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为了骗保把我推下山崖,
我捡了一条命却发现末世来了!
重生回来的我,办起了丧尸培训班。
前夫跟前世一样,来抢我安全屋的时候,
丧尸教官旦旦说:「....」
对,他啥也没说,就是干!
1.
上一秒,我倒在丧尸群里,身体被硬生生扯得稀巴烂。
下一秒,我重生了。
但坏消息是,末世已经开始好几天了。
「你醒啦?」覃新端着温水,正坐在我床前。
我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真好,我回到他还活着的时候!
前世,我那个凤凰男前夫王振业,用三年的早餐骗得我以身相许。
结婚不过一年,他又攀上了土豪的女儿,便要跟我离婚。
我死活不答应,他便借着重修旧好的名义带我去爬山。
推我下山崖的时候,他站在山巅,癫狂的喊:
「你选个好姿势就不会太痛苦!你死了我不仅能跟柔柔结婚,还有五百万的保险金拿!放心死,我是感谢你的!」
结果我命大,被山下的农家户覃家救了,只是骨折。
农家户覃叔是这个村的赤脚医生,他听了我的遭遇义愤填膺的说,等我好了一定去帮我讨回公道。
结果第二天就末世了!
一村一百多号人,异变了95%!
靠着农村的地广人稀,以及覃叔家坚固的院墙和丰厚的存粮,我们过了三个月的安稳日子。
没想到王振业带着小三袁柔竟然逃生到这个村来了,还利用无人机发现了院子里围炉煮茶的我和覃家三口!
他原本是干警,末世的时候他正好在出任务,于是身上的配枪成了他的私有物。
他一枪打坏了院门的铁锁,抢了我们的安全屋,还把我们赶了出去,正好碰到游荡的丧尸群....
我眼睁睁看着覃叔覃婶儿被他们曾经帮扶过、医治过的村民们分吃殆尽...
还有覃新,他到死,还把我护在身下...
2.
「嗯,醒了。」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光滑的触感如此真实,几粒胡茬勾起指腹丝丝痒意。
「余远黛,干嘛呢...自重嗷...」
他红了脸,背过身去。
嗐,我忘了,他刚把我救回来一星期,咱俩还不熟呢,是我操之过急了。
但我真的急啊,我们就只有三个月时间啊。
「哈...睡糊涂了。不好意思。能扶我去卫生间吗?」
他依旧背对着我,但我能听出他的羞涩:
「你!.....我....呃....我让我妈来!」
覃婶儿扶着我去了院子里的旱厕。
方便完,我清楚的听见围墙外传来一阵阵令人恐惧到颤抖的低吼!
是丧尸!而且不止一个!很多!
前世身体被撕扯到七零八落但人还活着的那种绝望、剧痛和恐惧再次袭来。
我又看了一眼脚底下。
妈呀!
这旱厕底下就是大坑,连通着外面!
只要不怕脏臭恶心,是可以从这下面钻进来的!
人都成丧尸了,还怕个卵的脏臭啊?
想到此处,我心一颤、脚一滑,摔倒在蹲位上,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啊——」
得,废物点心自己上供,漂亮!
院墙外的丧尸明显听到了响动,脚步声响起,听起来像是在向我这边靠拢!
丧尸那稀烂的面部、残破的身体以及血盆大口很快就从我回忆里实实在在的转到了我眼前——
他们真的跳进了粪坑,并试图从旱厕内部上岸!!
狗日的,听觉和执行力都这么强的吗?!
难道我刚重生就要瓦塔西了?
眼见他们就要爬上来!我实在没招了!
只能赶紧把旱厕的门关死,又抽出厚木板死死抵住门把手,只为了能趁着丧尸吃我的时间,覃家三口能想到逃生的办法。
做完这一切,我眼睛一闭,干脆来一首临终之歌: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他说....」
一首郑智化的《水手》,4分52秒,我唱完了还没感受到疼痛!
不对啊,按照丧尸的敏捷,第二分钟他们就该爬上来撕碎我了!
鼓足勇气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我观察起了他们的情况——
不行,我要先吐一会儿再描述...
呕...
沾了满身大粪的丧尸,齐刷刷在旱厕冒出了头。
一个眼球被血管吊在嘴巴面前,一个缺了下巴,一个鼻子耳朵都没了,这些肯定都是刚末世的时候被先变异的丧尸啃的!
但有一个,脑袋圆圆的,五官十分完整,一脸憨厚相!
他蒙上了一层白翳的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我,甚至隐隐能看出微笑!!
旱厕的洞口位置有限,视线受阻,但从底部露出的脚的数量来看,外面不少于10个丧尸!
但都整齐列队,安安静静的像等待升旗的小学生一样望着我!
啥情况啊?
难道他们变丧尸前的遗愿都是听一次《水手》?
突然!
他们又暴躁起来!作势要往上爬!
这时,门外的覃婶儿也发现了情况不对,敲门叫我:「小余啊,咋回事?是不是摔了?你抵门干啥?婶儿来扶你啊....」
覃婶儿的声音一响起,丧尸们更加暴躁!
我滴妈,这咋整?
我硬着头皮试着接着唱:「他说风雨中...」
好使!管用!顿时又变成一群小学生了!
我不怕死的甚至加入一些指令:「他说风雨中....向后转!」
惊人的一幕出现了,一群丧尸齐刷刷的向后转身!!
我继续:「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出坑上岸!后退500米!」
我勒个亲娘,这些丧尸能处,有指令他是真听啊!!
重生就算了,还带了金手指回来!!
老天爷你待我不薄啊!!
3.
我心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我要搞一些附近游荡的丧尸过来,给他们整个培训班,试着让他们为我所用!
说不定这一世,我们就能撑过三个月期限,在王振业来抢安全屋的时候成功反击!
傍晚的时候,覃新做好了饭菜,四人围坐。
为了节省口粮,吃得可怜极了,每人半个馒头外加一小碟腌菜。
「覃叔、覃婶儿,今天我在厕所差点把丧尸引进来了。」
「啥?」覃叔吓得不轻,馒头都掉地上了。
「我说你这孩子!当时我就觉得好像是出事了!
你居然还把门抵死!想一个人赴死啊?太不懂事了!
丧尸爆发的第一天,婶儿就跟你说过,从今以后咱们同渡难关!
你这样叫什么生死与共!我生气了嗷!!」
覃婶儿也很激动,一直责怪我不该一人承受危机。
听着她这些发自内心的话,我不由得湿着眼眶想起跟前夫王振业的一件小事——
那天我们刚领完证,刚在民政局念过「不管生老病死,将一生相互扶持」的誓词,出来就撞上一大佬的迈巴赫。
花臂大佬气势汹汹的下车要赔偿,我以为王振业会理所当然的保护我。
结果他在我耳边说:「老婆,我公司突然有点急事,你先处理下这个小刮擦哈!我走了!」
说完一阵风跑了,留我一个人苦哈哈的给大佬赔钱道歉。
想到这儿,我又看了看覃家三口。
心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人和畜生的差距。
覃新沉着脸,既没有附和他妈妈的话,也没搭理我,馒头也不吃。
「新哥,你怎么了?别担心了,丧尸都走了,现在离我们这小院儿远远的!我就是要给你们讲讲我是怎么让他们走的....说起来我都不敢相信....」
正当我口若悬河准备讲出我的经历和计划的时候,覃新突然愠怒的站起来,把馒头递给我:
「逞能很值得炫耀吗?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这馒头我不想吃了,你解决了吧!」
嗐。
关心我就明说,搞这一套干嘛?呵,男人!
不过,朕只要他肯为我花心思就好。
4.
覃家愿意支持我的任何计划。
说干就干。
当晚我们就找东西把旱厕的洞口堵上,确认这个小院儿已经完全跟外界隔绝。
第二天一早,我爬上屋顶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况。
零零散散游荡着差不多二三十号丧尸!
他们分散得很开,漫无目的的缓慢移动着。
我看了看小院的围墙——约四米五的高度,都是砖混水泥墙,顶部还嵌了一圈尖利的玻璃渣,应该够坚固。
我颤着嗓音开始唱歌。
周围的二三十号丧尸瞬间被吸引!
立马站在原地乖顺的一动不动,但头都转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我开始在歌词里加入指令:「清早起来去拾粪..回来喂给俺的女人...集合!!」
他们果然歪歪扭扭又极迅速的在小院儿的大铁门前有序列队!
比我们读书军训的时候还听话!
通过一天的实验,我发现只要是我歌声能及的地方的丧尸,都可以听从我的指令,但如果我是单独发送指令就没用,而且歌声停止超过两分钟的话,他们又会开始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