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年我当乡干部,大3岁的女同事是我领导,我却抱得美人归

农一代民工的事 2024-09-26 02:41:06

88年,在乡中学当了两年语文老师的我接到调令,去了乡政府办公室报到。

我是一个中师生,家在本乡一个比较偏的村子里,父母都是普通农民,就连亲戚也没有几个有头脸的。

所以,我们家在村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直到我初中毕业时考上师范。所谓“十载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天下知”倒不至于,但全乡皆知那可是真的。

因为我们家条件不好,我的跳出农门就是乡亲们眼里的“鸡窝里飞出及凤凰”。三年中师毕业,我被分配回到乡中学,成了一名老师,和自己曾经的老师们成了同事。

因为初出茅庐,我的课并不多,负责了一年级两个班的语文课,两三年后,就成了我们学校最好的语文老师了。

88年年初,乡里的书记来我们学校办事,悄悄在我的课堂后听了半节课。离开时让校长把我叫去了办公室,问我愿不愿意去乡政府上班。

其实我在学校的编制就是干部编,调去乡镇府也不存在障碍,也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不,到了五月份,我的调动通知就下来了。

去了乡政府报到后,书记亲自和我谈了一次话,安排我在办公室上班,主要负责一些文件的拟定,以及给他写写发言稿。

书记是个退伍军人,四十岁出头的他从不讳言自己是个小学生,甚至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在用这个来激励我。

那时候的乡镇干部甚至领导,多数没有什么文凭。但他们都有着丰富的社会经验,以及各自身上的个性特点,在乡镇基层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像我这样的中专生,已经算是高学历了。

开始了一份全新的工作,我的心里既忐忑也兴奋,也对自己的将来踌躇满志了,这一年,我才22岁。

22岁的我,正是人生最为风华正茂的年龄,正想着为自己的人生努力拼搏,但也不得不面对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成家。

在当时的农村,男子20岁结婚是再普遍不过的事,我是干部身份倒不是很在意,但住在乡下的父母介意啊。每回和乡亲们聊天时,别人总是会问:

你儿子也20多岁了吧怎么还没找对象呢?你看我家的儿子比他还小,孩子都能走路了……

听得多了父母就心动了,于是便开始付托人给我介绍对象。只是因为我是干部身份,自然不能找农村姑娘,也就只能在卫生院和学校这几个单位里找了。

虽然当时还有个供销社,可大家都知道在走下坡路,供销社的姑娘就不那么惹人重视了。

我自己对此并不怎么热衷,但架不住父母唠叨,也就参加了几次相亲,对方不是老师就是医生护士,身份年龄都和我相当,有两个模样还让我有点动心,可都没有下文。

相亲失败多了,父母心里更加着急,母亲甚至有时候拉着我在面前左看右看,嘴里还唠叨着:

怎么看我们家儿子的模样也俊啊,还是吃公家饭的人,怎么就没人看上呢?

其实关于外貌,我一直都相当有底气。身高175的我也不算矮了,再加上所谓的腹有诗书气自华,虽然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没有什么好的衣服行头,即使算不上“浊世佳公子”,也自认有点风度翩翩的。

可那几次相亲里,自己竟然连续几次被拒,也让我自己纳闷不已,再加上父母的唠叨,乃至我心里对于相亲有了不少的排斥感,开始有意无意地逃避起来。

国庆节期间,嫁到镇上的一个远房姑妈又给我介绍了一个姑娘,即使我再不愿意,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还是在姑妈家见到了对方。

幸好这次没有让我失望,女孩模样很俊,一双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很有灵气,说话也很得体,让我有点心动的感觉。

女孩叫秀梅,对我也很满意,但很老实地告诉我,她虽然在供销社上班,但现在还是合同工。

我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姑娘还说,自己家里就在镇郊的村子,父母都是菜农,还有个弟弟在读书。反正就是把家里的情况都告诉我了。

我也没有隐瞒自己的家庭情况,说自己虽然在乡政府上班,但父母都是老实的农民,家里条件不好,反正好的坏的都说了。

既然互相对上了眼,我就开始和秀梅交往起来。大概一个星期后,父母就把我叫回了家,问我和姑娘是怎么回事,要是真的合适就订个婚,年底就娶进门。

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把秀梅的情况详细说了出来,得知她还是合同工时,母亲就开始揉脑门了:

虽然是个好姑娘,可你是干部,她是合同工,现在这供销社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这桩婚事不大妙啊。都说一农一工三代穷,我不同意,反正你才22岁,还是再等等吧。

我和秀梅才开始交往,去过她家一次,她父母对我也比较满意,但在聊天的时候却有意无意透露了彩礼的说法,希望我能给一千六彩礼,主要就是为了给儿子准备的。

我心里对这个彩礼很不感冒,一千六是什么概念?我当时的月工资七七八八算起来也才九十几块,也就需要我不吃不喝一年半才能凑够彩礼。

问题是彩礼给完了,我们结婚还需要其他开销呢,这不就是一场婚事穷三代么?

如今我父母又提出了我和秀梅之间的差别,让我自己也打起了退堂鼓。

连续两个星期都没有去找秀梅,最后还是不愿意成为“无言的结局”,见了个面,找了一个互不伤害的理由分手了。

这是一场来不及开始就结束了感情,给我内心的打击却是巨大的,甚至影响到了我的工作态度。做什么事都有点心不在焉,甚至有一次给书记写的报告还漏了一页。

幸好书记演讲口才过得硬才没有出笑话,但回来后把我骂了一顿狗血淋头。不过批评完了又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还像个邻家大叔一般告诫我,不能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我很感激书记对我的容忍和教导,一些年后我才明白,也就是他们那个年代出来的领导,对待下属犯错的态度上,才有如此鲜明的对比,既能够犀利狠辣地批评出你的错误,同时又能够大度包容地帮助你成长。

虽然从“失恋”中走了出来,工作走上了正轨,但我的感情世界还是灰色的,父母给我安排的相亲,我总是找借口不再去了,甚至连回家的次数也少了很多。

到了年底,乡政府调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同事,名叫月娥,从邻乡调过来的,也被安排在我们办公室。

我们办公室原来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副乡长兼任的办公室主任,真正的“兵”就只有我一个人。

月娥调过来之后,被安排成了副主任,我依旧是那个“兵”,但我心里还是没有半点怨言。

因为看上去,月娥应该比我大一点,身上有种成熟且更稳重的气质,虽然是个女的,但没几天就把办公室的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我知道她别我大一点,便一直叫她月娥姐,她也乐意我这个称呼,反倒主动让我别叫副主任。还说主任就是挂个名,办公室里的活就是我们俩的事,我们有必要构造一种和谐的关系。

很快就到年关了,按照惯例,每年的这个时候,各个村的一些困难户会来政府申请一些补助,村干部也会来政府讨要一些资金,以帮助村里的困难群众过好年。

书记安排我们办公室统计各个村的名单,还说今后不能全凭村干部一张嘴随口说,上得了名单的农户,一定要去现场核查。

我们乡20个自然村,这个任务显然不轻松,月娥姐似乎也没有好的办法。毕竟离过年只有那么一个月时间了,20个村跑遍也得好几天,总不能等到大年三十才定下来吧。

我提了个建议,说可以先让村支书把本村的困难名单提交上来,我们然后按照名单再去逐户核实,那样就减少了摸底调查的时间。

最后对核实了的困难户做调查,让他们认为本村还有哪些人家够的上补助标准,那样的可信度更高。

我的建议让月娥姐眼前一亮,当即就拍板按照我的方法布置,只用了半个月时间就圆满完成了任务,月娥姐算是一炮打响,获得了领导们的一致好评。

这半个月来,我和月娥姐几乎形影不离,每天一大早就骑着单车去村上核实,总要弄到天黑才能回来。一来二去就熟悉得很快,也就对她的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

月娥姐果然比我大,今年25岁了,他是农校毕业后进了农业局,又在邻乡农技站干了几年,今年调到了我们乡。

尽管比我大了三岁,虽然也叫声姐,但我总是觉得她就是个姑娘,需要我这个男子汉更好地去照顾她。于是在下乡的时候,稍微费力点的事我都主动去干,让她做点文字记录就行了。

通过半个月紧张而密切的相处,我们的关系很快就升温了,但直接上下属的关系,我们当然不能说点什么。

这个转机就在年后。

过年期间,难得的几天假期里,父母依旧每天都会在我耳边唠叨,希望我尽快找个对象,去年22今年就23了,再不动手好姑娘都被别人选走了。

我也是哭笑不得,这事情怎么是我一个人能急得来的呢?为了安抚父母,只好说了个谎,说自己和新来的女同事互相有点好感,但不能急。

父母很高兴,尤其是母亲,更是迫不及待地让我先带回家看看,还说上次就是让你自己先接触才出了岔子,这一回得先给你把把关。

我当然不好意思把这事和月娥姐说,转机还是出在母亲身上。

二月初,母亲突然病倒了。倒不是什么重病,就是头晕,晕得只能闭着眼躺在床上,手还得紧紧地抓着床沿,还说床都在摇晃,人也直想吐。

找了医生开了药打了针,母亲的头晕未见多少好转,我心里很着急,上班也有点心不在焉了。

月娥姐看在眼里,我们已经那么熟了,她便主动要提醒我要集中精力工作,要是实在有事那就先请假把事情处理好再上班。

得知是我母亲身体不好,月娥姐便主动提出去我家看望一下老人,还说年前的事让你费了那么多心思,作为上司有必要犒劳一下你,更何况你还叫一声姐呢。

我对她的慰问并不在意,但她说要去我家,却刚好能帮我减轻父母的压力,于是那天下班后,就骑着单车带着她回了家。

因为我们是骑一辆单车回家的,月娥姐就坐在在我的后座上。

进门的时候,父亲刚好在地坪里剖篾,看到我带着个年轻姑娘回家,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赶紧丢下手里的活进房告诉母亲。

等到我带着月娥姐进屋准备“慰问”病人时,发现母亲竟然穿好衣服起床了。虽然头上绑了个手帕,但走路也不晃了,还说自己的头也不晕了,弄得我尴尬不已,生怕月娥姐认为我在说谎。

月娥姐善解人意地挽着母亲的手,还说您身子不舒服就别逞强,要不要躺着好一点?

母亲笑着拉着她的手说:闺女,看到你我的病就好了,真不是强撑的,你这第一次上门,我总不能躺着躲着你吧。

月娥姐听了母亲说的“第一次上门”,似乎愣了一下,眼角余光朝我扫了一下,但随即就显得很坦然,挽着我母亲的手,小心翼翼地服侍她坐下。

两人不知道说些啥,只听到久不久就发出一阵笑声。

母亲让我去做饭,这个问题难不住我,因为从小我就练了厨艺。月娥姐陪着母亲说了一阵话,便进来厨房看动静,看到我熟练的手法,很是惊讶地说道:

想不到你一个男人还会做饭,而且还有模有样的。

我随口油了一句:不是说想要留住男人的心,那就先留住他的胃么,没人替我这么考虑,那就得自己动手了……

见我油嘴滑舌,月娥姐嗔了一句,我便问她要不要展示一下厨艺。

原本是客套话,想不到她竟然很爽快地接过了锅铲,然后就做了一个清炒菜豆,一通操作如行云流水,确实是久经厨房烟火的人。

那顿饭,是我从去年下半年以来吃得最开心的,尤其是月娥姐做的那盘菜豆,几乎被我一个人包圆了,我一边吃还一边打量她,发现她脸上泛起了红晕。

吃过饭,下午回乡政府,安静地坐在后座的月娥姐,一直没有怎么说话,我心里又在多多少少去揣测她的心思,骑车就没有那么在意,一不小心就没有避开路上的一块石头。

当然也没有摔倒,就是单车颠簸了一下,后座的月娥姐吓得双手赶紧搂住了我的腰。那一瞬间,我就像有点触电了,身子顿时就有点发硬。

月娥姐肯定也感觉到了我的变化,竟然伸手在我腰上掐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我再也忍不住了,干脆停下了单车,转过头对后座的月娥姐说:月娥姐,我爱你,你能做我女朋友吗?

我这么大胆的表白,显然有点超出她的预想。即使我们这段时间已经有了一些暧昧情愫,但那毕竟只是暧昧而已。

短暂的羞涩之后,脸上带着一丝红晕的她竟然伸手揪住我的耳朵说道:我比你大了三岁,你知道吗?难道你不在意?

我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握住她的柔夷,坚决而又不失幽默地回答:女大三,抱金砖,我就要抱你这块金砖!

说完,我伸手搂住了月娥姐的腰,她稍微僵硬了一下,但随即就安然地回应了我。

我们恋爱了,虽然乡政府并没有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定,但为了不被领导和同事们误会,月娥姐和我商量,我们还是分开上班好。

月娥姐是刚调过来的新人,能走的就只能是我了。但我一个普通的农村人,对于工作调动真的是束手无策。

月娥姐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你就放心吧,我去找找人。

我不知道她说的找找人是什么意思,但一个月之后,我再次收到了调动通知,去了县农业局。

到新单位报到的那天,是月娥姐陪我去的。我这才发现,她对县城非常熟悉,农业局的局长甚至还亲自接待了我们。

我一个小小的科员报到,局长亲自接见,我何德何能?办好手续后,便拉着她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在我的“逼问”下,她不得不说出了隐情:原来,月娥姐的母亲是县里的副县长。

我真的是诚惶诚恐啊,但随即就大声说道:原来“女大三抱金砖”的古话真的不假啊,要不是你,我哪里能来县城上班?

就那样,我们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但恋情却飞速进展,第二年,月娥姐也调回了县城,我们结婚了。

第二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昔日的月娥姐,终于成了我孩子的妈。

很多年后,当我们夫妻都慢慢老去,也就有了更多回忆的时间。我们说得最多的依旧是当年相遇时的情景,我还是会对她说:

古人说女大三,抱金砖,就算你当年揪了我耳朵,我也没有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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