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妹妹报仇,我将郡主如玉的四肢凿上洞,把她做成我最听话的人偶,演出最精彩的木偶戏

简书故事会 2024-04-22 11:20:18

清平郡主出游,指名要看阿爹的木偶戏。

妹妹哭闹不休,我上街给她买糖。

回来时,阿爹倒在血泊中,妹妹四肢尽断,被做成人偶。

一晃三年,我成了郡主身边最受宠的婢女。

她生辰那日,我将一列木偶小人摆在她面前。

“郡主,他们啊,想拖你下地狱。”

1.

淮安王府内,新来的一批艺人在演皮影戏。

“演的什么东西!无趣!”

郡主斜倚在贵妃榻上,摔了手中茶盏,茶水四溅,府中奴仆跪倒一片。

丝竹声停,几个布衣艺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拖走杖打五十。”她摆摆手。

求饶声渐远,郡主面色稍有好转,抬眼打量一圈,素手指向我的位置。

“来,给本郡主学几声猪叫。”

我闻声照做,学得惟妙惟肖。

郡主愣怔一瞬,随即挑眉道:“有趣有趣,你叫何名字?本事哪来的?”

“奴婢明秀,祖上是学口技的。”我恭敬答。

“口技?”她似乎颇感兴趣:“你还会些什么?”

我接着学了几声猴叫和牛叫。

两种声音一唱一和,转换自如。

郡主被逗得拍掌大笑,指着一碟未吃完的葡萄道:“喏,赏你了,下去吧。”

“是。”我躬身接过盘子,默然退下。

郡主慵懒的声音响在身后。

“这些民间玩意儿越发乏味,还不如几年前那个演木偶戏的,可惜啊,不听本郡主的话,活该身死,贱命一条。”

我脚步一顿,手指不自觉攥紧碟子。

是啊,在郡主眼里,我们这些人命如草芥。

不过,她当真不知。

这冤魂多了,总有一天会找她索命。

2.

清平郡主是淮安王嫡女,因生母早逝,淮安王对其有愧,自幼便极尽宠爱女儿,愈发使她无法无天。

三年前,阿爹带着我们姐妹进京谋生。

阿爹是个本分人,所制木偶栩栩如生,演的木偶戏精彩绝伦,吸引不少人来看。

那时恰逢郡主出游,指名要看阿爹的木偶戏。

一向听话的妹妹忽地哭闹不止。

我急匆匆上街买糖。

回来时,只有满地满眼的血淌过,一丝丝渗进阿爹为我新买的绣花鞋里。

乡邻说郡主看我妹妹可爱,要把她做成人偶。

阿爹不愿,跪地磕头求饶。

郡主不顾求饶声,令侍卫抢过妹妹,扭断四肢。

阿爹当即急红了眼,要去与郡主拼命。

最后被侍卫一刀捅死。

经此一难,妹妹也病死了。

乡邻劝我说郡主势大,赶紧远远找个地儿躲着,永不回京。

可是,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我怎能甘心,去当个缩头乌龟?

3.

回忆戛然而止,我端着盘子,迎面撞上个丫鬟。

“哟,长能耐了,还得了赏赐。”

小丫鬟细眉细目,语调阴阳怪气。

数月前,我还是她底下一个随意使唤的粗使丫头,今日却一举盖过所有人的风头。

“不敢。”我不欲争辩,转身要走。

“还挺清高的嘛。”她拦住我,盯住碟子里的几颗葡萄两眼发馋:“人可以走,碟子留下。”

“你想吃?”我讥讽道。

她闻言正要发火,我一手倾倒碟子,滚圆的葡萄掉落在地,沾满泥泞。

“好啊,你竟敢糟蹋郡主赏赐的东西!”她好似抓到了我的把柄,一脸得意。

“不,是你的不敬。”我微微笑道。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郡主紧跟着出现在身后。

天色已晚,这是她回院的必经之路。

我抢先跪在郡主面前,诚惶诚恐:“郡主恕罪,奴婢没护好郡主赏赐的东西,争夺间使其掉落在地。”

“明明是你……”小丫鬟急声道。

“姐姐若是想吃,与我说便是,何必争抢。”我打断小丫鬟的话,无辜地看向她。

“哦?”

郡主听着我二人对话,上前两步踩碎葡萄,脚尖旋转,一点点将其碾进泥土里。

“既然想吃,就捡起来吃吧。”她悠悠对着小丫鬟道。

小丫鬟闻言大惊失色,跪倒在地。

“郡主饶命,真的不是奴婢,是明秀,是她的诡计!”她一手指向我,满眼怒气。

我摇头,这丫鬟是真不知晓,郡主最忌讳人辩解,她的命令对错不重要,重要的是底下人完完全全的顺从。

“我叫你吃,听到没?”郡主语气阴沉。

小丫鬟再不敢说什么,挖起地上被踩烂的葡萄,和着泥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塞进嘴里。

谁料吃到一半,郡主不耐烦地开口:“这般不听话的丫鬟,留着也无用,拖下去杖毙吧。”

随后斜眼望向我:“日后你留在我身边。”

“是。”我恭敬垂首。

4.

经此一事,府中丫鬟看我的眼神变了,多出几丝敬畏。

但仍避免不了一些闲言碎语。

“郡主身边的人换得最勤,看她能得意几天,指不定哪天就被送去喂狗。”

“别说,她自己不就是郡主的一条狗。”

我笑了笑,是狗又如何,疯起来照样咬人。

抬步走进郡主的屋子,我如实禀告她所交代之事。

“糕点已送到二小姐院中,奴婢亲眼看她吃下。”

有毒的糕点送了不止一两天。

我成为郡主身边人,这差事自然而然落在我头上。

二小姐是妾室所生,但她母亲对淮安王有救命之恩。

这府中本有许多庶子庶女,七七八八被郡主玩弄致死不少,淮安王纵容女儿,平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唯有二小姐,淮安王念着她母亲的恩情,暗中相护,才保得一命,没让郡主得手。

这也使二小姐成为郡主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是个庶女,凭何分父亲疼爱!父亲竟然让她去参加宫中的赏花宴!”

郡主将案上瓷瓶一挥于地,随即冷笑:“幸好有这慢性毒药,不信将来毒不死她,就算她参加宴会又如何,本郡主自有一万种法子让她出丑!”

“郡主说的是。”我随声应和。

她闻言睨了我一眼,吩咐道:“糕点接着送,不要停。”

“是。”我垂首应下。

我可是喜欢这份差事,第二日尽职尽责去送糕点。

只是在离开时,塞给二小姐一张纸条。

5.

赏花宴那天,二小姐一病不起,错失去的机会。

“啧,难不成是药下多了?”郡主坐在马车里,百思不得其解。

我未做言语。

马车一路颠簸驶向宫中。

春日明媚,宫中百花盛开,郡主心情大好,闲步御花园中。

贵族小姐三两成堆,见到郡主皆远远避开,唯恐惹到这位惹不起的人物。

行至偏僻处时,一个小姑娘突然从假山后窜出,手里拿着一小碟墨水,直直撞上郡主。

郡主脸上衣上皆被溅上墨点。

“嘻嘻,姐姐成了大花猫。”小姑娘龇牙咧嘴,做出一个鬼脸。

“谁家的傻子?!”郡主怒不可遏。

“阿宁才不是傻子。”小姑娘撇嘴:“姐姐才是傻子,大傻子——”

郡主一气之下将人推到荆棘丛中。

我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忘了提醒她,这倒在荆棘丛中哇哇大哭的姑娘,其实是个不受宠的小公主。

6.

小公主不受宠,又因年幼失智,鲜少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也是阴差阳错才得知她的身份。

而后借着糖果将她引到郡主面前。

虽说不受宠,但好歹是天子之女,位分高于郡主,此事闹到皇帝面前,成了淮安王教女无方。

“是为父糊涂,平日纵你,竟让你有胆子去伤公主!”

我候在外间,远远听到这声音。

书房内,淮安王似是摔了东西,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女儿不是有意的,爹爹要是想罚女儿,尽管去罚。”郡主抽抽噎噎道:“只是母亲走的太早,不能再护着女儿,女儿是否委屈,她也看不到了。”

“唉,你……”淮安王重重叹息,无力拍桌。

我适时推门进去,跪地道:“王爷莫要怪郡主,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无知,没能拦住小姐。”

郡主见我进来,脸上闪现出一丝惊讶,略微动容。

我若不趁现在进来承担罪责,到时她只会千倍百倍找我算账。

“爹爹,都是因为她,我才什么都不知道。”郡主顺着我的话去说。

淮安王神色纠结,最终选择原谅女儿,对我道:“既然如此,自行下去领罚。”

即便这样说,他仍对郡主浮现出失望之色。

失望是累加的,这还仅仅是第一次。

7.

身上很疼,二十板杖结结实实打下来,足以皮开肉绽。

郡主那边暂时是回不去了。

目前只能睡在柴房里。

迷迷糊糊间,仿佛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梦里,我和妹妹初次来京城,阿爹给我们一人买了串糖画。

我和妹妹喜不自胜。

“等以后阿爹赚了钱,那些个好吃的,保准吃不尽。”阿爹一边雕刻木偶,一边笑着看我们。

一柱香后,木偶雕好了,是我和妹妹的模样。

我伸手去接,木偶不慎掉落,融进一滩血迹中。

血迹蔓延,光影越来越暗。

妹妹瞪大双眼躺在床上,四肢尽断,哭喊着要找阿爹。

我买了好多好多的糖,却怎么也哄不好她。

渐渐地,哭声小了。

妹妹阖上双目,再无声息。

“不要!”我猛地惊醒。

睁开眼,二小姐坐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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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就书垂纶,虽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