天,我请假回了老家,回来时就听到了他猥亵菜菜的“噩耗”。

“你是没见着那精彩劲爆的一幕,陈浩然遇到菜菜二话不说就脱裤子,吓得菜菜嗷嗷叫着跑,那小白脸煞时就红里透黑,笑死我了。”程刚这厮不但偷奸耍滑还特别爱八卦,兴奋地一个劲儿喷唾沫。

我离他远了些,实在不想听他的添油加醋,“小点儿声吧,让领导听到该挨罚了。”

程刚不以为然,“无妨。也不知道那小子在禁闭室里受了什么刺激,也是该着菜菜倒霉。他一出门见着的就是菜菜,换个别人,我料那小子也不敢。”

见程刚越说越起劲,我找了个由头来到了狱房,想探一探陈浩然的情况。

“算来算去,却没想到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的。”陈浩然的目光不太聚焦,一股子散漫劲儿让人火大。

“你拉帮结伙成老大了,我这新来的就配不上你个新收了吗?”我压抑着内心对他的不满,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我是警你是犯。”

陈浩然没有被激怒,抬了抬眉毛毫不在意,“出门见着光有些兴奋,一时没控制住。”

“这个解释上面不会相信。”

“事实就是这样,爱信不信。”说完,对方不再说话。

有些怒其不争,我的语气自然严肃了些,“陈浩然,算算你进来以后犯了几次事儿了?次次都在我负责的项目上,这个且不追究。你明明只有一年多点的刑期,努力一下很快就能出去,反倒接二连三搞幺蛾子,你是不想出去了?”

“我还真不想出去了,在这里做啥事都能引起你们的关注,挺好。”

我被陈浩然破罐子破摔气得不轻,下意识地将笔记本戳了个洞。

“你想过你父母没有?公安局局长的儿子在监狱服刑,频繁搞事关禁闭,你让你爸的面子往哪搁?”

“王芋!我什么样关你P事,我爸有没有面子又关你什么事!不会做思想工作就早滚蛋。你就算是警,也是个没本事的警。耀武扬威个什么劲儿。”

也不知道哪句话刺激到了陈浩然,他猛地起身将椅子向后推了一米远,发出“呲”的刺耳响声,不顾我的阻止,推门就要走。

临走前,我听他放低了声音说道:“帮我跟菜菜说声对不起。”

陈浩然走了,我无力地坐回了座位,不禁思考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前一秒吼我不称职,下一秒又让我帮忙道歉。

后面几天的工作,陈浩然很不配合,这让我相当困扰。直到徐光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的内容才让我恍然大悟。

【与其先解决,不如先理解。】

我将最近发生的几次事件前前后后联系了一下,发现一提到对方父母,陈浩然就相当容易动怒。

于是,我决定从这里着手。经过几番调查和走访,终于发现了陈浩然背后令人唏嘘的故事。

陈浩然是公安局局长的儿子,但并不是唯一一个。他的父亲有三个儿子,前两个儿子乃是人中龙凤,颇受父母重视,也是他们炫耀的资本。

作为最小的孩子,意外到来的陈浩然一出生就是不被期待的。加之他从小体弱,长得像个小豆芽,学习方面不开窍,总是班里倒数。父母更是不待见这个小儿子,好像他是家族的耻辱。

以至于小初高,父母从未参加过他的家长会。

为了让爸爸妈妈看自己一眼,他也曾试着努力,可任凭他再如何的头悬梁锥刺股,都无法赶超他的两个哥哥。

据他的同学说,陈浩然学生时期一直是班里的小透明,其貌不扬又不爱说话。

他唯一爱接触的是一个被老师安排帮扶的女同学,可最后在他告白的时候,这唯一的女同学也伤害了他。

“我喜欢的是年纪第一,可你是倒数第一。”

也许陈浩然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感情方面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有了裸露癖吧......

哪有孩子不爱父母、不希望父母能够多关注自己一些的呢?

陈浩然在努力让自己变好无果后,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差,只要是能吸引到父母的目光就可以了。

所以在他离开校园生活后,便开始了任性挥霍的放浪日子,一开始不过是结交些狐朋狗友,后来竟在父母可以兜底的情况下,做出了违法乱纪的事情。

带着这些了解和推测,我再一次找上了陈浩然。

“你的歉意我帮你带给菜菜了,我今天来是想跟你道个歉。不好意思,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我对你和你父母的事情做了过多的评论。”

或许意外我突如其来的反转,陈浩然一时没有反应。

直到几分钟后,他才放下戒备,将自己的故事缓缓道来。

“发生的这一切,我都控制不了。

我控制不了我的父母不爱我,即便我那么努力想要证明自己是值得被爱的,可他们从不将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哪怕一时半会儿也可以。

我的哥哥们永远是优秀的,我永远是被比下去的那一个。

即便是在感情上,我也依旧被比下去。

那段日子我是压抑的,彷徨的,可是后来我发现只要我不再顾忌道德情感、伦理法纪,我竟然可以活得轻松自在。

但我的父母不允许我做自己,他们就像在这里一样关我禁闭,事后你们还会找我谈话,他们却懒得再见我。

半年里,他们未曾再看我一眼,再与我说一个字。

后来你也知道了,我闯了我爸的会议,给他们上演了一场“活色春香”。哈哈,我控制不了自己啊,当我清醒的时候,我就被我爸以妨害公务罪告上了法庭。

多么公正的父亲,多么混账的儿子啊......”

陈浩然越说越心酸,外面看上去如此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却在此刻泪如满面。

我起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一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

“我想过自救,我也做了五年的心理咨询,可是你看我一应激就会做出那种事情。”

我知道,陈浩然在向我求救了。

“没事儿,我帮你。咱俩都是新来的,互帮互助理所应当。”

听我这么说,陈浩然破涕为笑,“你是警,我是犯,这可是你说的。都是新来的,也是天差地别。”

“论角色,我是天你是地,可论能力你是天我才是地。一个大老爷们,别期期艾艾的了,振作起来,有啥过不去的坎!”

自那以后,陈浩然仿佛成了我的帮扶对象。

在活动、劳作、学习各方面,我对他甚是关照,以至于他调侃我说像学生时期帮他的女同学,若我是女的,他定然又爱上了。

我一拳打在他胸口,让他不要自作多情,可心里却乐开了花,他能够拿伤口来调侃,证明我的努力有了成效。

可是不久,在成就感的迷惑下,我做出了一个令监狱长大怒,令自己差点儿小命不保的举动。

半年后的帮教活动,我们需要邀请服刑人员的家属来互动参加。

在我的努力争取下,陈浩然的父亲也一同被邀了来。

看到这个威严的局长一脸的严肃,我有些害怕接下来的事情失控,反观一旁的陈浩然却是兴奋地跃跃欲试。

在表演环节,陈浩然将自己的故事编成了小品,用戏谑的方式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和内心挣扎。

表演过程中,我看着监狱长和陈局长愈发黑沉的脸色深感大事不妙,暗中祈祷他们二人能够有耐心看到最后。

可天不如人愿,小品刚演到陈三少大闹会议室后,陈局长就一拍桌子起身要退场。监狱长见状急忙叫停了节目,并不停地向陈局长道歉。

陈浩然站在舞台上傻笑,“爸,节目还没结束呢。你再耐心看看呗。”

陈局长黑脸指着台上怒吼:“你个孽子,丢人还没丢够?”

被父亲指责的陈浩然敛了笑容,“爸,你知道吗?这是我活着的这二十多年里,你第一次能够将目光放在我身上长达二十分钟,我可高兴了爸。

如果妈妈能来,也这样看我,我肯定更高兴。我演的都是事实,你为什么不肯面对?我就是想告诉你们,我有在变好了,可是你不给我机会。

你们看不上我,我接受了,真的。只要你们还是我爸妈,还肯认我做儿子,就足够了。”

说着说着,陈浩然的眼睛突然失了神,双手下意识地开始解衣衫上的扣子。

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幕,我急忙三步做两步地跑上舞台,紧紧抓住了他的手,看着他摇了摇头。

“混账!”一声呵斥从台下传来,接着就是有人摔门的声音和众人叽叽喳喳的讨论声。

我慌忙将陈浩然拉下台去了幕后,他的模样有些异常,我决定先观察观察。

倒是他先开了口,“我把心里话说出来,虽然没演到最后,但我做到了对不对?”他的眼里重新闪着光,似乎在等待着我的肯定。

我把他的衣服整了整,说道:“你很棒!”

作为活动的负责人以及陈局长的极力邀请者,我被监狱长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像个孙子一般低着头一动不动,只觉得发顶有无数地小水珠在下落。

“如果陈局长事后追责,你就给我卷铺盖走人!”监狱长丢下一句话,愤愤离开。

我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自嘲:“恶果自食,怪不得别人呐。”

事后我挨了处分,被停了职。

待在家里无聊时,偶尔会接到陈浩然的电话,他说话依旧那么欠揍,却每次挂断电话前都会谢我。

半个月后办公室打来了电话,让我回去继续干活。

“陈家四口来探望陈浩然了。你小子,有点儿东西。”

在这以后,我更坚定了自己的选择,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和更多惊心动魄的故事,你若愿意听,关注我,每天来听一听。

文| 妮可

编辑| 七安

注:文章为虚构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并非有意冒犯或贬低任何个人、团体或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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