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只跳跳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
79年，那时候我20多岁，家里的长辈早已开始张罗我的婚姻大事。24岁的时候，媒人给我介绍了一个邻村的姑娘，家人经过思量，决定让我去提亲。
就在我要去提亲的路上，被三头牛挡住了去路。更没有想到的是，我竟因此收获了另一段姻缘。
01
1979年，农村的生活虽然朴实，却处处充满了讲究。那时候，家里的长辈们都早早为我们这些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操心婚姻大事。作为村里的一员，我也不例外。
我叫王大年，那年我刚刚二十四岁，家里虽然不富裕，但我凭着一双勤劳的手，和乡亲们一样过得还算踏实。随着年岁渐长，父母也开始张罗着给我找媳妇。
母亲托媒人，给我说了一个邻村的姑娘，名叫李秀梅。媒人夸她温柔贤惠、勤快能干，虽然我没见过她，但父母的主意我一向不敢违背。于是，我们家决定去李家提亲。
那天，我怀揣着父母的嘱托，骑着家里那辆旧自行车，蹬向了邻村。路并不远，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沿途乡间的泥土路颇有些颠簸。但我心里想着事儿，脚下就格外有劲儿。
正当我快到李家村口的时候，忽然看见前面有几头牛横在路中央。我一紧张，赶紧刹住了车。那是三头健壮的黄牛，晃着脑袋在路上悠闲地吃草，完全不理会我的存在。我环顾四周，路边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绕过去，只好推着自行车在路边站住，想着等牛慢慢离开。
02
我站在那里等了好一会儿，那几头牛还是不肯挪动。正当我心急如焚的时候，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喂！你在这儿干嘛呢？”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蓝色碎花衣裳的姑娘，大约二十岁出头，面容清秀，手里拿着一根长竹竿，正向我走来。我赶紧尴尬地笑了笑：“我……我想去邻村李家提亲，结果被这几头牛给挡住了。”
姑娘笑了起来：“这几头牛是我家的，别担心，我赶它们走。”她说完，拿着竹竿轻轻拍打牛的后腿，牛儿们似乎也听懂了主人的话，慢悠悠地走向了一边。我松了一口气，推着车子走了几步，心里想着这姑娘倒是挺干练，做事也不拖泥带水。
就在我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姑娘突然好奇地问：“你说你要去提亲？去李家提亲啊？是李秀梅吗？”我有些惊讶地点点头：“是啊，你认识她？”
姑娘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当然认识，她可是我们村的名人呢。不过，你这提亲路上遇到牛拦路，可不算吉利啊。”
我愣了一下，心里也隐隐有些不安。这句话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农村里的人最信这些讲究，尤其提亲路上要是遇到什么不顺，的确让人心里发毛。
见我犹豫不决，姑娘走近一步，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要是信我一句，不如跟我去喝口水，歇会儿脚再走，兴许把这晦气冲一冲。”
我看了看眼前这个性格爽朗的姑娘，再看看前面还没完全散开的牛群，心里一动，反正也不差这几分钟，便答应了她的提议。
03
跟着姑娘走了一段路，我们来到了她家的院子。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墙角种着几棵桃树，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粉红的花瓣点缀着整个小院。我坐下歇了会儿，姑娘端来了水，还顺便切了几片自家种的西瓜给我。
我正要喝水，姑娘突然笑着问：“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张翠兰。”我点了点头，心里暗自琢磨：“原来她叫张翠兰，听名字挺好听的。”我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便随口问了她几句家里的情况。原来，她家里人都下地干活去了，剩她一人在家看牛。
我们就这样一来一回地聊了起来，从村里的鸡毛蒜皮，到庄稼地里的收成，不知不觉间，我竟和她聊得十分投机。她说话直爽，带着几分幽默感，我发现自己居然忘了最初的尴尬，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聊了有半个小时，我突然想起今天的正事，便起身告辞，准备继续去李家。张翠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跟我道了别。我骑上自行车，心里却莫名觉得有些恍惚，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因为刚刚与她的交谈，我的提亲之路似乎不再那么顺畅了。
到了李家，我被秀梅的父母热情接待，大家寒暄了一阵，父母也都很满意这个婚事。只是，当我见到李秀梅时，心里却没有预想中的那种悸动。她的确是个温柔娴静的姑娘，但总觉得缺少了一点什么。
我们简单聊了几句，场面有些拘谨。我试图找到共同话题，却发现彼此的兴趣点相差甚远。她说话轻声细语，甚至有些过于文静，这让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这次提亲，虽然双方长辈都满意，但我心里却隐隐觉得少了点什么，像是缺乏了一种真正的“连接”。回家后，父母问起，我也没有直接反对，只是含糊地说：“还得再看看吧。”
04
几天后，我的心思却总是回到那天遇见的张翠兰身上。她的笑声、爽朗的性格，还有那三头牛的一幕幕，都像是烙印一样留在了我的脑海里。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对秀梅的提亲好像没了兴趣。
母亲看我心不在焉，问我是不是有别的想法。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告诉她，我可能不想和李秀梅继续下去。母亲有些吃惊，但也没有勉强，叹了口气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既然你不合适，那就算了。”
提亲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可我心里对张翠兰的想法却越来越清晰。于是，在心里踌躇了几天后，我再次来到了张翠兰家。这一次，不再是因为牛挡路，而是因为我想看看，是否还有机会发展另一段缘分。
当我再次站在她家院子里时，翠兰见我到来，脸上露出了些许惊讶：“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已经去提亲了吗？”
我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提亲的事……没成。倒是那天跟你聊得挺好，我想着，能不能再见见你。”
她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笑，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你可真有意思，好吧，既然来了，就进来喝口水吧。”
自那之后，我和张翠兰越走越近。她爽朗的性格、开朗的笑声，甚至她赶牛时的干练劲儿，都让我感到轻松自在。相比起秀梅的文静娴雅，我反而更喜欢这种与我性情相投的感觉。
几个月后，我正式向张翠兰家提亲。她父母早已见过我，对我也颇为满意，事情进行得十分顺利。村里人知道后，常常开玩笑说：“王大年那次去提亲，没想到是三头牛帮他挡出了另一段好姻缘。”
我笑着应下，心里却觉得命运有时真是奇妙。如果不是那三头牛挡住了去路，我或许不会与张翠兰相识，甚至可能错过这段缘分。感情这事儿，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有时候不是你精心安排的，而是冥冥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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