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蓄意绑架中。
我冒充檀时越的妹妹,代替他成为人质。
他跟在我身后,整整追求十年。
听说我喜欢兰花,花百万买下最繁茂的两盆。
我生日时,弄了数以万计的无人机,在帝都上空表白。
后来,檀时越的父母同意他娶我时。
他却说,他爱的是林沐然,白宴秋只是挡箭牌而已。
「有她在前面抵挡所有的危险,沐然才能长久安全。」
「既然你们能同意我娶一个保姆的女儿,那我娶一个大明星,你们不会反对吧?」
在后来,我和林沐然同时被绑。
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救她。
当我撞向匕首时,他又哭着喊我的名字。
1
檀时越的婚礼很盛大,帝都所有的媒体争相报道。
就连帝都的产房里,都在无数次的重播着。
婚礼以浪漫的紫色调为主,是我曾经无数次向往的场景。
林沐然站在门口时,我正看着重播的婚礼,怔愣发呆。
我摸着白星言的襁褓,迎上她嘲讽的神色。
以檀家和林家的势力,只要我萌生想闹的念头,他们就能轻易把我碾碎。
檀时越没来,我松了一口气。
「你输了,白宴秋。」
「是的,一败涂地。」
在我生产的当天,我被林沐然上了一课。
生为蝼蚁,注定要活的卑微。
2
白星言满月时,檀时越面色不善的质问:「孩子是谁的?」
我把林沐然叮嘱的话,慢慢的说了一遍。
「不小心和别人有的,我不记他是谁。」
檀时越掐住我的脖子,额头青筋暴起。
「那他为什么长得和我很像?」
「可能见你生的好看,照着你的长相。」
「白宴秋,你真令人恶心。」
我扯唇干笑着,动了离开的念头。
去主屋时,林沐然正在作画。
我在一旁默默的等着,直到林沐然停下笔。
「我可以离开檀家了吗?」
谁知林沐然突然低声啜泣着,摇头叹息。
「在这儿待的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
「想出去看看。」
「那等时越回来,给你办个告别宴?」
「我不太擅长道别。」
林沐然拉着我说了很久的话,我听的发懵。
她每说一句话,我多受一分凌迟。
足足一小时,才终于松口让我离开。
转身看见檀时越站在门口时,才明白了林沐然的眼泪。
我放缓脚步声,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迈出主屋,抱上白星言,出了大门。
被一个手帕捂住了口鼻,晕了过去。
3
我被蒙着眼睛,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大哥,你刚出狱,这么快犯案,不好吧。」
「怕什么,我们还绑了檀时越的最爱的女人,不怕他不来。」
我费力挣扎着起身,摸索着找白星言,忽然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
「陈军,他最爱的人,不是我。」
陈军扯下我头上的面罩,阴鸷的看着我,「还记得老子呢?」。
「你骗鬼呢,他追了你十年?」
「我只是个幌子。」
他忽然掐住我的脖子,放出狠话。
「白宴秋,你知道骗我的下场。」
「你给檀时越打电话就知道了。」
我告诉了他号码,接通后,他开免提让我听着。
「檀总,你最爱的女人在我手里。」
「撕票吧。」
电话被挂断,陈军狠狠的啐了一口。
另外一个人骂道:「檀时越这把,玩儿的可真够阴的。」
「大哥,怎么办?」
「先把她吊起来打一顿,发视频给檀时越,试探他的态度。」
有人将我吊起来,拿起鞭子抽的猎猎作响,我甚至听到了皮开肉绽的声音。
「老大,又发过去十条,檀时越没回复。」
「那就继续打,继续发,直到他回复为止。」
我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次,只感到伤口好了又裂开。
陈军一脚踢在我身上,「你到是骨头硬,竟然一声不吭。」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忍耐着,尽量不惹怒他。
「他是真的不在乎我,你打我折磨我都行,留那个小孩子一命。」
陈军瞥了眼白星言,淬骂了几句。
三天过去,陈军依旧没有得到檀时越的回复。
反倒放我下来,让我聊聊和檀时越的过往。
4
檀时越十八岁时,被人绑架。
我冒充了他的妹妹,代替了他。
被人救下送到医院时,奄奄一息。
从那以后,檀时越像着了魔似的,追在我身后,整整追了十年。
我比较喜静,在檀家工作,几乎不怎么出门。
冬至下雪那天,檀时越带着自己包的两盒水饺,敲开了我紧闭的心扉。
小年带着我放鞭炮,陪我插年宵花。
春节,我一个人打边炉时,他冒雪过来,说放心不下我。
很快,我被檀时越的温情包围。
情人节时,他带着一束玫瑰,说着动听的情话。
檀时越像所有世家子弟一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善博弈谋略。
但他不喜欢这些,他喜欢刺激的极限运动。
他带着我跳伞,蹦极,教我深潜,如同罂粟,吸引着我不断沦陷。
可他很矜持,哪怕是亲吻,也是蜻蜓点水,从不逾矩。
只有林沐然在的时候,他会和我刻意避嫌。
5
我是在他的朋友口中,第一次听到林沐然这个熟悉的名字。
「时越,你不会真听你妈妈的话,离开林沐然吧。」
「出生时把情商忘在娘胎里了,不会说话闭嘴,我现在喜欢的是宴秋。」
我笑而不语,他的朋友们笑着摇头。
调侃他是痴情种,对我死心塌地。
我也偷偷搜索过林木然,她很美,甚至称得上风华绝代。
在电影领域,她几乎包揽国内外的奖项。
出身书香门第,她在一次采访中,主动提起了檀时越。
脸红成了番茄的颜色,我身边的人眼尾染上笑意,嘴角慢慢扬起。
那时,我依然坚信,檀时越爱的是我。
跟着他注意力,我开始关注林沐然。
她经常做公益,资助山区小学。
只要她开口,媒体和资圈大佬一呼百应。
林木然的人格魅力,是我一个园艺师没法比的。
我很平庸,对檀时越的将来起不到任何助力。
而林沐然能带给檀时越的,又何止名利。
心中实在不安时,也小心翼翼的问过他几次。。
「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这件事,没有那么多理由。」
他说这话时,高昂着头,看向财富中心的3D超宽屏。
里面正播放着林沐然刚官宣的奢品广告。
6
直到去年年底,泰安银行的年会上。
林木然一身紫色水晶礼服,优雅步入会场。
檀时越忽然弯唇笑开,视线始终追随着刚入场的人。
她优雅的和每一个人打招呼,毫无大腕的架势。
年会,是檀时越笼络人心的好机会。
他去应酬时,林沐然朝我走过来。
刚到我旁边,被经过的侍着撞了一下。
杯中的酒泼了我一身。
「啊,宴秋,对不起对不起。」
她慌张的拿出手绢,擦拭裙摆上的酒水。
「没什么,我去换身衣服就行。」
「我陪你去。」
我换完衣服,由她带着去包厢里找檀时越。
到门口时,里面传来一阵笑声。
「时越,你是不是有眼疾,放着林沐然那朵白牡丹不要,要一个苦菜花似的白宴秋?」
「难道真的只是玩玩而已?那苦菜花可救过你的命。」
「我也把她救回来了,扯平了。」
林沐然拽着我,远离了喧嚣,我的自尊也被檀时越的话,碾碎一地。
「宴秋,你离开他吧,这样的男人,你拿捏不住的。」
我透过玻璃,看向俊美的男人,捏紧了指尖,戒断反应挑断每一根神经,浑身胀痛如潮水涨汐,越过胸口,漫过头顶,陷入无边无际的窒息。
年会结束,檀时越喝得微醺,还要再喝。
我陪着他,想问他刚才是什么意思,却突然被他吻住。
春风一度后,我突然后怕,仓皇逃走。
林沐然堵住我,手中举着我和檀时越在床上的照片。
「宴秋,如果我把这些照片发出去,泰安银行会不会破产?」
「为什么。」
「哈哈,白宴秋,你是真天真,还是装的?」
「檀时越的信用和声誉一旦崩塌,檀家和泰安银行,顷刻间就会化为废墟。」
我忽然想起三年前,丰泰银行股东爆出的丑闻。
一周之内,丰泰银行在走向了覆灭。
林沐然先一步把和我檀时越的事告诉了檀家。
檀夫人在宴会上宣布,让檀时越娶我时,他却当着百人的面,嗤笑反对。
「我爱的是然然,白宴秋只是幌子。」
「有她在前面抵挡所有的危险,我的然然才能长久的安全。」
「既然你们同意我娶一个保姆的女儿,那我娶一个大明星,你们不会反对吧?」
7
他这一计声东击西,引起众人的夸赞。
陈军狠狠的淬了一口:「檀公子,还是这么阴险。」
我看着满桌的菜,毫无食欲。
继续回忆我和檀时越的过往。
林沐然那时的表情虽然得意,但语气温柔。
「那你和宴秋一夜未归,是怎么回事。」
「然然放心,我和她之间,比雪还清白。」
自虐般掐住手心的肉,心被檀时越的话片成了切片,滴血成冰。
我想抗争,但怒火失去支点,仅剩身心煎熬。
那天的雪很大,埋葬了酒吧里风花雪月的一夜。
他是醉着的,我醒着,确实是我头脑一热,行了歧路。
林沐然再找我时,宣布了婚礼日期。
那个手捧玫瑰,说爱我的人,结婚的对象不是我。
陈军冷嗤了一声,固执的不肯信我的话。
「咱们打个赌,我把那林沐然一起绑了,看檀时越到底救谁。」
「无论你怎么做,不要伤害那个婴儿。」
「他娘的,我就算再混蛋,也不会对个把月的婴儿下手。」
陈军真的绑了林沐然,却未敢动她分毫。
檀时越赶到时,看到我和林沐然的脖子上的短刀。
动情的叫着然然,仿佛她受了天大的罪。
8
「檀公子,十年前把我送进监狱的帐,怎么算?」
檀时越拿出支票,陈军摆摆手,直接严明来意。
「老子要泰安银行百分之三的股份。」
檀时越接过他递过来的股权转让书,林沐然看着我,嘴角勾起。
「时越,我刚听无意间听到,是宴秋和他们合伙绑架的我。」
檀时越的眼刀狠狠刮过我的身上,一把抱起白星言。
「不要,檀时越,不要伤害他。」
「你绑架然然时,应该会想到自己的下场。」
他在股权转让书摁下手印,陈军立即夺了过来。
「这两个女人,你只能带走一个。」
他利落的牵住林沐然的手,嫌恶的看我一眼。
「她不配当母亲,撕票吧。」
他抱走白星言,牵着林沐然离开。
我只是想到他不爱我,没想到他想让我死。
绝望之下,我往陈军的匕首上撞去,喷到脸上的血遮住视线。
「白宴秋,白宴秋。」檀时越似乎在喊我,声音高的刺痛耳膜。
我恐惧的不停后退着,抗拒着他的触摸。
一脚踩空,摔向平台底下的台阶。
脑后有东西流出,我下意识去摸,沾了满手的鲜血。
檀时越抱起我,恍惚间,有泪落在我的眼角。
骨节分明的手颤抖着帮我擦去,我惨淡一笑,虚弱的开口。
「我按照你的意思去死了,我们来世不见。」
我慢慢陷入黑暗,耳边寂静无声。
9
再有意识时,耳边是仪器滴滴的声音。
门口陆续传来脚步声,我很难睁开眼睛。
来人安静的坐着我旁边,大手包裹着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侧。
抚摸着我的额头,声音粗如砂砾。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宁愿你恨我一辈子。」
我滚动眼珠,努力掀开眼皮,小心翼翼的看向檀时越,挣脱自己的手。
「白...星...言。」
「在檀家,你放心。」
林沐然站在旁边,阴沉着脸,看我的眼神充满恶毒。
「是我和陈军合谋,绑架了林小姐。」
不等檀时越说话,我虚弱打断他。
「我确实不配做母亲,白星言交给檀夫人,我放心了。」
我扭过头,不愿意再听檀时越神情的眼睛。
9
林沐然和檀时越离开后,我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同志,我是自首的。」
我向警察详细的描述了犯罪经过,警察不信。
直到我供出陈军,说出我联合他,敲诈了泰安银行百分之三的股份。
再加上林家利用舆论施压,绑架加敲诈,我被判了十年。
帝都冰冷的监狱,成了我躲避檀时越坚固的堡垒。
林沐然送进来的人,偶尔会把我挤在角落拳打脚踢。
我对檀时越的恨,也被时光从心上剥落,化为尘埃撒在过去的回忆里。
唯一放不下的,只有白星言。
她每年都会送人进来折磨我,拳打脚踢只是家常便饭。
后来,又送犯罪的医生进来,摘掉了我的子宫。
直到她送完第十个人的时候,我出狱了。
我坐上黑车回老家时,中途出了车祸,捡回半条命。
在帝都整形医院,我改了声线,换了脸面。
在白星言上学的地方开了一家花店。
檀时越视角
1
今天接星言放学时,发现他学校对面开了一家花店。
他一眼看见门口的一排兰花,非要去看看。
老板看起来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白星言对她很热情,她也很喜欢白星言。
两人聊了一会儿,临走时还送了一盆文山鹤顶兰给白星言。
我们到了车边,白星言忽然又折回去。
「阿言怎么又回去了?」
「去邀请白宴秋阿姨来我们家看素冠荷鼎。」
「可以吗,爸爸。」
我脑中嗡的一声,随即下了车,朝花店跑去。
到了门口却发现门上落了锁。
车祸时,她失踪了,这个开花店的白宴秋,会是我的宴秋吗?
这十年间,我每一秒都活在悔恨当中。
还好,她留下了白星言。
怀疑白星言是我和宴秋的孩子时,是他学校的体检报告。
他对花生和菊科类植物过敏,我也是。
从小喜欢兰花,尤其喜欢素冠荷鼎,这点随了宴秋。
亲自报告到了我手上那天,我喜极而泣。
白星言六岁时,第一次问起妈妈,我悔恨交加。
「爸爸,妈妈最近有消息了么?」
思绪拉回,我决定暂时隐瞒最近得到的消息。
「还没有,有消息了,爸爸第一时间告诉你。」
车子到大门口时,我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进了花园。
「爸爸,是白阿姨,她应该是来帮奶奶搭理花园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让司机驱车到花园。
「白阿姨。」
「宴秋。」
她慢慢转过身,神色平淡,眼中疑惑不解,温柔的语调带着淡漠的疏离感。
「檀先生,你好,我姓白。」
「没想到这是你的家。」只是名字相同,脸却是另外一张脸。
「爸爸先去吃饭吧,我跟着白阿姨学学,怎么养这素冠荷鼎。」
2
白星言回来时,嘴里轻哼着小星星。
和我打过招呼,便去了一楼的厨房。
一小时后,端着一碗四神汤放在我面前。
「爸爸,我特地为您做的,趁热喝。」
儿子难得亲近,我只得端着碗,在他的注视下把汤喝完。
「有事?」
「爸爸,你能不能娶白阿姨。」
我稳住手上的碗,勾勾手让他过来。
「你小子是不是皮痒了?」
「不是,爸爸,您看看,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单着,过两年我出去上学,万一没人照顾你,你磕着或者摔着,都没人能扶你一把。」
我拧着白星言的耳朵,他立即滑跪到地上。
「爸,松开松开,我说实话。」
「白阿姨身上,有妈妈的味道。」
我表示心里只有他妈妈一个,这小子满脸不屑,语不着调道。
「切,装什么深情太子爷的人设,我都不信,妈妈信你才怪。」
「你要不娶,我就离家出走。」
白星言拍拍屁股,掏出身上的三张黑卡,放在我面前。
高昂着头,背着他的书包,走出檀家的大门。
我吩咐了保镖跟着他,亲自跟着他出了大门口,看着他往学校的方向走。
转身回去之际,旁边的大门铃声响起。
「老子就知道你。」
「 怎么是你?」
林沐然滞住,眼尾发红,潸然欲泣。
他这种表情,让我想起十年前不堪的往事。
我在酒吧的房间醒来,旁边躺着默默流泪的林沐然。
她说我喝醉了,不会让我负责。
我出门时,她又告诉我,宴秋那晚也在酒吧。
见我不信,又拿出一沓艳照,告诉我那是宴秋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开房。
男人和女人都没拍到正面,只是女人的手腕上,带着一个顶级龙种翡翠镯。
那是檀家给儿媳的嫁妆之一。
3
我以最残忍的方式,赶走了我最爱的女人。
此后,她又告诉我,宴秋怀孕了,让我对宴秋的误会越来越深。
那次绑架,我信了林沐然的话,以为是宴秋和绑匪合伙绑架林沐然。
我被愤怒蒙蔽双眼,把宴秋推上了绝路。
宴秋心灰意冷,自己撞到了绑匪的刀上。
后来,我调了酒吧的监控,才知道林沐然拿的是我和宴秋的照片。
当我再去医院时,白宴秋已经不见了。
我拉回思绪,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甩到一边儿。
「滚,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回到书房,保镖发来信息。
「老板,少爷进了学校门口一家花店,在求一个女人收留她。」
「跟着就行了,保证他们两个的安全。」
4
半夜十二点,小兔崽子偷偷给我打电话,声音压的很低。
「爸爸,我拿到了白阿姨的头发,闪送还有五分周就到,你亲自拿一下。」
「臭小子,你就那么笃定?她是你妈?」
「我再妈妈的肚子里待了十个月,你说呢?空巢老人。」
你,我还没来得及骂出口,他挂断了电话。
我拿到山东快递打开,居然是一缕头发,整齐的排列在盒子里。
旁边是几根短发,估计是收小子从自己头上薅下来的。
找了宴秋十年,我不是没动用过DNA对比去查询她的下落。
最终都是一无所获。
为了不让白星言失望,我亲自拿着两个人的头发,送去了医院坚定。
在等待的两周里,不断收到白星言分享过来的信息。
「爸爸,白阿姨脖子后有颗小星星,你回想下,妈妈有没有。」
「没有。」
我回答的很干脆,引起白星言的不满。
「你怎么当人老公的?这都不知道。」
我正要训他两句,他的电话打了过来。
「爸爸,你快来,白阿姨晕倒了。」
我镇定的告诉他:「打120.」
「打过了,她嘴里一直叫檀时越,檀时越,爸爸,你说是重名还是。」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