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贺子珍后,霍小青不满自己身世,把头发一抹:我像毛主席不?

正史笔记 2023-02-10 17:06:08
前言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贺子珍坚信霍小青就是自己当年在福建生下的小毛毛呢?

就在贺子珍即将与“小毛毛”相认的时候,一个中年女干部找到上海贺子珍家里:“这是我的孩子……”

毛主席不想卷入这场“争儿风波”,他通过周恩来总理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革命的后代,就把他交给人民,交给组织吧!”

毛泽东

“小毛毛”又回到贺子珍的脑海中

1927年,贺子珍第一次与毛泽东在井冈山相识,之后两人经过相处,走到了一起,不久便结为夫妻。

在黄洋界下的宁冈县茅坪,有一座古朴庄重的八角楼。这是一栋双层木质结构的小楼,位于茅坪的中心。那是毛泽东工作的地方。每天黄昏,当落日的余辉渐渐隐去,深沉的夜幕笼罩茅坪时,毛泽东就在一盏小油灯下进行工作,一直辛劳到月落星稀。与他长夜相伴者,唯有贺子珍一人。

贺子珍在油灯下盘腿而坐,一瓶浆糊,一把剪刀,一堆旧报纸,一个小本子,一支红蓝两色铅笔,全摆在眼前。她轻缓地翻阅着报纸,一双敏锐的眼睛,好似把一切都能映射到心灵中去。每看到有点参考价值的新闻、报道,她会用红铅笔画条杠,或打个圈,然后摆在案头或靠近八仙桌的窗台上。贺子珍剪刀在握,用灵巧的手指旋弄着剪锋下的纸片,于是,一则则有用的新闻,从剪锋下纷纷而出;一篇篇难得的资料,争着在她的手中摇动……这剪下来的“豆腐块”大小的东西,或是中国国内形势的晴雨表,或是世界形势的测试仪,对毛泽东的写作都大有用处。

贺子珍、毛泽东

一天深夜,毛泽东在八角楼的熠熠灯光下,饱蘸浓墨,奋笔疾书。万籁俱寂之中,不时有剪刀发出“沙沙”的轻微响声。这声音不会干扰他的思路,只会缓缓地引出他的思潮。写着写着,毛泽东忽然停下笔来,神情专注地翻阅着放在他面前的一本剪报。忽然间,他看到一块特别有价值的资料,便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乐滋滋地走到贺子珍身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止不住地连声说:“好!好!好!”满脸堆着笑,深情地望着贺子珍。原来,毛泽东撰写《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正缺少这样的资料,真是“天机云锦用在我,剪载妙处如梦令”,不亦乐哉!

那时由于敌人封锁,井冈山处于极端困难的境地。在一段时间里,几乎没有盐吃,没有纸张用,甚至粮食、蔬菜也发生了问题。

毛泽东白天日理万机,晚上还要写文件,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饮食又太差,眼睛凹下去,歡骨突了出来。贺子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身体力行,拿起锄头,用自己的汗水,硬是开挖了六七分菜地。贺子珍在小菜园里种上毛泽东喜欢吃的各种蔬菜,使他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还能尝到可口的菜肴。

1932年11月,贺子珍在福建长汀的一所医院内,为毛泽东生下第二个孩子。这是个男孩,起了个小名叫“毛毛”。

毛泽东、贺子珍

当时,毛泽东在长汀偏僻山坳里的一座大庙里(红军医院所在地)养病,他十分想念自己的妻儿。于是每天清晨,贺子珍便以虚弱之身,抱着小毛毛走十多里山路赶往太庙。妻子孩子就是一团火,让寂寞许久的毛泽东不再孤单,妻儿将他寂寞的心灵温暖了。尽管山里很冷,棉被又薄,但有一回贺子珍伏身向他问道:“你觉得冷吗?”毛泽东紧紧握住妻子的手,一种温暖的感觉渗透了他的全身,他快乐地朝贺子珍眨眨眼睛,笑着回答:“不!我觉得很温暖!”

贺子珍为了毛泽东每天往返两地,就这样,一直到夕阳落山,她才抱着孩子一步一滑、一步一颠地回到住地。常常一进家门,她便觉得全身所有的部位都不听支配,身子轻飘飘的,头却异常沉重,头晕目眩,甚至呕吐不已,不得不躺下来休息。

不久,长征开始了,毛泽东对贺子珍讲了中央的指示:“这次红军转移,一律不准带孩子。”没办法,贺子珍只好把孩子托付给坚持游击活动的毛泽覃和贺怡。当时贺子珍还做了一个小棉袄,算是留给孩子的财产。

贺子珍在毛泽东身边10年,直到1937年她执意离开延安,去往苏联治病。

贺子珍、贺怡

1949年全国解放,在新中国成立之际,贺子珍回到了祖国。但由于一些可以理解的原因,贺子珍没有去延安,也没有去北京,而是被安排到上海居住。当时,除了几个亲近的工作人员外,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贺子珍孤单地住在上海四川北路的一座古老幽静的两层小洋楼里,常常陷入对过去的回忆中。

新中国成立后,“小毛毛”这个名字又回到了贺子珍的脑海中,她日思夜想,总觉得他还活着。就在上海居住的第四年,贺子珍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思念,她给当时的江西省省长邵式平写了封言辞恳切的信,希望他能帮忙找一找自己和毛主席失落多年的儿子小毛。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半年,孩子的消息几乎没有。

突然有一天,一条消息引起了贺子珍的注意。有人说贺子珍当年的战友朱月倩曾认领过一个男孩,长得很像毛泽东。

不管怎样,有消息总比没有好。贺子珍马上打听到朱月倩和那孩子的所在地,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贺子珍晚年和护士

霍步青烈士的遗孤

对中共党史有所了解的,或许见过霍步青这个名字。

霍步青,四川纂江温泉人。192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5年入广州黄埔军校第四期政治科学习,1926年毕业后加入国民革命军。1927年“四•一二”事变后,他和周恩来一起到上海党中央机关从事地下工作。当时周恩来是中央组织部长,他是组织部秘书长,是党内难得的人才。

1931年,由于顾顺章的叛变,霍步青被国民党通缉。1933年,霍步青积劳成疾,在病中遭到敌人的暗算,服下毒药后不幸病逝,死时只有31岁。

当时霍步青的妻子朱月倩已有身孕,此前他们的三个女儿都没能活下来,于是这个尚在腹中的孩子就成了霍步青唯一的后人。

当时,朱月倩的顶头上司(军委秘书长)邓小平同志对其十分关心,多次嘱咐她准备生产前一定要打好招呼,大家好提前安排。

邓小平

就在朱月倩怀孕8个月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她的肚子疼痛不止,随后便晕倒在地。邓小平同志得知,立即让身边的三个同志放下手中工作,又招来一个警卫员和一副担架,赶紧将昏迷过去的朱月倩抬起,急匆匆朝医院赶去。谁知刚到医院,朱月倩便早产生下了孩子。

当时,给朱月倩接生的是傅连璋院长。孩子生下后没动静,一直不哭,就是他在孩子的屁股上连拍数掌,才让孩子发出了极微弱的声音。

由于身体不好,朱月倩生产后没有奶水,时任总政治部主任的王稼祥知道后,就托人找了个奶妈。当时找到的就是卫生部所在地房东朱盛苔、黄月英夫妇。

为了纪念牺牲的丈夫,朱月倩给孩子取名为霍小青。

在朱月倩神志还不太清醒的时候,奶妈就把霍小青抱走了。不过朱月倩一直记得两个名字:黄月英、朱坊村。这是奶妈和她的住址,朱月倩不敢忘记。

朱月倩康复后,便开始在中央机关与朱坊村之间两头跑,平时有什么好的物资,她也都舍不得用,全都送给黄月英一家。直到1934年夏,红军即将北上长征,组织上下令所有孩子都留在当地。朱月倩非常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只能把霍小青托付给朱盛苔、黄月英夫妇。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给孩子改了个名字——“朱道来”。

长征女红军雕像

时光飞逝,朱月倩自己都想不到,她与孩子这一分开就是十几年。好在这期间她一直和瑞金朱坊村保持着联系,只是不知道孩子如今长什么样了。

新中国成立后,1950年初,朱盛苔带着霍小青辗转来到上海,找到了在空军某部供职的朱月倩。他要亲手把孩子还给母亲。

看到眼前17岁的小伙子,朱月倩红了眼睛。他和丈夫长得那么像,朱月倩一眼就认出,这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小青。

母子重逢,分外感人。

朱盛苔激动之余,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介绍信来。这是瑞金地区专员朱开铨写给华东局组织部部长刘晓的介绍信。上面写着:“介绍霍小青回到其母亲朱月倩处。”

有了这封信,霍小青的身份算是有了依据,而朱月倩也凭着这份介绍信,为霍小青的生活作了妥善安排。

1951年,朱月倩带着霍小青去了南京上学。从此一家人团圆了,但让朱月倩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一场“争儿风波”即将到来。

贺子珍、贺敏学与孩子

霍小青多了几个妈妈

贺子珍和朱月倩是老战友了,不过自江西一别,也有十几年没有见过彼此,这次贺子珍的突然来访,让朱月倩感到惊喜又疑惑。

在聊天时,朱月倩发现贺子珍对自己的孩子好像特别感兴趣,一直询问孩子的出生细节等事。后来还经常去学校看望孩子,关心孩子的学习与生活。

一开始朱月倩并没有对此感到介意,她也理解同样身为母亲的贺子珍的心情。直到后来有一天,朱月倩去上海看病,顺便看望贺子珍,却发现孩子霍小青就在贺子珍家里。贺子珍终于开口了,她对朱月倩说:“有件事,我早想跟你说了……其实,小青是我生的。”

朱月倩被贺子珍突如其来的话给弄糊涂了,霍小青是自己的孩子,怎么成了贺子珍生的了?

朱月倩平复了一下心情,好心地对贺子珍解释,说孩子的确是自己在瑞金的红色医院生的,邓小平和邓大姐都能证明,要是你是因为喜欢小青的话,我可以送给你。

贺子珍听后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神情又黯然了下去。

贺子珍、李敏与孩子

日子就这样继续过着,突然有一天,朱月倩发现霍小青放学了却没有回家。等了一晚上,第二天朱月倩去儿子所在的学校寻找,却被告知孩子被上海来的人接走了。

朱月倩马上给华东局打了电报,请组织帮助她在上海寻找儿子。事情很快有了结果,和料想的一样,霍小青去了贺子珍家。

华东局的陈毅对这件事十分重视,因为它涉及到一个孩子和两个革命母亲。于情于理,组织上是不能伤害其中任何一位母亲的。这件事究竟应该如何处理,办公厅主任赵尚志心中有了一个谱。

赵尚志找到当年霍小青的奶妈黄月英,直接了当地问,这孩子究竟是谁的?

让他没想到的是,黄月英却说是毛主席的。尽管他再三提及朱月倩极其证据,但黄月英依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为了证明霍小青是自己的孩子,朱月倩费劲心力找了很多当年的战友、首长、老乡。大家都能证明,她当年的确在瑞金生下一个男孩,并交给朱坊村一户人家收养。连邓小平同志也写了一封信,说他可以证明这件事是有的。

邓小平

没办法,赵尚志只好把这件事上报到中央。当时中组部委托邓颖超同志开会讨论,毛主席不想卷入这场“争儿风波”,就没有参加会议。不过他还是通过周恩来总理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革命的后代,就把他交给人民,交给组织吧!”

这场会议开了三天,最后的结果是:霍小青的确是霍步青遗孤。

事后,邓颖超把霍小青叫到跟前,郑重地对孩子说:“我和总理同你爸爸在一起工作多年,你的神态和你爸爸很像,你该弄清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当然也不要忘记养育过你的养父养母。你长这么大,不容易啊!”

后来,中央也选择了一个合适的处理方法,他们把霍小青交给了另一位革命母亲:帅孟奇。从此,霍小青便留在北京上学,他又多了一个母亲。

帅孟奇

“他的一生也无多少值得我夸赞的,但他仍是我的儿子”

初次来到北京的霍小青,带着这样一个复杂的身世,一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就在新的学校适应了。

在北京师大南二附中(即后来的101中学),霍小青认真学习,努力读书,很快就把过去落下的课程补了回来,期末考试也能做到门门功课优秀。

对于自己的母亲们,霍小青也能做到谁都不辜负。他依然会时常看望自己的养母黄月英,也没有和贺子珍、朱月倩断了联系。母亲们对霍小青的生活也十分关系,每月都会给他邮寄衣服和零花钱。如此一来,也导致霍小青成了班上的“富翁”。

再说贺子珍这边,虽然组织上已经证实了霍小青并非当年失落的小毛毛,但贺子珍依然让女儿李敏多关心这个“弟弟”。李敏很听母亲的话,经常带着这个弟弟出去玩,一起聊天,吃饭。时间长了,霍小青也就把李敏真的当做了姐姐。

可是周围的人慢慢发现,霍小青好像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霍步青、朱道来(霍小青)

1956年的一天,霍小青收到了一封信,信中说他就是贺子珍的儿子。霍小青捧着信,心情复杂,他多希望这是真的。为此,他擅自给自己改了名,叫做“贺雄”。

很快,改名的事被帅孟奇妈妈知道了,她很生气,当即把这件事报告了校长,并下令,以后未经中组部批准,霍小青的姓名不能改变。

没过多久,朱月倩也知道了儿子改名的事情,她马上赶到北京,周恩来、邓颖超夫妇在家中设宴,热情接待了她。席间,周恩来安慰朱月倩说:“霍小青就是霍小青,任何人都没有权力改霍小青的名字。”提到在上海时,自己死去的三个女儿时,朱月倩感慨万千,周恩来宽慰她说:“你总算找到一个儿子了。”

“当毛主席的儿子”是一个很大的诱惑,而霍小青也越来越被这个名号所吸引,即使他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美梦扰乱了霍小青的心灵,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吹嘘自己,有时激动起来,他还会用手把头发往后一抹,问周围的人:“你们看看我像谁?”“我像毛主席不?”

毛泽东

从此,霍小青不再好好学习,成绩也一落千丈。毕业后,中组部为照顾朱月倩生活,便把霍小青调到南京的一个工厂当了一名工人。

命运是无情的,就在霍小青回到生母身边后没几年,他突然被查出患了癌症。1971年12月,霍小青因病抢救无效,离开了人世,死前只有38岁。

霍小青死后多年,朱月倩老人曾悲伤却又认真地对记者说过这样一段话:

“他的一生也无多少值得我夸赞的,留念的,但他仍是我的儿子。他是历史真实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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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2-15 20:19

    现在可以做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