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亲戚家的熊孩子不断指使我妈干活后,我上去就是几巴掌,亲戚这才急了……

点读故事会 2024-12-11 13:49:33

除夕夜,亲戚家的熊孩子不断指使我妈干活,我没忍住上去就是几巴掌,不想亲戚直接急了:

「你怎么回事?我们是想着你们一家没人才过年来看看你们,你怎么能对孩子动手?大过年的,还要不要人好好过日子了?他是做错了,骂两句也就算了,还动上手了?在我们那,你姥姥姥爷都不敢这么对他!你二十来岁的人了,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我望着熟悉的话术,心说果然现在所有矛盾都能被四个字化解——“大过节的、多大点事、都是亲戚、别太计较、还是孩子……”

可这事儿在我这儿偏偏就不能这么过去,折腾我也就算了,敢动我妈,能让他站着出去我就不姓方。

我不怒反笑:「……我尊重你叫你一声舅妈,还真以为是我长辈了?」

1

除夕夜,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可我家空落落的,除了我和我妈没有第三个人。

我爸作为技术岗驻非工作已经三年了,要不是亲自去过他的外企公司,又能收到每年几十万的工资,我俩甚至都怀疑他被人骗去缅北嘎腰子了。

而今年,是第三个没有他的年,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得持续多久,我们也在试着慢慢习惯。

即使这样,我妈还是忙东忙西做了一大桌子菜。

我让她随便煮点速冻饺子、买点预制菜就算了,可我妈却说:「这是过年,新年新气象,怎么能将就呢?等过了年你就要找工作了,一定要给人家老板好好干活啊!……」

我努力压着扬起的嘴角,附和着点头。

我妈是村里出来的,是在嫁给我爸以后才脱离了自己糟糕的原生家庭,成了外人口中的“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没怎么上过学,对我的嘱咐也仅仅停留在“好好吃饭、好好上学、好好工作”上。

她忙个不停,我也不能闲着,时不时帮她打打下手,没多久饭菜也就上桌了。

我妈别的不行,干活和做饭倒是一把好手,从我有记忆起,我家就是典型的男主外女主内,我爸负责日常工作交际,我妈做好她的后勤工作,可以说是操劳了一辈子。

现在我长大了,也该轮到我帮她们减减负了。

我一边帮着把饭菜都上桌,另一边打开电视调好春晚,就等8点一到直接开饭了。

我正哼着歌端上桌最后一盘菜,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风雪里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两个人正炯炯地盯着我——

准确来说,是盯着我身后餐桌上满满的一桌饭。

我刚开口:「你们是……」

话音还没落,女人直接一屁股挤走了我,抓起小孩的手就往屋里冲。

一边走还一边嚷嚷着:「姐,我们来了!你欢迎我们不!」

看着地下深深浅浅的黑脚印,我没来由的一阵心烦。

哪来的要饭的?怎么还进别人家了?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大喝道:「诶!说你们呢,是干啥的?要饭要到别人家里去了?」

我妈还没来得及反应,女人就一脚踩在了地毯上,深深的黑印子当即印了上去。

听到我这么一说,女人面带不悦的回头看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一点都不尊重人,我俩大老远过来,脏是脏了点,可谁是要饭的了?……」

她不搭理我,把外套一脱丢在餐椅上就凑了过去。

「哟,姐,你和我大侄儿就俩人还吃得这么好呢?要么说你未卜先知呢,就知道我俩要来投奔你,特意给我们做的是吧?豪杰,赶紧坐那准备吃饭了!」

我妈定睛看了她两眼,才试探性地问道:「你是…黄婷婷?」

女人嘿嘿一笑:「姐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咱俩十年前刚见过面,你这就不记得了?我可不就是你弟媳妇嘛!豪杰你知道吧?他是你们罗家的种,是我给罗万里生的儿子!」

说到这个,她挺直了腰杆,好像她能生出儿子是件多光荣的事儿。

2

趁她们往里走的功夫,我把我妈拉过去问她是谁,我妈假装在厨房洗手,低低的告诉我,这女人是她早就不来往的娘家舅舅的老婆。

我妈家自来重男轻女,她是嫁给我爸以后才解脱的,搬到城里后就彻底跟过去说了再见,断绝了来往。

这么多年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也就是十年前舅舅结婚的时候她回去过一次——

是上了一万块钱的礼金还被姥姥嫌弃少的那次。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当务之急是弄清楚他们是来干嘛的,要待多久,总不能一直住我家吧?

除夕夜家家团聚,谁家好人大年三十踩着饭点去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家里做客的?

我跟我妈打定主意探个虚实,我这边刚假模假样地端着碗筷走出去,立马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是的,我和我妈两个主人还没上桌,舅妈跟表弟就已经自顾自的坐在主位上,用手捡菜吃。

我眨了眨眼,确认自己确实没看错,他俩真的是在用手抓菜吃!

除了一个爆烫的锅子和泼了热油的毛血旺外,其他凉菜和一些已经放温了的菜都没能逃过他们的手心。

表弟抓起盆里的油炸糕,一手一个吃得狼吞虎咽。

吃到兴起时还将啃得乱七八糟的糕放回盆里,转而去抓旁边盆里的粉条吃。

我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仗,当即惊呆了。

他们确定是农村人,不是外星人吗?

我妈她们村竟然是这种民风吗?

家家户户没筷子,弄手抓饭吃?!

我妈也惊呆了,她呆呆地看着面前两个狼吞虎咽的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倒是舅妈扭头看向了我们,呲着塞住韭菜的牙对我们笑。

「姐,大侄子,你们愣着干啥?过来吃啊,把这儿当自己家,没事儿!」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可倒好,她成了女主人,我俩反倒成客人了?

我把碗筷咚的一声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主位道:「那是我妈的地方。」

舅妈满脸笑意的脸一僵,挑着眉看向我妈:「一个位置而已,大侄儿这么看重呢?那姐姐你来坐!」

她说着就要起身,我妈哪能让她真挪窝,一把按在她肩膀:「坐你的,孩子不懂事儿……」

说着,她还剜了我一眼。

舅妈一脸得逞的笑意:「诶,不能这么说,大侄儿也是看重规矩嘛,是吧?」

那年的春晚我一个节目也没看,表弟和舅妈的双人用餐表演成了我们餐桌上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经典节目,堪比《难忘今宵》。

我尽量躲开她们吃过的菜,一晚上就吃了一盆凉拌菜。

3

饭桌上,我妈试探着问:「你们怎么过来了?是怎么过来的?大晚上的带着孩子跑来跑去的,也不怕他着凉啊……」

说起这个,舅妈就像变脸似地抹着眼角莫须有的眼泪。

「姐,不怕你笑话,要不是我实在跟万里过不下去了,我也不会带着儿子进城来找你的…他动手打我,我要跟他离婚,可豪杰是你们家的种,眼看还要上学,以后用钱的日子多着呢,我带着他出来也不能饿死吧?这样,姐夫不是厉害吗,你托他给我在城里找个工作吧?」

她像连环炮似的说了一堆,最后归根到底是想在城里找工作,是想在城里扎脚跟。

我妈皱起了眉:「你姐夫现在负责的是驻外的工作,我也不懂,不能插手…他动手打你?说说,你跟万里到底怎么了?」

舅妈眼神有些闪烁,嘴硬道:「没…没什么,就是他前几个月上房,掉下来摔断了腿,脾气越来越差,动不动就打骂我,这下彻底把我打跑了…娘家回不去,我就带着孩子一气之下跑到了城里,我又不认识其他人,只能来投奔你了……这样,姐,你给我找到工作了我马上就走!」

我越听脸越黑,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难不成找不到工作就不走了?」

她打着哈哈,假装没听到我的话。

……

饭后,我忙着在厨房搞卫生、收拾东西,我妈跟舅妈坐在一起聊天,她家熊孩子就到处乱翻乱看。

我时不时向外看一眼,罗豪杰一会翻开我家抽屉,一会打开我家柜子,在里面精挑细选自己看顺眼的东西,拿出来据为己有,东跑跑西翻翻,不亦乐乎。

他准备开我卧室门的时候,正好被我看到了。

我不悦地冲他喊道:「诶,在客厅玩玩算了,不许进我卧室!」

熊孩子剜了我一眼,好歹是松开了握在把手上的手。

我妈和舅妈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大概是觉得我语气不太好,我妈补充道:「里面有我儿子的作业,工程量可大了,我都不敢随便进去,还是让豪杰到另一边玩吧。」

舅妈点点头,靠在沙发上懒散道:「行了儿子,玩玩算了,给人家碰坏了咱这些村里人可赔不起,还真当这儿是自己家了?别调皮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总能听出来几分阴阳怪气。

她淡淡说了句无关痛痒的话,熊孩子自然是不会听,当即又窜到卫生间不知道干嘛去了。

4

我刚收拾完吃剩的残余,将垃圾分类放好,就听到卧室方向传来一阵叮铃桄榔的声音。

等等,卧室?!

我拔腿就往卧室跑,果然看到我的门大敞着,我妈和舅妈在门口都不敢进去。

我扒开舅妈往里走,熊孩子正一脸无辜的坐在我床上玩玩具,脚边是我倒了一地的木头残块儿。

我心下突突跳的难受,这可是我花了好几个通宵才完成的作品,差一点就能当成品去参赛了,可现在好了,月底就比赛,现在一切都得推翻重来。

我是学建筑的,研究的是中国古代的榫卯结构,那搭起来的高楼都是我用木块将缺口一个个刻好对上的,现在全都化为了一堆没用的木头块。

望着一片狼藉,我攥紧了拳头才忍住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现在,立刻,离开我家。」

熊孩子耀武扬威的看着我:「谁让你的东西不结实的?豌豆射手打了一下就倒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就不!」

看我表情不好,舅妈赶紧上来打圆场:「看看你给哥哥弄的!给哥哥道歉!」,她拎着熊孩子的衣领,逼他跟我道歉。

可现在他道歉有用吗?我的作品能变回去吗?

……

一阵无力涌上心头,我把她们都推了出去。

外面确实寂静了一会,但很快又传来熊孩子看电视时发出的欢声笑语,他闹腾累了,看样子是准备休息一会再进行第二轮表演。

听那意思,好像还在不断指挥我妈拿东西供给他吃?

毁了我的作品就算了,还好意思使唤我吗?

我彻底怒了。

拉开门的一瞬间,画面仿佛定格了——

电视里的春晚调成了表弟爱看的奥特曼。

我妈踮起脚尖扒在橱柜顶上给表弟拿零食,表弟学着舅妈的样子,将脚搭在茶几上,他俩一人把着一边,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妈是保姆,搁这儿伺候俩祖宗来了!

看我出来,舅妈迅速坐好,赔着笑:「真是不好意思,豪杰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点点头:「是啊,既然知道添麻烦了还不赶紧走?真打算过夜?」

舅妈笑容一凝,求助似的看向我妈,我妈怕我惹事,大过年找不愉快,默默冲我摇了摇头。

很快,她从橱柜里拿出了我家为数不多的零食——全是小孩踩着凳子在我家看到点名要的。

什么果冻、薯片、酸奶、面包…洋洋洒洒摆了一桌子,他这个打开咬一口,那个咬开吃一口,再尝尝那个,把吃剩的东西到处乱扔乱放。

我妈屁股刚挨着沙发,他又想喝热水,我妈只能起来给他倒。

我看了半天,发现这孩子是纯坏,见不得我妈休息,而且大部分东西都只尝了尝味儿就扔到那儿了。

别说我脸色逐渐变黑,就连我妈都有些按捺不住准备发飙了。

5

果然,我妈忙完最后一波刚坐下没有十分钟,熊孩子蹲在茶几边,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妈:「姨姨,我嘴巴干,想吃苹果…」

我家没人吃苹果,去哪儿给他变出来?

我妈摇了摇头,压抑着内心的火气:「姨姨家没有苹果,你嘴巴干的话喝点水吧?」

在这之前,舅妈对她儿子的一切行为都表示默许,我想了想,或许人家知道她儿子吃不了亏呢!为啥还要多此一举地出面管他?

我以为她不会出言,可现在只被我妈拒绝了一次,舅妈就从鼻间发出了一声类似嗤笑的声音。

「姐,我听说嘴干是缺维生素了,可能豪杰也是吧,这孩子从小在村里受苦,没吃过什么稀罕的,今天来了你家才算是过年了……你看你家有点啥水果,给罗豪杰补补嘛?」

在罗字上,她格外加了重音,好像在告诉我妈“看啊,这可是姓罗的种”。

我妈深呼吸了口气,猫着腰看向地下的孩子:「水果的话…姨姨家有葡萄,你想吃吗?」

我家不怎么爱吃普通的苹果橘子香蕉,我嘴刁,我妈也宠我,家里常年准备的就是点车厘子草莓西瓜葡萄之类稍微稀罕点的,买的还都是贵的品种。

听到我妈这么一说,不是我小气,我是真有点舍不得。

罗豪杰一听眼睛就亮了,在他的认知里,“苹果”就是好水果了,哪还能叫得上别的东西的名字,一听能吃到“葡萄”,他差点要跳起来。

「好,好!!」

舅妈翻了个白眼,笑骂:「看你那没出息的样,跟你爹一样,这辈子就是个村里人了!」

她的话我怎么听怎么奇怪,但还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没必要跟傻子一般见识,不是吗?

我妈洗好了葡萄端上桌,舅妈拿了串大的递给熊孩子,自己也拎起了串差不多大的,塞进嘴里。

边品边道:「这啥好东西啊?真甜!我们在镇上买的葡萄都是酸酸的小小的,真好吃!」

她边吃边说,嘴边还不断喷出黑紫色的葡萄汁液,看着我直反胃。

我妈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用眼神示意我妈,她却在不动声色的安抚我,还用唇语叮嘱我:「淡定,他们快走了。」

我死死扣着沙发,忍住骂人的冲动。

我妈看熊孩子不吐皮,好心抽了张纸递给他。

「豪杰,这个葡萄是要吐皮,把皮吐到这里包好,再扔进垃圾桶哈。」

熊孩子看着我妈,眨巴眨巴眼:「吐皮?」

我妈点点头,刚准备说话——

熊孩子“噗”的一声将葡萄皮吐在我妈脸上:「姨姨,是这样吗?」

我和我妈都呆住了,他放声大笑。

6

我妈不好冲小孩发作,只能尴尬的笑笑,抽纸擦脸。

可我不行,我已经忍耐很久了,现在看到熊孩子羞辱我妈的举动更是一股无名火冲上了心头。

我一个大步冲过去,一巴掌扇向熊孩子的屁股,震得我自己手都发麻。

提着他的衣领硬生生将他揪了起来,一个倒摔重重扔在沙发上。

其他三个人都惊呆了,熊孩子吓得哭也忘了哭。

我浑身发抖,头皮发麻。

小孩羞辱我妈的画面仿佛还历历在目,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现在立刻,滚出我家,别逼我在大年三十晚上打你。」

熊孩子被摔懵了,又或者以前根本没人这么敢对他这个“混世小魔王”,过了好半天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也叫回了舅妈的魂,她一把扑过去检查孩子有没有被我摔坏,边把罗豪杰抱在怀里安慰,疯了似的指责我。

「你怎么回事?我们是想着你们一家没人才过年来看看你们,你怎么能对孩子动手?大过年的,还要不要人好好过日子了?他是做错了,骂两句也就算了,还动上手了?在我们那,你姥姥姥爷都不敢这么对他!你二十来岁的人了,跟个孩子置什么气!」

行,果然现在所有矛盾都能被四个字化解——“大过节的、多大点事、都是亲戚、别太计较、还是孩子、那么努力、看我面子、算了算了、换位思考、为了你好、吃亏是福……”

可这事儿在我这儿偏偏就不能这么过去,折腾我也就算了,敢动我妈,能让他站着出去我就不姓方。

我不怒反笑:「从进来你就完美展现了什么叫小人样貌,不守规矩、没教养、贪小便宜、纵容溺爱……我尊重你叫你一声舅妈,还真以为是我长辈了?出门打对面我都不乐意看你一眼!况且,你不会以为不管他是对他好吧?现在不管,将来自有别人、自有法律替你管,而我,不介意做第一个管教他的人。」

舅妈脸色骤变。

我继续道:「你欺负我可以,我忍了,你大吃大喝也可以,我们能掏得起这钱,可你儿子最恶心的地方,是他欺负我妈!你被欺负惯了是你们的事,不代表我们也能受得了你儿子的脾气。没人是他妈,没人能惯着他,下次我看到一次揍他一次,好好长长记性。」

舅妈也换上了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试图一巴掌打回来我:「你少欺负我儿子没人撑腰,有本事冲我来!冲你舅舅来!」

我妈在一旁往后拽我,我骂红了眼,丝毫不退让。

「怎么没人撑腰?是舅舅死了还是你娘家死了?你刚来的时候没好意思挑明,我们早就跟你们断绝关系了,进门的时候没给你撵出去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别以为用谁能要挟的了我们!」

舅妈指着我,冲妈妈咆哮:「看看,这就是你上了大学的好儿子!竟然这样骂长辈!到底是谁没有家教!」

在这种时候,我妈还是向着我的,听她这么骂我,我妈也有点生气了:「黄婷婷,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儿子平时不这样,是因为你今天来才给他激发出来的……我家庙小,容不下你们,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破坏了我俩大过年的好心情。对了,我儿子说得对,我当初走的时候给过他们三十万,也早就跟他们断绝关系了。不管是谁让你来找的我,麻烦你转告一下,以后再也别打扰我们了。」

一听姥姥姥爷手里可能有三十万,舅妈咬紧了牙,嘀咕着:「我就知道那俩老不死的还有钱!」

她抬起头愤愤看向我:「你打了我儿子,总得有个说法吧?」

7

我咧嘴一笑:「我打的?你有监控还是有视频?你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我还说你诬陷我呢。」

舅妈气急败坏的给她儿子穿外套:「走走走!人家不欢迎我们,大过年的把我们往外赶!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咱们没有这样的亲戚,赶紧走!」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没有你们这种亲戚,还是快点走吧,小心走晚了赶不上2路电车。」

实在不是我咄咄逼人,面对这种小人,要什么素质?

舅妈领着哭哭啼啼的熊孩子准备出门的时候,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别的不说了,豪杰再不对也是个孩子,这大晚上的,又是过年,我们孤儿寡母身上除了路费没一分钱,怎么出去住?当姨姨的就算不管我,也可怜可怜孩子吧。」

听她这么一说,我妈有点心软。

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白天准备好的红包递给舅妈:「别的不说了,拿着给孩子的压岁钱去找酒店住吧,天亮了就回农村去,你求我帮忙的事儿,我也只是个家庭主妇,办不到。」

舅妈当着我们的面拆开红包,拿出里面的三张红票子扬了扬。

「就这?亏罗万里还说你嫁了个有钱人,就是这么个有钱法?你老公不是在外国上班吗,怎么不给你钱?」

我伸出手:「嫌少啊,那给我吧,正好你儿子撞坏我的东西还没给我赔钱,怎么看不上这三百就还回来。」

舅妈白了我一眼,一边往兜里揣,一边振振有词地念叨着:「真是不知道怎么好意思给这个钱的!三百块钱,我俩要住哪儿去?要饭的也没这么寒酸!」

我妈气得牙痒痒,我也白了她一眼。

「让你们将就一晚赶紧回家,三百不够吗?怎么,你还想住五星级酒店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把这钱给门口要饭的,问问他觉不觉得寒酸?」

舅妈说不过我,只能捏紧红包,气红了脸指着我妈道:「罗万娣,你有本事!不就是嫁了个老公挣了点钱吗?男人有钱就变坏,说不定你男人在国外都有一万个老婆了!给你寄钱怎么了?我看迟早会不要你,一个黄脸婆,跟我这个罗家的功臣有什么好横的!」

我妈不善言辞,被她突如其来的咒骂气得浑身发抖。

我抄起门后的扫把指着她:「我说最后一遍,你他妈的走不走,不走,老子送你一程。」

说完扬起扫把就甩了过去,嘴里念叨着:「大年三十扫垃圾,一年顺顺利利!」

舅妈拉着表弟狼狈的离开了我家,在门口诅咒着我们,说我们有几个臭钱以为自己了不起,住着小平层以为自己了不起……

我点了点头,还真让她说对了,我是觉得我们挺了不起的。

8

没想到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话还是让我妈听了进去,自她那晚走了以后,我妈就开始闷闷不乐。

不管我怎么安慰,怎么逗她都不行。

看着她不高兴,我除了每天忙我的作品,就是想方设法要好好整整这个该死的舅妈。

欺负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谁料我这边还没出什么动静,我妈那就接到了她弟弟的电话。

我妈开了扩音,舅舅一打通电话就质问:「姐,你儿子是不是动手打我老婆儿子了?你们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我好容易打通她的电话就收到了离婚的消息?她还把我儿子拐跑了!你们赔我……」

我被吵的缩了缩眉头,接过电话:「舅舅是吧?你问的难道不是舅妈为什么会找到我们家,又为什么会纵容你儿子往你亲姐脸上吐葡萄皮,你又是怎么教育孩子这几件事吗?」

舅舅沉默了一会后道:「方霖,我不跟你说,你让你妈接电话。」

我冷笑:「不好意思,那个女人离开之前指着鼻子骂我妈,还连带着侮辱我爸,我妈现在已经气病了,你没事的话还是不要打电话了,以后也不要联系了,你也明白,我妈早就跟你们断绝关系了,不是吗?」

舅舅大声喝道:「胡说!怎么可能说断就断!我们是一母同胞,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她就算死也是姓罗,也是我姐姐!」

我妈淡定的声音传来:「既然你承认我是你姐姐,那我们就把这事儿好好掰扯掰扯。你老婆是怎么知道我住哪,又为什么跟你吵架美其名曰来“投奔”我的?罗万里,你做了什么好事儿?」

舅舅一愣,不自在地道:「那是我做了啥事儿!是她!是这个不要脸的泼妇!她跟别的男人有一腿被我发现了,我气不过抽了她一巴掌,她竟然带着我儿子离家出走了!至于为啥知道你住的地方…我怎么知道……」

我跟我妈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出了“果然如此”的意味。

我就知道,这个被姥姥姥爷宠出来的舅舅和这个泼妇无赖舅妈是天生一对,谁也分不开他们二人。

自从我和我妈把她们赶走以后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他们杳无音讯,我们也乐得轻松。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更恶心的事儿,还在后面。

也就是这件事,彻底让我罔顾亲戚关系,下了将他们送进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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