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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唐朝诗坛,那可真是神仙打架、高手过招,其中白居易和韩愈就是相当知名的存在,要说他们惺惺相惜,韩愈还老嘲讽白居易的诗歌“俗”,要说他们彼此对立,私底下还约着一起出去玩。
不过这出去玩,就有点意思了,白居易竟然“放了韩愈鸽子”,韩愈那暴脾气能忍?提笔就写诗“兴师问罪”,没想到白居易不仅没认错,还写诗“怼”了回去,教科书级别的互怼就此诞生。
那么白居易回怼了什么呢?
“鸽王”白居易遇上韩愈在唐朝这个神仙打架的年代,白居易绝对算得上人气最高的“顶流”之一。因为他的诗歌不仅通俗易懂,还老少皆宜。
不过人红是非多,白居易的诗歌也引起了一些争议。有人说他写得太“白”了,不够高雅,也有人说他太注重“流量”,缺乏深度。总之,褒贬不一,众说纷纭。
就连大名鼎鼎的韩愈,也忍不住要嘲讽他几句。因为他看不惯白居易这种“俗”气的风格,觉得他的诗缺乏文学价值,简直就是在“拉低”唐诗的整体水平。
不过,韩愈毕竟是韩愈,人家嘲讽人也是很讲究方式方法的。他听说曲江池的风景美不胜收,就想着约上白居易一起去踏青游玩,顺便再“切磋”一下诗词歌赋。
但收到邀请的白居易,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去?不去?
说起来,白居易和韩愈的关系,一直有点微妙。虽然韩愈经常“批评”白居易的诗歌,但白居易却对这位文坛前辈非常敬重。他知道,韩愈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够创作出更加优秀的作品,所以他并没有把韩愈的“批评”放在心上。
可面对韩愈的邀约,他却纠结了起来。因为他这个人天生就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让他跟着一群人去挤景点,欣赏那些千篇一律的风景,还不如在自己家后院里种种花、种种树来得自在。
于是,白居易心生一计,决定放韩愈鸽子。
这天,韩愈早早地来到了曲江池,却左等右等,也不见白居易的身影。眼看着太阳都要下山了,白居易还是没有出现,韩愈气不打一处来。回到家后,韩愈越想越生气,于是提笔写下了一首诗:
漠漠轻阴晚自开,青天白日映楼台。
曲江水满花千树,有底忙时不肯来?
诗中韩愈先是描绘了曲江池的美景,然后话锋一转,质问白居易:“你到底在忙什么?这么好的风景都不来欣赏?”语气中充满了嗔怪和不满。
白居易收到韩愈的诗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他知道,韩愈这是在“兴师问罪”呢。
不过白居易是谁?“脸皮厚”可是出了名的,于是立马提笔写了一首诗作为回复:
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枝便当游。
何必更随鞍马队,冲泥蹋雨曲江头?
在这首诗中,白居易先是“炫耀”了一番自家后院的美景,然后“理直气壮”地表示:“我在自家院子里赏花就够了,干吗要跟着你们去人挤人?”
这两首诗,一问一答,你来我往,堪称是“教科书式”的互怼。
白居易的诗歌与人生态度白居易“放韩愈鸽子”这事儿,乍一听,就是个文坛八卦、茶余饭后的谈资。可要是细琢磨琢磨,这“鸽子”背后,藏着的可是白居易那套独特的人生哲学,跟他的诗歌理念。
其实白居易这人压根儿就不关心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写诗,不为迎合权贵,也不为追求什么“阳春白雪”,就喜欢老百姓看得懂、听得明白的调调。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说白了,就是要接地气,反映老百姓的真实生活。
就比如他那首《卖炭翁》,把老百姓的辛酸苦楚写得淋漓尽致,读来让人忍不住鼻头一酸。还有那首《琵琶行》,更是把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内心的苦闷与挣扎刻画得入木三分。这些诗歌之所以能流传千古,靠的不是什么华丽辞藻,而是那股直击人心的力量。
再说说白居易的生活态度,那也是一个“潇洒”了得。他爱跟朋友喝酒聊天,兴致来了,就吟诗作赋,不亦乐乎,他也爱游山玩水,寻找创作灵感,活脱脱一个“文艺青年”。
但他绝不攀附权贵,更不会为了名利折腰。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人间清醒”,活得通透。
所以就能理解,为什么他宁愿在家“撸树”,也不愿意去赴韩愈的约了。对他来说,跟一群不熟的人,在一个“网红景点”尬聊,还不如在自己家后院,享受片刻宁静来得舒服。
当然白居易这种“率性而为”的性格,也给他招来了不少非议。有人说他“不守规矩”,不懂得“人情世故”,也有人说他“恃才傲物”,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可白居易呢?压根儿就没把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他依然故我,该吃吃,该喝喝,该写诗写诗,活得叫一个自在。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喜好,也不屑于伪装自己。他活得坦荡,活得潇洒,就像他的诗歌一样,清新自然,毫不矫揉造作。
也许正是这种“真性情”,让白居易成了一个“特立独行”的诗人,也让他成了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鸽王”。
那些“被鸽”的人们不过白居易“放鸽子”放得潇洒,可“被鸽”的那一方,心里就不是滋味了。
南宋有个诗人叫赵师秀,就深谙“被鸽”的精髓。他写过一首诗,简直就是“被鸽”现场的真实写照: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这首诗相信大家都非常熟悉,诗里描绘正值黄梅时节,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屋檐下,雨水汇成水线,滴滴答答,敲打着青石板,更添了几分烦闷。池塘里,青蛙们倒是不受影响,呱呱呱地叫个不停,仿佛在嘲笑诗人的痴心等待。
屋内昏暗的灯光摇曳,映照着空荡荡的房间。诗人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手里摩挲着棋子,却无心下棋。他时不时地抬头望向门外,期盼着朋友的身影出现。可除了雨声和蛙鸣,就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约定的时间早就过了,可朋友还是没有来。诗人从最初的满心期待,变成了焦急不安,最后只剩下无尽的失落和孤寂。
“闲敲棋子落灯花”,这七个字,看似平淡,却把诗人“被鸽”后的无奈、失落,还有想要掩饰尴尬的窘迫,都表现得淋漓尽致。
试想一下,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特意推掉了所有安排,准备好了一切,满心欢喜地等待着与朋友的聚会。可左等右等,朋友却迟迟没有出现。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流逝,却无能为力。
所以说,“放鸽子”这事儿,害人害己。下次再想爽约的时候,想想赵师秀这首诗,想想“被鸽”的人那颗受伤的心,或许就能管住自己那颗“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心了。
如何优雅地“拒绝”一只鸽子?如今在信息时代,人手一部手机,信息满天飞,可“放鸽子”这事儿,却像牛皮癣一样,怎么都根除不了。说好的聚餐的旅行,到头来,总有那么几次会败给一句轻飘飘的“不好意思,临时有事”。
难道在信息时代,守时、守信,就这么难于上青天吗?别灰心!咱们不妨向“鸽王”白居易取取经。
大家可能会说:“白居易?他一个专业‘放鸽子’的,还能教咱们守时守信?”
可别说,白居易这人,虽然爱“放飞自我”,但他也有个优点,那就是真诚不做作。他不喜欢你,就直说,不想去赴约,也直说,从来不遮遮掩掩,更不会找一堆借口来敷衍你。
就比如他回韩愈那首诗,就明白他的套路了:“小园新种红樱树,闲绕花枝便当游。”人家直接告诉你,我就在家赏花,没空去你那凑热闹。
这种做法乍一听,好像有点“不给面子”,但细品之下,你又能感受到他的真诚。他没编造理由,也没刻意讨好,只是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在信息时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借鉴一下白居易的“坦率”呢?比如当你真的有不可控的情况,无法赴约时,不妨坦诚地向对方说明原因,并表达歉意。与其编造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不如真诚地面对,或许更能赢得对方的理解和尊重。
当然真诚坦率,并不意味着可以随意爽约。在答应别人的事情之前,我们还是要认真考虑,量力而行。如果明知道自己无法做到,就不要轻易许诺。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像一张纸,一旦撕破就很难再恢复原样了。
结语如今在信息时代,我们更应该珍惜彼此之间的承诺和约定。下次当你想要“放鸽子”的时候,不妨问问自己:真的有不可抗力,没办法赴约吗?有没有提前告知对方,表达歉意?
如果你的答案都是肯定的,那么偶尔“放飞自我”一次,也未尝不可。但如果你的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就三思而后行。
参考资料:
[1]韩愈.同水部张员外籍曲江春游寄白二十二舍人[J].美文(下半月),2022,(01):39-40.
[1]白居易.酬韩侍郎、张博士雨后游曲江见寄[J].美文(下半月),2022,(01):39-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