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治他的病，我为他铐上手铐，拴在床上。
他红着眼睛问我。
「你到底爱不爱我？」
1
我是一名心理医生，封燃是我治疗过的病情最严重的病患。
简而言之，他发病时，就像一条疯狗。
不过，我倒是挺想做他的主人的。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
他举止优雅，身姿挺拔，吸引了无数道目光。
「你好，我叫凤西，一起喝杯酒？」
我走到封燃面前，拿起他喝过的酒杯，举起，将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
封燃神情淡淡地看着我，嘴角微微地挑起。
他轻扫了眼我手里的酒杯，眨了眨眼：「这位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陌生人的酒，不能喝。」
「喝了又能怎么样？」
我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挑拨意味十足。
他衣服面料很好，很薄，能感受到他的体温。
我玩味地看着他，觉得这男人一点也不像躁郁症患者。
倏然，他捏住我的手腕，呼吸有些紊乱，低头，薄唇贴着我的脸：「你想死吗？」
我故意装作害怕，侧脸，红唇贴着他的脸。
谁玩死谁，还真不一定。
2
「滚出去。」
第二天，我到了封燃家。
他没想到我是一个心理医生。
封燃那双极为深邃的目光死气沉沉地盯着我，他眼底一片乌青。
应该是昨晚喝酒回来，犯病了，一晚上没睡。
「封先生，我会治好你的病。」
我缓缓走上台阶，靠近他。
「治不好，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看到封燃的第一眼，我对他产生了兴趣，这男人长得帅，多金。
就是心理上有点病。
不碍事，我能治好。
「凤西，你知不知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一把匕首抵在我的脖子上。
滴滴血珠落在地板上。
不是我的血，是封燃的。
他胳膊上有块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自残了。
「封燃，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我会对你负责的。」
「凤西，你不怕死？我会杀了你。」
我手猛地抬起，手心握着刀尖，用力抢过匕首。
这回，我的鲜血和他的血，一同落在地上，混在一起。
封燃浑浊的眸中滑过一丝诧异。
他缓缓开口：「我不需要一个疯子来治我的病。」
疯子？
我无辜地冲他眨眼，将匕首扔到一边，指尖沾了下他伤口处的血，放在舌尖，随后踮起脚。
感觉他的不抗拒，我更兴奋。
血腥味在我俩的嘴里蔓延。
「我不是疯子，你听说过病娇吗？」
3
我将自己和封燃关在一起。
他犯病了。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把水果刀，毫不留情地刺向……
他自己的胳膊。
我扣住他的手腕，面无表情道：「封燃，松手。」
封燃没想到我一个女人力气如此之大。
他红着眼睛看向我，一字一句，疯狂的话语像是来自地狱的恶犬：「凤西，你给我滚。」
我不以为然，嘴角挑起漫不经心的笑容。
「封燃，你很想疼？我帮你呀。」
话罢，我翻手抢过水果刀，紧接着挥刀过去，寒光一闪。
封燃的锁骨上赫然出现一道不深的血痕。
「疯子。」
封燃被我压制住。
但他没有反抗，一双黑眸眯起，愠怒地要盯着我。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呵，你很享受，不是吗？」
不疯一点，怎么治好这男人的病呢。
我没收了封燃家所有刀，「下一次想用刀，来找我。」
「没有下次，你现在给我滚。」
他撵我走。
我当然不会走。
一是拿钱做事，秉持我的职业操守，二是，面前这个疯狗病患实在太符合我的胃口。
封燃突然捏住我的手腕，将我往房间外拽。
但他这位公子哥的身手显然不如我。
我一脚踹到他的膝盖后侧，反剪他的手，麻利地抽出我牛仔裤上的腰带，捆住他的手腕。
「凤西！你找死！」
封燃猩红的眼睛对着我，他向我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不过，在我眼里疯狗的模样，像是小奶狗。
当一个人弱小的时候，连他生气动怒的样子都十分可爱。
我抽出他的皮带，捆住他的脚踝。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男人，捏着他的脸颊，「封燃，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你得乖。」
我将一个药片送到封燃嘴边，「吃药。」
他一晚上没睡，得睡觉了。
疯狗病患拒绝吃药。
我冷笑，撕开他的衬衫，在他肩上用力咬上一口。
我身上的兴奋因子更加活跃。
「凤医生！你就是这么治疗病人的？」
「你不听话，我当然要用我喜欢的方法对待你。」
我冷笑，缓缓起身，脱掉外套，露出香肩，听到封燃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吃。」
「真乖。」
我要驯服这个疯狗病患。
4
我慵懒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细品着咖啡。
「下午好啊，凤医生。」
封燃睡醒了，此时他衣冠整齐地站楼梯口，举止优雅，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
我扯动唇角，手里把玩着打火机，扬眉看着他，暗道他的笑真假。
封燃走到我身前，弯下腰来，手撑在我身体两侧，凑近我，声音漫不经心，似带着挑弄：
「医生，借个火？」
他嘴角叼着烟，气息雅痞。
我将他的烟拿下来，指尖轻抚烟嘴的位置，像是抚摸他的嘴唇一般。
我说：「戒了吧。」
他舌尖舔了下牙齿：「凤医生，我预付你一年的工资，给你放一年的假，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我挑眉。
怪不说以前治疗他的心理医生会走，一是因为这男人发病的样子着实疯狂可怕，二是拿了钱不用做事多爽。
但我没有任何动作。
我将一颗糖塞进他的嘴里，慢悠悠地警告：「封燃，别让我在你的身上闻到烟味。」
封燃去公司后，我准备回趟我的工作室整理一下资料。
毕竟要对症下药，不能把封燃玩坏了。
「凤西！你为什么删除我的好友！」
刚到工作室门口，我被一个男人拦住。
他是我的前男友，李宗平。
李宗平，性别男，品性狗，跟我在一起期间，给我带了好几顶绿帽子。
我还没有腾出时间弄这家伙。
结果自己找上门了。
「你嘴上能积点德吗？我做什么事情了，骂我？」
李宗平咬着后槽牙：「你伤我的心了！凤西！你穿的什么衣服！太暴露了！以后别穿了！」
「我跟你很熟吗？滚开，不然弄死你喂狗。」
「凤西！你是不是给封燃当心理医生了！你明知道我和封燃的关系！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封燃和李宗平是什么关系？
哦，李宗平是封燃老爸的私生子。
5
封燃在橱柜的角落里找到了一把水果刀。
看着他疯狂的背影，我抱着肩膀，冷冷道：「原来还有漏网之鱼。」
他猛地转身，刀朝我挥了过来，锁骨上的冰凉感，流血了，我眉头微蹙。
但我更兴奋了。
我双手展开，扑向躁郁症发作的男人，死死抱住他。
「滋~」
封燃软软地倒在地上。
我趴在他的身上，笑眯眯地要摇了摇手里的小功率电棍，「封少爷，你又落在我手里喽。」
疯狗不好驯服，总要准备点装备。
封燃闭了闭眼，心中叫嚣的痛苦还未停息，他整个人都在微微发颤。
他：「凤西，离我远点。」
我慢慢起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指尖轻触我锁骨上的伤口，沾上几滴血，涂在男人的嘴唇上。
嘴唇传来血腥气，钻入封燃口腔。
他控制不住地吞咽，电击后消散的力量和肌肉控制力正在慢慢回来。
一双阴鸷狠毒的眸子像狼一样盯住我，一手扣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往地上一撑，直接将我从他身上甩了下来。
我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被他摔在地上，又感觉到腰间传来一股大力。
封燃扣了一下我的腰，扶我站稳，随后后退一步，和我拉开距离。
「凤西，没有人可以掌控我。」
「话先别说这么死，封先生，你现在不是舒服多了吗？」
他低头看着我，「你比我还要疯，一个疯子给另一个疯子治病，真可笑。」
封燃继续道：「刚刚划伤你，我会十倍医药费赔偿。」
我：「我不要先生的赔偿呢……」
6
我抓着封燃的手腕，轻舔他手臂上的伤口。
「封少爷刚刚尝了我的血，我也尝尝你的。」
封燃喉结滚动，声音微哑，他放下给我处理伤口的碘酒，看着我：「是什么味道？」
「甜的，还想要。」
我凑近他一点，他却起身，冷冰冰地看着我：「凤西，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那就杀了我呀，死在你的手里，我很荣幸呢。」
封燃：「疯子！」
被一个疯子骂疯子，我挺有成就感。
我坐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突然抬起长腿，缠在了男人的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