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含之这个名字在共和国历史上是无法被忽略的名字。她被称作中国的“末代名媛”。她是章士钊的养女,是毛主席的英文老师,也是乔冠华的妻子。在她的一生中被冠以各种名号,与各种名人挂钩。
但晚年她在接受采访时,却感慨说自己的一生一事无成。她看了看四周说道:“这里唯独空过了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章含之命运多舛1949年,章含之和母亲来到了北京,这里成为了她人生的转折点。之后他来到了北京贝满中学读书。
高考前夕,章含之想要报考水利专业,学校党组织希望他能报考外语专业。对此,父亲章士钊给她提出了建议:“我看你学工科不一定合适,说不定学外语倒是蛮好的呢!”
后来,章含之选择了外语,不过当时她的高考成绩足以上清华,却因为第一志愿而被北京外国语学院优秀录取。后来,也留在这里任教。
1963年,章含之被推上了政治舞台,成为了毛泽东的英文老师。能够担任毛泽东的英文老师,完全是因为父亲和毛主席的关系。
就这样,从1964年元旦后的那个星期日开始,章含之开始到毛泽东那里学英语,每次授课一个多小时,就这样持续了半年。
在此期间,毛主席和章含之的关系也有了变化,他们之间像朋友一样聊工作聊生活。
当时章含之夫妻关系破裂,分居已经好几年,因为担心怕被人议论一直都没有办离婚手续。
毛主席从章含之的角度考虑,为她做了主。
1972年9月的一天,毛主席在和大家谈话时,突然说起了章含之:“我的章老师,今天我要批评你,你没有出席!”章含之以为主席是在开玩笑,笑嘻嘻地说道,我一定接受批评。毛主席却开门见山地说起了他的事情:
“我说你没出息是你好面子,自己不解放自己!你的男人已经和别人好了,你为什么不离婚?你为什么怕别人知道?”
章含之低下头说道:“主席,你批评得对,我回去就办。主席讲了,我一定解放自己。”毛泽东对章含之的批评,也引起了乔冠华的注意。
就这样,章含之的人生轨迹来到了第三个阶段。她从章士钊之女,到毛泽东的英文老师,再到乔冠华的妻子。
章含之办理离婚手续之后,与乔冠华喜结连理。在结婚之初,她也曾担心过。可即便如此,在乔冠华的真诚相待下,她决定冒天下之大不韪和乔冠华在一起。
1973年12月11日,乔冠华和章含之正式结为伉俪,虽然他们的婚姻只有十年,但这十年却让章含之一生都难以忘怀。
晚年的章含之在接受采访时,记者问她:“这一生中,你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章含之想都没想就说道:“失去的多,失去了我真正希望的人生。唯一得到的爱情,又太短了。”
她和乔冠华之前的种种被后人所知。直到乔冠华去世后,似乎一切都结束了,所有的矛盾随着乔冠华华为青烟。
乔冠华去世一周之后,章含之踏上了去往上海的列车。
那一年的上海对她来说,是阴冷的。她无数次一个人站在外滩的江岸上,重温着他和乔冠华共同生活的这十年。
她这一生最向往的就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温馨小家庭,有一个舒适的环境读书,闲暇时,她能为丈夫和孩子做可口的饭菜。但这个愿望他一生都没能实现。
当她历经千帆,不由得感慨万千:“如果我当时不离开外院,那么肯定是一个宁静的人生。可是我没能走一条自己的路。”
“我的一生都没有机会选择。我真正感到遗憾的事,我的一生中,所有我幻想过的美好的愿望几乎一件都没有实现,而我没有想过的事却都发生了,并且构成了我悲剧性的人生。”
晚年的章含之孑然一身,其实她本可以很更多的选择,比如说出国定居,她也曾动摇过。可她前思后想还是留了下来,还是决定生活在这里。
采访的记者也曾采访过杨绛、文洁若,她告诉章含之:“我觉得你们像是沉没在海底的宝藏,都很孤独。”
章含之留下了眼泪,哽咽着说道:“我们啊……我们是自我牺牲的一代,执迷不悟的一代。”
章含之在厚厚的大红门里生活了40年。对于她来说,这个院子对她有不一样的感情。她也说道:“这里面唯独空过了我。”那么,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章含之:这里面唯独空过了我在采访中,章含之对现在的房子也很是感慨。
她说道,这些年来摆设一直在变,父亲在时,是古老的沙发,古旧的大多宝阁,满墙字画。
后来乔冠华搬进来,带来了缅甸使馆替换的绿尼龙绒面沙发等;洪晃从美国回来,又全称了她的心。现在的这个客厅就是她布置的。
章含之笑着说道:“这房里摆设,经过了三代人,唯独空过了我。”
这个四合院的主人几经变迁,现在只剩下她和她的女儿。在这四十年中,四合院随着他的主人经历着历史的浮沉,见证了这院子里的喜怒哀乐和生离死别。
这个房子是典型的官邸式四合院,大气庄重。它的前后本应该是三个院落,前院、中院和后院。在他们迁入时,母亲坚持不要那么多房屋,便把后院割了出去。
当初搬进这个院子里,院子里的树木都已经栽齐,有榕树、海棠、紫丁香。可不久之后,这个标准四合院的构图,就被破坏了。
母亲住惯了上海的花园洋房,对北京的四合院没有好感,所以对四合院也不会打理,交给了保姆。而保姆也都是随意打扫,海棠和丁香不久就死了。
后来,这个院子越来越不像个院子。
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他们种了玉米和花生,还种了一些蔬菜。
后来,父亲在香港去世,根据周总理的指示,乔冠华放弃了史家胡同55号院子,搬进了她的四合院。
乔冠华搬来之后,很是喜欢这么宽敞的院子,想要重新规划院子里的树木,想栽种梧桐和杨柳。由于两人意见不一,最终也没有达成协议。
这个院子真正成为她的家实在乔冠华搬进来之后,他们在前院的传达室里,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拒绝毛主席让她去当大使。
虽然惹毛主席不高兴,但他们总算是在这个院子里有了安稳的生活。乔冠华非常喜欢这个院子,一空闲就会在院子里散步,看看树看看花。他们两人也常常在深夜的月光下散步,时光好像静止在那一刻。
他们一起在院子里种上了玫瑰和月季,乔冠华癌症复发进了医院,章含之都会把盛开的月季花剪下来送到他的病床前。
乔冠华也总会问问院子里每一件事的细节。
1982年底,乔冠华战胜了死神,两人心知肚明这是短暂了。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回到了四合院中,决定度过他们在四合院的最后日子。
那段时期,除了下午,他们天天晚上都会在院子里散步。到了这一年的9月12日,乔冠华因吐血再一次住进医院。十九天之后离开了这个世界,彻底离开了四合院。
此时,这个四合院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的眼前总会浮现出他们刚刚搬进来的情景,父亲孜孜不倦地写作,母亲来往于北屋和厨房,女儿开心地满院子乱跑,乔冠华拉着她的手,在温柔的月光下散步。可这一切,已经如青烟般烟消云散。
蓝天和白云仍旧和曾经一样在屋子顶上飘过,四合院却早已物是人非。这个院子的陈设唯独空过了章含之,却一直和她相伴了整整四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