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嫁给富少,结婚十天,她无意间打开床下的箱子,当即就去报案

江城闲聊 2024-09-09 14:02:55

高邮县城的北大街,有一家小酒馆,门脸不大,满打满算只能摆六张桌子。

这家酒馆其实是个夫妻店,店里就两个人,店掌柜名叫胡德联,负责掌勺,在外面接待客人的,是他的夫人,名唤如玉。

胡德联的厨艺堪称一绝,炒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别具风味,很受食客欢迎。

最重要的是,他有个漂亮的娘子,如玉长得是肤如凝脂,眼眉如画,勾的那些城里的公子哥,为了多看上如玉一眼,宁愿多走几步,也要跑到这儿吃饭。

眼看到了年底,这天胡德联对如玉说道:娘子,店里的牛羊肉已经用尽了,我要去邻县买一些,店子就交给你了。

相公,你放心去吧,我一人能够应付,你早去早回。

知道了,娘子,顶多三五天我就回来了。

就这样,胡德联带着行囊去了邻县,哪晓得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

丈夫走后,如玉独自一人忙里忙外,一连过了七八天,还不见相公回来,她心里七上八下的,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之兆。

这天如玉刚刚起床,忽然外面来了一个渔夫模样的陌生男子,见面就问:

你可是胡德联的娘子?

正是,请问你是----?

我是打渔的,今早我打渔的时候,捞上来一具男尸,有人认出来了,说是开酒馆的胡德联,我就找过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哎呀,听到这里,如玉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路哭着赶往了河边。

只见河边围了一圈人,指指点点在看着什么,她进去一看,但见地上躺着一具冰冷的尸体,正是她的丈夫胡德联。

相公,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哇,留下我一人,可怎么活哟!如玉顿时肝肠寸断,哭的是天昏地暗,几度晕厥,围观的老百姓看了,无不动容。

出了人命,县衙里来了几个捕快看了看,仵作也验尸了,确定死者是溺水而亡,于是以胡德联失足落水结案了。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如玉安葬了相公,为他守孝了半年之久。

人死不能复生,但日子还得过下去,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丈夫这一死,瞬间掏空了家底,如玉不得不重新打理起了酒馆。

小酒馆重新开张营业后,生意依旧火爆,每天来吃饭的食客,那是络绎不绝。

这些天,如玉发觉,每天到了饭点,就有一位儒雅俊朗的年轻公子,前来吃饭。

每天他都点两荤一素,一壶黄酒,自斟自饮,吃完就走,每次结账的时候,都会多给一些银子。

如玉说什么都不要,但那位公子丢下钱就走了。

这天公子又来了,照例又是两荤一素,如玉将饭菜端上来之后,说道:

公子,你照价付账就好了,切莫再多给钱了,小女承受不起。

诶,这点小钱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我看小娘子着实辛苦,这点钱你拿去买些胭脂水粉,犒劳一下自己吧。

这句话说的如玉很是感动,自从丈夫去世后,还没有一个男人如此关心她。

如玉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打那之后,公子天天都来,每次付账的时候,照例多给一些钱,算是小费吧。

这天公子吃完饭后,如玉将他送出了门外,恰好被隔壁的刘干娘看到了,她喜笑颜开,说道:

恭喜你啊,如玉娘子。

干娘,这话从何说起,喜从何来啊。

如玉,你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谁都看出来了,这韩贵公子八成是看上你了。

韩贵,他叫韩贵?

你还不知道啊,这位是县城鼎鼎有名的富少韩贵,他爹是丝绸商,家里金山银山堆满地,几辈子都花不完呐。

喔,原来是这样。

如玉啊,你要是能够嫁给他,就变成少奶奶了,等着享福吧。

刘干娘,你尽拿我开心了,我是个寡妇,他怎么会看上我呢。

嘿,你就别骗自己了,明眼人早就看出来了,韩公子对你有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天天来你这小酒馆吃饭,听说他家里厨子有好几位,南北大菜都能做,为嘛要到你这吃饭呢,你好好想想吧。

听到这里,如玉心里砰砰砰跳得厉害,不知是狂喜,还是带着几分激动。

这天,如玉偶尔感觉风寒,嗓子有些不舒服,但是来吃饭的食客络绎不绝,忙个不停,她只有硬撑着。

眼看到了掌灯时分,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如玉正准备打烊,忽然韩贵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如玉顿时一愣,韩公子,这么晚你怎么来啦,我都准备打烊了,要吃饭,明天再来吧。

诶,我不是来吃饭的,是给你送药来了。

送药?送什么药?

你看,说罢,韩贵从食盒里端出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这是我亲自熬制的干姜汤,你快趁热喝了吧。

这,你怎么知道我----?

啥也别说了,昨天我看你喉咙嘶哑,脸色不好,就知道你感染了风寒。

今天我特地为你熬了汤药,里面加了冰糖,不苦的,快喝了吧。

看到韩贵真诚关切的目光,如玉感动的差点哭了,她将汤药一饮而尽,肚里感觉暖呼呼的,一直暖到了心尖。

打那之后,韩贵和如玉的关系更进一步了,他常常来酒馆帮忙,偶尔给如玉买些衣裳,胭脂水粉,如玉也就接受了。

这天晚上,如玉打烊,正准备放下门板,韩贵突然一把拉住了如玉的手,激动的说道:

如玉,我爱上你了,嫁给我吧。

这,韩公子,我是个寡妇,怎么能够嫁给你呢,别人会说闲话的。

诶,怕什么,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管他们说什么,你答应我吧,我会一辈子疼爱你的。

说句老实话,哪个女人不想要男人疼爱呢,经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如玉已经感受到了,韩贵是个非常暖心的男人。

虽说他家里特别有钱,但他身上没有那些公子哥的臭脾气,韩贵脾气温和,爱干净,对她可以说是百依百顺,这样的好男人,谁能够抗拒呢。

在韩贵热切的祈求下,如玉终于还是沦陷了,答应了他的求婚。

过了一段时间,韩贵风风光光将如玉娶进了家门。

小两口结婚后,恩恩爱爱,韩贵心疼如玉,叫她将小酒馆关门了,在家做起了少奶奶,尽享福了。

韩贵结婚后,没有和父母住在一起,他在西城有一所两层楼的宅子,结婚后,他就和如玉住在一楼的房间,很是甜蜜。

可如玉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就是二楼的房间一直紧锁着,韩贵从不让她去二楼。

这天,如玉就问韩贵:相公,这二楼的房间为什么老是锁着呀?

韩贵听罢,脸上露出了一丝慌乱的神情,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回到:

啊,没什么,二楼是个杂物间,胡乱堆了些东西,很久没有打扫了,脏的很,你就不要上去了。

喔,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如玉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多问了。

日子过得飞快,一晃两人结婚到了第十天,这天韩贵去赴宴,说晚上要晚些回来,叫如玉不要等他了。

如玉早早的睡下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忽然被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了。

诶,这是嘛声音?如玉猛地惊醒,坐了起来,侧耳一听,这声音好像是从楼上房间传出来的。

她翻身下床,四处翻找,终于找到了二楼房间的药匙,于是手拿油灯,壮着胆子,打开了二楼房间的房门。

如玉走进去一看,二楼是一个大卧房,摆着一张大床,声音是从床下传出来的。

如玉掀开床板,嗖的一声,一只小老鼠滋溜一下逃走了。

她定睛一看,床下放着一个大木箱子,如玉心中寻思,相公为什么要把木箱子放在床下呢?

她一时好奇,就打开了木箱子,不打开还好,这一打开,如玉惊得是目瞪口呆!

只见木箱里放着一个精美的钱袋,那钱袋分明是亡夫胡德联的,上面还绣着他的名字。

如玉惊骇不已,丈夫的钱袋,怎么出现在韩贵的家里,难道说胡德联不是意外淹死的,他的死跟韩贵脱不了干系?

如玉不敢往下想了,她抓起钱袋,急匆匆下楼出了门。

怎么办,怎么办!

如玉顿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谁呢?

就是县城里开酒坊的黄瑞,原来那天胡德联去邻县购买牛羊肉,是跟黄瑞一起去的,他说不定知道些内情。

如玉急匆匆来到了黄瑞家,就问到:你和我相公一起去的邻县,当时究竟是怎么个情形,请你再说说。

如玉啊,当时的确是我和胡德联一起去的,不过第二天我买完东西就回来了。

胡德联没有买到牛肉,他要多等几天,我记得临走的时候,来了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自称是老乡,要和胡德联结伴回家,他就答应了。

我见胡德联有了伴,就先回来了。

啊,竟有这事,那位公子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记得,那位公子面白无须,身材挺拔,瘦长脸,小眼睛,长得挺英俊的。

哎呀,如玉听到这里,几乎晕厥,黄瑞口中说的这位公子,不就是说的韩贵吗,难道说丈夫的死,真的和韩贵有关?

如玉不敢怠慢,急匆匆赶往县衙报案。

要说县令大人真不错,听完如玉叙说了案情之后,立马派出捕快,将韩贵给抓了起来。

捕快抓捕韩贵的时候,他还在和朋友喝酒,喝得是红光满面,醉醺醺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韩贵被带到县衙大堂,只见如玉怒目圆睁,狠狠的瞪着他,顿时吓了一哆嗦,他假装惊讶,娘子,你怎么在这里。

县令啪的一拍惊堂木,将那个钱袋扬了扬,厉声喝问:

大胆狂徒,胡德联的钱袋,怎么会出现在你家床底下,快说!

这!韩贵脸上掠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平静下来了,大人,胡德联是谁,我压根就不认识啊,冤枉啊,大人。

哼,你还敢喊冤,给我狠狠打,看你招不招!

衙役按倒韩贵,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板子,韩贵被打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就是一口咬定,压根不认识胡德联。

县令大喝一声,押下去,我有办法叫你开口。

衙役将韩贵关进了囚牢,过了几天,县令找到了那个撑船的艄公,那晚就是他送胡德联回来的,另外黄瑞也当堂作证。

黄瑞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天说要和胡德联一起回家的公子,就是眼前的韩贵。

县令点点头,就问艄公,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艄公回道,大人,那晚我看天色已晚,就准备撑船到僻静处歇息,就在这时候,忽然船尾有人喊:来人啊,有人落水啦。

我急忙赶过去,就看到韩贵站在船边,焦急的大喊,说方才胡德联一不小心,失足落水了。

我用竹篙划拉半天,啥也没捞到,因为水面上漆黑一片,啥也看不见,我只得作罢。

听到这里,县令明白了一切,哼,韩贵,分明是你推胡德联落水的,是也不是!

冤枉啊,大人,我与胡德联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推他落水啊。

哼,这个你心里明白,就是为了霸占他的娘子如玉。

冤枉啊,大人,绝无此事。

哼,你还敢喊冤,来人啊,给我狠狠打!

这次衙役没有手下留情了,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韩贵被打的都快破相了,鬼哭狼嚎哭喊。

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哪里扛得住刑罚,最后韩贵实在是撑不住了,只得老老实实交代了罪行。

原来自从韩贵看到如玉后,就被她的美貌迷住了,韩贵就像着了魔一样,发狂的爱上了她。

怎奈如玉已经结婚了,是有相公的,韩贵不死心,一心要得到如玉。

这天韩贵从黄瑞的店铺路过,无意间听到黄瑞说,明天要和胡德联一起去邻县买东西,他心中一凛,就生出了一条毒计。

第二天,韩贵悄悄尾随两人,来到了邻县,当他看到黄瑞先走了,假意和胡德联套近乎,说和他是老乡,恳求结伴一起回家。

胡德联见韩贵是个俊朗的公子,没有起疑,就答应了。

过了几天,韩贵和胡德联一起坐船回家,半夜时分,船行到河面上,韩贵哄骗胡德联来到船尾谈话。

胡德联不知是计,来到了船尾,韩贵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推进了江中,而后假模假样喊叫:有人落水啦。

胡德联溺亡后,韩贵见他的钱袋精美绝伦,没舍得扔掉,但又怕他的钱袋暴露了身份,于是偷偷将钱袋收了起来,藏在了二楼的床下。

韩贵万万没有想到,半夜里老鼠作乱,撕咬木箱的时候,惊醒了如玉,这才引出了后面的事情,这才叫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天爷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韩贵被判斩立决,自不必说,韩贵被斩后,天空突然降下暴雨,似乎是地下的胡德联得到感应,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如玉终于为亡夫伸冤昭雪,她本来打算就此孤独终老,后来在大伙的再三劝解下,嫁给了县城的一位举人。

这位举人是县令的学弟,两人当年曾经在一家书馆读书,有县令亲自保媒,如玉也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没过几年,举人考中进士,在省城当了大官,如玉也跟着去了省城,听说转过年,如玉生下了一对龙凤胎,日子过得非常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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