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男人穿进了我的世界,
有身价亿万的霸道总裁,研究大脑神经的科学家,还有著名歌手……
有人说:我是他的攻略目标,如果我不跟他在一起,他就会被抹杀。
我说:“我不信。”
我怎么会不信呢?
毕竟我的那苟延残喘的皇兄也这么跟我说过。
(一)
我是祁国新帝,祁瑾。
六个月前发生京城暴乱,如今百废待兴。
这场暴乱的源头是我的三皇兄。
我的三皇兄带着下属意图谋反,没想到还没有踏进皇宫半步就悻悻而返。
在返程中抢夺百姓粮食,毁坏农田,无恶不作。
已经过去半年,我还未查到三皇兄的踪迹,这是我的一桩心事。
我在批阅奏折,宫女钦心为我端来汤药:“陛下,刚刚指挥使来报,还是没有找到威王和其部下的下落。”
“继续找。”我尝了一口汤药,微苦味甜。
威王就是我的三皇兄,我给他的封号为“威”。
而现在三皇兄下落不明,残部还在逃亡,边境人心惶惶。
娘亲从小就告诉我,要护好祁国的百姓和一草一木。
说起我的娘亲,她是世上最温柔最特别的人。
娘亲和父皇后宫的女人似乎不太一样,她不争不抢,总是打赏给下人许多银子。
她从不向其他娘娘一样苦苦期盼父皇能来她的寝殿看她,她经常一个人望着窗外。
娘亲的针线活做得一团糟,给我绣的小鞋子也是一只大一只小。
父皇从不在意。
我有时候看不清父皇,我也不知道父皇究竟爱不爱娘亲。
但毋庸置疑的是,父皇对娘亲很好,即使没有封娘亲为后,但娘亲的吃穿用度皆是按皇后的标准。
他说朝臣皆认为娘亲身份低贱,一致反对立娘亲为后,他没有办法给娘亲后位。
娘亲一直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但直到那天,我看见娘亲将帝王的发冠戴起,正襟坐在龙椅上受朝臣跪拜时,我好像才懂了娘亲的另一番温柔。
娘亲命人著书立说,允许女子科考,颁布新法,女子可入仕,亦可率兵打仗。
她派女子去江南救治水患,派女官筑堤防洪,祁国比父皇在的时候富裕了许多。
“瑾儿,女子亦可读书参加科举,亦可保家卫国,我的瑾儿,祁国未来就交给你了。”娘亲摸着我的头,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
她封我为皇太女,为我定做了新的龙袍。
我欢喜地穿着龙袍问娘亲好不好看的时候,娘亲将我抱起,向平时那样亲我的额头。
“瑾儿真好看。”
娘亲和我聊了许多,告诉我要跟先生好好念书,又摸了摸我的头。
娘亲那晚看我的目光似乎和往常不一样,好像在道别。
在我登基典礼的前一天,娘亲失踪了。
我派了许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
我成为祁国第二任女帝。
原来做皇帝那么辛苦,每天都是看不完的奏折和见不完的官员。
娘亲是躲起来了吗?
正当我忙得焦头烂额时,我那唯一还在世的兄长,三皇兄祁寒竟在我登基后,率兵攻打京城,意欲谋反。
但他最后连皇宫都没有进来,却在京城肆意抢掠,百姓损失惨重。
我那三哥隐藏得太好了,连娘亲都骗过去了。
娘亲还曾对我说:“你三皇兄自幼丧母,又体弱多病,在宫里经常被欺负,你登基后,给他一块离京城远些的封地,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
我也没有想到,就是娘亲口中所说的体弱多病,无依无靠的三哥,竟然在我封他为“威王”的第三天就带兵进攻皇城。
连照顾三皇兄的嬷嬷听见威王造反的消息后,也一时愣在原地,还连连否认那不是三皇兄。
那如果他不是三皇兄又会是谁呢?
所幸娘亲自小教我兵法,还为我讲授为君之道。
三哥你现在会在哪里呢?我捏着手中的彩瓷碗,“砰”一声,碎片掉落一地。
宫女钦心吓得低头跪拜。
“无事,你起来吧。”
娘亲曾在祁国各地安排眼线,如今六个月过去了,一点关于三哥的消息都没有送回来。
这显然是哪里出了问题。
上个月没有来进京述职的官员,有锦城的知县,这或许和祁寒有关系。
锦城地处祁国北部,天气极为寒冷,依当时他的伤势,这会儿也怕是凶多吉少。
我翻阅奏折,皆是关于将威王及其党羽悉数抓捕的奏折。
眼下我手底下信得过的人被排位各地防治灾害,一时间竟没有合适的人选再派去搜寻威王。
江南水灾未治,又出现盗匪抢夺商船。
祁国可万万不能在我手里衰败了。
(二)
江南盗匪不断,富商接连被劫,损失惨重,水患未治,又增新麻烦。
正当我头疼时,宫女钦心通报:“锦城知府求见。”
这不就有人来解决问题了?我连忙打起精神,宣他进来。
“陛下,锦城暂未发现威王的下落,不过臣等发现了七个鬼鬼祟祟的人,不像是我国子民,特带来交给陛下处置。”锦城知府两鬓斑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那带上来。”
七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带到殿上。
宫女钦心贴心地为我唤来几名御前侍卫。
台下一个身穿黄色衣服的男子,最先开了口:“陛下,我是上天派来帮助你的。”
他说完后还瞅了瞅附近的男子,示意他也说说话。
他周围几个男人自顾自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词语。
“……总裁。”
“……科学家。”
“……歌手。”
我觉得有些聒噪。
我让他们安静下来,“你们好好想想自己会些什么,能为我祁国效力者留下来。”后面半句话,就不用说了。
我命人将他们一一关押,日后一一审问。
“陛下,刑部尚书来报,七个人都不承认认识威王,全都说是来帮陛下解决眼下困境的人。”
又过了几日,依然没有人承认与威王相识,若真是上天派来助我祁国的使者,这可麻烦了。
次日一早,我匆匆来到那日大殿上第一个开口说话男子的牢房。
他看见我连忙连滚带爬挪到我面前。
“陛下,我是歌……乐师,能为陛下演奏乐曲,还请陛下给在下一个机会。”
我示意他展示自己的能力。
“那夜的雨……也没能留住你……”
这个男人洪亮的嗓音吸引了附近牢房犯人的注意。
“行了行了,既然如此,便命你为畅悦阁乐师,负责教授弟子音律。”
“草民秦淮谢过陛下。” 他的笑容像一朵盛开的花。
那样的曲调,显然并非祁国本土唱腔。
还有点好听。
祁国百废待兴,值此用人之际,能为我祁国效力者,皆是我祁国的子民。
“陛下真要命那人为乐师,教授音律?万一那是威王的部下……”钦心疑惑不解。
我捏起钦心端来的葡萄,“无妨,先观察几日。”
不久,我就收到娘亲安插在锦城的眼线来报,说发现了威王的行踪。
我那皇兄身体骨看来还挺硬朗,是时候跟皇兄寒暄两句了。
要不是他扰乱京城,我也不会最近半夜头疼到睡不着,还连吃了三天大猪肘子。
江南水患调去大量人手,身边可信之人又派去安置京城受扰百姓,一时间派不出太多可信之人专门调查他的行踪。
畅悦阁管事傍晚慌慌张张来报,“秦淮所教授的方法过于特殊,弟子们也不知所言。”
“继续盯着,看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无需担心,干得好升官加俸禄,干不好砍了。”娘亲做事从来不会犹犹豫豫,举棋不定,一旦选择了,就会毫不犹豫的做下去。
这一点我很像娘亲。
(三)
第二间牢房,里面的人将脏衣服丢在旁边,在墙角瑟瑟发抖。
他看见我像看见救命稻草一样。
“女……陛下,我是一名商人,擅长经商之道,可为陛下开拓商路,为我祁国商业发展出一份力。”
眼前的男子,眼神中还带着些不羁,显然并没有完全屈服于我。
遇见这种情况,我自然也不会太过惊讶。
“你叫什么名字?”钦心将我的裙角轻轻提起。
“在下顾煜泽。”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心的表情。
一切为我祁国效力者,皆为我祁国子民。
“孤任命你为国商,负责京都与其他各部的商品贸易。你可愿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不甘,但还是回答了“愿意”。
又来到另外一间房间,眼前的男子安静地坐在角落,把周围的茅草堆放得整整齐齐的,他将布料撕扯下一节,为自己擦拭伤口。
“在下许亦,擅长医术,可为陛下救治百姓。”他高大身材,还隐隐能看见健硕的肌肉。
“那你就试试看。”钦心将附近牢房的犯人带过来。
男人在他手臂上摸来摸去,又将病人脑袋转来转去,若有所思。
瞅了半天,他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人肝火旺盛,口舌生疮,大便干燥难解,情绪容易激动,易失眠多梦。”
那囚犯点了点头。
“那就命你为太医,明日就去太医院报道。”
“是。”
下一个房间。
男人蜷缩在角落里。
“我叫王志,善于断案,可为陛下分忧。”
这种不能当场测试的话,就交给刑部的人盯着。
“孤命你为按察使,明日就去县衙报道。”
在我的慧眼下,繁荣祁国的大业中,一下子就多了四个人才。
我一时兴起,决定剩下三个人,索性一起带来询问,安排个官职。
“我叫宁北,是个厨子。”
“我叫柯东,和他一样,也是个厨子。”
“我叫左轩宇,擅长……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