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上海风情录:老太婆哄骗十六少女;偷香窃玉的好色之徒

芸芸史事 2024-02-12 06:4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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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胡老太婆用计哄骗16岁少女,诱良为娼

有位扬州人姓沈,在旧上海开了一家杂货店。沈某有个女儿,名叫沈惜梦,年方16,生得花容月貌,姿色迷人。

有个无赖,见沈惜梦色美,久久贪恋,垂涎三尺,但因无计可施,一直未能得手。万般无奈,只好求助于一名胡秀花的老太婆,请她从中撮合,并许诺事成之后赠酬金百元。

这胡秀花是沈家近邻,她本人在虹口某路开设一家台基,自任台主。帮助别人偷男换女,诱良为娼,她本是行家里手,这种事对她来说如探囊取物,易如反掌。而那百元酬金也堪称丰厚,安有坐失之理。

于是,老太婆便应下此事,愿为那无赖穿针引线,从中撮合。

那胡老太婆也有个女儿,名叫胡永芬,年纪与沈惜梦相仿,二人毗邻而居,自然早就相识,只是彼此素无往来。

老太婆于是施展惯用伎俩,对女儿胡永芬秘授机宜,指使她与沈惜梦结交。那胡永芬既然身为“小本家”,胸中自然颇有城府,不出几日,就将沈惜梦笼络住,一时过从甚密。

一日,沈惜梦见胡永芬身穿一件黑色缎袄,十分羡慕,但想到父亲做的是小本生意,家中并不宽裕,哪有余钱为她添置新衣,不禁有几分忧伤,胡永芬见机行事,慷慨解囊,借给沈惜梦十元买衣钱。

这对沈惜梦来说也算得上雪中送炭。沈惜梦自然卜分感激胡永芬,二人进而成为莫逆之交。

新衣制成,沈惜梦穿上显得十分得体,本为天生丽质,借此又平添了几分姿色,真可谓锦上添花。沈惜梦不禁心花怒放,笑逐颜开。

胡永芬趁热打铁,热情邀请沈惜梦到家中游玩,沈惜梦难却胡永芬盛情,便相随来到胡老太婆家中。那老太婆见沈惜梦上门,满面春风,殷勤接待,嘘寒问暖,亲如一家。

沈惜梦也是宾至如归,与那老太婆谈笑风生。正谈笑间,忽然有一少年登门,那少年衣着华贵,举止洒脱,风度翩翩,对老太婆以“姑母”相称。

寒暄之后,那少年见沈惜梦在坐,便坦率相问:“这位是哪家小姐?不知如何称呼?”沈惜梦见此陌生少年唐突相问,一时有些局促不安。

那老太婆见此情景,赶忙为二人引见,并对沈惜梦说:“这是我娘家侄子,又不是外人,姑娘不要客气,随便些才是。”

沈惜梦这才恢复自然,与那老太婆谈笑如故。

片刻之后,老太婆又对沈惜梦说:“我这个至子,现在一家洋行中,每月薪水大约百元。他聪明能干,颇受老板的赏识。他与姑娘年纪相当,都是青春年少,你们二人若能配成夫妻,那可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桩美满姻缘啊!”

那沈惜梦本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见那少年又颇有几分好感,闻听此言不觉双颊绯红,低头微笑。那老太婆见此情景,便连连惊呼:“哎哟哟!我真是老糊涂了,老糊涂了!都到了万家灯火的时候了,姑娘一定早已饥肠辘辘了,待我为姑娘整治餐饭去。”

胡永芬也起身说道:“阿母年纪大了,饭菜怕是做不精细,我也去下厨助炊。惜梦姐不要见外,随便坐着,与表哥聊天好了。”说完也离开了房间。

至此,房中便只剩下那少年与沈惜梦一对孤男寡女。那少年果真是胡老太婆的侄子吗?非也!原来就是那见色起意的无赖。一个少女,情窦初开,涉世未深。一个无赖,老于风月,谙于世故。这以后的事也就不言而喻了。

二、黑心王婆和店伙计设计,骗取寡妇失身败节

有一老妇,年过半百,叫王曼华,人称王婆。王婆在某租界租下一所房子,表面上兜售彩票,实际上是在暗地里开设台基,自任台主,无恶不作。熟知内情的人,常常戏称王婆为“掮客公司买办”。

王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竟然应承这一称号,以“掮客公司买办”自居。

起初,王婆来到一家洋货店中,手里拿着一叠彩票,口中吆喝:“彩票,彩票,明日开彩。”向店伙计们兜售。自那以后,王婆每隔一日都要光顾店中。

原来自从旧上海禁止发售彩票以后,便发现有一种彩票在黑市上流行。据说这种彩票并不是真有哪家公司发行,而是旧上海的一批无赖恶棍,假借远地之名,伪造而成,借此假彩票坑蒙拐骗,坐收渔利。

向各家店铺秘密兜售这种彩票者,很多都是妇女,所以,店中人司空见惯,虽然王婆频频造访,也不以为怪。但那王婆每次登门,必定与店伙计崔温、陈良二人闲扯个没完没了,并不时夹杂些调笑之语。

一天午后,王婆带着一位少妇又光顾那家洋货店。那少妇花信年华,风姿绰约,靓装盛服,颇可人意。那王婆仍像往常样,拿出彩票向店伙计们兜售,但目光灼灼如贼,左顾右盼,似乎有所寻觅。

见崔温、陈良二人不在店中,脸上掠过一丝失望的表情,随即向店中人介绍那少妇说:“这是我的外甥女,新从外地来旧上海,我带她出来逛逛。只是我还有些事要去虹口料理,偏偏她又走起路来脚痛,不知可否借宝号暂时歇歇脚,以免与我一起徒劳往返。等到傍晚我再来带她一同回家。”

店中人觉得,平日前来店中购物的妇女络绎不绝,让这少妇在店中歇歇脚却也无伤旁观之雅。而且妙人相对,大可饱餐秀色,虽说时光短暂,也不能不说是艳福不浅。

于是,争相承诺:“可以!可以!”

但那王婆平日来店中的言谈举止本来就令人疑窦丛生,这次又带来个姿色迷人的少妇光顾店中,有些细心的伙计便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暗想其中必有隐情。于是,有好事者便潜心打探,顺蔓摸瓜,最终尽知其中隐私。

原来,那少妇根本不是王婆的外甥女,而是王婆“掮客公司”的上选出品。她前来店中歇脚,不过是为了卖弄风情,并顺便探视她的一位相好。

而她的那位相好,就是店中伙计崔温。至于说那少妇是如何沦落风尘,并与无耻之徒崔温结为野鸳鸯,还有一段十分曲折的故事。

原来那少妇本是无锡人氏,自幼心灵手巧,尤擅女红,经常受到邻里的夸赞。长大以后,嫁给了邻居虞全。那少妇虽然出身贫寒,但颇知妇道,主持家务,克勤克俭,婚后夫妻二人相亲相爱,日子倒也过得甜甜蜜蜜。

只是丈夫在旧上海一家烟纸铺做事,每月薪水微薄,不敷家用,可叹妻子虽然心灵手巧,终究难为无米之炊。

丈夫对此忧思已久,但想到旧上海很多穷人家妇女都是靠十个指头为人缝缝补补来养活自己,而妻子又做得一手好针线活,如果妻子也来旧上海,凭借自己的手艺,为人做些针线活,一定会有所收入,借此补贴家用。

于是便与妻子商议此事,妻子欣然应允。不久之后,虞全便举家迁往旧上海,在某里租了一处房子住了下来。

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首”,这话就像是专对那少妇说的一样。原来虞全所租的房子,正好与王婆相邻。

王婆初次见到那少妇,还以为是天女下凡,惊叹不已。她心中暗想,要是能把这位“仙女”罗致手下,一定会成为一棵摇钱树,这一生也就不愁吃穿了!

真是冤家路窄,偏巧那崔温来王婆家也见到那少妇,一时惊为天仙,艳慕不已,崔温向王婆仔细寻问那少妇的来历,王婆俱实告之。

崔温叹道:“我遇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但像这位少妇这样美艳的,实属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王婆见崔温垂涎欲滴,便故作神秘道:“这妇人美倒是真美,只是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你怕是枉费心机,美梦难成啊!”

但语气一转又道:“老娘我吃这碗饭几十年了,无论是侯门贵眷,巨阔千金,一经老娘的法力,无不俯首贴耳,不信她一个小家妇女能逃出我的掌心!先生你不要性子太急,只需耐心等待一段日子,老身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不久之后,旧上海流行腥红热病,死亡之众,不亚于刀兵之祸。也是那少妇生来命苦,她的丈夫虞全也不幸未能逃脱这场劫难,一经染上这种恶疾,就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便撒手尘寰,扔下那少妇独处异乡,孑然一身,孤苦无助。

那少妇既悼孤凰失俦之悲,又叹举目无亲之苦,呼天抢地,痛不欲生。

王婆真可以说是毫无人性可言,闻听此事,不但没有半分同情心,反倒喜形于色,暗道:“老娘得志的时候到了!”随后急忙赶到少妇家中,假意殷勤,再三抚慰,还资助了少妇一些钱财,并设法找到一处地方以便暂时停放虞全的棺材。

王婆的这些举动,对那少妇来说真算得上扶危济困、雪中送炭、义薄云天。

少妇对王婆自然是感恩戴德,视同再生父母,骨肉亲人。王婆收买人心之计得逞。

丈夫遗体殡验完毕,灵柩停放妥当之后,那少妇就要回归故里为丈夫守节,王婆闻知后,大惊失色,心想这妇人要是真的回乡守节,老娘我岂不是枉费了心机!

因此,便借机对那少妇说:“娘子这样忠贞不渝的节操实在使人敬佩!只是不知娘子婆家还有些什么人?也不知娘子回乡后有无冻馁之忧?”

少妇叹道:“我丈夫父母早丧,兄弟皆无,只有一个姐姐,也远在他省,有好几年没通音信了。”

王婆又问:“那么娘子的娘家一定是有能力容留娘子了?”

少妇含泪答道:“说来惭愧,我娘家也是一贫如洗,父亲弃世已久,母亲年迈多病,两个哥哥,一个做工,一个务农,做工的经常失业,务农的连年欠收,他们都是自顾不暇,哪里顾得了我啊!我回乡下后,也只能靠十指做些针线,勉强糊口,苟延残喘罢了。”

王婆闻言心中暗喜,赶紧假做慈悲,把那少妇搂在怀里,嘴上说着“可怜的孩子”,眼角竟也挤出几颗老泪。

片刻之后,王婆擦了擦眼角,拉着少妇的手,满脸关切地说道:“为今之计,还是暂住为佳,因为旧上海的女工比在乡间容易过活,你我毗邻而居,要是有个什么难处,我不会袖手旁观,一定尽力帮助你,你不必担忧。再者说,娘子夫骨未寒,要是舍之归乡,不免有悖礼节,也不合妇道。还请娘子三思而后行。”

那少妇毕竟是个弱女子,毫无阅历可言,她哪里知道王婆竟是个口蜜腹剑,毒如蛇蝎之人,听了那一番甜言蜜语,竟然感激涕零,将王婆引为知己,而回乡之事就再也未提。

不问自知,王婆笼络少妇的钱财,均系那位崔温所提供。一天,王婆又来到少妇家中,给她送来一条鲜鱼,少妇十分感激,忙对王婆说:“这些日子多亏您老照顾,真不知怎么才能报答您!今天又让您破费,我实在是过意不去!”

王婆笑而言日:“些许薄礼,不足挂齿,这都是我的一个侄子所赠,月初我送你的香肉和前几天送你的蜜橘都是他送给我的,不是我自己花钱在市上买的。”

少妇又再三道谢,并对王婆说:“原来您老还有个侄子,我以前怎么从未听说过?令侄想必是位商人吧?”

“你说得是,”王婆答道:“我侄子是外地一家木材商行在旧上海的代办,他的办事处设在一家洋货店中。他每个礼拜都来看我,今天又来看我,还带来一条鲜鱼,我想你平日一向节俭,就借花献佛,转送给你尝尝鲜味。”

“您老待我,就像亲生母亲一样!”少妇感动得热泪盈眶,“刚才您老说我节俭,不瞒您说,其实我也是出于无奈啊!眼下房租日用,哪样都需要钱,我虽然省吃俭用,可还是入不敷出,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那王婆察言观色,一看有机可乘,就连忙应到:“你一个人独撑门户,日子过起来也确实不易。正巧我家还有空房,娘子要是不见外,不嫌弃我这老婆子,就请搬到我家来住,你我二人合住合吃,总会节省许多开销,平时可以消愁解闷,有什么事也好相互有个照应,这样做岂不是两全其美!”

少妇闻言心中大喜,连忙应道:“这等好事,小女子想都不敢想,您老要是不嫌弃我,就是万幸了!我哪里还敢嫌弃您老!只是这些日子给您老添的麻烦已经不少了,怎好再给你添累赘,小女子内心实在不安。”

没过几日,少妇就搬到了王婆家中,收拾停当后,王婆对少妇说:“你我二人萍水相逢,不想竟成莫逆之交,这也是前生的缘份。只是外人不知此中真情,难免胡乱猜疑。不如你我假做亲戚,你就叫我舅母好了,这样也好打消外人的猜疑,方便行事。”

那少妇受到王婆这等厚爱,感激之至,就变作犬马以相报效,也是在所不辞,她对王婆自然是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于是,二人便以舅母和外甥女的身份生活在一起。

就在少妇搬家三天以后,崔温出现在王婆家中,自称是王婆的堂侄,前来探望姑母。自那以后,崔温先是十天八天来一次,后来是三天两头就上门一次。

既然崔温是王婆的至亲,少妇也就不与他见外,双方相处随便,并不避嫌,亲如家人。

清明节那天,王婆带着崔温和少妇同去扫墓祭祖,回来后,三人把祭祀所用的酒菜摆上餐桌,一同享用。

酒至半酣,少妇偶问及崔温的家事,不想那崔温默然不语,后来竟至于潜然泪下,那少妇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禁感到惶恐不安。

王婆见状赶忙解释说:“是你言语不慎,触动了他的伤心事,这就难怪他悲从中来了。我这个侄子是在前年成家的,我那侄媳相貌秀美,品性贤惠,就是和你相比也不差半分。他们夫妻二人相亲相爱,甜甜蜜蜜。”

“不幸的是好日子没过多久,我那侄媳也在去年染上那场腥红热病,不治身亡。一对恩爱夫妻,转眼竟成隔世之人!我侄悲伤过度,以致于一度寝食俱废。”

“直至今日还是思恋旧人,无心再娶。可人死不能复生,总是这样失魂落魄终非长久之计。我一直想替他再找个品貌俱佳的女子,以为续弦,可至今仍未物色到合适的人选。”

说完王婆便细心观察那少妇的反应,只见她低头沉思,两颊微赧。片刻之后,又轻轻一声叹息,随即泪如雨下。

原来女子大多定力不足,意志薄弱,情感容易转移。对于王婆那一番花言巧语,那少妇本想漠然置之,无奈何却是难以自制,何况又早已得知昔日殡殓亡夫之费及王婆平日各项馈赠都是间接受赐于崔温。

因此,感激王婆之心也就逐渐转移至崔温身上。久而久之,由感激而尊敬,又由尊敬而爱慕。

此次酒意阑栅之际,又听了王婆的一席话,得知崔温用情如此专一,更觉得此人可敬可佩,不禁芳心怦动,因此才低头沉思,两颊微赧。但转念一想亡夫,又暗自忏悔,因此又一声轻叹,泪如雨下。

王婆一见时机最终成熟,便乘势推波助澜,居间极力撮合,可怜那少妇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落入王婆设计的圈套,最终投入崔温的怀抱。

崔温偷香窃玉一旦得手,便在某里租下一处房子,与那少妇长期姘居,俨然一对夫妻。只是他早已有了家室,对那少妇并无真情实意可言,不过是渔色猎艳而已。

崔温确实卑鄙无耻,王婆更是罪在不救,她因贪图崔温一二百元的酬金,就昧着良心诱骗一位孤苦无助、单纯善良的寡妇失身败节,而且还不知道日后又会沦落到何种地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句话尽人皆知,可上当受骗者依然层出不穷,不少人并不是没有警惕之心,奈何骗术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实际上,一些民国骗术,到今天看来依然充满了意义......

拙文一篇,文笔不成熟,恳望列位看官见谅或赐教。谢谢!

历史是永不落幕的舞台上演绎着生生不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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