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抛弃我,我爱上了抚养我长大的“继父”,他却准备要结婚了

拔剑少女 2024-01-30 14:09:54

妈妈把我扔给继父后跑了。

岑郁一直养我供我到大学。

不知怎么,我对这个大我十八岁的男人产生了男女之情。

他却说他要结婚了。

1.

岑郁是个斯文到有些古板的男人,我妈是朵盛放的牡丹,她浓郁又耀眼,很容易吸引到大多数男人的目光。

之所以选择岑郁,是因为他和她之前处过的类型都不一样,她图个新鲜。

可是新鲜只是一时的,在一起生活了一年多些的时候,她终于忍受不了他的“温柔”,拿了家里所有的钱,跟着刚认识的摇滚男跑了。

她说摩托车的后座坐两个人就不酷了,然后把我留在了这里。

当时我十六岁,我早就知道了自己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却还是会忍不住为此难过。

我哽咽着对人财两空的岑郁道歉。

岑郁却没有我想象中的生气,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温柔地说:“不需要道歉,这都不是你的错。”

“以后湘湘就先和我一起生活吧,直到你大学毕业有能力自己给自己一个家。”

岑郁是一名牙科医生,工作不算很忙,下班之后的空闲时间,他基本都会拿来辅导我学习。

我骨子里刻着我妈的基因,因为长得漂亮被混混老大追求,看着他们骑摩托炸街,觉得很酷很拽,这让我更加无心学习。

我跟着那些人鬼混,画着浓艳的妆,穿着不伦不类的衣裳,忍着咳嗽抽烟,嘴里说着不干不净的脏话。

我每天这样,白天去网吧去台球厅,晚上放学装好学生,打着瞌睡听岑郁给我讲题。

大多数时候我是迷茫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岑郁面前假装一个好女孩儿,但让我和岑郁坦白我不想上学我也做不到。

事情暴露的很快,不过半个月,岑郁就在台球厅里逮到了我。

那时我正窝在雨哥怀里和他打情骂俏,周围都是他小弟们起哄声,我只是目光偶尔往外一瞥,就和岑郁对上了视线。

我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岑郁大步走来,一把将我从雨哥的怀里扯出来。

岑郁是个年过三十的成熟男人,身量也高,周身都是不怒自威的气势,雨哥硬着头皮喊了声:“你谁啊!”

岑郁的眼神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继而看向了我。

我瞬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小声说:“他……是我爸。”

雨哥彻底没了气焰,问了句“叔叔好”之后,就带着小弟们离开了。

我被岑郁带回了家。

2.

客厅里有碎落的阳光,我却如坠冰窖。

“岑郁……”话一出口,我的眼泪就跟着掉了下来:“对不起。”

他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冷硬,语气冷淡:“你既然知道这是件要说对不起的事,为什么还要去做?”

我眼泪掉的更凶了,只能不停地伸手去擦,抽抽噎噎地回道:“对不起,我和我妈一样,让你失望了,对不起,我就是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对不起……”

岑郁并未说话,客厅里只回荡着我的哭声,我知道唯一能被我称得上“家”的地方,也要消失了。

从此我就真的要成为第二个我妈。

明明是自作自受,可真到了这一步,我却心痛到无法呼吸。

“我会、会搬走的,你、你不用担心……”

岑郁呼出一口气,语气还是那样,表情却比刚才柔和很多:“我没打算让你搬走,之前说过的话都算数。”

我有些怔愣地看着他,他语气软了下来:“你现在告诉我,以后还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吗?”

我咬着唇使劲儿摇了摇头。

他摸了摸我的头顶,声音温柔:“湘湘其实是个乖孩子。”

或许是短时间内经历太多极端情绪,我的脑子都要被眼泪冲空了,于是这句话趁虚而入,牢牢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想做一个乖孩子。

从那之后,我就老老实实回学校上课了,幸好我的叛逆期不长,落下的课程不多,只要多花点时间,都能补上。

岑郁给我补课的时间变长了,同时也比之前更加严厉。

他比老师还要难对付,至少老师不会因为我写错了题而打我手心。

或许是我从生下来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也或许是前几个继父都拿我当空气,并不在意。

岑郁的举动让我有了一种扭曲的归属感。

他这么做是因为对我上心,希望我更好。

我从未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

我开始偷偷期待着他微笑着握住我的指尖,语气温和且不容置疑地让我报数的样子。

3.

在岑郁的帮助下,我考上了本市的一本,开学第一天,他请了假开车送我。

到了学校门口,我不下车,坐在那里闹别扭:“我可以申请走读啊,离家那么近,你干嘛非要我住宿?”

岑郁很有耐心地劝我:“我只是想你更自由。”

“这里都是和你同龄的孩子,你总能遇到一见如故的朋友,志趣相投的知己,你们去做同样的事,疯玩也好,傻笑也好,有意义没意义都好,在这个过程中,你才能一点点的感受这个世界。”

我其实是期待他描绘的这幅场景,可我不想和岑郁渐行渐远。

我讨价还价:“那我每个周都要回家。”

岑郁笑着点头:“当然,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回家了,我也会伤心的。”

我撇撇嘴:“岑先生年纪越大,话说得也越漂亮。”

其实我有些忘记这个称呼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有时候叫“岑先生”更多的时候是叫他“岑郁”,我不想叫他“爸爸”更不想叫他“岑叔叔”。

岑郁听了这话笑容一瞬间有些僵,他念叨着:“是啊,年纪大了。”

我想说“年纪再大我也不嫌弃”,却直觉这话说出来会出大事,于是憋了回去。

新生入学的流程走得还算顺利,岑郁进寝室帮我铺好床铺就离开了。

看着他穿过人群消失在楼门口,我心里空落落的。

但是很快这种“空”就被军训的忙给挤走了。

千防万防,我还是被晒黑了,于是从开学到开课,一个月我都没回家。

直到十一假期,我涂了满脸粉底液,托着行李往家走,路上还在想,岑郁会不会因为我总不回家而生气。

用钥匙打开房门,我先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笑声。

岑郁闻声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有些惊喜:“湘湘回来了。”

从他身后又走出来一个人,她穿着旗袍簪着发,温婉至极,和岑郁如此相配。

我心脏急速跳动,手脚渐渐麻木冰凉,这一刻,我无比清楚地意识到。

我爱岑郁。

天塌地陷般的惶恐向我袭来,我还是站在原地。

女人淡笑着同我打招呼:“湘湘,我姓柳,你可以叫我柳阿姨。”

岑郁走过来接了我的行李箱,见我表现的有些呆,他出声打了圆场。

“孩子刚回来,应该是累了,让她先回屋休息吧。”

我被他拉着手臂送回了房间。

“岑郁,你和柳阿姨是什么关系?”

“没大没小,”他认真地嘱咐我,“在柳阿姨面前,你得喊我爸爸。”

我忍了又忍,忍不过少年冲动,脱口而出:“你根本就不是我爸!”

他一愣,再笑时里面就掺了些苦味:“我总归是你的监护人,你要是不想喊爸爸,喊我叔叔也可以。”

“我和你柳阿姨只是经人介绍相亲,你对人家有礼貌一些。”

我涌上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也就在这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我和岑郁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明明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可我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4.

柳阿姨吃过饭就走了,这一顿饭我味同嚼蜡,柳阿姨几次和我搭话都被我嗯嗯啊啊的敷衍过去。

岑郁收拾完厨房,叫我和他去书房。

“湘湘,我能看出你不喜欢柳阿姨,为什么?”他坐在书桌后,耐心地与我沟通。

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那你喜欢她吗?”

“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没有喜不喜欢,只有合不合适。”

我觉得这话并不适合他,岑郁三十六岁,而且看上出也就三十出头,是非常有魅力的年纪。

这样的人说着现实的话,让我皱起眉头,咄咄逼人道:“那你也不喜欢我妈吗?”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伤疤,现在被我冲动之下一把撕开了。

岑郁沉默了,他静静看着我,半响,才无奈地笑了下:“我喜欢你妈妈。”

“正因为喜欢,所以冲动,人要为自己冲动之下的行为负责。”

听着他的话,我的思绪却飘到了更阴暗的地方。

我和妈妈不像吗?我们应该很像吧,我像她一样漂亮……岑郁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岑郁一看我走神,无奈叹了口气:“你要是觉得柳阿姨不好,那就算了。”

或许是岑郁的举动给了我一些底气,在更疯狂的想法冒出来之前,我恢复了理智。

“嗯,反正、反正你也别急着相亲,你要缺人陪你,等我大学毕业了,我回来陪你。”

岑郁被我的话逗笑了:“读大学不是为了做这个的,还有我也不需要人陪,没老到这个份上。”

我心里跟着雀跃起来。

……

从那之后,岑郁确实没再相亲过,一直到我大三,家里迎来了另一位不速之客。

我从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就意识到,她和我妈很像。

她叫吴玫,今年刚三十岁,大波浪红唇与她散发出的成熟妩媚气质相得益彰。

岑郁对她和对柳阿姨不同,他看向她的眼里总是带着笑,不会因为我的冷眼而妥协。

我一边焦虑一边害怕,下意识的逃避,我不想看到他们在我面前默契合拍的样子,所以我有半个月没有回家。

直到舍友们聊天,聊着聊着说到了第一眼印象,提到了第一次见岑郁。

她们说岑郁很有魅力,是小说中才会出现的年上男主,是理想型。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出校门打车就回了家。

玄关处有一双男鞋和一双女鞋,可是客厅里没人,就在我纳闷的时候,我听到岑郁卧室里传来了响动。

我心跳如雷,明明知道不能靠近,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门内是我不敢想象的场景,但那些暧昧的声音却透过门缝灌进了我的耳朵。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里头传来交谈声和穿衣服的声音,我终于如梦方醒,拖着沉重的四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闭上眼,耳畔就会想起那些声音,脑海中就会脑补那些场面,然后心脏就如凌迟一般。

不知躺了多久,我的房门被敲响,岑郁推开门进来,语气有些惊讶:“湘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吴玫走了吗?”我猜大概是送吴玫出门时,他才注意到了我的鞋。

岑郁微微皱眉:“那是你的长辈,她有事要办,晚上会回来吃饭。”

我猛地起身,赤着脚下床噔噔噔走到岑郁面前,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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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少女

简介:甜虐爱好者•究极拧巴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