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民歌《对鸟》198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定为亚太地区民歌教材，之后，进入小学、中学、大学音乐课堂，成了中国音乐教科书的重要内容，但鲜为人知的是，这首传遍世界，唱响神州大地的民歌，却还有一半歌词遗漏在民间。

白龙山迎经岩

据考证，1959年，乐清县文化馆开展地方音乐收集，就收录了八问八答《对鸟》歌谱（目前留有油印小册子《乐清民间音乐资料》），1993年出版的《蒲岐镇志》也收录过《对鸟》八问八答的歌词，2004年人民音乐出版社出版的普通高中课程标准实验教科书《音乐鉴赏》（必修）收录《对鸟》八问八答歌谱，张云忠《海山情怀（续编）》收录乐成抛歌《对鸟》八问八答歌词等。

白龙山观音岩

然而，《对鸟》八问八答的谱或词一直仅以文字形式，收录在各种纸质资料之中，到底怎么唱，没有真正传承下来，更没有示范演唱的视听资料。2017年的一日清晨，我在白龙山顶上抛歌清嗓，巧遇正在山上守殿的82岁老人连振金，无意间勾起了他70年前当牧童时唱抛歌的记忆，他即兴上来，在殿门外的道坦上，远远的与我抛起歌来，让我很是吃惊。后来，他告诉我，现在大家唱的《对鸟》只有“四问四答”，其实只唱了一半，在他少年的时候，流传在民间的《对鸟》是“八问八答”，完整歌词是这样的：

吤呣飞过青又青哎？

吤呣飞过打铜铃哎？

吤呣飞过红夹绿？

吤呣飞过抹把胭脂搽嘴唇噢？

青翠飞过青又青哎,

白鸽飞过打铜铃哎。

雉鸡飞过红夹绿,

长尾巴丁飞过抹把胭脂搽嘴唇噢。

青翠做吤呣飞过青又青哎？

白鸽做吤呣飞过带铜铃哎？

雉鸡做吤呣飞过红夹绿？

长尾巴丁做吤呣飞过抹把胭脂搽嘴唇噢？

青翠做媒人飞过青又青哎。

白鸽做抬轿人飞过打铜铃。

雉鸡做新郎官飞过红夹绿,

长尾巴丁做新孺人飞过抹把胭脂搽嘴唇。

他边说，边教我演唱了后半部内容。在访谈中，他还跟我讲了许许多多有关抛歌的故事，说来更巧，当我说出我父亲的名字时，他哈哈大笑，竟然说出一大串我父亲小时候的调皮事，原来他还和我父亲一起放过牛，抛过歌，只是年龄比我父亲稍大，真是一段趣事。

我收集的白龙山抛歌有很多很多，他们可以说都是《对鸟》的“兄弟姐妹”篇，唱起来趣味无穷，我将慢慢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