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致记录:徐霞客眼中云南青莲界,岩石像石屋、像楼房、像栈道

景致记录 2024-03-16 15:58:28

前一篇旅游文写道,在云南鸡足山,徐霞客推辞了悉檀寺弘辨备的马,跟顾仆启程了。徐霞客去腰龙洞途中,得知青莲界胜境,立即改道,青莲界的山崖间,泉水灌灵洗窍,形成奇异幻景。

(公元1638年)正月二十三,早晨,天气转阴,徐霞客和通事、顾仆等人在悉檀寺庄房吃完饭,往东下到坞中,顺西山麓往北行,来到岔路处,徐霞客请通事和挑夫从大路走,约定在松桧碰头。他和顾仆携带竹杖和伞,分道去腰龙洞。

徐霞客和顾仆很快来到下一个岔路,他们不知该走哪条道,疑惑间,一位赶驴的人来了。

徐霞客忙问路,这人回答:“我也是去南衙,大路从这里往西越岭而下,大约有十里。”

他问沿南岔路去哪里?这人回答:“这路去鸡鸣寺。”

他问寺在哪里?

这人指着说:“前面崖间就是。但这条岔路险阻难行。”

一个后到的人说:“这里也有奇异的胜境,从此峡谷翻越南坳,也通到南衙,与从中坳走的这条路一样。”

徐霞客十分高兴:“这样可以一举两得。”他谢过那人,就从岔路往南,转入夹在峡谷中的崖下,攀援崖隙,穿过一条石缝而入。石崖从顶上垂下,往外插到崖底,好似大象鼻子一般,正中有个门一样的洞穴,他们穿洞沿峡谷往上登,犹如鸡足山的束身崖。

岩石深邃横列,像洞、像石屋、像门、像楼房、像栈道,并排峙立。洞不深,僧人傍靠洞建殿,左边是真武阁,再左边的是观音龛,都面向东北,下临陡壁。殿阁间,垂下两重崖壁,像大象鼻子,插向崖底,中间像门一样通着。有两个僧人,各自盘坐在石屋中,见客人来到,芝麻刚好熟,就邀请他们一同吃饭。

徐霞客吃了两碗,见石屋后有石脊,像梯子垂下。他和顾仆光脚攀爬,又有洞悬在上层,中空而旁边和小洞相通。他们从崖左右夹缝登岭,就是去南坳的路,但崖壁陡悬走不通。

他们下来,从洞门出去,转到崖左往西南,上面崖石悬空横贯,中间深邃,有条极细的羊肠小道。他们攀援小路,找到一个大洞穴,洞门朝向东北,前面砌有石台,树坊作门,名青莲界。洞左药灶碑板都在,但没有字、没有人。荆棘萝草四处覆盖,不知是什么人的未竟之业。右边有像象鼻外垂形成的门。他们穿门往南,有如轻纱悬空高卷的屏嶂。屏嶂右,上面的崖石间有高大开阔的洞,下面的崖石是那两个僧人居住的地方,但石阶断绝,上下都无路可通。

他们仍然从青莲界走出东峡谷,来到崖石、峡谷的尽头,山腰平地开阔。有泉水从南坳往东流出,沿平地,从崖石右坠落,又分出一股在平地土埂间萦绕,坠入崖石左。崖石位于其中,泉水灌灵洗窍,形成奇异的幻景。

他们沿平地溯流,向北进入峡谷。峡谷中的水流,向南倾泻。沟涧形状没变,有巨石处其中。巨石下,涌水成流。巨石上,只有砾石堆在涧中,绝对没有水痕。他们溯枯涧往北,道路中断,茅草遮蔽,因这条沟涧从西边峡谷过来,道路应当往北去。他们往东踏上岭,攀崖穿棘,来到南边的路上,顺路穿过一道山坞,登陇往西,走到岔路。

徐霞客心里明白直北是去南衙的路,只是,他怀疑腰龙洞在西南峡谷中。于是,他们向峡谷走了半里,没有路,听到远处西北方山顶上有人讲话。他们竭尽全力攀岭而上,来到从东边伸来的路上。他们见赶牛人,就上前问路,原来这条路往西越脊抵达焦石炯。

不知腰龙洞有何迷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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