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夜晚，散步般走在路上，习惯性抬头，望见不远处马路两旁的路灯。盏盏灯亮，带着昏黄的光，一直延伸到目所不及的夜之深处……

若时间静止空间交错，我这慢行的一步步，各个时间的自己会同时出现在这条小道上，那不就像是盏盏街灯伫立的轨迹吗！

突然想起冬天时，自己在那条街道上的几个片段，一种被稀释的心酸回萦心间。

隆冬朔风，凛冽逼人，寒与冷逼仄身与心，不保暖的笨重衣物，过度失调的身体，混乱的思维……走在雪路上，僵冻感，已无法思考的大脑随着步子慢慢接近培训处。

这段不算短不算长的距离让人很痛苦，如今在此炎热夏日想来，还心有寒意。烟台的深冬，让人惧怕，面对事情的无力感亦然。

近除夕，夜晚坐车赶去车站，身体欠缺锻炼，也缺少营养，作息的不规律也让大脑疲惫脆弱。许久未吃些有味道的健康食物了，吃了两小袋辣豆干，权当做抵抗环城车左右上下急刹加速所带来的颠簸与摇晃。

这类晃动节奏类似地震，上下、左右，让人的身体难以承受，恶心，想要呕吐，大脑晕眩……只能忍受着，闭上眼睛，听着较为舒缓的歌曲，以转移自己感受方面的注意力，并等待着身体的渐渐适应，慢慢地在难受中睡去，醒来时已是五十分钟后的终点。

经过了再回忆，字面上的难受要多些。经历时只想快点度过，其他的没办法多想，难受胁迫着。

前些时候，夏日夜晚，百无聊赖，漫步在那条街道上。没有了冬日的萧索与冷风萧瑟，两旁树荫遮月，在树道中边走边想，能想到的不多，只是记起一首歌，便务自整理歌词哼唱……

没有约束，没有压力，一如交错而过的那两位老人，只是因为屋内闷热，出来寻些凉意……

2018年8月1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