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过在网上购买盲盒的经历吗?
我说的不是装玩具或衣服那种普通盲盒。
而是来自暗网的愿望盲盒。
愿望盲盒不仅来源诡异,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要你的命。
1
2021年,那个夏天,值得我记一辈子。
新冠病毒肆虐,独自在国外念书的我,因疫情滞留在学校。
漫长假期让人浑身难受,不能出门的日子,只能整天泡在网上。
也就是那段无聊日子,让我彻底迷上暗网盲盒。
第一次接触暗网盲盒,是因为一个叫阿潘的视频博主。
阿潘是东南亚人,经常会在视频里分享一些开盲盒的过程。
盲盒里的物品千奇百怪,什么都有。
千年女尸头发、马尿、胎婴骨灰等……
最吸引我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它们能带来意想不到的乐趣。
正如阿潘所说,他从来不买没有附加价值的盲盒。
盲盒里每一件东西都能满足不同愿望。
招金钱,招美女,甚至考试包过。
每购买一次盲盒,阿潘都会拍摄一个幸运之夜视频,这些视频里,阿潘靠着各式盲盒实现愿望。
逐渐的,我由一个单纯看客,慢慢对盲盒产生了浓厚兴趣。
我私信阿潘,希望他告诉我购买链接。
阿潘起初并不愿意告诉我,甚至还警告我,小心给自己召来厄运。
可我根本听不进任何劝阻。
阿潘经不住我纠缠,给了我盲盒购买链接。
他在私信里千叮万嘱我,谨慎购买,小心把小命搭进去。
我把他的忠告当了耳旁风。
为了体验愿望盲盒的乐趣,我拉着玩伴阿杰和罗森一起入了坑。
2
我们三个聚在一起,千挑万选,终于在阿潘提供的那家暗网盲盒店里,选中一款价格适中的。
为了确保不会买到身体残肢之类的奇怪东西,我反复和商家确认。
对方再三保证,那款盲盒只是属于当地宗教组织制作的一款愿望盲盒。
有且只有一件,如果我们不买,下一秒它可能就属于别人了。
我头脑一热,立马下单。
等了几天,盲盒到了。
可谁也不敢在自己家里拆,我提议大家一起去公园拆盲盒。
等所有人到齐后,我拿刀划开盲盒。
里面放着一个小木盒和一张牛皮纸。
我捡起牛皮纸看了一眼,纸上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右下角位置,还有一个暗红色手印。
“你们谁认识这些符号?”我把纸条递给阿杰和罗森看。
他俩琢磨半天也没有看出啥名堂,随手把纸条扔在一边,嘟囔着让我快点打开小盒子看看。
盒子外部涂着绿色漆面,还有一把小锁锁着,显得异常神秘。
我试着晃了晃盒子,里面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像是装了许多小物件。我在邮寄外包装箱里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开小锁的钥匙。
阿杰等不急,直接递给我一块石头,说“砸开它。”
盒子打开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把老式钥匙、一个装着甲壳虫尸体的试管、一张陌生男人照片、一把精致匕首和一个穿着血衣的诡异娃娃。
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从娃娃开始研究。
阿杰拿匕首划开娃娃外面裹着的血衣,发现里面是用稻草编织的身体。
“切,就这”罗森不屑一顾将娃娃扔给我。
我捏了捏娃娃身体,发现娃娃肚子里有一块硬硬的小东西。
用匕首挖开娃娃腹部,露出一个小指头粗细的玻璃管,玻璃管口用蜡封死。
我对着光晃动玻璃管,里面类似血液的鲜红色液体里泡着一颗动物牙齿和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有字迹,可惜早已被红色液体染得模糊不清。
“就这,还许愿盲盒,怕不是上当了吧?”阿杰失去耐心,一把将娃娃夺过去就要扔掉,被罗森拉了回来。
“先别扔,怎么说也是暗网买的,说不定有啥邪性谁也说不清,不如,把这些东西找个地方埋了吧。”
我们三个一商量,就地在公园空地上挖了一个坑,把盲盒里所有物品全部埋了进去,然后各自回家了。
回到家后,我感觉很累,洗完澡倒头便睡。
平时,我睡眠并不是很好,可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我竟然睡得很沉,甚至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3
梦里,我看见一个脸部模糊,穿红裙子的美女缓缓朝我走来。
她坐在床边,嘴里边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边伸手脱我衣服。
我想要拒绝,浑身软绵绵地动弹不得。
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顺着脖子一直往下缓慢滑动……
一股酥麻又窒息的感觉迅速席卷全身。
第二天早上,我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游泳池边。
一只胳膊泡在池子里,手都泡出了褶子。
4
可我记得,头一天晚上,明明睡在床上,怎么会在泳池边上醒来。
打电话咨询心理医生,他说人在入睡之前经历特殊事情后,可能会出现一些应激反应,有些人会表现在睡眠上,例如梦游。
我想起那天收到盲盒,心里释然了许多。
可是,类似的事情并没有停止。
第二天睡觉前,我特意关好卧室的门,当天晚上,我又梦到了那个红衣女人。
她缓缓向我走来,我依然看不清她的脸。
这次她没有摸我,而是牵起我的手,拉我直接进了浴室。
浴缸里放了半缸热水,她推我进去,随后自己也扑了进来。
第三天早上,我居然睡在浴缸里被冻醒,半缸水早已冰冷刺骨。
5
我头皮一阵发麻,一次梦游还情有可原,连续两个晚上出现相同梦境和相同女人,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为了搞清楚晚上睡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趁着白天清醒时,去超市买了三个监控,分别安在二楼卧室、一楼客厅和院子里。
晚上,天刚黑没多久,我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强行撑了一会,大约九点多,我没撑住,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果然,第四天早上,我在一楼门厅处醒来,手里握着一把刀,门上还有被刀砍过的痕迹。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去看了监控。
打开前一晚监控录像,画面跳出来时,我彻底懵了。
6
监控显示时间凌晨两点多,我突然直挺挺从床上站起来,对着右边空气说话。
打开监控声音后,我更懵了,我一个英语还说不溜的学渣,居然操着满口流利法语。
刚开始正常语速,后来语速越来越快,好像是和某人在吵架。
而我脸上的表情也由最初的镇定变得害怕起来,后来干脆喊叫着跑动起来,从监控画面看,像是在躲避什么不明物质的追赶。
我躲闪着跑进厨房,操起一把菜刀开始对着面前空气,边喊边砍,一路砍一路往一楼门厅处退。
我脸上表情越来越惊恐,似乎想要逃出去,奈何大厅门紧锁,我拿着刀对着门一顿乱砍,门没开。
我又反转身对着身后一顿猛砍,之后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然而,画面并没有静止。
我倒下后,客厅、厨房、卧室的灯轮流开开关关了三四次,才停歇。
而这期间,并没有发现任何影像。
关掉监控录像,我整个人都麻了。
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普通梦游这么简单。
很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超出我们普通人的认知。
我想起前几天被我们埋掉的那个暗网盲盒,心里一阵惊恐,莫非一切怪事的起因是那个古怪的盒子?
我急忙掏出手机给罗森打电话,对方一直没有接听。
我不甘心,又准备给阿杰打,刚输入号码,阿杰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喂,阿文,罗森死了。”
7
我是在警局见到阿杰的。
罗森离奇死亡,我和阿杰免不了被警察请去喝咖啡。
好在这几天我被怪事困住,没时间联系罗森,警察对我只是例行问询。阿杰比我惨点,最近三天,他和罗森之间有过三次电话联系,最后一次通话在罗森死亡前一个小时。
幸好阿杰有不在场证据,否则真是百口莫辩。
他并没有把暗网买盲盒的事情告诉警察。
只说罗森最近总是被噩梦困扰,才会频繁和他联系。
警察听完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阿杰,再没有说什么,便让他签了字。
从警局出来,我俩都有些心照不宣。
车子开了一路,快到他家时,阿杰突然嚷嚷着让我停车。
“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阿杰盯着我问。
我叹了口气,将最近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完我全部叙述,阿杰的脸色愈加苍白了。
明明是三十多度的夏天,他竟然在发抖。
我说“你怎么了?”
他说“你让我想想该怎么办?”
我心里咯噔一下,猜到他和罗森可能和我一样都遇见了怪事。
果然,阿杰抖了半天腿后,一咬牙和我交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