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穿越爽文——《佛系庶女生存手册》

冰冰评小说 2025-03-16 03:2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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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穿成世家大族的卑微庶女,徐宁兢兢业业谨小慎微,嫡姐穿金她不敢戴银,嫡姐夹菜她不敢转桌,嫡姐打牌她绝不敢自摸,只要她安分守己当条咸鱼,应该也能谋个好结果吧?

她不贪多,嫁个差不过门第的官宦子弟,吃吃喝喝过一生就够了;至于她身份尊贵的大姐姐,自然得指给皇亲国戚,方不辜负此等美貌门楣。

然,出阁前夜,嫡姐忽然伙同穷秀才私奔,留下一地鸡毛熙熙攘攘。

众人簇拥而至,“三姑娘,为今之计,也只有你代为嫁到静王府了。”

徐宁:……

若她记得没错,这位殿下可是日后从他那帮兄弟里脱颖而出,成功登上大宝的人物。这等泼天富贵,她能消受得起么?

更别提,为人还生得芝兰玉树,怎么看都不亏呀。

*

徐馨冷眼看着庶妹上了花轿,心头暗自窃喜。

还好她出嫁前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是一本书的人物,静王血染旌旗战死沙场,留下她青春美貌独守空房,不像她现在挑的这个,虽然暂时落魄,日后却会连中三元衣锦还乡。庶妹苦了半辈子,就让她当个富贵寡妇吧,不枉她们姐妹一场。

然而徐馨等啊等啊,也没等来徐宁守寡的消息,反倒是静王身子愈发强健,到最后还成了储君!

而她自己也没当上状元夫人,酸秀才考了三次依旧名落孙山,她真怀疑自己当初怎么会看走了眼!

若干年后,尘满面鬓如霜的徐馨进宫探望皇后娘娘,说起昔年旧事,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两相对质,徐宁方才恍然:

她穿的是原著,嫡姐看的却是同人。

老天爷真的很会恶作剧啊。

试读:

·

  徐宁发表完那番慷慨陈词,过后心里却也有点发虚,一口气连喝了两大盅凉茶方才冷静下来。

  装逼真不容易,何况在静王这个京城公认的逼王面前。

  但辩论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若不一气呵成表明态度,等静王反应过来,就该抓她话里的小辫子了。

  所以她得及早离场。

  半夏看她面前的茶盏已经空了,又给续了水来,“姑娘,您是不愿嫁给静王殿下吗?”

  方才说得那样决绝,言辞尖锐,换做她是殿下都要动气了。

  “谁说我不愿意?”徐宁望着镜中自己,脸色苍白,颧骨却怪异地红透,如同抹了胭脂一般,可见她的心情实在跌宕。

  有机会成为王妃,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但,事情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摇尾乞怜、卑躬屈膝只会自降身价,到最后落得一场空更会让人笑掉大牙;既如此不若坦荡些,这样在希冀落空的时候,她还能保留一份自尊。

  她已经做了所能做的,剩下的,就听天由命罢。

  徐宁莞尔,“天凉了,该做点热乎乎的吃食,我让你炖的牛肉羹熬好了没?”

  半夏轻快道:“听姑娘的吩咐,送了两罐子到荷香苑去。”

  徐宁颔首,“很好,舅母难得过来一趟,该让她尝尝我的手艺。”

  一方面证明她绝非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小姐;另一方面,王珂也是个贪吃鬼,看见了必会问起,便知道她还记挂着他——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这种小恩小惠是最能收买人的。

  就着干炸软馒头片吃了小半碗牛肉羹,胃里升腾起舒服的暖意,徐宁再让人去花厅打探,来人回说静王殿下已经走了。

  很好。

  晚上诚意伯进门,家仆很自然地向他汇报此事,诚意伯难免对女儿有点埋怨,“怎不多留一会儿?”

  难得有这种机会,宁姐儿该施展手段笼络殿下才是——倘静王殿下自个儿移情别恋乐意换亲,伯府也就无需在道义上被人指摘了。

  想的真美,什么好处都想占?徐宁鄙薄地瞥了眼父亲,泰然道:“殿下不是来作客,是来兴师问罪的。”

  诚意伯正含着的一口茶差点喷出,问罪?莫非已经东窗事发了?

  徐宁点点头,“二姐去了一封告密信。”

  以防父亲疑她栽赃,干脆连证物一并呈上,“您瞧瞧,是否她的笔迹?”

  诚意伯气了个倒仰,婉丫头虽然爱耍小聪明,在他看来也还识大体,这回却公然跟自己对着干,把伯府的脸面扔在地上叫人踩,生怕静王不来作践?

  还好信上语焉不详,倘知道大姐儿与人私奔,静王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好容易令散了的三魂六魄归位,诚意伯深吸口气,“你是怎么应对的?”

  徐宁很无辜,“当然说实话呀。”

  她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人家不用刑她都吓得腿软了。

  诚意伯又是一口气提上去下不来,怎就没一个顶事的,这是嫌他活得长哩!

  等等,方才他进门时,见厅内陈设十分齐整,似乎没有摔破砸碎的迹象,地上也没干掉的茶水印,莫非殿下并不怎么生气,还是箭在弦上引而不发,等明日再找他问话呢?

  诚意伯满腔意气化为乌有,也顾不得亲事还能不能成了,只疲倦地摆摆手,“你先回去。”

  徐宁正要告退,又听他道:“去告诉你二姐姐,让她好好养病,无事就别出门了。”

  这是要禁足的意思。

  徐宁心中雪亮,恭恭敬敬应了声是。瞧吧,再怎么疼爱都是有限度的,便宜爹平常把徐婉看得如眼珠子心头肉,可但凡涉及阖府利益,他也会硬起心肠。禁足只是第一步,怕是连方姨娘都得失宠一阵子,足够她们娘儿俩发愁了。

  当然,这并不关徐宁的事,她不会求情,也懒得落井下石。

  各走各的路罢。

  *

  齐恒并未立刻回王府,而是先去了一趟宫中。

  不出所料,母妃也收到了同样的密信——那人生怕事情闹不大,谁会这样仇视徐家?

  温妃的态度就比儿子激烈多了,她在宫中见惯种种阴私,自然分外敏锐。信上说徐家大姑娘有隐疾,可为何早些不提,临了却来这么一出,把人当猴耍么?

  里头怕是有些别的缘故。

  温妃恨恨道:“来人,传诚意伯夫人觐见。”

  她得问清楚,好好的人怎么就失踪了?既然一开始就不愿结亲,照实说了一拍两散便是,何必弄这些鬼蜮伎俩,叫人恶心。

  齐恒劝道:“您为了也是白问,徐家自己都找不出人来,如何能给您交代?”

  温妃道:“那就让五城兵马司去搜,掘地三尺,我就不信还能上天了!”

  除非徐大姑娘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否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能寻出端倪来。

  “这又何必?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你这样大张旗鼓地去搜,岂非闹得满城风雨?”

  温妃看着一脸冷静的儿子,很怀疑是不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这人怎一点脾气都没有?被未婚妻甩了不要,正常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

  齐恒无奈,“您也知道,这桩亲事本就是您愿意的,我可从没发表意见。”

  温妃无言,可还不是为他好?徐大小姐的门楣、出身、品貌哪点配不上他?现在看来品行差了点,但也是后话了。

  “听说你到徐家去过了?他们怎么说的?”温妃想起午后就叫太监去请过,那会儿只说王府没人——看来恒儿与她是同时收到的密信。

  齐恒想起那女孩子有条不紊的应答,唇边不自觉地带了点笑意,“徐家意思,让三小姐以身代嫁。”

  温妃这会儿着实有点恼火了,让个庶女滥竽充数,算盘打得可真精,仗着先人那点交情就这样肆无忌惮,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本宫绝不答应!”

  齐恒安抚母亲自有一套,先叫人在殿里点上温妃爱用的熏香,又亲自沾了薄荷脑油帮温妃按摩两边太阳。

  他这样从容不迫,身边人也不自觉受到感染,温妃叹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你想同意?”

  别看她平时似乎说一不二,可温妃知道这个儿子素有主意,但凡他决定的事,旁人再难更改——当初他不反对与徐家结亲,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

  这会儿怎么又肯了呢?

  难道徐家三小姐太过出色?若是过分狐媚妖冶的,温妃倒得留个心眼。

  齐恒不置可否,只道:“您当初向徐家提亲,只是为报恩,既如此,选谁不是一样?左右为求个好名声,不妨气量开阔些,没的叫人议论咱们挑三拣四,拿着鸡毛当令箭。”

  温妃哂道:“那也犯不着以庶充嫡,或者徐家愿意做点别的工夫倒也罢了。”

  齐恒道:“徐家倒是想,可她不肯。”

  因将徐宁那番铿锵有力如同金石掷地的言辞娓娓道来,记得这样清楚,可见他十分激赏。

  温妃道:“她这是做给你看呢。”

  儿子还是太天真,以为长在闺中的娇小姐必然纯洁如纸,殊不知多的是算计——若不这样说,恒儿如何会对她另眼相看?这种话术在宫里屡见不鲜,当年景德帝要晋封她为妃时,她也是一辞再辞,难道她真的不愿?

  齐恒想了想,“三小姐不像那种人。”

  何必冒着激怒他的风险设局,就不怕他翻脸?

  “那是你涵养好。”温妃哼道。总之她可不愿迎一个出身低微的儿媳进门,大不了退亲另娶别家便是。

  齐恒温声道:“当初您向父皇祈求将孩儿过继给仁孝皇后为嗣时,还记得父皇怎么对您说的么?”

  温妃当然记得,这是她毕生耻辱所在。

  当年仁孝皇后病重,各宫嫔妃蠢蠢欲动,都想着一争凤位,她虽然也有点希冀,但还是理智压过了感情——比起强敌环伺的中宫之位,太子之位无疑会更加保险。

  于是仗着蒙先皇后举荐,亲身到仁孝皇后榻旁服侍汤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最终借着仁孝皇后的嘴说出想要立恒儿为嗣。

  景德帝冰冷的一眼几乎令她瘫软在地,而他所吐出的言语更如同一个恶狠狠的耳刮子,令温妃脸颊火辣辣的疼,“人连生母都不认可,与禽兽有何分别?”

  随后好一阵子,温妃成了满皇宫的笑柄,费了好大的劲方才重新复宠。这件事却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如鲠在喉。

  如今她阅历见长,当然知晓当初的举动多么愚蠢,也难怪皇帝一眼看穿她的意图,大发雷霆。

  齐恒按住她拿着白玉扇子的手,“母亲,孩儿纵使心系青云志,可也无须您用自个儿的牺牲来成全。恰如父皇所言,血脉亲缘是这世上最不可分割的东西,不是么?”

  望着那双澄澈眼眸,温妃到底叹了口气,“罢了,就依你。”

  也算徐家有福,千挑万选还真挑到个中意的。

  她也实在没力气折腾,但,为防徐家再出尔反尔,她得加重保险。

  温妃亲自去皇帝跟前求了圣旨,整个徐家炸开了锅。

  担心静王前来问罪,诚意伯终日提心吊胆,大姐儿的事注定瞒不住了,人家会不会伺机报复。

  他连府衙都不大敢去,这半年静王殿下奉命来吏部办差,每日也总要巡视个两三趟的,难道他该称病?

  称病太久也不行,侍郎一职可是肥缺,他不愿意多的是人想干,稍稍露出点怠惰来,保不齐就被顶替掉了。

  唉,天底下怎就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呢?

  徐宁见父亲镇日嘘声叹气,很有些瞧不上,这会子知道害怕了,早前也不想想捅了多大的篓子。

  到底一家子骨肉利益相关,徐宁还是贴心地帮父亲想了个法子,“您何不主动提出退婚呢?”

  就以大姐姐隐疾为名,反正都这样了,不可能更差,索性还显得光明磊落。静王为了面子考虑,说不定还会维持原判,如此一来,徐家的名声反而得以保全。

  诚意伯皱着眉,“万一殿下真的答应?”

  那不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宁彻底无言,以退为进都不懂,就他这样还想入内阁当首辅呢,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看来便宜爹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早些洗洗睡吧。

  圣旨来的那日适逢休沐,故而诚意伯有幸亲迎,可瞧他满头大汗的模样,便知底气着实发虚:莫非静王在万岁爷跟前参了他一本,要削了他官职?他这侍郎还当不当得成?

  然而等听完圣旨内容,徐建业的嘴便张开不响了。

  内侍见他目光茫然,轻笑道:“伯爷怎不起身谢恩?”

  徐宁忙捅了捅老爹胳膊拐,众人方才齐齐俯身下拜,“谢主隆恩。”

  这厢又轻声吩咐半夏,“去把我妆台上那盒金珠取来。”

  御前的人轻易得罪不起,总得给点好处,他们才不至于造些口舌业报。

  内侍看在眼里,就觉得这徐三小姐果然是个懂事的,且十分能干,否则怎能从嫡姐手上抢来这么一门好亲?日后有缘自己不妨多结交结交。

  掂了掂金珠的分量,内侍含笑纳入袖中,“咱家这就走了,伯爷无须费事。”

  徐建业方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应该礼节性地留张太监喝杯茶,唉,今日真是忙糊涂了!

  这时候再说也迟了,只能讪讪地将人送到门口,临了又塞了封银子,指望他在温妃娘娘跟前帮自己说点好话。

  当爹的还不如女儿伶俐,真是罕事。张太监笑了笑,乘轿离去。

  回至府内,众人团团迎上前来,王氏再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出:温妃素来不是最爱挑剔么?当初连大姐儿都被她评头品足指摘了一番,何以会放任庶女成为儿媳?何况圣旨指名道姓为徐家三小姐,可见她是心里有数的。

  方姨娘则一阵含酸,再想不到看着笨笨的三丫头竟因祸得福,唉,婉儿不写那封信该多好,早知静王殿下如此好说话,她本来也可以为女儿争上一争的,这下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温妃重脸面,自然容不得心术不正之人嫁去王府,尤其诋毁的还是自家姐妹。

  面上却强打起精神恭贺杜氏——瞧太太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怕是该恨上这母女俩了,总算有点热闹可瞧。

  徐建业经历了从大喜到大悲再到大喜的转变,整个人近乎虚脱,更令他费解的是,到底如何发生的?

  遣散闲杂人后等,徐建业将女儿唤到书房。

  徐宁就显得平静许多,这桩亲事于她虽是意外之喜,但也未必毫无可能,至少现在看来温妃静王都是理性的人,选择了消耗最少的办法。

  徐建业看在眼中,更怀疑她与静王早就有了幽期密约,若非两人暗通款曲,怎会轻易答应换人?

  徐宁唇边露出讥讽的冷色,“父亲眼里我便是这等人么?还是把殿下也视作色欲熏心之徒?”

  徐建业讪讪道:“爹不是那个意思,你又何必动气……”

  不管怎么说这桩亲事都于徐家有利,他自然得接受,何况圣旨都宣读了,也容不得他反对——想他堂堂一个伯爷还得对女儿做小伏低曲意讨好,徐建业难免有些憋屈。

  徐宁道:“殿下都不在意嫡庶,您以后也别老把嫡庶挂嘴边了,没的叫人议论伯府轻狂浮浪,没点大家气度。”

  徐建业忙道:“爹明白,都明白。”

  立刻吩咐管事将三小姐的份例提到与大小姐一等,论理徐婉也该一视同仁,奈何徐建业还记挂着告密之仇,非得责罚一番才解气。

  可是温妃念着报恩也就罢了,皇上为何也不问青红皂白就同意了呢?

  到底是爱子,不该这样对待呀。

  徐宁道:“依您看,五殿下口碑如何?”

  静王序齿行五。

  徐建业说起女婿那叫一个钦佩,“才干优长,乃人中之杰。”

  否则如何能压倒前头那几个兄长,隐隐有与东宫争锋之势?

  徐宁道:“或许正因如此,陛下才想压压他的势头。”

  狮群里只能有一只领头的雄狮,年长的狮王日益老迈,看着底下啸聚山林,心里岂有不害怕的?

  适当打压也是种平衡。

  温妃母家不显,但也正因如此,倘若她想为儿子结门好亲,朝中多的是世家遥相呼应,三个和尚没水喝,能一家独大自然最好。

  温妃却是知晓景德帝猜忌多深,于是另辟蹊径,借着报恩为名方便韬光养晦,徐家,不过是顺势而为的那个势罢了。

  徐建业被说服了,真如此倒令他放心不少,看来人家不会为大姐儿迁怒到他头上,他也能松口气了。

  对徐宁越发慈爱,“好孩子,难为你这阵子殚精竭虑,回去养养精神,别的自有爹娘为你操心。”

  大姐儿这一出走倒省事不少,她的嫁妆顺理成章挪到三丫头身上,无须另外置办——就算徐馨这会子再回来,徐建业也懒得给她一厘钱,她乐意跟文思远吃糠咽菜,受些罪原是应该的。

  杜氏应酬完来访的乌合之众,脸上亦有些疲态,可想到女儿终身得以解决,又发自内心感到高兴。

  她拉着徐宁的手谆谆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就安心准备出嫁罢。”

  顿了顿,“王家那头,娘会好好跟他们说的。”

  徐宁点头,“我明白。”

  她是静王的人了,该少与外男见面,婚前尤其该避嫌。她将是个合格的王妃,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挑不出错处。

  杜氏知道她的心性,身为母亲,实在没什么可教导的,她的那套早就过时不适用了,而宁丫头打小也比她更坚忍更有决断,她唯一能嘱咐的只有一句,“若受了委屈,只管回来告诉我,我替你做主。”

  哪怕她只是个失宠的妾室,在老爷跟前说不上话,但,她也会拼尽全力捍卫她的女儿。

  徐宁感觉眼眶热热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滑落。

  她埋在母亲肩头,用力将那点泪意憋回去,只瓮声瓮气唤了声娘。

  杜氏轻轻拍打着她瘦削的肩胛骨,“娘在呢。”

  徐宁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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