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从1970年开始统治了叙利亚50多年的阿萨德家族,却在10天时间内土崩瓦解,连现任总统巴沙尔·阿萨德都开启了逃亡之路!
自11月27日以来,政府军与反对派武装及极端组织在叙利亚西北部爆发了持续的激烈冲突,战火逐渐蔓延至全国。
尤其是到了12月8日,这一天成为了叙利亚历史上最难忘的一天。
多家外媒如法新社和CNN纷纷报道,叙利亚反对派声称已经攻入和完全控制了首都大马士革,并宣布了阿萨德政权的垮台,表示总统巴沙尔·阿萨德已经“逃离”。
这一天也标志着反对派认为阿萨德的统治已经结束。
与此同时,叙利亚总理贾拉利发表了一段视频声明,他显然并没有跟随阿萨德离开。据称,贾拉利仍然待在叙利亚境内。
他在讲话中传达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信息,表示愿意与反对派合作,只希望国家能够保持稳定。他还强调,叙利亚的未来应该由人民自己选择,他个人不在乎权力的位置。
可以看出,这个总理还是很有远见的。就算改朝换代,也别破坏“大好河山”,谁上任也得取信于民才行。
对于叙利亚人民而言,他们最关心的或许不是哪一方的胜利,而是如何在纷乱中能更好的生活。
那么,为什么阿萨德家族统治了叙利亚40多年,却连10天都坚持不住呢?
自2020年伊德利卜停火协议以来,叙利亚的局势表面上看似平静,但实际上暗流涌动,积累了不少矛盾。如今,反政府武装的大规模进攻让叙利亚政府军措手不及,这一切其实早有迹象。
叙利亚政府军在这几年经历了结构性的衰退。
支持阿萨德政权的伊朗和伊拉克部队多数已撤回本国,俄罗斯的军事介入也开始进入常态化部署,远离了之前的高强度作战状态。
同时,因为西方的持续制裁,叙利亚经济严重受挫,政府军无力维持大规模动员和精锐部队,更别提更新无人机和巡飞弹等现代化装备。
与此同时,反政府武装却在悄然壮大。
他们充分利用停火后的时间窗口,加强指挥结构改革和训练,引入夜间突袭及特种作战单位,并得到了来自土耳其的援助与统筹指挥。
再加上传闻中来自乌克兰的情报与军事支持,使得他们在行动时力量对比已然发生巨大变化。
更糟糕的是,叙利亚政府军的情报搜集严重滞后。
当反政府武装发动突袭时,以数量和机动性占优,快速突破政府军防线,导致后者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一线部队兵力不足,无力阻止反政府武装深入腹地并威胁后方补给线。
而仓促的后撤计划在执行时又受到重重阻碍,部分机械化部队因缺乏维护而被迫弃置沿途,形成了越撤装备越少的窘境。
此外,地方民团的叛变以及传统外部盟友的支援乏力,都使得叙利亚政府军士气低落。
虽然俄罗斯提供空中支援,但因为自身卷入俄乌战争,无法给予叙利亚更多援助。伊朗方面,也因局势变化和资源有限,对叙利亚的支持力度大不如前。
叙利亚经济在长期内战和制裁下几乎崩溃,四年的和平也未能带来真正的复苏。
美国的制裁让很多企业撤资,阿萨德政府为缩减开支,不得不削减了40万老兵的一半,导致国内失业问题严重。
经济的困局不仅影响到了军队的薪资发放,也使得武器装备的养护和更新困难重重。石油收入掌控在美国支持的库尔德人手中,让阿萨德政府雪上加霜。更别说,美国还扣押了叙利亚1071亿美元。
这些年,战争的方式与样貌已经改变。
反政府武装在袭击大城市时采用了无人机和高速机动部队的策略,从乌克兰和2020年亚美尼亚-阿塞拜疆战争中汲取了经验。在这种新型战术面前,叙利亚政府军显得力不从心。
总之,过去四年里,虽然叙利亚表面上相对平静,但却在酝酿着巨大的变数。
支持阿萨德的外部力量逐渐减弱,而反政府武装则利用这段时间发展壮大,技术上也实现了升级。如今,当反对派发起猛烈进攻时,叙利亚政府显得应对乏力,短短10天,就连首都都失守了。
在这种背景下,叙利亚总理穆罕默德·贾拉利于当地时间8日透露,他与反对派武装取得了联系。同时,他表示最后一次与总统巴沙尔联系是在前一天晚上,但他并不清楚巴沙尔的具体行踪。
这让人不禁猜测,或许“后阿萨德时代”即将来临。
未来的叙利亚何去何从尚未可知,特别是在“共同的敌人”政府军被击倒后,反对派各派系能否维持目前的脆弱联盟也成了大问题。
国际社会难道会承认反政府武装统治的叙利亚吗?俄罗斯还有数十个军事基地,难道会弃置不顾吗?
伊朗驻叙利亚大使馆也遭到了叙利亚反对派袭击,接下来会不会发起报复行动呢?
今天,以色列趁乱之际,轰炸了大马士革的相关设施,称这些设施不能落入反对派手中。
而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则表示从不觊觎别国领土,呼吁尽快实现叙利亚的和平与稳定。
美国就更不用说了,如果其支持的势力,或者其在叙利亚的利益受到影响,那么肯定会深度介入叙利亚局势,这些都是后续可能会发生的变化。
不管怎么说,战争还没有彻底停止。
对于当地居民而言,他们将不可避免地再次陷入战争的泥潭,生活将更加艰辛。而民众希望看到的是,能够永久止战,当局者真正能带领国家走向富强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