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今天又到你给爸洗脚的时间了。"

刚下班的我听到婆婆这句话，手里的包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看了看墙上的钟，晚上十点。而我，刚结束一天的工作，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妈，我今天真的很累......"

"累？"婆婆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家规矩是开玩笑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老公。他低着头玩手机，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

"老公，你说句话啊......"

"听妈的吧，"他头也不抬，"这是我们家的规矩，我妈当年也是这样的。"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摘下无名指上的婚戒，重重地摔在茶几上："行，那就让你下个老婆来洗吧！"

转身离开时，我听见婆婆在身后骂我没规矩。但我已经不在乎了，因为我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家的本质。

结婚一年，我像个保姆一样伺候着这个家。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做早餐，晚上十点给公公洗脚，周末还要陪婆婆逛街买菜。

最讽刺的是，我还要上班养家。因为在这个家里，女人就该"身兼数职"。

02

"这有什么？"婆婆常说，"我当年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是啊，她当年是这样过来的。可是她忘了，她当年是全职主妇，而我却要在做完这一切后，还得保持专业的形象去上班。

记得刚结婚那会儿，我还在努力适应这个家的"规矩"。

每天晚上，我都要用热水给公公洗脚，然后用毛巾擦干，再涂上护足霜。这个过程中，我必须保持微笑，因为婆婆说："伺候人要有好态度。"

起初，我以为这只是暂时的。等我表现够好了，这些"考验"就会结束。

可是一年过去了，这些"规矩"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明明啊，爸喜欢喝温度在42度的水，你要经常给他换......"

"明明，爸的背要每天按摩半小时......"

"明明......"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按照他们的要求运转着。直到有一天，我在公司突然晕倒。

"你太累了，"医生说，"需要好好休息。"

我把诊断书给老公看，希望他能理解我，让我休息几天。

03

但他说："没事的，我妈说她当年更累都挺过来了，你一定也可以的。"那一刻，我心死了。

原来在他眼里，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要复制他母亲人生的工具。

"你知道吗？"我对他说，"你妈当年是全职主妇，而我要上班。你妈当年没有压力，而我每天要面对工作压力。你妈当年......"

"够了！"他打断我，"你就是矫情！我妈说得对，现在的女人就是不懂事！"

我笑了："对，我就是不懂事。所以，咱们离婚吧。"

他愣住了："你说什么？"

"离婚，"我重复道，"让你找个懂事的，能继承你妈衣钵的好媳妇。"那天晚上，我收拾东西离开了那个家。婆婆在后面骂我没良心，老公则一言不发。

临走前，我对他说："你知道吗？我不是不愿意照顾你父母，我是不愿意做一个没有尊严的媳妇。"

搬出来后，婆婆到处说我不孝，说我不懂规矩。我的朋友们也劝我："忍忍就过去了，哪个家没有这些事？"

但我知道，有些事不能忍。因为忍下去，就会失去自我。

04

一个月后，老公来找我，说他想通了，让我回去。

"我跟爸妈说了，以后不用你洗脚了......"他小心翼翼地说。

我摇摇头："不是洗不洗脚的问题。而是这个家，从来就没把我当成一个独立的人。在你们眼里，我只是一个要复制你妈人生的工具。"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婚姻应该是两个人互相扶持，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奴役。"最后，我们离婚了。

婆婆到处说我不懂事，说我不知道感恩。但我不在乎了，因为我终于明白：嫁人不是为了当丫鬟，婚姻不是为了失去自我。

现在的我，有了新的工作，也交到了新的朋友。虽然有时还会想起那段婚姻，但更多的是庆幸自己及时醒悟。

前几天，我在商场遇到前婆婆。她挽着一个年轻女人的手，那应该是老公的新对象。

看着她们走进超市，我由衷地祝福：希望那个女孩能过得好，无论是选择忍受还是选择离开。

因为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而我，选择做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