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金银供裴凌高中进士,他却转头娶了白月光,骂我铜臭之物;我果断撤回铜臭,让他立马还钱!

故事很暖你很甜 2024-03-14 10:14:13

大乾王朝的首富之女沈明珠一连数日对月祈祷,愿以金山银山换情郎真心以待。

我:“成交!”

弹指之间,我进到了沈明珠的体内,成了沈明珠身体里另一缕灵魂。

我看到沈明珠未来会被情郎虐身虐心,最后冻死在冰天雪地。

我:“这种人也配金山银山?”

后来,那情郎跪在我脚边哭诉:“你对我,有没有一丝真心。”

怎么没有呢!你可是我的金山银山啊。

……

1

如果你是一个实习月神,没有供奉,没有人气,忽然有人捧着金山银山来找你,但代价是你会替她受苦被虐。

你愿意吗?

很明显,我的选择是,立刻马上别磨叽!

我在沈明珠体内一个月了,还没见到她那位情郎。

此时此刻,我还是那个大乾首富沈家的嫡女。

只等那情郎出现,我陷入爱河,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小姐,裴公子中了,高中了!”

丫鬟小翠跌跌撞撞跑进来,一脸兴奋:“裴公子高中了进士,以后小姐也是官家夫人了。”

对,没错,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只要裴凌中了进士,我就能嫁给他过好日子。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所有人都认为我喜欢他,对他一心一意。

似乎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给裴凌的人生增加一点感情色彩。

不光小翠这么想,连沈明珠自己都这么想。

是的,我们神仙也有自己的考核体系,只有完成了许愿人的愿望才能得到许愿人承诺的供奉。

沈明珠再三确认:“裴哥哥马上回来了,我说的你记住了吗?”

“你得让裴哥哥全心全意地爱我,眼里没有其他女人,要离不开我,宠我,永远想着我。”

我有一句脏话不知该不该说。

我曾预测过未来,我会变成一个只会掉泪不会解释的受气包,任由裴凌误会,任由谢芝兰欺压。

只是,谢芝兰是谁?

为什么她陷害我,我不开口解释,也不反击。

为什么裴凌为了她要羞辱我?

为什么等我冻死了,裴凌又要去羞辱谢芝兰?

难道裴凌有羞辱别人的爱好?

这可不好办呐!

委屈自己,成全别人,这可不是一个月神做事的风格。

预测完未来,我就请了名医给沈明珠的身体做了保养,开始放弃清汤寡水,健康饮食,早睡早起,争取从根本上杜绝被冻死的可能。

毕竟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

我可不希望我替她实现心愿后,她转头就找阎王爷报道去。

这对我的职业声誉有很大影响。

小翠说得没错,裴凌考中了进士,二甲十七名。

他风光回乡,身边还带着一个女子,谢芝兰。

在县太爷给他办的庆功宴上,裴凌带着谢芝兰一起出现了。

他们完全不顾别人看他们的眼光,更不顾别人私下对我的嘲讽。

就这样,裴凌和谢芝兰,肩膀挨着肩膀,视线缠着视线,一起走进了宴会厅。

众人的眼光在那两人身上转啊转啊转,最后转到了我身上。

我有点慌。

当月神以后第一次出公差,没经验,不知该怎么应对。

我想了想民间的话本子,或许我该咬紧下唇,欲哭不哭,柔弱不堪地唤起裴凌的心动。

只不过,这不合逻辑。

裴凌是进士不假,但他自幼家境贫困,是靠着沈家的支持才能进书院读书,真论起来,是他欠沈家的。

只是众人的目光太过热切,我不得不款款起身,面带微笑,走到裴凌面前:

“裴哥哥科考辛苦,快快入席。”

“听说京城地大物博,你可要跟我好好说说。”

作为他的青梅竹马,我想这样的措辞应该是得体的。

至于谢芝兰,她没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干脆当看不见吧。

我举止大方得体,裴凌却显得有些窘迫,随我入席后便不再理会谢芝兰。

“京城好玩得多得很,我给你带了一个小玩意。”

裴凌带来的,是京城十分时兴的半月簪,精致可爱,只是与我不怎么相配。

我拿起半月簪,对着空气比画,霍然发现这簪子似乎戴在谢芝兰头上更合适。

这个渣男!

我轻轻晃了晃裴凌:“帮我插上。”

渣男有错,但簪子无罪,不适合我没关系,但能换银子。

裴凌看看簪子又看看谢芝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笑着温柔,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赶紧的,不给戴就还钱。”

凡人总认为两个没血缘的人之间最紧密的是感情,其实非也,最紧密的是利益。

沈家虽是商户,但沈氏族人中不少在京城做官,更何况沈家又扶持裴凌中了进士,不管裴凌喜不喜欢我,他都不能做任何有损沈家颜面的事。

在有利益牵扯的时候,说感情,是最愚蠢的方法。

我和裴凌眼神对视又插簪子,谢芝兰的脸色沉了下来。

或许,她认为我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闹,示弱,让我成为这场庆功宴的笑料。

她想得很美,可惜,我不是凡人,我没有感情。

2

沈明珠在体内十分无语。

她不能理解我的硬邦邦的威胁,她发牢骚发了一整个时辰。

直到她发现裴凌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丝尊敬。

“月神,月神,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吃了一口西湖醋鱼,眼角瞥向咬唇生闷气的谢芝兰,快要笑出了声:

“因为裴凌是聪明人啊。”

他是聪明人,所以他很清楚他的处境,一个刚中举的进士,或许声名显赫,但银钱却不多。

在他真正当官掌权,他都不可能得罪自己的钱袋子。

看吧,十几年的感情又怎么样,到头来,还是有没有用更重要。

连廊尽头,谢芝兰拉着裴凌的袖子小声抽泣:

“裴公子,我是不是影响到你了。”

“对不起,我不该缠着你的。”

“可我只是忍不住,忍不住看看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忍不住幻想,如果我早认识你十几年,会不会站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了。”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沈明珠情绪低落,她努力牵扯着身体想黯然离开。

可八卦是人的天性,更是神的天性。

我不由自主地走近了一些。

裴凌忽然慌乱起来。

他猛地后退一步,拉开与谢芝兰的距离,还想开口解释。

我没有质问他,只是十分认真地向谢芝兰解释:

“谢姑娘,我不认识你。”

“你也不认识我,我想我们也没有认识的必要,但今日这场宴席是我沈家出的银子,县令牵头。”

“你不得邀请擅自进入,是不是不太礼貌?”

“在场的都是盛城有头有脸的人,裴凌刚中了进士,还需要这些人帮扶,你忽然出现,想让旁人如何看他呢?”

谢芝兰双眉紧皱,眼圈通红,一颗泪珠挂在眼眶里,欲掉非掉。

我转头看向裴凌:

“裴哥哥,你这件事做得十分不理智,我很不高兴。”

“你要知道,我沈家的宴席不是谁都能来的。”

“今天席面上有位老者是致仕的太医院太医,原本想介绍给你的。”

“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还有,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我转身离开,裴凌匆匆跑来,想拦住我,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情,我们之间的私事你好好想一想。”

体内的沈明珠开始暴躁。

她咆哮着痛斥:

“你怎么能这么威胁裴哥哥,裴哥哥是进士,是读书人,最要面子。”

“你得哄着他,求得他的恋爱。”

求得他的恋爱?

求得?

“为什么要求他,真要说求,也是他求沈家。一个光杆子进士,没有银子没有家族,还想脚踏两只船?”

真是笑话。

裴凌此事做得极其不道德,但我的处理却十分得体大方,配得上沈家继承人的胸怀。

今晚丢脸的不是我,是看不清局势的裴凌和不知天高地厚的谢芝兰。

沈家是大乾首富,我是沈家继承人,我需要去乞讨一个男人的爱吗?

若是裴凌能看清形势,他该知道,现在是他想办法讨好我,毕竟没了他,我还可以培养出第二个进士,第三个,第四个……

只要我愿意,我甚至可以开个书院。

宴会结束没多久,裴凌的母亲就登门了。

裴凌身世凄苦,自小就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在他心里的地位不言而喻。

我和沈家当然不会为难一个老太太,我要的只是裴氏的尊重,不是表面上的尊重,是从心底里打心眼里真心实意地尊重。

“你这样做会惹裴哥哥厌恶的。”

“他怎么会厌恶我呢?怎么会有人厌恶金主呢?”

……

话本子里,没有哪对男女主的感情是一帆风顺的,现实中也一样,幺蛾子总会来的。

如意金楼里,谢芝兰与我看中了同一只步摇。

店小二十分为难:“就这一只了,要不然……”

谢芝兰眉眼弯弯,挑衅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姑娘,这是我先看中的。”

“原本今日是裴公子陪我的,可县令大人邀他过府,他让我自己逛逛,喜欢什么买什么?”

喜欢什么买什么?

裴凌这么有钱吗?

不会是拿沈家给的钱在这儿冲土豪吧。

我悄悄对体内的沈明珠说:“直接揍她,怎么样?”

沈明珠吓得语不成句:“别,别,千万别,裴哥哥会伤心的。”

我只是说说而已,毕竟打人是犯律法的。

“那就送给你吧。”

我指了指步摇旁边的耳环和镯子:“给谢姑娘包起来。”

谢芝兰攥紧拳头,抿唇不语,像是被我欺负了一样。

我耸肩摊手:“你还喜欢什么,我送你。”

她愣怔:“你打的什么主意?”

“谢姑娘初来乍到,裴凌可能还没告诉你,这家店是沈家的。”

这些凡人好无聊啊,好好的为什么要抢别人的男人呢?男人明明满大街都是。

她为什么放着首富不讨好,却讨好一个穷进士呢?

有时候,我真的难以理解凡人的脑回路。

“你在讽刺我?”

她昂着头,脆弱又坚韧。

我靠近她,捋了捋她的头发,压低声音,呼吸喷到她脸上:“我在宠你啊,小美人儿。”

谢芝兰惊恐万分,一把推开我。

“你想干什么?”

我笑得开怀,接过店小二打包的首饰:

“送给你,祝你在盛城……”

“拥有一个不一样的体验。”

3

沈明珠气呼呼:“你搞什么啊?”

我对着谢芝兰的背影吹了口气,看到了谢芝兰的身世。

她是官宦家的嫡女,知书达理,学富五车,却不料父亲革职后病逝,家产被谢家族人抢光。

母亲每日给人浆洗衣服供养她继续学琴棋书画,只为了有朝一日能遇到个官老爷,最好能恢复家族荣耀。

平心而论,谢芝兰学得很好,待人接物十分得体,为人谦和,察言观色更是一绝。

只是她明明可以靠自己,却非要靠一个靠不住的物种。

卖包子还能混口饭吃呢,跟着一个穷书生,还以感情的名义,闹不好最后就人财两空。

沈明珠见我不理她,一再提醒我:“我可告诉你哦,只有裴哥哥满心满眼都是我,你才能拿到金山银山哦。”

我反问她:“你周围里,你最爱的是谁?除了裴凌。”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爹了。”

沈明珠是沈家唯一的孩子,在这个男子才能继承家业的时代,沈父辛苦教导,精心呵护,一心将女儿捧在手心里。

只是得到了足够多的爱以后,沈明珠开始误以为所有人的爱都是这么纯粹的,包括裴凌。

她甚至觉得,只要她像父亲对她那样无条件地纵容,总有一天,裴凌就会看到她的好。

很显然,她想错了。

我告诉沈明珠:“我明白了。”

沈明珠不明所以:“你明白什么了?”

我明白了要让一个人全心全意地爱你,没有二心,那就做他的依靠,让他离开你就寸步难行。

比起裴凌的虚情假意,我更希望他真的能做到为了谢芝兰不顾一切。

只有他理亏了,才能日夜担忧我会不会离开他,这样我才能更好地控制他。

一个没有道德的人,是无法用道德捆绑住的,只能用惶恐。

裴凌是沈家培养出来的第一个进士,我们之间的关系紧密,他需要沈家的钱财打点官场,沈家需要他的进士名头来壮大声势。

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坚实的关系。

凡人总是把感情看得重于泰山,却不知没有利益牵扯的感情就像一盘散沙,不用风吹,就散了。

当我丢掉感情的时候,最先慌的不是我,是裴凌。

就像男人在家里会欺负妻子,却不会在官场上欺负上峰。

富家女子为爱一掷千金,一点也不感动。

愚蠢至极。

那包首饰很快被裴凌发现了。

他来找我,想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解释,我却制止了他:

“裴公子,”这是沈明珠这具身体第一次叫他裴公子,

“如果你实在觉得我的存在阻碍了你的感情,那么请你还钱,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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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5-09 19:38

    这篇文质量居然出奇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