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三虎,今年23岁,职高毕业后到乡里的一家工厂当了会计。我家离单位只有几里地,我每天骑自行车上下班,十分方便。我这个人没啥远大志向,当会计虽然收入不高,但工作比较轻松,我也就乐此不疲了。
我大哥大虎一家住在县城里,到节假日的时候,他们夫妇才会带着女儿回来看我爹。我二哥二虎长年在成都打工,平时,我和爹还有二嫂一起生活。
没想到二嫂后来竟成了我的妻子。
我二嫂叫王秀云,是我二哥的初中同学。在学校时他们就早恋了。毕业后我二哥到成都打工去了。虽然他们人在两地,可他们还是联系不断。
那年我二哥回家过年时,让我爹到二嫂家提亲,可二嫂爹妈嫌我家穷,一口拒绝了。
我二哥气得不行,说一定得混出个人样来。两年后我哥成了小包工头。二嫂爹妈看我哥有钱了,就答应了这门亲事。二哥终于把二嫂娶了回来。那时,我二嫂才21岁。
我二嫂是“撞门喜”,婚后不久就怀孕了,我爹妈高兴坏了。更让他们高兴的是,下半年,二嫂生下了宝贝儿子大牛。全家人都乐得不行。
我妈去世早,是我爹含辛茹苦把我们兄弟三人拉扯大的,落下了一身的病。平时一干活就喘不上气来。现在只能帮二嫂带带孩子。我每天要上班,家里里里外外的活计,都落在了二嫂一个人身上。
看着二嫂一个女人家每天忙碌的样子,我有点于心不忍。所以每天下班回到家里,我都会帮着做家务。农忙的时候,我还会请假帮二嫂到地里干活。
二嫂文化不高,年纪还比我小,可她识事明理,对我也十分关心,让我以对她十分敬佩。
二嫂每天做早饭时,都会给我和大牛煮一只鸡蛋。中午她们吃饭都很简单,有啥好吃的都会等我晚上回来一起吃。
四时的衣服,二嫂都给我准备得好好的。天凉了,叮嘱我加衣服。我有啥头痛脑热的,二嫂就慌得不行,忙着给我抓药熬药。
从二嫂身上,我又得到了久违的母爱。因此,我也对她产生了很大的依赖,有啥事情都会和她商量。我也很尊重她意见。
有一天上午我正在上班,我二嫂突然来到了我的办公室。我吃了一惊,问道:“二嫂,你咋来了?”
二嫂说:“我刚才到镇上买菜种,给大牛买了几只甜饼。顺便给你捎了两只。”说着就把甜饼给了我。
我说:“二嫂,你走了这么远的路,自己吃吧。”
二嫂说:“我这还有呢。你快吃吧,还热乎着呢。”
这时,正好我的一个小哥们来找我,看到了这一幕,对我说:“哥,你媳妇对你可真好呀。”
我二嫂一听,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连忙跑了出去。我给了那家伙一拳,说:“你瞎说啥呀,这是我二嫂。”
说完,我就走出门外。二嫂已经走了。看着她背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是冬天的一个下午,我不知道中午在单位吃了啥不干净的东西,闹起了肚子,过一会就往厕所跑。我也没当一回事,以为拖拖就会好的。
没想到回家后,拉肚子更厉害了,内裤换了好几条。屋里都有味了。我怕二嫂担心,就没告诉她。
夜里,我躺在床上,浑身发寒,冷得发抖。还得一趟趟地往厕所跑。就这样,昏昏糊糊地,一直到天亮。
二嫂见我到时间了还没起床,就进了我的屋子,说:“三虎,你咋还不起床呢?上班就要迟到了。”
我有气无力地说:“二嫂,我难受……”
二嫂一听,连忙走过来。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三虎,你发烧了,得赶紧去医院。”
我说:“二嫂,不用,躺躺就好了。”
二嫂说:“你说啥呢,发烧能躺好吗?快起床,我跟你去医院。”
二嫂说着就把我拉了起来,让我穿上衣服。她又去把平板车拉出来,铺上被子,让我躲在上面。然后就拉着平板车,直往医院跑。
到了医院,二嫂的头上落了一层白霜。由于跑得急,她脸上满是汗珠。一到医院,她敞开了棉袄。我发现她内衣都湿了。看着二嫂疲惫的样子,我心疼极了。
医生给我检查化验后,说我了患了急性肠炎,要住院治疗。我要医生开点药,让我回去吃。可二嫂说啥也不肯。她要我听医生的话,安心治疗。
后来,我在医院治疗了两天,总算退了烧,拉肚了也基本好了。这两天,二嫂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晚上不打吊针,我让她回家休息。可她就是不肯,说不放心我一个在这。
出院回家之后,我拉肚子换下的一堆脏衣服,味道很大,我就准备自己把它洗了。二嫂见了,立即抢了过去,说:“三虎,今天咋勤劳起来自己洗衣服了?快去床上躺着。”
我没有办法,只好由她去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看到媒婆王婶在我家里。二嫂一见我就说:“三虎,王婶给你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东村老李的姑娘。很能干,人又挺俊的。吃完晚饭带你去见见李姑娘。”
我一听,就对她说:“二嫂,这事不着急。”
二嫂说:“你不着急我着急。你也岁数也不小了,也该找个媳妇回来帮帮嫂子了。快去吃饭,吃完了我们一起去老李家。”
我说:“我不去,我现在还不想找媳妇。”
二嫂说:“不去不行。这事由不得你。”
我从来没有顶撞过二嫂。现在她这样说了,我也只好答应了。
晚上见了李姑娘之后,我发现她的见识修养与二嫂差远了,根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礼节性和她聊了一会,就找了个借口和二嫂回家了。
回到家里,二嫂问我为啥看不上人家。我说:“她没有二嫂好,我找媳妇就要找二嫂这样的人。”
二嫂意味深长地瞪了我一眼,回屋去了。
过了几天,我下班回家时,发现我二哥回来了。我爹一脸严峻地坐着椅子上抽烟,二嫂在一边流泪。家里的气氛很是不对。
我连忙问道:“二哥,你怎么回来了?爹,你们这是咋了?”
我爹说:“你回来得正好。你二哥这个混蛋,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回来要和你二嫂离婚。”
我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大声斥责二哥说:“陈二虎,二嫂在我们家做牛做马,没过一天好日子。还给你生了个大儿子。现在你竟然要跟她离婚。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二哥听了,对我说:“兄弟,你二哥是遇上麻烦了,才不得已要离婚的。先前,我与工地上的一个女的有了关系。她现在一定要我离婚娶她。如果不娶她,她就要告我强J。如果我不答应她,就得吃三年牢饭的呀。兄弟,我也是没有办法呀。”
我听了之后,气愤极了,随手给二哥一记耳光,说:“陈二虎,你这混蛋,咋对得起二嫂呀?”
后来,我二哥二嫂还是离婚了。离婚后二嫂就带着大牛回娘家去了。
我早就习惯了有二嫂的日子。现在二嫂和大牛走了,家里一点生气也没有了。我下班回家,有时连晚饭也懒得吃,就倒在了床上。我爹更是整天唉声叹气,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那天晚上,我爹来到我的屋里,老泪纵横地对我说:“三虎,你二哥肯定是吃错药了,放着秀云这么好的媳妇不要。我好不容易有了个孙子,又被秀云带走了。现在,我们这个家也不像家了。这日子咋过呀?”
我爹说着,就抹了抹眼泪。
我说:“爹,是二哥瞎眼了。”
我爹看着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说:“三虎,秀云是个好女人。爹想求你,你把她娶了吧。她回来,我们家就一切正常了,我就天天可以看到大牛了。”
我一听,心里翻腾开了。和二嫂一起生活几年来,她漂亮善良,勤劳能干,深深地打动了我。我早就喜欢上她了。二嫂离婚后,我就有了娶她的想法。可她毕竟是我曾经的嫂子,外人会怎么看我们呢?二嫂会同意吗?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我爹。我爹听了之后,说:“三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在乎别人干嘛。你二嫂对你印象不错,她经常在我面前夸你呢。你喜欢她,就该主动去找她呀。”
我觉得我爹说得对。第二天下班后,就来到了二嫂的娘家。二嫂一见我十分意外,问我说:“三虎,你怎么来了。”
我说:“二嫂,我想你和大牛了。你跟我回去吧,我和爹都离不开你们呀。”
二嫂说:“三虎,我不是你的二嫂了,你就叫我‘秀云’吧。我和你二哥已经离婚了,我再回去算啥呀?”
这时二嫂爹正好回来了,他一见了我,就大声问道说:“陈三虎,你来干啥?你们老陈家都不是好人,老王家的人不想见到你们。你们别以为我闺女没人要,现在追她的人多着呢。她马上就要再婚了,请你以后别来找她!”
我一听,大吃一惊,对二嫂说:“秀云,你有这么着急吗?我不同意!”
二嫂爹听了,冷笑一声,说:“陈三虎,你算哪根葱呀?我闺女再婚还要你同意吗?”说完,就气冲冲地走了。
二嫂对我说:“三虎,你别听我爹瞎说。没这回事。他是故意气你的。”
听二嫂这么一说,我悬着心才放了下来。我对二嫂说:“秀云,我们出去走走好吗。我有话对你说。”
于是,秀云带着我来到她家屋后的小河边。我们在一块草地上坐了下来。
银色的月光洒在秀云圆圆的脸蛋上,微微的晚风轻轻地拂起了她的刘海,让她显得更加妩媚动人。我看着眼前的秀云,心里有了想亲她的冲动。
我忍不住地说:“秀云,你真好看。”
二嫂一听,害羞地说:“都快老了,好看个啥呀。三虎,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吗,咋不开口了?”
我犹豫了好一会儿,故起勇气说:“秀云,我喜欢你,我要娶你。”
二嫂一听,脸一下子红了。她低下了头,说:“三虎,别说傻话。”
我说:“二嫂,这是我的真心话在。你走了之后,我们家全乱套了。我真的离不开你呀。”
二嫂说:“三虎,二嫂离过婚,还有个孩子,咋配得上你呀!”
我见二嫂没有拒绝我的意思,便高兴地说:“二嫂,你年轻漂亮,勤劳善良。能娶到你是我陈三虎的前世修来的福气。好秀云,你就答应我吧。”
二嫂听了之后,没有说话。一会儿,她转过身子,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我的怀里。我知道她答应了,欣喜若狂。我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秀云,疯狂地亲她……
当年的国庆节,我和秀云结婚了。曾经的二嫂成了我的妻子。第二年,秀云就给我生了个可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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