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文|柳八原
“她妈就是在我家当下人的!”
那年我读高中,同学吹牛我妈就是他家当佣人,并且只要他一句话,我妈连工作都没有!
听到这话后,我顿时被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前教训对方一顿。
但我一直忍到了下学,在路上将那个吹牛的同学堵住后,我才发现对方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01
我现在还记得1993年我上高一发生的一件事情。
那时候正值课间,吵闹的声音从教室里面传出来,当时我的同桌刘兵趴在桌上,小声的向我告密:“喂,你知道吗?王强说你妈在他家当下人。”
听到这话我瞬间怔了一下,连忙转过头去:“他说什么?”
刘兵耸耸肩:“他在走廊那边吹牛呢,说你妈给他们家打扫卫生,让他指使得团团转。嘿,这王强就这样,老爱拿别人出丑抬高自己。”
我听到这话后,心里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脸顿时烧得发烫。
我妈是给王强家做过钟点工,可她做的是正当的工作,凭劳动赚钱,怎么就成了下人了?
王强这家伙,摆明了是想踩着我们家抬高自己。
我当时直接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前给王强一耳刮子。
我家里条件很不好,母亲的工作很辛苦,她在镇上几户人家轮流打工,帮他们洗衣、打扫、做饭。
她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后常常累得直不起腰,每到冬天手上就龟裂生疮,但她从不抱怨,总说:“这活虽然累,但能换钱,挺好。”
我一直为母亲感到骄傲,她靠自己的劳动赚钱,这有什么可丢人的?
我知道她也曾给王强家干过活,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一份普通的工作——那些家庭需要人帮忙,我妈恰好能干。
可在王强嘴里,这份工作变成了笑话,成了他炫耀的资本,这种嘲讽,伤害的不只是我,还有我妈的尊严。
我和王强早就不对付,他家开了杂货铺,家境殷实,王强仗着家里有钱,总喜欢在同学面前摆谱。
他特别爱炫耀自己的优越感,还经常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
有一次老师在黑板上留了一道难题让我解,我绞尽脑汁才勉强算出来。
可刚坐下,王强就在后排笑道:“这种题都能解出来?算你走运。”
周围同学哄笑了一阵,我气得脸通红,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反击。
还有一次在体育课上踢球,我和他因为一个争议球吵了起来。
我坚持球出界了,他却硬说没出界,我懒得和他争,转身就走,结果他在我背后阴阳怪气地说:“踢不过就跑呗,穷人脾气还挺大呢。”
周围人笑了,我气得牙痒痒,却只能强忍着这口气。
从那以后,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有机会一定要让他闭嘴。
没过多久,王强又找到了新的“炫耀点”,那天课间,他站在走廊上,几个人围着他听他说话。他一脸得意,故意提高嗓门:“我跟你们说啊,他妈在我家干活呢,打扫卫生、做饭,特别听话。我叫她干啥她就干啥,跟下人一样。”
有人跟着起哄:“真的啊?那以后你岂不是他老大?”
王强哈哈笑着摆摆手:“那当然,他要敢惹我,我就让他妈不干了,看他还能怎么嚣张。”
周围人哄笑起来,这话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我心里。
我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揍他一顿,可我忍住了。我知道,和这种人动手只会让事情更糟。
那天放学,我早早站在校门口,心里憋着一股火:今天无论如何,我都得让他把话说清楚。
王强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懒洋洋地走出校门,看到我站在路中央时,他愣了一下,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走上前:“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王强的笑容僵在脸上,目光闪烁:“啊?我……我没说啥,就是开个玩笑。”
“开玩笑?”我咬牙切齿,“我妈在你家干活,是靠劳动挣钱,不是给你当下人。你再敢乱说一句,试试看。”
王强往后退了两步,脸色发白:“没……没别的意思,我就是随口说说。”
我逼近一步,直视他的眼睛:“随口说说?拿我妈开玩笑很好玩是吧?”
他低下头,连看都不敢看我,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我错了,我以后不说了,别生气啊……”
我冷哼一声,收回了拳头:“记住,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第二天一早,王强果然跑来找我,脸上堆着尴尬的笑:“昨天真不好意思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冷冷地看着他:“道歉有什么用?我希望你记住,做人最基本的尊重不能少。”
王强讪讪地笑着:“是是是,以后我肯定注意。”
我没再理他,转身回到了座位上,这一刻,我知道他是真的怕了。
我也明白,靠拳头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有时候,捍卫尊严必须强硬。
回到家后,母亲正在厨房忙碌,我坐在桌前,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阵酸楚。
我想告诉她今天发生的事,却又不想让她难过。“妈,你在王强家干活,累吗?”我随口问道。
母亲停下手里的活,笑了笑:“累啥呀?干完活拿了钱,还能给你买书,这不挺好吗?”
看着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我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母亲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她只在意怎么把日子过好,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愤怒和争执,有些幼稚了。
这件事之后,我的心态变得平和了许多,我明白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取的。
只要靠劳动赚来的钱光明正大,就没有什么好自卑的。
母亲用她的勤劳养育了我,我应该为她感到骄傲,而不是因为别人的闲言碎语感到羞耻。
多年后,当我回想起这段往事时,我依然记得那个黄昏——我拦住王强时的那一刻,不仅是为了捍卫母亲的尊严,也是为了捍卫我自己的尊严。
生活的路还很长,但我知道:只要心里有底气,就没有人能轻易贬低你。
本故事为虚构短篇小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