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22岁,年轻貌美
他,51岁,已婚带三娃
一个是漂亮女工,一个是斯文上司,他们约好双双殉情,却不知道早已有人背叛。
她被分成7段,丢在不同地方,警方翻遍三吨垃圾,才找到她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一起发生在新加坡的案件,也是一个女子在异国他乡的人生悲剧。
那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面就让我们先穿越回2005年,回顾一下这起案件的前因后果。
2005年·新加坡.加冷河畔
加冷河畔公园(Kallang Riverside Park),坐落在新加坡中部,它沿着那条最长的河流——加冷河延伸,连接着新加坡海峡。
加冷河畔公园
这里不仅有翠绿的草地、清澈的河水,还蕴藏着丰富的淡水资源。
在这里,你可以一边欣赏着城市美景,一边玩着水上运动,比如滑水、游泳、赛艇,花样很多。
而在前些年,人们提起这个公园时,总会勾起一些阴森森的回忆。
话说那是2005年6月16日,上午09:15,一名清洁工正在清理河岸上的垃圾,远处一个棕色纸板箱正等着他处理。
一看箱子就是别人不要的那种,开口处还封了一层胶带。
按照惯例,清洁工只需捡起箱子扔掉就可以,但由于水渍较重,他刚抱起,箱子就散开了。
破碎的箱子
里面的东西直接掉落在沙滩上,有一些报纸的碎片,还有一个绿色透明的塑料袋,看起来像是装着一块白色的肉~
再定睛一看,他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竟是部分人体,他立马报了警。
警方很快赶到现场,发现箱子里居然是一个女人的下半身,从骨盆到膝关节膝盖骨看上去还是白色的,没有血,没有气味。
女人的下半身
报纸碎片是《联合晚报》,这种报纸只要是新加坡华人都有可能会看,订阅的人太多,无从查起。
目前想靠这部分身体,查明受害者身份,简直比登天还难,但毕竟出了人命,警方也不敢怠慢。
在调查之前,警方仔细琢磨了一下情况:
首先是不太相信这么可怕的案件是发生在本土的,毕竟新加坡犯罪率一直很低。
其次,加冷河连接着新加坡海峡,那里平均有数百艘船进出港口。
人多且杂,凶手有可能是在船上犯案后再随手扔进海里,箱子飘到了加冷河畔公园。
最后《联合晚报》虽然是新加坡主要的中文报纸,但由于新加坡在东南亚国家有一定的影响力。
女人的下半身
所以在东南亚国家也是有一定的读者群体和发行范围的。
于是新加坡警方向上级申请了一份当天路经加冷内湾附近的船只记录,看看是否有可疑的人和船,虽然流程繁琐,但至少算是有个调查方向。
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警方对方圆4公里范围进行地毯式搜索,终于在河对岸又发现一个箱子。
距离第一个箱子直线距离仅200米左右,这次箱子里装的是上半身,同样是用绿色透明塑料袋和报纸包裹着。
外观上看,两部分切口平整且吻合,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不出意外,两部分人体为同一个人。
箱子上有条形码
好消息是,第二个红白箱子上有条形码等商品信息,且上半身的胳膊双手都在,这意味着可以通过指纹查出受害者是谁。
很快,警方根据标签在当地找到了售卖箱子的店铺,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凶手就在新加坡。
另一边,法医经过6个小时的指纹比对,终于找到了受害者,来自中国吉林长春的刘红梅。
刘红梅
今年22岁,来新加坡工作已经三年了,目前在实龙岗北大道5号一家电子厂里上班(杰尔系统公司),而她的同事早些时候就提交了失踪报告。
电子厂私情
警方立即赶往电子厂,搜查了刘红梅的就业记录及私人物品,其中一份不良行为文件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那是去年9月27日公司发下的文件,文件内容指出她和当地一名主管在上班期间有多次亲吻和拥抱,偷偷摸摸的那种。
公司发下的文件
2004年9月14日,两人竟公然在办公室里亲了起来,这一幕被同事撞见并举报给了公司高层,半个月后两人都收到了公司高层的口头警告。
刘红梅承认了错误,而主管不愿接受警告,他给高层回了一封信,声称自己亲刘红梅是因为当天是刘红梅的生日,并没有其他意思,希望高层能再查一遍。
此后,刘红梅和主管的私情在工厂里也不算秘密,哪怕刘红梅工作一直勤勤恳恳,认真负责,人也不错。
但同事们依然对她连续升职2次有很多不满,背地里都说这肯定少不了主管的推波助澜。
而这位主管名叫梁少初,55岁,有老婆和三个孩子,儿子(二儿子)比刘红梅都大两岁。
梁少初
揪出一个婚外情,警方立刻警觉,直接找到梁少初。
一开始,警方并没有透露刘红梅遇害的消息,只说是来做一个简单的失踪人口问询。
但问着问着,警方就发现了几个可疑点:
1、梁少初一直否认自己与刘红梅有私情,还让警方不要随意指控,声称自己可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2、整个问询过程中,他都非常紧张,双手一直攥在一起,不停地发抖
3、他的左手关节处有划痕。
当警方问他手是怎么受伤的,他回答说是在家修理管道不小心划伤的,要说警方反应也快,立马接了句:
走,去你家看看。
随后警方就来到了梁少初住的地方,在一个柜橱里,翻到了一摞中文报纸;
在客厅及他儿子的房间找到了一捆绿色塑料袋、厨房里有一把有豁口的刀、一个橡胶锤、一卷封口胶带;
可疑的物证
还有一辆车筐沾有血迹的脚踏车等众多可疑的物证,随即梁少初被带回警局。
由于案发时,他的大女儿和爱人正在泰国度假,儿子在学校,小女儿当天在家也被带回了警局。
起初梁少初仍否认自己和刘红梅的关系,警方一边给他施压,一边安排法医在他家取证。
初步判断,他家就是案发现场,但奇怪的是,本应该是重污染的浴室却出奇的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甚至连气味都闻不到。
负责案件的林警官(Roy Lim)想起十年前的死刑犯约翰·马丁的现场勘查报告:
林警官
“浴室被清洗、冲刷、清理,但在洗脸盆底下,发现了一滴血”
林警官照着前辈的经验,检查了一遍洗手盆,但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但东方不亮西方亮,他跪着的姿势,让他把视线挪到了马桶附近。
本不抱任何希望的他居然在马桶底部发现了直径约2毫米大小的红色污渍,法医将提取到的污渍进行检验,结果证实是血迹且属于刘红梅。
可即使到了这一步梁少初仍不肯交代,直到林警官说,警方已经知道刘红梅遇害,装她的箱子、报纸、塑料袋、胶带都与你家搜出来的东西一一吻合。
现在这些东西都在检测,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知道真相,趁结果还没出来之前,你最好从实招来。
6月17日04:40分,梁少初终于崩溃,他告诉警方,这一切是他干的,但他也是被逼的。
他强调,是刘红梅说要双双殉情,要他帮忙结束掉对方的生命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殉情
梁少初(Leong Siew Chor),华裔,1955年4月19日出生于新加坡,他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梁少初
高中毕业后他完成了大学预科教育,继而服兵役,1976年进入新加坡电信公司工作,这一干就是20年(1976-1996)。
在此期间,梁少初继续学习,1983年他拿到了新加坡理工学院的毕业证,专业是电子与通信工程。
1996年,梁少初从电信公司离职,开始创业,但他性格内向,不太适合打理生意。
1997年4月,创业失败的他老老实实上班,也就是现在工作的电子厂里担任生产主管。
虽然常年上夜班,从晚上19:00到第二天早上07:00,但他手底下管着十几号人,5月份刚拿到手的工资有3743新元,养活一家人不成问题。
一开始,梁少初管的是第3小组,2004年1月,他被调到第4小组。
刘红梅就是第4小组的操作员,两人一来二去地接触,慢慢就有了私情。
2004年6月13日,刘红梅在梁少初的推荐下升了职加了薪,此时两人正式在一起。
梁少初和刘红梅
刘红梅是2002年从中国来到新加坡的,当年11月开始在电子厂里上班,工作2年多完成2次晋升。
这也足以证明她平时表现不错,对待工作认真负责,特别是今年,每月都能拿到公司的全勤奖——30新元,上个月工资她总共拿了1400.6新元。
平日里,刘红梅非常节俭,钱都存起来,然后每隔三个月就往家寄一次,每次约2000新元。
2003年年中,刘红梅还将姐姐接了过来,两姐妹准备一起在新加坡打拼,不过似乎姐姐发展得更顺利一些。
2005年4月24日,姐姐找了个新加坡姐夫登记结婚了,婚礼暂定在9月,刘红梅特别期待当伴娘。
可她为何要在婚礼的两个多月前,与梁少初相约殉情呢?
据梁少初交代:
(2005年)6月15日,我趁家里没人,将刘红梅直接约来家里,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在家私会,她是早上09:50左右到的。
我们坐在床上聊天,聊着聊着,她就说到我们的关系总被人指指点点,很憋屈,她劝我跟她回中国重新开始。
这我能干吗,我都五十多岁的人,到中国重头再来这怎么可能呢,当场直接拒绝了
再说我还有老婆孩子在这边,可没想到刘红梅很坚持,声称养家糊口的重担交给她就行,但不管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同意。
僵持一段时间,她突然情绪低落的冒出一句:
那我们一起去死吧,相爱了这么久,也算做个了断。
为表示诚意,刘红梅又补充道:
我可以先走,但你必须保证,我死后你会紧跟其后。
所谓的保证
梁少初答应了,随即从房间的拿起一条毛巾缠绕在刘红梅脖子上。
他们当时是面对面的姿势,梁少初用力时能近距离观察到刘红梅的脸。
期间,他还询问刘红梅是否安好,得到回复“没事”、“可以”、“还行”后他更使劲了。
就这样持续了20分钟,刘红梅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最终停止呼吸向后倒在床上。
片刻过后,梁少初决定,不死了,而他给自己的理由是“脸色铁青,丑陋不堪”,他不想自己变成这样。
脸色铁青,丑陋不堪
看着腹部不再起伏的刘红梅,梁少初没有悔过、没有抢救,而是想着,赶紧处理掉。
不然等晚上六点多,就会被他放学回家的小女儿看到,他自己晚上还要上班。所以必须马上处理。
于是他将刘红梅拖至浴室,拿着一把刀和橡胶锤,一刀一刀地犯下了新加坡史上最恶劣的罪行。
中午时分,梁少初清洗厕所,他发现自己身上有些许血迹,但因为不明显也就没管,只洗了洗手和腿。
刀和橡胶锤
然后就骑着自行车来回3趟,打车2趟,将刘红梅的遗骸及遗物分批丢弃在不同的地方。
下午17:00梁少初回到家,看了一眼时间觉得还早,于是他又拿起刷子和清洗剂,把浴室再洗了一遍。
这次他洗得更仔细,甚至用磨刀石把菜刀上的血迹给磨掉了,把沾了一滴血的床单被套放进了洗衣机。
忙完这些,他来不及洗澡,直接换上工作服匆匆赶去上班,临走前,看到刘红梅的背包落在地板上,他用一个塑料袋装起包,在上班路上顺手扔掉了。
晚上七点半,车间开始点名查勤,那天有两个人没来,其中一个就是刘红梅。
梁少初还假模假式的让另一位同事给刘红梅打电话,问她为什么没来上班,而结果自然是手机关机,且自此再未出现....
寻 尸
虽然梁少初已经承认了罪行,但你注意到没有,他的说辞偏向于过失杀人。
如果警方拿不出新的证据,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的说辞,他很有可能不会被判绞刑。
法医表示也很头疼,仅根据现有的遗骸,根本无法判断出刘红梅的真实死因。
垃圾堆
以当时的天气状况,只要遗骸暴露在外超过24小时,就会急速腐烂,然而三天过去了。
还有5部分(头、双小腿、双脚)遗体没有找到
根据梁少初的口供,有3份被丢弃在新加坡河,2份被丢在公交车垃圾桶里。
警方在气象局帮助下,根据新加坡河的风速、遗骸重量等,计算出它们应该还在河里。
并且离一开始的抛弃点并不远,因为这两天新加坡河的水流速度缓慢,约8斤重的袋子飘不远。
但30名特种部队在搜查了河岸、灌木丛等依然没有找到,这时林警官想到了一种可能,被当做垃圾清走了。
于是立即来到新加坡河的码头去问清洁工,得知河里2天就会清理一次。
清出来的垃圾会统一运到几十里外姐妹岛Sisters Island附近的船上,等林警官赶到时发现船上已经空了,垃圾被转走了。
再一问得知,新加坡河的垃圾最终都会被运往大士南焚化厂(Tuas South Incineration Plant )焚化。
林警官立即打电话给工厂,要求他们停止所有的焚烧。
下午等林警官赶到时,他傻眼了。
现场堆积如山的垃圾,臭气熏天,根本无法呼吸,但时间不等人,再大的挑战他们也要硬着头皮上。
一行人戴着口罩,拿起铲子开始一个一个地打开,翻找,不放过任何一袋垃圾。一直忙到深夜
不禁感叹
终于就在快翻完时,林警官闻到了一股味道,一股警察熟知的臭味,他当时特别激动
“我生平第一次很高兴闻到这种味道。”
历经十小时,翻遍3吨垃圾后,他们终于找到了刘红梅剩余的部分,经检查确定。
头部没有被重物击打的痕迹,左腿肌肉里两块非常细小的金属,被证实与梁少初家中的切肉刀缺口吻合,边缘磨损吻合。
常细小的金属
然而麻烦的是,死因仍然无法确定
首先,腐烂严重;
其次,凶器特殊,是宽大而柔软的毛巾,这通常不会给颈部带来很多伤痕;
最让人疑惑的一点是,刘红梅身上也没有防御性损伤。
难道梁少初所说,是真的?
真 相
一直以来,警方都在质疑梁少初的话,所以不停地在寻找其他线索。
在一连串的调查中,发现刘红梅的银行卡曾被盗过,她所有的积蓄所剩无几。刘红梅事后报了案。
当时警方告诉她,等银行监控调出来了,让她再来,看看能不能认出取她钱的小偷,没想到她第二天就遇害了。
银行监控
而现在再看监控录像,竟从中看到了梁少初的身影,哪怕他脸被帽子挡住,还换了装扮,但林警官仍然认出了他。
在排除了梁少初的双胞胎弟弟的嫌疑之后(取钱期间弟弟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梁少初就成了偷钱的最大嫌疑人。
果然,再次搜索时,警方在梁少初家找到了监控中所穿的绿色毛衣,棒球帽及蓝色短裤。
至此,警方可以肯定,银行监控里的男人就是梁少初。
不仅如此,在其家里搜出了一条工装短裤,一件polo衫,正是他当时来不及换的衣服,经检测,上面沾有血迹。
为了揭示真正的动机,警方再次提审梁少初,他依然坚称刘红梅是自愿离世,而他不过帮忙而已。
至于盗取银行卡的事,他倒是认得很快,但他解释称这只是他们之间的恶作剧。
他说在出事两天前的6月13日,两人出去开房,他想找梳子,而刘红梅在洗澡不方便找。
所以他就私自在刘红梅的包里找了起来,卡就是那时拿的。
他知道刘红梅的密码,当天15:00退房,17:00他就去取了钱,取了2000多,第二天他就把卡和钱原数还给了刘红梅。
然而,警方很快发现了3个矛盾点:
1、在刘红梅家没有找到这笔现金
2、如果刘红梅14号就收到卡和钱,她就不会报案了
3、梁少初的取钱方式似乎不像是恶作剧
根据记录显示,6月13日,他分四次从四个地方取钱,第一次取了1000(新元),
第二次取了100(新元),第三次又准备取1000(新元),结果失败了,第四次取1000(新元),又失败;
回家路上他还不忘拿卡消费,买了价值11.4的日用品。
第二天,他继续乔装打扮,再次出门取钱,这次他不那么较真,取了960,成功,共计2071.4新元。
不止这些,刘红梅的亲友也都表示,她对未来充满期待,不会想不开地想。
刘红梅
刘红梅姐姐说,姐妹俩关系特别好,每周都会相聚两次,但她并不知道妹妹与梁少初之间的关系。
她还想让妹妹去婚姻介绍所试试,毕竟她结婚留在了新加坡,她想妹妹也留在新加坡。
回忆这2年,她和梁少初好像只见过四次面,最后一次是6月13日,是在电子厂举行的家庭日活动上,她记得大家玩得很开心。
而且姐妹俩经常通电话,6月14日两人闲聊,刘红梅就说,她很有信心通过最近参加的英语考试,如果通过的话,那就继续学习,争取再考一个导游证。
后经警方查实:
刘红梅确实在新加坡一家机构学习英语,报名时间是2003年5月20日,2年多来,她共交了1288新元的学费。
机构负责人约翰·普阿John Puah说,6月14日刘红梅来找过他,询问后期费用及课程时间的安排,当时刘红梅表示会认真考虑后再告诉他结果。
李建华(Lee Kian Hua)是一家婚介所的主管,他记性很好,虽然机构里有14000多名会员,但他对刘红梅印象很深。
“2004年3月27日参加相亲,她来这里的目的是想早点结婚。
她是一个温柔的女孩子,讲话很有礼貌,她的要求男方有涵养,最主要是对方要有心结婚,因为她想留在新加坡。
我总共给她介绍有五个对象,这当中她对公务员还有做经理的比较感兴趣。”
面对这些证人证词,被逮捕后的第十天(6月26日),梁少初松口了,承认杀害刘红梅就是因为钱。
他说,6月14日晚上,当刘红梅告诉他,警方会去查银行监控,并且她自己第二天也会去看,看能否认出小偷。
害怕东窗事发的梁少初,在电话里就说:
“你明天先来我家,我陪你一起去警局。”
6月15日,梁少初本打算向刘红梅坦白,主动承认错误,然后归还钱和卡,希望能获得刘红梅的谅解。
但他自尊心太强,到嘴边的话就是说不出口,想到自己一旦被抓,婚外情曝光,工作会丢,家人朋友会谴责,他的生活会四分五裂,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于是他动起了邪念,开始用语言试探刘红梅,看看刘红梅会不会为了他去死。
他问刘红梅为什么爱他,刘红梅回答
“因为你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很会照顾家人,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
听了这句话,梁少初心里有底了,他知道,卡和钱的事有解决的办法了。
他故意将话题引到两人关系上,故意让刘红梅生气,再主动提议“两人一起死”的话题,一切都是他主导的。
刘红梅就这么信了他的鬼话,梁少初用力拉扯毛巾时,脑子里已经在考虑“如何处置”刘红梅的遗体了。
什么脸又青又黑,脸色难看,不过是他撇清罪责的借口罢了。
审 判
2006年5月3日,新加坡高等法院开始审理此案,在法庭上,面对公众和媒体记者,梁少初又翻供了。
声称6月26日的供词都是被林警官诱导,为了拉近与自己的关系,林警官甚至给他买茶喝,不过他的翻供并不能改变什么。
法官问道“这是(买茶)发生在什么时候?”
梁少初答:就在录这份口供之前。
只见林警官二话没说,拿出了工作手册,据手册记录,买茶发生在2005年7月5日,梁少初已经认罪的9天后。
当时梁少初说自己很热,于是林警官好心买了2瓶凉茶让他带回看守所喝,结果反被污蔑。
见一计不成,梁少初又试图混淆视听,说刘红梅身上没伤,所以她是自愿的。
法医部门针对此问题在法庭上表示,刘红梅身上虽然没有防御性损伤,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自愿的。
或许是由于突然事件,比较瘦的刘红梅(160cm,48kg)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无力瘫软了。
当法官要求梁少初在法庭上示范是如何勒死刘红梅的,他脸上竟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让现场的人不寒而栗,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林赛琳娜
当时《海峡时报》的记者林赛琳娜(Selina Lum)就在现场,她声称梁少初的笑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整个庭审过程中,梁少初的家人均未到场。
经过长达十六天的审判,法官断定刘红梅并无轻生想法,她仍是一个对未来抱有希望的女孩,是梁少初为了一己私欲剥夺了她的生命。
2006年5月19日,梁少初被判处绞刑,尽管他提出了上诉,但未能获得宽大处理,2007年11月30日上午,他被送上了绞刑架,终年52岁。
葬礼
刘红梅的葬礼于2005年7月11日举行,在她的火化仪式上,她的家人均因故未能参加。
但她遇到了热心肠的殡仪员郑罗兰(Roland Tay),他不仅将刘红梅的身体缝合在一起,还在脚没有找到的情况下,特制了一双蜡脚。
为的就是让刘红梅能够体面地上路。和刘红梅一起被火化的有她最爱的玩具、书和衣服。
葬礼有150多人参加,但百来面孔,各有不同,有人来看热闹,有人来祭拜,还有人是来碰运气选彩票的,最终刘红梅的骨灰被送回她的家乡中国。
回顾这起案件,无疑刘红梅遇到梁少初是不幸的,对梁少初来说,他们之间才不是爱情,他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梁少初和刘红梅
单纯的刘红梅竟然相信了对方的花言巧语,最终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其实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不如趁早收起来,体面地与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