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周深与张也在春晚合唱《灯火里的中国》。导演组最初担心他的声线“压不住场”,可他一开口,弹幕瞬间刷屏:“这嗓音简直是为国泰民安而生!”

此后,他四登春晚,为联合国COP15演唱《和光同春》,在纽约联合国总部用《和平颂》感动世界。音乐制作人高晓松评价他:“一个人的唱诗班,唱尽了人间冷暖。”
面对荣誉,周深却格外清醒:“我只是个爱唱歌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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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周深出生在湖南邵阳的一个普通农村家庭。小时候的他爱唱歌,是学校合唱团的“小明星”。
可到了变声期,同龄男生的嗓音逐渐低沉沙哑,他的声音却依旧清澈透亮。这份“不同”,成了他少年时代最大的困扰。
“你说话怎么像个女的?”
“合唱团领唱让男生来不合适吧?”
同学的嘲笑和排挤,让周深开始害怕开口。

为了“合群”,他故意压低嗓子说话,甚至不再在公开场合唱歌。曾经站在舞台中央的少年,把自己藏进了人群的阴影里。
高考失利后,父母建议他去乌克兰学医。周深扛着行李远赴异国,面对的却是更深的孤独:复杂的乌克兰语、晦涩的医学课本,还有一位总让他搬运干尸的教授。
那些平均身高1.8米的干尸,压得身高仅1.61米的周深直不起腰。
学医的日子,像一场漫长的寒冬。但正是这份煎熬,让周深看清了内心——比起“有前途”的职业,他更想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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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着父母,周深转到了利沃夫国立音乐学院的声乐系。可命运又和他开了个玩笑:因过度练声,他患上声带小结,差点断送歌手梦。

为了治疗,他一边针灸,一边软磨硬泡拜师乌克兰著名歌唱家维多辛斯基。老师起初不愿收他,但周深每天站在教室外旁听,一站就是三个月。
最终,维多辛斯基被他的执着打动:“你让我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
与此同时,周深化名“卡布叻”,在网络平台翻唱歌曲。他空灵的嗓音被网友封为“女神”,粉丝们疯狂追捧:“这声音绝对是仙女!”然而,当他在直播中露脸时,谩骂却铺天盖地,周深蜷缩在屏幕前发抖。
但这一次,他没选择逃跑:“如果连唱歌都要躲着,那我永远只能活在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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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中国好声音》导演组十几次邀请周深,他却次次拒绝:“我怕大家骂我‘人妖’。”直到导演说:“你难道不想让父母在电视上看到你唱歌吗?”这句话戳中了他的软肋。
舞台上,周深闭眼唱起齐豫的《欢颜》。

歌声刚落,那英惊呼:“你比女生唱得还细腻!”杨坤感慨:“你的声音是被上帝亲吻过的!”三位导师齐齐转身,而周深却在后台哭成了泪人——这是他第一次,当着全世界的面承认:“我是周深,我就是这样的声音。”
尽管止步16强,他却意外收获了李健的肯定。听完他与李维合唱的《贝加尔湖畔》,李健说:“周深的歌声里有四季,而大多数人只能唱出冬天。”这句话,成了他继续前行的底气。
2016年,动画电影《大鱼海棠》的导演找到周深,希望他演唱主题曲《大鱼》。

彼时的周深籍籍无名,连录音棚都租不起。为了避开邻居的噪音,他钻进被窝,用棉被裹住手机录制Demo。制作人听完后却拍案叫绝:“这就是我们要的‘深海之灵’!”
《大鱼》火了。空灵的吟唱席卷大街小巷,但很少有人知道,那个躲在被窝里录音的男孩,曾因“声音太娘”被动画公司拒绝合作。周深却看得开:“他们不选我,我就唱到他们不得不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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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我是歌手》的舞台上,周深彻底“放飞自我”。
他一人分饰五角,用萝莉音、少年音、国王音、巨龙音和旁白,把二次元神曲《达拉崩吧》唱得酣畅淋漓。

演出视频播放量破亿,周深却笑着说:“我就是想告诉大家,我不只有一种声音。”
曾经的“异类”,如今成了打破规则的代名词。有乐评人写道:“周深把音乐玩成了游乐场,而他自己,是最开心的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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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周深,依旧保持着“网瘾少年”的习性:在综艺里搞笑耍宝,在直播间和粉丝互怼,出新歌前紧张得睡不着觉。被问及如何看待曾经的争议,他笑了笑:“那些骂声就像风,吹久了,反而让我站得更稳。”

2024年,他在巡回演唱会上海站唱起《不想睡》。舞台灯光下,他轻轻说道:“谢谢你们,接受这样的周深。”台下万人合唱,歌声淹没了曾经的嘲笑与质疑。
回望过去,身高1.61米的他,背过1.8米的干尸,扛过如山倒的恶意,却始终没放下手中的麦克风。或许正如他所说:“如果命运非要把我磨成珍珠,那我就在蚌壳里,悄悄唱自己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