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韩雪丽 博风雅颂
2025年04月23日 08:43 江苏
▲摄影：芦苇
第五十四部分
寒江雪——一个没有牵挂的人，如何拉拢
拿出地图看了看，她其实特别熟悉从华亭到吴中的路，可最近有些交通线出了问题，她想抢在冯远山之前到吴中，她选中了一条小路，中间有一段山坡路，倒是手下劝她，处长，这条路还是算了吧，前几天下了雪，不太好走。她抬头看看今天的天气，倒是不错，没什么，那雪不大，不影响路况，只有这条路近不少，我必须在冯主任到吴中前先进城。手下不懂，先去晚去有什么用，不过，不敢啰嗦了。
她那时候，还在心里嘲笑冯远山，一个笨蛋，人家一张网，他就往里跳。她和冯远山不一样，她没那么轻视程宗杨，可能和她的上级说过，在情报系统里，程可以放前三。
可能她本人在情报线，自然知道分寸。冯远山这一年太顺利了，功立的太顺，要知道，有她多少的功劳。可是冯远山一字不提，似乎全是他一个人的功劳，幸而她能和佐藤汇报，不过看的出来，佐藤还是重视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还是有他的小算盘，而且，对于女人，似乎根本不认为有什么大本事，不过是小打小闹弄个小情报。
想到这一层，这才是令曼陀罗不服气，可一样，在她自己的上司那里，她功劳比骆处长大的多，可是级别呢，也一样还是骆处长的手下，表面上一直夸赞她是什么百里挑一，说她是什么貂蝉，可是她要的是什么，她忍辱负重为了什么，是希望得到一个公平，她要证明，骆处长能做的她也能做，比骆处长还好，可一样得不到。
倒是曾经截获过程宗杨给苏先生的一个分析文件里，对她的情报分析评价特别高，说她心思缜密，于细节处见真章，情报行业的奇才，让她有知己感，她没想到，真正肯定她的是程宗杨。
因为这一层，她其实对清波书画店有过怀疑，有些事怕细查，查了李波在华亭几年的店面的营业情况，感觉有些说不通，程的实力，李波怎么挣钱都容易，如何弄个没什么大利润的书画店，只是爱好吗？而且，近一年，因为苏园金夫人的照应，倒有些人过去大价收一些字画，为了给金夫人送礼。而且，一个书画店，那么大的后院，让人奇怪。那个位置一细看，就明白了，前面是店后面是库房，前门后门开在两条街上，这完全是，可是程宗杨让太太入股，那时候，曼陀罗的理解是程宗杨要走货，程宗杨只要了南码头，那为了什么，肯定为了走货呀，她想，如果是程为了弄钱，她没必要和冯远山汇报。
而且莫名的也没和她真正的上线提这个事，倒是有一次骆处长来上海，问过程宗杨的情况，其实严格说起来，她和骆处长算是远亲，而且，是骆处长把她介绍过去的，可是吧，其实两家的关系，一般般。骆家是当地的大地主，她父亲给人家帮过工，母亲农忙时也去帮佣，骆家看不起她们家，她心里也看不起骆处长早年的纨绔，不过表面上特别恭敬。冯主任对苏系的人都有个日常监控，倒没什么，程校长基本上没什么动作，活动一律不参加，各方的宴会，基本不出席，只偶尔在苏园出现。
她称呼是程校长，骆处长微皱眉，这个程宗杨，倒是沉住气，真打算如此吗，可就算如此，能如何，他脱不开苏园的痕迹，有什么用，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还不如和方可仁一样，起码一手遮天过。
曼陀罗没说什么，她心的话，不是你们犹豫要不要干掉方可仁了，那时候，他们没动方可仁，是方可仁拿钱说事，倒不是和他们死磕。
寒江雪——利益够大，情份够重，都有可能让人脱离原来的原则
曼陀罗好似不懂，不是说，以事实论吗，骆处长摇头，身份在那呢，没什么用，不要天真的相信那个，那是策略，有些事，名声很重要，名声这个洗不脱，曼陀罗想到自身，她是真正的单线，如果，她有些轻微的不安，我呢？骆处长说，你不一样，你是我介绍过去的，而且有功。他的话，曼陀罗半信半不信，骆处长那个妻子的舅舅，根本也非什么正人君子。不过是更懂得投机。
想想他们的指令，想想冯远山立功的那件事，她心里有些不安，隐隐感觉，是骆系在故意打压于系，那成了内斗，而她不是莫名的得罪了于系吗，其实选中他，后来才明白，是为了冯远山，骆系研究透了冯远山的资料，她的模样和冯的前妻，冯远山说是前妻，就前妻吧，说她和她像，才给安排到了他身边，她故意在气质上拉开距离，她不想做冯远山的情人。
曼陀罗给骆处长发了电报，她其实不相信，到吴中的是于省乐，不可能，于省乐有什么重要的事，跑到吴中见程宗杨，他哪怕到华亭，都更可信些，别看于系的总部让冯远山端了，不是说人家真的没了人，只是都零散，起码青浦可有不少他们的人，时不时蹦出来惹点麻烦，因为不是什么大的破坏，冯远山懒得过问，可也有破坏性，于省乐在华亭经营前后长达十六年，这样的地方，他太熟悉了，可能每一条街道，通向哪里，每个街道上有什么建筑物，他比自己都清楚，他跑吴中做什么。
而且对于程宗杨来说，更是如此，吴中不是他的地盘，华亭才是，他在华亭也十三年了。
这样两个人，真要见面，不可能大老远的如此折腾，两个人都要瞒过别人，跑一个地方见面，那怎么可能，他们也不是笨人。
只有一个可能，程宗杨可能真的到了吴中，于省乐是个幌子，这个坑可能是给冯远山挖的，只是不明白，程宗杨为了什么，如此冒险，只为了唐清吗，那可是太大费周张，太过于冒险了。曼陀罗不可能等骆处长的回电了，因为冯远山已经出发，而且奇怪是故意不等她，难道冯远山对她有什么怀疑，想想不至于，她自信，糊弄一个好大喜功的冯远山不是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