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约翰·纳什的获奖感言所讲,“今晚我能站在这里,全是你的功劳,你是我成功的因素,也是唯一的因素”,毫不夸张地说,是艾丽西娅成就了约翰。
《美丽心灵》这部影片讲的故事其实蛮简单的:一个“西弗吉尼亚州的神秘天才”,不断与自我斗争,历经坎坷,最终获得了世界认可。
二刷时发现了许多有趣的细节,也加深了我对艾丽西娅的钦佩。原来爱情是如此的高尚,如此的纯粹。从当初明媚动人的少女到最后白发婆娑的妇人,艾丽西娅有过无奈,有过崩溃,她经历了数次考验,始终不离不弃、温柔、坚定地陪在约翰身边。
去年秋天,听母亲说,我那个为了爱情远嫁四川、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的表姐,回来了。“嗯,不回去了”,说这话时她的委屈已经压抑不住,从嗓子里冒了出来,让我和母亲都有些不知所措。回来之后表姐就在努力地和她的前夫——那个家暴男——争夺孩子的抚养权,“狗东西,男人都是狗东西”,她跟我念叨过好多次这句话。现在表姐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住在娘家,没有重新组建家庭。
她已经不再相信爱情了。我想,她该看看这部影片的,看看爱情该有的样子。
艾丽西娅经历的第一次考验是他们结婚后,约翰被确诊为精神分裂。看着丈夫办公室墙上密密麻麻的杂志,又循着同事的话发现了约翰口中所谓的“投信点”,“你病了,宝贝”,她只是满眼心疼地看着她的丈夫,不曾退缩。
艾丽西娅陪丈夫熬过了一周五次的胰岛素震疗,当约翰的同事询问起她的近况时,她说:“我常在想,有时我觉得这是一种义务,有时为曾想离开他而感到内疚,甚至有时会对约翰,和上帝感到愤怒。
但是,当注视着他,把他想成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时,渐渐地他就变了,变成我所深爱的人,而我也变成深爱他的人,虽然不是时常发生,但也足够了。”她很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况有多么难熬,但她还是选择与现实抗争,为了那份真挚的爱情。第二次考验是在治疗结束后的几个月,这段时间一直是艾丽西娅独自扛起生活的重担,操持所有的家务,争取三小时的加班,为了照顾精神分裂的丈夫和不满一岁的儿子。而当约翰发现自己的无能,发现自己被药物影响到无法照顾孩子、无法进行逻辑缜密的思考、甚至无法满足妻子的需求时,他偷偷地停掉了药。那三个人又出现了。他差点淹死自己的孩子,也伤害了妻子。
疯癫、神经质,在所有人都以为艾丽西娅会离开他的时候,她回来了,还故作轻松地说:“如果你想杀我的话,我马上打电话给朋友”,她知道丈夫有可能会因为那些幻觉做出不可预料的行为,甚至可能威胁她的生命,但她选择蹲在他的面前,告诉他:“我需要去相信,非凡的事有可能会发生。”你会没事的,我陪你。
她在约翰对人际交往感到无比失望时告诉他,“我想你一定很受女生喜欢”;在约翰稍有好转时给出建议,“你可以试着走出家门”;在约翰心灰意冷时告诉他不要放弃,“明天再试一次”。就这样,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艾丽西娅陪着约翰走过了无数个春夏,走出了他的幻觉。
他已经可以从容地与学生交谈,在那个向往已久的地方接受那一支支钢笔的敬意,站到领奖台上对艾丽西娅说出那句珍重的“谢谢”。
我们看过太多不幸福的婚姻,听过太多不可靠的感情,对爱情这种最伟大又最缥缈的存在,早已充满了质疑。我们开始恐婚恐育,将婚姻称为坟墓,生怕一脚踏入便会万劫不复;我们怀疑所有网络上情侣和夫妻,一棒子打死地高呼这是剧本;人民大学教授潘绥铭也曾在2018年表示,“中国婚外情比率已经高居全球最高”。
这一切只能说明人们在变得廉价,而不是爱情。爱情本就是奢侈品,我们不能因为抵达终点的路途遥远坎坷而否认它的价值。艾丽西娅作为诺贝尔文学奖背后的女人,她的坚定,抗住了岁月的考验,才孕育出了伟大的果实。
爱情不是童话,爱情不只有甜蜜。倘若因为一点小小的困难便中场退出,因为一次失败的经历便紧闭心门,你如何能体验这最高级、最炙热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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