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我和丈夫丁克了整整五十年，一直以为自己过得很潇洒，生活自由自在，钱也存了不少。
之前我们一直拒绝父母的催促，认为自己能活得好。
可谁能想到，生病住院无人照顾，只能找保姆，身边连个说话人都没有。
过年时候，别人家都是热闹的吃团圆饭，但是我家就只有我和丈夫两人。
那时候我才真正醒悟：钱再多，没有子女也是白搭。
01现在回头看，我已经七十多岁了，年纪一大回想年轻时的事，总觉得自己那时候也挺傻的，很多时候都不会意识到，自己其实是在做决定，不是做游戏。
要说那时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我和我丈夫选择了丁克，就是不生孩子。
年轻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觉得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想过自己的一种生活。
记得结婚那会儿大家都想着赶紧要孩子，特别是周围的亲戚朋友，结婚没多久就开始催生。那时候农村的传统思想很浓厚，生个孩子，好像成家立业的标配。
有人还直接说，“你们俩这也不小了，生个孩子吧，日子也好过点。”但我和丈夫都没急，心里想着反正也不缺什么，两个大人过日子，轻松自在，倒也不必非得要个孩子。
我们结婚那几年生活上一直不太宽裕，记得刚结婚那时候，咱们俩一个月挣得也就三四十块钱，房子租的又小，一直都处于月光状态，生活就这么勉强过得下去。
每个月的工资都得攒着花，不算奢侈，但也没办法再有多余的钱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事，至于孩子嘛，完全没在考虑的范围内。
“咱俩不想要孩子？以后老了怎么办？”有时候丈夫也会问我。
我就笑笑说：“能养活自己就行了，谁能预测未来呢？咱俩就过好自己的日子，想不明白的时候就先不想。”
“行，反正你是主意大。”丈夫说完就转身去厨房做饭，我俩这种活得不急不躁的状态，反倒挺舒服。
日子就这样过着，周围认识的朋友在结婚之后都有了孩子，走到街上，看到别人家的孩子在街头跑来跑去，父母跟着笑呵呵的，我们俩倒是没什么感觉。
有人说孩子早晚要生的，别太急，但我和丈夫有自己的算盘，觉得孩子生不生，倒也不是一时三刻的事。
有时候和朋友聊起，也提到过这事，他们总是很吃惊的说：“你们要不要孩子？你们俩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生孩子？”
我和丈夫就笑笑说：“再等等，日子过得好，急什么？”大家听了也就打住了，谁能管得了别人家呢？
后来我笑着和丈夫开玩笑说：“你说咱们这算不算现代家庭？别人家都忙着孩子，咱们倒是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丈夫笑笑，拍拍我的肩膀说：“别想太多，过好眼前的日子就好。”
时间过得很快，那时我们不觉得什么，一直都过得按部就班，只是没想到岁月这个大手，悄悄把我们推向了完全不同的境地。
02我记得那时候，父母开始越来越频繁地催我们要孩子了，每次回家，父亲总是坐在炕头上开口就说：“你们俩什么时候要个孩子？老了没人管怎么办？”
我和丈夫相视一眼，心里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一套回答，我轻轻地笑笑，拍了拍父亲的手：“爸，咱们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
咱俩年轻时也不是没想过，要是条件好，孩子也能生，但是现在这日子过得也挺好，不必为了别人眼里的标准去做什么。”
父亲叹了口气说：“你们啊，别看现在活得潇洒，等以后知道没有孩子的苦头。等你们老了，谁来照顾你们？我和你妈这辈子也就是因为有了孩子，才能有点盼头。”他话里的无奈和担心，我们当然能听得出来。
可是我们呢依旧不以为意，始终觉得现在的生活挺好，何必为了一个未来的未知去改变眼前的选择？
有一次我和丈夫刚吃完饭，准备收拾碗筷，婆婆就突然开口了：“你们两个，真是不懂事。要是有个孩子，老了谁照顾你们？难道要像我和你爸这样，自己看自己？这么冷清的日子，谁过得了！”
丈夫坐在桌前低着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婆婆，他叹了口气说：“妈，咱俩不说这些了，我们自己能照顾自己，别再提这些事。”
婆婆没有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时的我觉得她们的劝说不过是年纪大了、心里着急，想尽办法让我们过上和他们一样的生活罢了。
但是我们的坚持也让父母有些无奈，他们的心思我们知道，想的是自己老了，什么事都得靠子女帮忙。
可我们那时根本不懂这些，只是觉得一切过得安稳舒心，没什么大问题。我们甚至会开玩笑：“老了就去养老院，自己过得好，孩子生不生无所谓。”
朋友们聚会时，我们也总是笑着说：“要孩子什么的，太麻烦了，还是我们俩过得轻松。”那时的我们真的是很自信，觉得自己的决定没有错，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有些时候大家会拿我们俩开玩笑，“你们俩真是有个性，连个孩子都不生，是不是怕给自己添麻烦？”
我们也会笑着回应：“倒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我们俩一开始就觉得，生活好就行，别总盯着别人眼里的‘标准’。”
时间一晃而过，生活也没有因为没有孩子而过得更糟，我们依旧过得简简单单，每个月只需要过得踏实。
日子不是没有压力，但没有孩子的负担，好像一切都显得那么简单，省心不少。
没有要孩子的烦恼，我们把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事上，比如旅行、读书和偶尔去看看朋友。生活就是这样，虽然平凡却也很充实。
我和丈夫常常说，日子不在于有没有孩子，而在于两个人是不是愿意一起走下去。
直到有一天父母再一次打电话过来说：“你们俩不听，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老了没孩子的日子有多孤单。”我们笑了笑，心里也想着反正现在过得挺好，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那时的我们真是太年轻，也太自信了，我们把父母的担心当成了唠叨，把他们的劝告当成了过时的观点。
每次父母催得急了，我们就会轻松地反驳：“没事的，咱俩就这么过。”他们也只是无奈地摇头，却再也没有改变我们的想法。
但是谁能想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曾经让我们坚持的丁克生活，真的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让我们意识到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03我们曾经骄傲地认为没有孩子的生活是多么轻松自在，我们可以自由地旅行，享受两个人的小日子，不用为孩子的未来操心，什么都可以随心所欲。
但这所有的潇洒和自由，直到我们两个人的身体开始出问题时，才猛然意识到，原来有些东西，根本不是钱和自由能弥补的。
那年我和丈夫都过了七十岁，刚开始我的身体还算好，偶尔小病小痛，丈夫也能陪着我去医院，喝点药，互相嘱咐几句就能过去。
可随着年纪一天天大，我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丈夫的高血压加重了，偶尔还会头晕，行动也不像以前那样灵活，我自己也开始腰酸背痛，爬个楼梯都费劲。
有一次丈夫早晨突然说头痛得厉害，我赶紧给他做了点热水，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吓坏了，赶紧送他去医院。医生说是脑供血不足，得卧床休息。
我在医院的走廊里走来走去，心里慌得不得了，没孩子，没人可以帮忙，只有我们俩互相扶持。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活得再轻松，也许再能赚钱，但这些都没有意义。要是有个孩子，哪怕是打个电话，哪怕是让他帮着照顾一会儿，心里多少会觉得安心。
那段时间丈夫病得很重，我自己也身体不太好，根本不能像年轻时那样照顾他。我请了个保姆，虽然是个人工服务，但她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亲人，很多时候，她做事总是马马虎虎，关心也不够。
我跟她说话她总是答应着，心里也知道，她毕竟是为了工资在做事，怎么可能像自己孩子一样耐心细致地照顾你。
有时候我会坐在旁边，看着丈夫忍耐着痛苦，而我什么也做不了。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我年轻时那些拒绝生孩子的决定。如果当时我答应了父母的话，生了孩子，那么现在或许我能依靠他，至少能有个肩膀可以依赖。
尤其是每到节假日，周围的老人都会说起他们的儿子、女儿如何如何孝顺，带着孩子来探望。
我们也曾看过他们一家子围坐在一起吃饭，孩子们给父母端茶倒水，给老人买礼物，谈笑风生，气氛温馨而融洽，而我和丈夫独自坐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老年人之间的空虚和寂寞，逐渐让我感到无法逃避的沉重，我们俩只是偶尔在饭桌上聊些琐碎的事情，虽然也会彼此安慰，但始终没有那种亲情的温暖。我们开始更加怀念那些父母所说的话：没有孩子，老了真的很孤单。
我记得那年春节，原本是大家团聚的时刻，我们住进了养老院，周围大部分的老人都有自己的子女，而我们只有一个互相照顾的承诺。
每次看着他们的孩子来探望，心里就会有些酸涩，就算我和丈夫笑着说没关系，但心底却清楚，那种滋味真的难以忍受。
一次养老院组织了一次聚会，大家坐在一起聊起自己的儿女，很多人脸上都是骄傲的笑容，说着孩子们做了什么孝顺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和丈夫也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心里充满了后悔，我们俩自认为年轻时做得聪明，可真的到了这个年纪，才发现孩子的确是无法替代的东西。
我的健康状况也开始下滑，丈夫的病情没有太大好转，虽然我们依然每天互相照顾，但有时候连最基本的生活起居都变得困难。
记得那一次我实在站不住，跌倒了，没力气爬起来，丈夫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想扶我，却也差点摔倒。那时我们俩都笑不出来，心里突然明白，若是有孩子，至少可以减轻一些这样的困难。
“如果当年我们有孩子……”我低声对丈夫说，眼眶微红。
丈夫没有说话，他只是用力抓住我的手，沉默片刻才缓缓地说：“我知道。”
那一刻我们都意识到，金钱、房子、车子，再好的一切，都无法代替陪伴。
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始终敌不过时间的流逝，孩子才是唯一能带给我们依靠的存在。
到最后我和丈夫才真正意识到，钱再多，生活再好，没有孩子，也终究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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