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自己被边缘化的处境?你去看看韩安国,就理解背后的原因了!

小博大史 2025-02-21 10:41:45

自从被边缘化后,有一件事挺尴尬的,那就是很多人还会来找我,让你去协调安排一些事儿,但是我只能和他们说:“这个事儿,我现在不负责,我也没办法来安排和协调,你现在可以去找谁谁谁来安排,如果他安排我处理的话,我就给你处理,但如果按照业务分工,这不是我的职责所在!”那些老同志听了,立刻就会理解我所说的意思,但有些年轻人不明就里,还会认为我是故意推脱责任,刁难年轻人呢?有部分人还会去领导那里去告我的状,领导于是会找我谈谈心,“老同志要有格局,不能高高在上,对待年轻人要有耐心,发挥老同志的作用!”我连连点头称是,实际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已经不会真的把领导的话放在心上了,因为画大饼这种事,再也不会对我有效了,你说我成熟了可以,说我变圆滑世故了也行!

现在才理解了那些老同志,他们的冷漠是有原因的,有些时候,不是你不作为,而是你无法作为!被边缘化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很别扭,你要给年轻人让位,不能占着位置,这和你做不做为无关。只做事不管人,就是我目前的工作状态,很多事儿,看到了也不说了,因为你说了就是错,人家还会认为你在挑人家的毛病,故意和人家过不去,这又是何苦呢?将心比心这种事儿,只适用于小部分人,我们当中的大多数人,是缺少共情能力的,我们只能看到眼前的利益,而为了很多蝇头小利去争来争去,最后甚至拼了个头破血流,从内心来说,对这些事儿,我是很不屑的,但是你没办法置身事外,因为你还要生活,别人会挤压你的生存空间蛋糕就那么大,如果别人多分一点儿,你就得少分一点儿!

对于那些“虚心求教”的,转身后就把你抛之脑后的年轻人,我可是领教过很多次了,他们拿着你的东西,去给自己谋求利益,不仅带着你,还要去指责你,说你不带年轻人,总是尾巴高高在上!老同志摆烂是有原因的,没有几个人是想把事情做糟糕的,只不过受了太多的伤,吃了太多的亏,最后选择了缄默不言而已。以前的我,看着那些整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老同志,也曾经嗤之以鼻,如今自己也变成了类似的老同志,才理解了“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的道理,说点历史上的事儿,也许大家就能对这件事儿理解的更加深刻一点儿,对自己的境遇,也就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了。

汉武帝刘彻刚继位时,倚重舅舅田蚡,于是王氏把持朝政,官员任命之权被田蚡牢牢控制,以至于有一次汉武帝刘彻都要对田蚡说:“舅舅,你也留下几个位置给我,我也有几个人要安排一下!”做大臣到这个份儿上,基本上算是做到头了。当灌夫和田蚡的矛盾激化,最后当窦婴搅了进来的时候,汉武帝认为时机成熟了,趁着这个机会,把田蚡、窦婴来了个一网打尽,外戚势力被他彻底剪除,当然窦氏和王氏彻底推出了政治舞台,以卫子夫和卫青为代表的卫氏却崛起了,后来更是发展到了一门五侯,称其为西汉的最强外戚也不为过。

当田蚡和窦婴争的面红耳赤时,汉武帝让百官表态,大多数人站在了田蚡身边,因为田蚡不仅汉武帝刘彻的舅舅,又是当朝丞相,而窦婴这个魏其侯,不过是个过气外戚,大多数人不会选择不识时务,而是选择顺势而为。有个人表现的很特殊,他来了个不偏不倚,因为在很多人眼里,他是田蚡的死党,他能够入仕为官,也是靠着田蚡的引荐,结果他说的话,却让人听不出半点偏袒的意思,反而十分公允不偏不倚。韩安国说:“魏其侯说的对,证据充分言辞凿凿,丞相为国锄奸,把灌夫绳之以法也没有错,至于最后该怎么来评判二人对错,看来只有陛下您自己亲自来定夺了!”韩安国把汉武帝传过来的球,又给踢了回去,得罪人的事儿,你还是自己来吧,可不要拖我下水!

散朝后,田蚡和韩安国同乘一辆马车,田蚡对韩安国说:“你这个老狐狸,刚才在朝堂上,陛下问我和窦婴孰对孰错,结果你来了个首鼠两端,你是谁都不得罪是吧!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地位,没有我田蚡的帮助,你将失去一切!”韩安国叹了口气,“丞相请息怒,当时的情况,你和窦婴把话都说明白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也全都说了,陛下以前不知道的事儿,如今也全都知道了,你让我该怎么说话呢?”田蚡点了点头,“今天我是有点失态了,被窦婴那个老家伙给气坏了,失态、失态!”韩安国心里想,你们两个恐怕都要完蛋,跟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不靠谱的,只有跟着皇帝走,才是最安全的!

窦婴被腰斩于市后,田蚡病倒了,他这次真的害怕了,他也认为这次搞过头了,汉武帝把窦氏几百口人全给杀了,这可不是田蚡所期望的。他看到了汉武帝刘彻的狠辣,于是他上缴了全部家产,用来支持汉武帝对匈奴用兵。但汉武帝还是没有放过他,不久后田蚡就呕血而亡,对于田蚡这个舅舅,汉武帝的评价很简单,只有一句话:“你们都看看,朕的这个舅舅,可是个聪明人呀!”

韩安国彻底变了,他不再反对对匈奴用兵了,也不说什么“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一类的话了,文景时代就定下来的大政方针,他也会不继续去说了,在田蚡去世前,韩安国曾经去探望,当时田蚡就对他说:“陛下,太厉害了,我认为自己是他的舅舅,但是我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我首先是他的臣子!”韩安国点了点头,“陛下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也猜不透了!”

韩安国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丞相之位,办法是自己驾驶马车,结果摔断了腿,只能退出丞相之位的竞争。汉武帝惋惜的对韩安国说:“可惜了,你本是丞相的最佳人选,可如今他摔断了腿,但国不可无丞相,没办法,朕只好另选他人了!”韩安国心里想,“要不是我摔断了腿,你把我拜为丞相,下一步估计我就要步田蚡的后尘了!”汉武帝对匈奴四路出兵,其中一路本来是韩安国,但汉武帝念在韩安国“腿伤未愈”,特地照顾他这个老臣,对他说:“韩大人腿伤未愈,就不用去冲锋陷阵了,卫青,你出列,就由你代替韩将军出战!”韩安国想了想,最后忍住没说话,他的腿伤早就好了,只不过他不建议汉武帝立刻出兵,而是建议等待时机,结果汉武帝直接选择对他弃之不用,让卫青取代他的位置!

汉武帝对韩安国说:“韩将军是个年老德高之人,朕任命其为后将军,负责四路人马的后勤保障工作!”韩安国心想:“陛下厉害呀!我说四路出兵,相互之间难以呼应,他们的后勤保障,是个难题,结果他就把这个事儿交给我了!干得好无功,干得不好有罪!这个提拔年轻人,打压老同志的手段,玩的可真遛呀!”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人家是君,你是臣,你只能服从了。

在出发前的宴会上,李广公开发了几句牢骚,“人家韩将军,可是平定了七王之乱的首功之臣,可不是一个新兵蛋子就可以替代的,陛下是怎么了,这不把行军打仗当成儿戏了吗?”韩安国狠狠的咬了几口大饼,而后向在场的各位将军们抱了抱拳,“各位慢用,老夫先走一步了!”对于韩安国,他不需要别人肯定自己,也不甘心去做年轻人的背景板,功过得失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不争是韩安国最好的选择。

李广想不明白,韩安国却看的清楚,公孙敖是卫青的结拜大哥,公孙贺是卫青的亲戚,人家三个人关系莫逆,也都是汉武帝要着力提拔的后起之秀,你李广不过是汉武帝用来吸引匈奴人火力的棋子,可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和李广相比,韩安国尽管看得清厉害,却也无力去改变任何事情,他能做的,也只有顺势而为了!韩安国开始变得缄默不言了,但还是被汉武帝一再外放,最后到了渔阳驻守,成了个戍边的将军,最后郁郁而终!但当公孙弘把韩安国去世的消息,告诉汉武帝时,汉武帝说:“这是个堪称国器的人呀!”

汉武帝说的是心里话,但是韩安国尽管大才,汉武帝也弃之不用,因为他要用自己的亲信,能力不行可以慢慢培养,但是像韩安国这种有能力又有主见的人,却是不那么好摆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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