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首富独女,可我的亲生父母却只偏爱养女苏念。
他们帮苏念抢走了我的房间、杀了我养了六年的金毛,
还把我研究三年的科研成果变成苏念的荣耀。
每次我抗争,他们都会说:“念念的父母因为救你而死,这都是你该还的!”
后来,我不争不抢,任由他们把我的所有成就张冠李戴。
直到人人称赞的天才苏念因谋杀被判枪决,他们才想起来——
“不不不,那天念念一直在家,开音乐会的人是苏玉!”
但谁会相信,
苏家的废宅独女居然会弹钢琴呢?
1
在实验室熬了一个月才完成论文,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他们正热热闹闹的给苏念举办生日宴。
苏念穿着昂贵的公主裙,戴着钻石皇冠,众星捧月般被簇拥在最中心。
客厅里不止有爸妈,还有他们特意邀请来的生意伙伴,
所有人都在祝贺苏念,仿佛她才是真正的苏家大小姐。
而我,我穿着灰扑扑的黑色冲锋衣,头发胡乱扎起来,与华美的一切格格不入。
“呀,小玉回来啦!”
人群的最外围,一位与我家有些生意往来的阿姨第一个发现了我。
她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心疼,刻意放大的音量是有意提醒我的好爸妈。
爸妈的确注意到我了,他们对视一眼,一秒钟之内便达成共识。
率先发难的是父亲,他隔着人群,警告似的看着我:“让你去帮念念送一下论文,你怎么才回来?这幅灰头土脸的德行,你是故意找不自在吗!”
我妈根本没多看我一眼,搂着苏念的肩膀向周围的宾客说:“我家念念刚刚完成了一篇要发nature的论文!是关于微生物的呢!”
送论文?
nature?
微生物?
这不是我的论文课题么?
为了写这篇论文,我在实验室肝了一年,又没日没夜写了一个月。
结果……又被他们当成宝石,心安理得的镶嵌在苏念的皇冠上。
自从苏念十五岁那年被我爸妈收养以来,这样的事每一天都在发生。
次数的堆叠不会让人觉得麻木,只会积累出更多疼痛。
我听着周围人对苏念的赞美,心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那是我的研究成果!
那是我的亲生父母!
这一刻,就算明知道结果,我也想要为自己争一争:
“苏念是学音乐的,那篇论文是生物学论文,她能写出来?”
热闹的现场瞬间凝滞。
所有人刚刚都刻意忽略了这个问题,只顾着捧苏念,却没人提起,我家只有我一个是学生物的。
我爸重重的把酒杯放下,怒视向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念念从来都比你优秀,你自己学生物还写不出来能发nature的论文,就反过来嫉妒念念?”
他也不等我争辩,直接拿出一个平板电脑,调出实验室打卡界面,向周围人展示:
“大家看看,我家念念这一年来几乎都住在实验室了!最近一个月更是一直在写论文,直到今天才回家!她能有这样的成就,可不仅仅是天赋异禀,也因为她积极努力!”
生怕我看不见似的,我爸特意分开人群走到我面前,直接把平板电脑摔在我脸上:
“原来你非要帮念念送论文是抱着这种龌龊心思!真恶心!”
坚硬的平板电脑砸在脸上,我的鼻子生理性泛酸。
鼻腔一阵热意流过,我却顾不上擦鼻血,只垂眸去看实验室打卡记录。
过去一年里,我亲手打过的卡,竟然全部都是苏念的名字。
2
我下意识摸了一下兜里的证件,抬头看向父亲。
原来,我的学生卡芯片,早就被他们换成了苏念的信息。
他的眼神中带着警告,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掐住我的脖子,让我说不出一个字。
那头,妈妈叹了口气,很伤心似的:“小玉,我知道念念优秀,你的压力很大,但你读博期间一直宅在家里,根本就没去过实验室……你哪来的论文?”
亲爸拿苏念勤恳好学的证据,亲妈说我读博期间一直宅家。
他们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就把我的劳动成果夺走。
而苏念,从始至终她都乖乖的站在我妈妈身边一言不发,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
她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巨大的笑话。
“啪!”
送走最后一位宾客,我爸第一时间冲进我的房间,薅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拖起来,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我本累得睡了,突然挨打,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念念今天过生日!你就非得死回来惹她不高兴?”
父亲双眼猩红,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床下拖:“滚过来!给念念道歉!”
他一路把我拖到苏念的房间,手一松,扔垃圾似的把我丢在地板上。
我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下意识摸了下头,掌心染了星星点点的血。
苏念还穿着她的礼服,高高在上俯瞰着狗一样的我。
她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提着裙子就要来扶我:“爸爸,我不怪妹妹的,真的,我本来就是孤儿,不配有这样的生日宴会,妹妹生气也是……”
“胡说!”
妈妈打断了她的话,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傻孩子,别胡说,你就是我的女儿,你配得上所有最好的东西!”
苏念双目含泪,挽着妈妈的胳膊嘤嘤哭泣。
妈妈看向我,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嫌弃和厌恶:“小玉,今天是你姐姐的生日,你却连生日礼物都不知道准备,你眼里还有姐姐吗!”
“要不是你,念念的亲生父母也不会死!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良心?”
爸爸踢了我一脚:“那篇论文就当是你给念念的礼物了,苏玉我警告你,这件事已成定局,就算你出去乱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我吃痛,在地上缩成一团。
我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父母,声音微微发抖:“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是的,很晦气,我和苏念同月同日生。
可他们只记得给养女过生日,却忘了26年前的今天,他们满心欢喜的从产房里接出来的孩子,是我。
爸爸一愣,旋即又是一脚踹在我的腿上:“儿的生日娘的苦日!你还有脸过生日?”
妈妈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把错一股脑的甩在我头上:“小玉,你说这样的话,是在怪妈妈吗?”
我看着他们虚伪双标的嘴脸,心里唯一一丝对亲情的向往也熄灭了。
这样也好,这样一来,我就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正想着,苏念突然蹲在我面前,手里还拿着一对闪烁着银光的耳钉。
她看着我笑,是所有人都喜欢的、号称小天使一样的笑靥。
“小玉,姐姐怎么会忘了你的生日呢?这对耳钉是我特意给你挑的,姐姐帮你戴上……”
说着,她扯着我的耳朵,直勾勾的把一只刻意打磨得尖锐的耳钉刺入我的耳垂。
我没有耳洞!
血肉被撕裂的疼痛让我本能的把眼前的恶魔狠狠推开。
苏念跌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眼泪哗的一下子流了下来:
“呜……小玉,对不起,我没能挑到你喜欢的礼物……”
妈妈顿时心疼,扑过去查看苏念是否受伤。
“你这傻孩子!给她挑礼物干什么?你干什么她都不会领情……天呐,我为什么会生出这么恶毒的孩子……”
爸爸更是对我一顿拳打脚踢。
没人注意到,我的耳垂涌出鲜血,染红了脖子。
“滚回去!不许你再出现在念念的面前!”
我被关了一天一夜,没人给我送饭送水。
我不由得有些心焦,开始砸门。
终于,在我敲了一个钟头的房门之后,爸爸打开了我的房门。
他睨着我,笑容戏谑:“这么大呼小叫的,是因为你今晚要办什么狗屁音乐会?”
3
我错愕:“你怎么知道!”
我从小学钢琴,开音乐会是我的梦想。
直到苏念来到我家,学民乐的她极嫌恶西洋乐。
我的钢琴被劈成碎木头扔了,她的古筝占据了琴房。
这个小音乐会是我用奖学金租音乐厅自己办的,我不图高朋满座,只是想在音乐厅里弹一次钢琴。
我本想偷偷的与自己的梦想道个别,现在却……
不用想就知道,他一定不会允许我办音乐会惹苏念生气。
“你想办音乐会,也不是不行。”
我震惊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每个月都去福利院做义工吗?你把这事让给念念,我就让你去音乐会。”
看着爸爸眼中的算计,我的心瞬间凉透。
苏念想要好名声,每个月低调的去福利院做义工,可比一次捐款更显得有爱心。
我皱眉:“福利院的义工都是要签到的……”
爸爸大手一挥:“这不用你管,我自然会办好!”
也对,他都能把我的学生卡芯片换了,这点小事又算什么?
我攥了攥拳头,点头:“可以。”
那些虚名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