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内容为虚构小故事,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李秀兰盯着墙上的挂钟发呆,秒针一格一格地走,像是在嘲笑她的孤独,今天是她68岁生日,可家里静悄悄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叹了口气,慢慢站起来,膝盖发出咯吱一声响,岁月不饶人啊,李秀兰是个退休教师,在市里一所小学教了三十多年的语文,别人都说她是个好老师,可现在呢?
三个孩子,一个都不在身边,她踱步到墙边,看着挂满照片的照片墙,最中间是全家福,那是老伴还在世时拍的。
那时候,小女儿刚上初中,大儿子高考完,二女儿正准备高考,一家五口,笑得多开心啊,可惜好景不长,照片拍完没多久,老伴就查出了癌症。
李秀兰还记得医生宣布诊断结果时,自己差点瘫软在地上,那时候她才48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可突然间,她就要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了。
“老李,孩子们还小,你要坚强啊。”
这是老伴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李秀兰摸了摸相框,仿佛还能感受到老伴温暖的手,二十年了,她真的很坚强,独自把三个孩子拉扯大,供他们上大学,找工作,结婚生子,可现在呢?
她看了看手机,上面只有三条简短的生日祝福,三个孩子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在不同的城市里都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
哪有时间管她这个老太太啊,李秀兰苦笑了一下,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她摇摇头,努力甩开这些负面情绪。
“孩子们有出息就好,我这个老太婆还想怎样呢?”
她自言自语道,声音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可是,真的只要这样就够了吗?李秀兰站在厨房里,机械地择着菜。
今天是周末,她习惯性地多做几个菜,以前是为了犒劳辛苦工作的自己和忙着学习的孩子们,现在呢?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罢了。
她的思绪不自觉地飘回了二十年前,那时候,她刚失去丈夫,三个孩子还小,大儿子刚上大学,二女儿高考在即,小女儿才上初中。
生活的重担突然间全压在了她一个人身上,李秀兰记得自己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她擦干眼泪,化悲痛为力量。
“我得坚强,为了孩子们。”她对着镜子说。
从那天起,李秀兰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学校里,她主动接了很多课后辅导的活动,周末还到处找家教的机会。
回到家,她变身成了超人妈妈,辅导二女儿复习功课,照顾小女儿的起居,还得想办法给大儿子汇生活费。
李秀兰记得自己常常忙到深夜,有时候批改作业到半夜,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但她从不叫苦叫累。
“苦一苦没什么,只要孩子们有出息就行。”
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二女儿顺利考上了重点大学,小女儿也慢慢长大,学习成绩越来越好。
李秀兰觉得,苦尽甘来的日子终于要到了,可她不知道,更大的挑战还在等着她,大儿子大学毕业了,找工作却不顺利。
李秀兰咬牙又拿出了积蓄,供他考研,家里的开支更紧张了,她开始偷偷跟人借钱,就是不想让孩子们知道家里的困难。
“妈,我想出国读书。”二女儿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李秀兰愣住了,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
“好啊,妈妈支持你。”
她强忍着心痛,又一次压榨自己的生活,省吃俭用,东拼西凑,总算凑齐了学费,看着二女儿登上飞机的那一刻,李秀兰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还有小女儿需要她,就这样,李秀兰咬着牙,一步一步地走着,她的皱纹越来越多,头发也悄悄变白了,但她的背依然挺得笔直,因为她知道,她是孩子们唯一的依靠。
直到有一天,小女儿也考上了大学,李秀兰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自己总算没有辜负老伴的嘱托,可她不知道,生活还给她准备了更大的惊喜和考验。
李秀兰从回忆中惊醒,发现菜已经择好了,她叹了口气,看着满桌的菜发呆,曾几何时,这张桌子上总是热闹非凡,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时光飞逝,转眼间小女儿也大学毕业了,李秀兰记得那天,她站在学校门口,看着三个孩子意气风发的样子,她的眼里满是骄傲,可心里却有些空落落的。
“妈,我们找到工作了!”孩子们兴奋地说。
李秀兰笑着点头,可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她知道,孩子们要飞了,大儿子去了城里,二女儿留在了国外,小女儿也去了另一座城市。
李秀兰站在空荡荡的家里,突然不知所措,她习惯了为孩子们忙碌的日子,现在却不知该做些什么,退休了,孩子们也都有了自己的生活。
她这个老太太,似乎一下子变得多余了,李秀兰开始期待孩子们的电话,可电话越来越少,从每天一个变成了每周一个,再后来,变成了逢年过节才打来问候。
“妈,我们工作忙,你别总惦记我们。”大儿子在电话里说。
李秀兰强忍着泪水,笑着说:“我知道,你们忙你们的。”
挂了电话,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她开始羡慕邻居家的热闹,老张家的儿子就在本地工作,常常带着孙子回来。
老王家的女儿虽然在外地,但每个月都会回来看看,只有她,守着这个空荡荡的家,李秀兰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是不是不该把孩子们培养得那么出色?是不是应该让他们留在身边?可转念一想,她又摇了摇头。
“不,孩子们有出息就好。”她又一次说服自己。
可心里的那股声音却越来越大:“那你呢?你的晚年怎么办?”
李秀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一遍遍地擦拭着家里的家具,仿佛这样就能填补内心的空虚。
直到有一天,她在整理旧物时,发现了一张全家福,那是老伴去世前不久拍的,照片里,他们一家人笑得那么开心。
李秀兰突然泪如雨下,她终于明白,自己不只是怀念过去的热闹,更多的,是对家人陪伴的渴望,这一刻,她决定要改变些什么,但她不知道,命运已经为她准备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李秀兰的68岁生日就这样悄然而至,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那张全家福,眼神迷离,手机突然震动,是大儿子发来的微信。
“妈,生日快乐!我给您转了个红包,买点喜欢的东西。”
李秀兰苦笑着回复:“谢谢儿子,妈很好。”
紧接着,二女儿的电话打来了。
“妈,生日快乐!对不起,我这边太忙了,没法回去。”
李秀兰强忍着失落:“没事,你工作要紧。”
最后是小女儿,发了条语音。
“妈,祝您生日快乐!我这两天加班,等忙完一定回去看您。”
李秀兰回了个“好”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她盯着手机屏幕,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曾几何时,生日对她来说是最热闹的日子。
可现在,却冷清得让人心痛,李秀兰站起身,走到厨房,她鬼使神差地拿出面粉,开始和面,蒸寿桃是老伴的拿手好戏,他总会在她生日那天准备。
老伴走后,她一直想学,却总觉得少了点味道,今天,她决定再试一次,和面、醒面、包馅、上锅,她全神贯注,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其中。
蒸笼里腾起阵阵热气,李秀兰的眼里却蒙上了一层雾气,她想起了很多很多,想起老伴第一次为她蒸寿桃时的手忙脚乱,想起孩子们小时候争抢寿桃的样子,想起全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
蒸笼里的寿桃渐渐成型,厨房里却回荡着她的啜泣声,“叮”的一声,寿桃蒸好了,李秀兰颤抖着手打开锅盖,香气扑鼻而来,可她的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小心翼翼地把寿桃端出来,放在桌上,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寿桃,再看看空荡荡的屋子,李秀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老李,你看到了吗?我学会蒸寿桃了。”
“可是,可是孩子们都不在身边。”
“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多,最后却落得如此孤独?”
她的哭声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无人应答,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李秀兰愣了一下,赶紧擦干眼泪去开门,门外站着的人,让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李秀兰愣在门口,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她的小女儿!
“妈,生日快乐!”小女儿笑着说,手里还提着一个蛋糕。
李秀兰一时说不出话来,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她下意识地往外张望。
小女儿神秘地笑了笑:“妈,您跟我来。”
她拉着李秀兰的手,走向楼下的小广场,李秀兰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
“妈!生日快乐!”
她抬头一看,大儿子和二女儿正笑盈盈地看着她,不仅如此,他们的身后还站着许多熟悉的面孔,邻居们、以前的同事、学生们...
大家手里都拿着鲜花和礼物,脸上洋溢着笑容,李秀兰愣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颤抖着问道。
大儿子上前拥抱她:“妈,对不起,我们一直在骗您。”
“其实我们早就策划好了要给您一个惊喜。”二女儿接着说。
小女儿笑着解释:“我们知道您一直很想念以前热闹的日子。”
“所以我们决定,要让您的68岁生日与众不同。”
李秀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孩子们一直都记挂着她,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住三个孩子。
这时,邻居老张走上前来:“李老师,您别光顾着哭啊。”
“我们可是专门为您准备了节目呢!”
话音刚落,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大家齐声为李秀兰唱起了生日歌,李秀兰看着眼前的场景,恍如梦中,她想起了自己蒸的寿桃,突然笑了。
“等等,我楼上还有惊喜要给你们呢!”她兴奋地说。
一家人说说笑笑地回到家里,看到桌上的寿桃,三个孩子都惊呆了。
“妈,您学会蒸寿桃啦?”大儿子惊讶地问。
李秀兰骄傲地点点头:“怎么样,像不像你们爸爸蒸的?”
孩子们品尝着寿桃,眼里满是感动。
“妈,以后我们要常回来看您。”二女儿郑重地说。
“对,我们不能让您一个人孤单。”小女儿附和道。
李秀兰看着眼前温馨的场景,心里满是幸福,她知道,自己的付出没有白费,孩子们长大了,有出息了,但也没有忘记她,这一刻,她感受到了真正的“苦尽甘来”。
夜幕降临,李秀兰站在窗前,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她知道,生活还会有起起落落,但只要有亲情的温暖,再大的困难也能跨过去。
“老李,你看到了吗?”她轻声说,“我们的孩子们,真的很棒。”
窗外,星星眨着眼睛,仿佛在对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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