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陋习——嗑麻子/陈忠文(陕西)

草根爱练剑 2024-09-22 14:16:32

资讯来自网络;陈忠文 丝路都市文化汇 陕西

我们的陋习——嗑麻子(散文)

文/陈忠文(陕西)

嗑麻子是我们农村人的一种习俗,也是一种习惯。

据了解在整个西北地区,特别是‌在我的家乡彬州市以及临近的旬邑、淳化、长武等县和甘肃、宁夏等的附近的大部分地区,不管是县城、乡镇,还是农村,嗑麻子大都是很流行的一种休闲的活动。

麻子其实也是一种很普通的休闲食品,嗑麻子男女老少皆宜。

买麻子消费,更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生活中都能承受的一种消费,而且嗑麻子也是这些地区的广大爱好者都很喜欢的一种食材。

麻子的吃法一般情况下都是生吃,有时候也可以经过炒熟后来嗑,其味道更会是一种不同的感受。

比如说当你在看电视的时候,或者是邀几个朋友间聊天的时候,麻子就是一种很好的休闲食物 也是一种消遣过程 ,一边嗑着麻子,一边悠闲的欣赏着各种不同内容的电视节目;或者是一边嗑着麻子,一边聊着天拉着家常,自由自在的进行着交流,全方位的沟通,我想那气氛也是比较融洽的吧。

麻子它也是一种农作物,其形类似于芝麻,其株一般都能长到一米以上的高度,而且在我国的大部分地区都有种培麻子的历史。

一般情况下麻子喜欢温暖且比较湿润的气候,它对生长的土壤的要求,不是那么的严格,以土层深厚、疏松肥沃、排水良好的砂质土壤或粘质土壤种植比较适宜。

麻子的种植方式一般大致可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进行稠密种植,这样种植的麻子,则生长后的单株的长势是比较高的,而且分叉又少,这种做务主要是用于生产麻,但也是要等到秋天成熟季节才能把麻割下后,经过晒干后,再通过人力使其种子与秸秆分开,将麻秆(麻子的秸秆)用水浸泡数日,再将麻杆上的皮剥下来,就成了我们日常制作生活生产所需用的麻,麻可以制作我们平常使用的麻绳、麻布等物品。

第二种是进行疏种植,这样种出的类型的麻,单株则分叉较多,这样多用于采集种子(即麻子)。

但也得要等到每年的秋收季节,果实成熟时割收,经过脱离除去杂质、果皮,再把果实(麻子)晒干,就是我们平时比较喜且爱嗑的麻子。

麻子它不仅是一种零食,其实它也是我们当地人与人之间进行交友、交流、和不太熟悉的人首次见面,彼此打招呼认识的一种生活交流认识比较方便的一种方式和文化习俗。

麻子还是一种重要的油料作物,其麻子形似芝麻,外壳坚硬,内仁质香,有时也可用做于榨油(食用)。

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在我们农村到处都能遇到大大小小的人,不管是走路散步,还是唠嗑聚会,不管是在什么休闲场合,不分男女老少皆都喜爱嗑麻子。

嗑麻子在那个时候也就是我们农村人的最主要的悠闲时的一种小食品,特别是每当人们在闲暇的时间里,每当人们聚到一起时,说说笑笑拉着家常,闲扯着东家长西家短的那些无关的闲话,也就是在人多谝闲传的地方,大家都在嗑麻子兴高采烈的说着笑着。

有时候你给他一小把麻子,他给你一把麻子,温馨的开心的传递交流着,不一会就能看到满地都是很多甚至厚厚的一层不太显眼的磕过的麻子壳,每当你从那里走过的时候,就能听到咯吱咯吱踩麻子壳的声音。

有时候也会瞧见那么一些人,他嗑麻子的动作很娴熟,很老练,只要把麻子送进嘴里,两边马上有麻子壳从嘴边或者是角壳上就会退出来很多很多的,密密麻麻的,不太均匀的麻子壳,没有掉下去的麻子壳有时就沾在嘴巴的周围,就像马蜂窝一圈圈一堆堆的。

若是熟悉且知道原由的,都知道他是在嗑麻子,对于一些外地人来说,就在不了解实情的情况下,还以为他的嘴上沾了或者长了一层什么东西。

远看有时也会吓人一跳,让不太熟悉的人乍一看,有时候感觉很是不太雅观,但嗑麻子的人却嗑的津津有味。

嗑麻子它一般是不会受时间和环境条件的限制,比如几个人在一起打着扑克、下着象棋、聊着天,甚至是干着农活都可以正常进行的嗑麻子。

在上世纪那个年代,农村人的经济来源就是种地挣工分,家里养几只下蛋的鸡,经济条件还不是那么优越,加之文化娱乐活动比较少,人们的休闲食品也少,大人不是抽旱烟,就是嗑麻子,大部分都人只能是用嗑麻子打发时间。

而且在那个年代,买麻子嗑也不算是什么奢侈品,且麻子的售价也不算太贵,用于麻子的消费,普通人家一般都还能接受。

那时候,我记得在我十来岁左右吧,若我们一般人想要买麻子的钱,最多的大都在几毛钱以内,麻子就几毛钱一斤吧,不像是现在的麻子要十几块钱才能买一斤。

在我小时候的那个年代买麻子,我们都是以人民币的分、角计算为单位。

供货商就是那些走村串巷的货郎也不少,买麻子也很方便,基本上村里天天都有卖货郎路过,货郎一条扁担就能挑起一个流动的“小商店”,货郎的扁担一头挑着一个装满麻子的麻子筐,另一边挑着一个装满其他日用百货(诸如针线、钮扣、梳子、髮卡、火柴、糖果等的货物的筐),走村串巷游走在村和村子的乡间的小土路上,边走边摇着小拨浪鼓,伴随着鼓声喊出很熟悉的叫卖声。

远远的人们就知道是卖麻子的货郎来了,货郎每到一处,人们就会蜂拥而至,在买自己所需日常品的同时,也少不了买些自己喜爱需要的麻子嗑嗑。

一般情况下,我们就可以用一分钱或者二分钱、五分钱的人民币,买到一小勺到几小勺(就是我们平常吃饭用的小饭勺)的麻子,一般情况下是一分钱一小勺,两分钱就可以买稍大一点的一勺麻子。

那个时候只要是家里条件好点的,一次就可能买上两三勺甚至稍多一点的麻子,这样就足够一个人一天的嗑用了。

若家里经济条件稍差点的,就用我们平时在土地里玩耍时捡的麻钱(就是以前朝代的古货币)换些麻子嗑,没有麻钱的时候,若想嗑麻子了,小孩子就会趁大人不注意,悄悄的把家里换日用品的鸡蛋偷去换麻子嗑。

实在没法了,有时候也会跑到家里或者是别人家里的墙角墙缝找大人们梳头收起来塞在角落或墙缝的一小团长头发去换点麻子嗑,反正只要是想要嗑麻子了,不管是什么方法只要是能换来麻子都可以用。

平日里在我们农村每月逢单日或者双日镇子上都会逢集,也就是每两三天就有一集,每当遇到有集市那日,那时候我们农村人若想添置农具物资、找朋友、亲戚、熟人交流、稍信、传话或者是散心时,就只有通过赶集这种方式才能见上一面,买些急需。

每当逢有集日,周围村子的许许多多的赶集的人,三三两两,成群结队,就像蚂蚁游行的那样,好似热闹。

在集上,其实在那么多的赶集人中,真正想要买东西的人只有那么一部分,而其中的很大的一部分的人都是没有什么购买任务的,大都是想借此机会也要到街道上赶集看着热闹。

这帮子人一边买点嗑的麻子解解馋,不管是冬天受着严寒,夏天顶着大太阳冒着酷暑都能忍受,高兴的来回溜达着,笑着谝着闲传说着闲话,消磨着打发着一天的时光……

嗑麻子的过程也不简单,嗑也是需要一定的技巧和练习的,熟练的人嗑起麻子来,就很轻松,而且可以很娴熟的将麻子放在嘴里,麻子壳与麻子仁就会快速的分离开来,而且分离得非常迅速和准确。

据史料记载,在我们大西北地区,嗑麻子就是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

无论是男女老少还是小孩,都很喜欢在闲暇时刻嗑麻子,这种活动既简单且又不影响其正事,不仅是人与人之间一种消遣的方式,也是拉近人与人之间距离的一种方法。

有时候每当朋友聚会时,一方从兜里抓一把麻子给对方,这样两人之间的距离就会很快地拉近了许多,就能直接交流,也省去了减少了想要认识需要有第三者介绍的过程。

嗑麻子也是我们乡下人平时劳作之余比较喜欢的活动的必不可少的一种休闲的生活习惯,这个习惯它也伴随了我们祖上几代人的生活过程。

现在就连我这个虽说是跳出了“农门”,有幸进了城,而且也住在咸阳这个相对比较优越的城市生活的彬州曾经的农村人,且现在已经都接近七十岁年纪的人,嗑起麻子来,其动作方法都还是那么的娴熟老道。

因此说嗑麻子,它就是根植在我以及我们乡下人心底里的根深蒂固的“老土”的生活行为,几十年来说要改,却怎么改也改不了,说忘,却怎么忘也忘不了的习惯。

但是,时代变迁发展很快,随着我的生活方式、方法的变化,我们大家的生活水平也不断的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特别是现在的城市、乡村不同程度的发展也很快,加之我生活的国土,不管是工作、学习、出行、生活的各方面的文明程度也很高,各项规章制度也相应的比较健全,对人们的行为举止的规范也有了很高的要求,且大部分时间都是活动在大都市中,所有的生活工作也基本上都要在现代化的高楼大厦里完成,甚至是办公、生活、学习看电影等的公共场合,对人们的各种行为要求和约束都也比较严格。

在相对比较文明的制度下,它不像我们以前住在土窑洞、活动在土院子,整体就离不开“土”的环境里的那样,嗑麻子随地扔掉的麻子壳也不太显眼(基本上和土的颜色接近),但现在不一样了,有的地方可以嗑麻子,有的地方就不能嗑麻子,因为有麻子壳,现在的办公、生活的地方地面全都成了水泥、瓷砖、木板地面,要扔麻子壳,乍一看,就是有点不合适,嗑麻子随便乱扔麻子壳了(和现代文明不相符,也有点怪异)。

说实话嗑麻子好吃,扔壳就不那么容易了,随便扔无疑会造成满地留有大量的麻子壳的现象,不管是嗑麻子的人,还是其他人,一遇到满地麻子壳,就成了脏乱差,既有点不干净又不卫生的现状,且还会污染了环境,影响了办公生活的整体形象和个人形象.

而且嗑麻子其行为有时还会引起不熟悉嗑麻子人心里的不适应,看不惯,自身也又有点不甚太雅观了,这也又不符合公共场合社会文明的要求,因此嗑麻子也要讲究文明,虽然是我们的古老传统习惯,但必须要用现代文明规范来要求,不遵守就会有点很异类。

可是一下子要想我们这一代人去丢掉这一习惯。我认为还是相当的有难度。但是,我们都是生活在这个文明社会中的一份子,一定要有爱护环境的意识思想。

不管怎么说今后再想要嗑麻子,但其场所还是需要认真细致的去调整。

在我的潜意识里,要想嗑麻子只要是不会污染和影响环境的场所,只要是选择比较合适休闲的地方嗑麻子这一习惯还是不会丢的,这才是符合我们现代文明城市和现代文明行为的要求。

(图片由作者提供)

作者简介

陈忠文(网名笑口常开),中共党员,曾就职于咸阳市某机关;现已退休,也喜欢点文学,偶尔也写点小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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