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周静,今年28岁。
三个月前,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男人——我爸,突然联系上了我。说实话,这事儿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但别忘了,他已经消失了整整十年。
他离开的时候,我刚读高中。那年家里鸡飞狗跳,我妈林秀琴天天哭,说他在外面有女人。
我爸周国强倒好,连一句解释都懒得说,扔下一纸离婚协议就走了,净身出户,留下我妈和我相依为命。我妈靠着一家小服装店拉扯我长大,没少在我耳边念叨:“你爸就是个没良心的!早晚会遭报应!”
但这次他回来,不仅没遭报应,反而发了财。电话里他说,他在上海做生意,这几年赚了不少钱,买了两套房子,还打算给我一套做嫁妆。
“静静,爸对不起你和你妈,这套房子是给你的补偿。”
听到“补偿”这两个字,我心里一阵复杂,说不上是开心还是恨意。我妈呢,知道这事后,反应比我还大。
“给你房子?那房子应该是我的!要不是我年轻时拉扯着他,他能有今天?”
她说这话时,手里还端着热腾腾的红烧肉。我一边吃饭一边听她碎碎念,心情复杂得胃都堵住了:“妈,房子是他给我的,你争什么?”
“我是你妈!房子给我有错吗?你现在不明白,将来你弟弟也会感激你的!”
说到这里,我眉头一皱:“什么弟弟?”
“我后来再婚了啊,没告诉你么?他比你小五岁,今年刚大学毕业呢!”
我突然想起有一次她带回家一个男孩,说是朋友的孩子,满嘴夸人家懂事聪明,原来是她的“宝贝儿子”。我当时觉得不对劲,但没细问,如今真相大白。
“妈,那是你的儿子,不是我的弟弟。房子是我爸给我的,我不会让出去!”
“周静!”她一拍桌子,声音拔高了八度,“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房子给你了能干嘛?还不是以后留给外人?你弟弟是我们林家的血脉,你给他不是应该的吗?”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心里一阵冰凉。她的逻辑真让人窒息。
后来这事就没完。她明里暗里地劝我,甚至跑去找我爸理论。一天晚上,我爸给我打电话,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静静,你妈来找过我,她说你不愿意把房子给她。到底怎么回事?”
“她想拿我的房子给她儿子,我能答应吗?”
我爸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带着几分愧疚:“静静,你妈也是为家里考虑,咱别闹得太僵……”
我气得不行:“爸,你说这房子是补偿我的,现在她倒成了主角?如果你觉得她可怜,那你给她另外一套房好了!”
电话那头,他叹了口气:“我也有难处,你知道我现在还有个小女儿要养……”听到这话,我差点摔了手机。原来,他也再婚了,还有了小孩。我忽然明白,这房子只是他扔给我的一块遮羞布,让我别再埋怨他。
“周静!开门!”
第二天,我妈干脆杀到了我家门口。我刚打开门,她就冲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你这孩子是不是没良心?我养了你这么多年,换来你这么冷血对我?!”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别跟她一般见识:“妈,你也不缺房子住,干嘛非要抢我的?”
“我缺!你不知道你弟弟现在没工作,我跟你继父也没存款,你要是不给房子,你弟弟怎么办?”
我冷笑了一声:“他是你弟弟,不是我弟弟。”
她被噎住了,突然换了副嘴脸:“行,周静,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你爸那个房子,要不是我当年辛苦付出,他能有吗?我要是闹起来,他能一分钱都不给你信不信?”这句话像一根针扎进了我的心。是啊,如果她闹起来,我爸绝对会退缩,到头来房子说不定真会落到她手里。
但不管怎样,我不会退让。
于是我盯着她,语气冷得像冰:“妈,我不怕你闹。这房子是我爸的决定,不是你说了算。”
她愣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硬气,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白眼狼!等你将来落难了,别指望我帮你!”
我冷笑一声:“放心,你早就没帮过我了。”
她摔门而去,气得咬牙切齿。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母女的关系可能彻底破裂了,但我不后悔。
有些事情可以妥协,但原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