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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刘邦还是被说动了,但是,娄敬的这个想法提到朝堂上,结果是“炸了锅”,文臣武将们的意见出奇的一致:关中不合适!核心论调是秦朝“二世而亡”,不吉利。
刘邦本着“大事不决问张良”的惯例,就与张良非公开商讨定都之事。
张良不愧是具有高超的政治智慧的政治家和谋略大家,其系统地给出了刘邦定都洛阳三个方面的弱点,一是土地贫瘠。洛阳东西是豫西通道,这个地方不可能生产供一个全国性都城所需的粮食,日费千金的皇宫,庞大的官僚体系,大规模的卫戍队,哪一个都是需要大量的粮食支撑。二是腹地太小。洛阳北面是黄河,南面是群山,其东面虽有河内地区这个产粮大区,但是一旦有战事,洛阳就陷入外地粮食运不进来的窘境。三是非用武之地。洛阳是汉朝与七位异性王的地盘分割线,若是开战,洛阳就是前线,且无险可守,洛阳“老巢”极易被抄。
张良的分析让刘邦更坚定了建都关中。
娄敬因建言有功,刘邦赐其刘姓,并授郎中之职,称号为奉春君。娄敬从此成为刘邦的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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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建都长安是一次改变世界的行动,对后世的影响非凡。从汉朝之后,又有十多个王朝定都关中,这就包括唐朝。
话说刘邦在长安还是遇到了一些问题,最重要的是由于战争洗劫以致人丁稀少。长安与北方匈奴距离很近,最近的地方只有七百里,匈奴轻骑一昼夜就可抵长安。
娄敬急皇帝之所急,提出了一个加强中央权力、稳定国家政权的建议,其把该策称之为“强本弱末”,就是把旧六国的后人及地方豪强、名门大族迁徙到关中。娄敬对刘邦说:无事,可以备胡;诸侯有变,亦足率东伐。
刘邦让娄敬负责此事。娄敬不辱使命,到公元前200年,十多万强族人口就迁居到了关中。迁入关中的人口中,以齐国田氏数量最多,余下的是楚国昭氏、屈氏、景氏和燕、赵、韩、魏诸国的宗室后人,还有关东的豪强。刘邦依策设置五座陵邑来加以安置,前后迁移过来的十万多人占关中总人口的六分之一,他们东西绵延上百里,像卫星城一样拱卫着都城。
此次迁徙是中国历史上的一次人口大迁徙,迁徙的人口成为稳定关中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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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00年,韩王信叛汉,将马邑交给匈奴,并勾结匈奴攻打太原,刘邦决定御驾亲征,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北上讨伐,陈平、娄敬、樊哙等文臣武将随行。
刘邦轻敌,甩开大部队先行。当听说匈奴人到了代谷一带时,刘邦不得不谨慎,其派出十多批“斥候”去查探敌情。这批人回来报告说:匈奴人弱小,可一举歼灭。
刘邦还是不放心,再派娄敬去侦察。娄敬所见皆是匈奴老弱的士兵。娄敬以“逆向思维”分析,向刘邦报告说:两国交兵,我只看到一群老弱之兵,这一定是匈奴人示弱之计。娄敬据此建议不能攻打匈奴。
此时,汉军已收复上党郡进入太原郡,并追击到晋阳,实在是太顺利了。刘邦认为娄敬没有血性,还扰乱军心,便将其拘禁,待凯旋后再处死。
刘邦率军攻击平城时,匈奴人果然出奇兵把刘邦围困在白登山。刘邦采用陈平之计,派人暗中用厚礼疏通冒顿的阏氏,被围七天七夜后才得以解围。刘邦回到广武县后,立即赦免了娄敬,并把前面那十来批“斥候”都斩首了。回到长安,刘邦封娄敬为建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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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邦撤出平城返回长安后,其才真正冷静下来分析匈奴人的势力。冒顿是杀了父亲而成为匈奴首领的,即位不久就灭东湖,赶月氏,又征服了楼兰、乌孙等二十余国,从而控制了西域;之后有韩王信加入,军队有三十万,实力呈上升趋势。
汉朝边境不断被匈奴骚扰,这让刘邦焦头烂额。当娄敬被问到对策时,娄敬通过分析敌我双方的实力和状况后对刘邦说:暂时对匈奴不能用武力制服,也不能用仁义说服;从长计议就是让其子孙后代臣服;但是我想陛下肯怕不会同意。
在刘邦的再三追问下,娄敬提出了“和亲”之策,即把汉朝的公主嫁给匈奴单于,用联姻来维护汉匈之间的关系。娄敬的逻辑是,汉朝公主嫁给冒顿单于,他们的孩子以后就是单于,肯定不会和汉朝打仗,久而久之,匈奴也就归顺了汉朝。
此策实施过程中,由于吕后舍不得女儿,刘邦就偷梁换柱,找了个宫女以公主的名义嫁给冒顿作妻子。娄敬又前往匈奴,并订立议和盟约。
和亲之后,汉匈互开“关市”,缓和了军事冲突,有利于汉朝初期休养生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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