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来自身边小事，但故事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请勿对号入座。

陈西57岁，每个月退休金3100。

这天她买菜回来，看老太太还没睡醒，先去厨房做饭。

老太太姓楚，已经86岁，儿子和女儿都在国外，她又不愿意出国，只能找保姆照顾她。

陈西照顾她已经6年了，她人好心细，老太太很喜欢她，她的儿女对她也很放心，每月给她10000工资，这让她特别高兴。

这两天老太太肠胃不好，血糖又有些高，医生建议不要喝粥，最好吃些细软的面条。

她炒了一些牛肉香菇酱，闻着特别香，一会儿煮了面条，浇些肉酱，放些切碎的蔬菜末，老太太吃了好消化又有营养。

做好了饭，她走进老太太房间，轻声说：楚老，醒了吗？可以吃饭了。

楚老睁开眼，微微笑了笑，说：西西，我刚才梦见建军和建芳了，他们都老了，有了好多白头发。

陈西慢慢扶她坐起来，说：楚老，这是你想他们了，你啊，别急，上次建军不是说要回来嘛。

楚老看了眼外面，天空很蓝，她说：哎，他们走了这么多年，孩子们都在国外，我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他们了。

陈西：楚老，你啊别想那么多，好好吃饭、睡觉、锻炼，我陪你一起等他们回来。

楚老，都说叶落归根，他们也岁数不小了，你还在家里等他们，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楚老和她一起走到屋外，说：西西，我还不想吃饭，没胃口，我们去外面逛逛吧。

陈西给她拿了条披肩，说：好，楚老，我陪你去转转，一会回家了再吃饭。

她拿出一盒老酸奶，说：楚老，吃盒酸奶吧，这是没糖的，对你身体好。

楚老接过来，拿了小勺子慢慢吃，说：西西，你也吃，等没了我们再买。

陈西：好，楚老，我睡觉前再吃，现在喝杯茶，家里的明前茶味道清淡，喝着可舒服了。

楚老笑着说：呵呵，你喜欢喝清淡的，才觉得那个茶好喝，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喝浓茶，这个茶就不对我的味了。

两人慢慢走到不远处的公园，这个点凉快了，人很多，好些孩子追随着泡泡，快乐的声音在人群中乱窜，让听到的人都觉得开心。

陈西搀扶着楚老，看她虽然个子不高，可腰背挺得笔直，银白的头发梳得很整齐，她不由羡慕地说：楚老，你老可真有气质，看着就不是普通人。

楚老笑着摇头，说：呵呵，不过是个老婆子，还有什么气质不气质的，哎，人老了，就什么都不行了。

陈西：楚老，怎么会，你看就算到现在，你还每天听书，做什么事都有规矩，和谁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我看着都羡慕。

两人聊着天，走到一个湖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夕阳洒在湖面上，一片殷红，偶尔掠过两只飞鸟，泛起点点涟漪。

楚老手里捏着一小节柳枝，说：西西，你都照顾我好几年了，因为我一直是一个人，你也不放心，过年过节都没有回去，想家了吧。

陈西叹口气，说：楚老，现在我都没有家了，只有儿子的家，还不知道他们欢不欢迎我呢。

楚老奇怪地问：西西，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退休了在家待不住，想着挣点钱给自己养老吗？

陈西无奈地苦笑，说：楚老，那时候看你家条件这么好，我有些自卑，而且你家孩子虽然都不在身边，可也不用你操心，怕你笑话我。

她叹息一声，说：楚老，我只有一个儿子，我家那口子在他上高中时意外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我们两个。

我儿子叫钟云，他爸去世后，他好像一下子长大了，开始拼命学习，说等他考个好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好好孝顺我。

我在一家工厂做工，每个月工资不高，不过养活我们母子也没什么问题。

我当时想着，只要儿子大学毕业，有个工作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后来，钟云真的考上了重点大学，你都不知道，我是别提有多高兴了。

他去上大学，我那时工资4500，怕他吃苦，每月给他3000生活费，我自己留下1500。

好不容易等他大学毕业，我也快退休了，想着总算可以轻松些了。

哎，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毕业后直接带了个女朋友回来，说两人已经在一起，要赶紧结婚。

我当时都有点傻眼，没想到儿子还没工作，就急着结婚了，我问他是不是有孩子了，他低着头不吭声，我心里特别复杂。

可事情已经这样，自己的儿子做从来事，我也不可能让姑娘吃亏，只能让两人尽快结婚。

我有些发愁，那几年的工资都给他上学，手里没存下多少钱，只有他爸在时，我们给他存的钱一直都没动，也只有15万。

我和钟云商量，想着把家里的房子重新装修一下，主卧给他们做新房，我住次卧，这样暂时不用买房，结婚的钱差不多够用。

钟云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说：妈，对不起，珠珠没什么其他要求，可很早就和我说过，她结婚一定要有套新房子。

我愣怔了一下，说：云云，不是我不给你买房，可你也知道，现在就算一套小两居，也最少也要200万，家里哪来这么多钱。

钟云一直低着头，说：妈，我知道这很难，可我也不想让珠珠失望，她对我一直特别好，更何况她已经有了孩子，我不能对不起她。

我很苦恼，看儿子那情形，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云云，要不你和珠珠先找工作，等你们安稳下来，我们再商量结婚的事。

钟云摇头，说：妈，我找工作没问题，可珠珠现在这情况，肯定没办法找工作。

妈，珠珠以后是你儿媳妇，我们如果再不结婚，到时候别人会说闲话。

我说：云云，其他都没问题，就算缺些钱，我借点也行，可主要是这房子，妈妈是真的没这个能力。

钟云突然站起来，说：妈，我也知道不容易，可对珠珠来说，结婚就这么一次，她想有套房子，也没什么不对吧。

我惊讶地看着他，说：云云，那你想我怎么做？我如果有钱，能不给你买房子吗？

钟云咬着牙，说：妈，我们把这房子卖了吧，钱足够我们首付买套大三居了，这样我们一家人住也方便，你觉得怎么样？

我想了想，又看儿子坚持的样子，只能答应卖了家里住的房子，得了90万，给他首付买了一套大房子。

装修的时候，我手里的15万都没够，找我弟弟借了10万。

房子好了，两家见面谈结婚的事，珠珠妈妈要18万彩礼，还要给他们买辆车，给珠珠买5金，里面必须有两条金手镯。

回到家，我愁的睡不着觉，而那时离他们毕业已经半年，珠珠的肚子还是平平的，我知道她没有怀孩子，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云云看中的女孩子，我也希望两人尽快结婚，好好过日子。

钟云找了个工作，一边上班一边学习，想考公务员，可工资不高，一个月才4000。

我计算了一下，按珠珠家的要求，不算办婚礼的费用，怎么也要30万，这些钱从哪里来啊。

我和钟云坐在屋里，两人低着头，半天都没说话。

最后钟云还是说：妈，舅舅家条件挺好的，我们能不能借些钱。

我心里其实很难受，没想到儿子变成了这样，我问他：云云，如果按珠珠家的要求，最少也要借30万，你打算怎么还？

云云，你工资4000，我马上就要退休了，一个月退休金可能还不到3000，珠珠还没工作，借那么多钱，你打算每个月还多少？

钟云眉头皱的很紧，咬唇说：妈，那是舅舅家，他又不急着用钱，我们过几年再还不行吗？

妈，我现在每月还房贷就要5000，工资还不够还放款的，短时间肯定没办法还钱。

我对儿子很失望，他没能力还钱，也是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卖房子的90万，他根本没用全部用来买房，而是两人用了好多，还算不出用到了哪儿。

我实在厌烦，可儿子情绪越来越低落，两人开始吵架，我最后还是和我弟弟又借了30万，给他们办了婚礼。

等他们结婚后，没几天我就退休了，而那时我知道我弟家里闹了矛盾，弟媳妇觉得我还不上钱，两人都快闹离婚了。

我知道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和钟云去弟弟家，给弟媳保证，我每月至少让云云还5000，让她放心，一定会尽快还钱的。

从弟媳家回来，珠珠捂着嘴，说：妈，我暂时没办法找工作了，我今天去医院检查，已经怀孕2个月。

儿子听了很高兴，他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家里有那么多外债，还有房贷，他该怎么办。

珠珠嘟着嘴，说：妈，你退休金多少啊，云云现在工资这么低，如果考上公务员，工资更低了，我怕房贷还不上，也没钱养孩子。

妈，要不我们先不要孩子，我先找工作，等过两年再说。

我还没说什么，我儿子已经大声说：不行，珠珠，我们一直盼着孩子，再说这样很伤身体，你可不能胡来。

他又低垂下头，说：珠珠，你别怕，大不了我去抵押贷款，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不要孩子。

楚老，我当时都吓坏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靠谱，狠狠骂了他一顿，两人没一会儿开始吵架，一个要去打胎，一个喊着离婚。

我一个人在屋里坐了很久，走出门让他们俩出来，说：云云，珠珠，我打算去上海做保姆，你们在家好好过日子。

我儿子当时很惊讶，说：妈，你上海都没去过，人生地不熟的，去了能行吗？

我只能说：云云，你陈姨在上海做保姆，她前段时间就让给我过去，说有个老人在找住家保姆，我已经问过她了，说那家保姆还没找到。

珠珠皱眉说：妈，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第一次生孩子，身边没个老人，我会害怕。

我心里有些生气，冷着脸说：呵呵，那你觉得我们还有其他办法吗？我在家里照顾你是好，可房贷怎么办？你生孩子的费用从哪来？你舅舅家的钱不还了？

珠珠撇着嘴，说：妈，你对我这么凶干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你这是在怪我？

我深呼吸了好几次，说：算了，我不怪谁，只不过我没办法在家里休息，只能去外面当保姆挣钱，到时候会给你们转钱还账的。

陈西看了眼楚老，说：呵呵，你看我就这样来了上海，到你家来照顾你了。

楚老拍了拍她的手，说：西西，没事啊，这几年你陪着我，我很开心，你是个心思正、又很温柔的人，以后一定会好的。

陈西笑着说：楚老，能到你家当保姆，是我的运气，别的不说，你给的工资高啊，让我早早还完了账，我弟弟才没有怪我。

楚老：西西啊，你这几年都没回过年，现在孙子都上幼儿园了，过几天你回去看看吧。

陈西：楚老，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也不着急，你啊就别替我担心了。

两人回到家，陈西煮好面，喊着楚老吃饭。

楚老吃了一口面，欣慰地说：西西，你对我可真好，这面太好吃了，你做的这酱味道真好，还把菜切碎了放里面，真是用心了。

陈西呵呵笑着，说：你牙口不好，肠胃这几天也不舒服，吃点面好消化，多吃点蔬菜能补充营养。

第二天下午，楚老正躺在躺椅上听书，她听了一辈子的红楼梦，每次听都有不同的感受，觉得这书真是神奇。

有人敲门，陈西打开门，有些吃惊地看着门外的两人，他们微微笑着，跟她点了点头后，没等她说什么直接走了进来。

楚老逼着眼睛，根本没注意这些，突然那个女人快步走过去，跪在她身边，哭着说：妈，我回来看你了。

楚老猛地睁开眼，看着身边哭着的女子，喃喃地说：建芳，建芳，呜呜......，我的绣建芳回来了？

那个男人到另一边跪下，说：妈，妈，我也回来了，我和妹妹回来陪你了。

楚老看着儿子和女儿，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母子三人哭成一团。

陈西这时候知道了，他们是楚老的儿女，他们回来看她了。

她真的替楚老开心，楚老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谁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她知道，楚老是很想念孩子们的。

陈西赶紧出门去买菜，他们好不容易回国，她一定要好好做一大桌菜，给他们庆祝。

郭建军哭了好一会儿，看妈妈哭的快喘不上气，赶紧说：建芳，别哭了，妈妈这么大岁数，可不能这么激动。

建芳努力止住哭，轻轻给妈妈拍背，说：妈，不哭了，不哭了，我和哥哥都回来了，我们回来陪你了。

楚老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哽咽着说：哎，你们两个坏孩子，我还以为死前都看不见你们了，呜呜......

建芳递给她一杯水，说：妈，对不起， 都是我和哥哥的错，是我们不孝，这些年没有给你尽孝。

妈，我和哥哥商量好了，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我们以后每天都陪着你。

楚老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说：真的吗？你们真的不走了？

建军点头，说：妈，是真的，家里的生意都交给了孩子们，我和建芳也不小了，我们想你了，也想家了。

楚老哭着笑了，说：好，好，我终于等到你们了，呜呜......

建芳也知道妈妈岁数大了，不能再让她哭，她给妈妈擦干眼泪，说：妈，不哭了啊，你回屋睡一会儿，我和哥哥洗个澡。

楚老点头，说：好，我也有点累了，晚上我们好好吃一顿，给你们接风洗尘。

陈西买菜回来后，去房间看了厨房一眼，她睡得很香，微微打着鼾，还脸上带着笑。

她轻轻关上门，去厨房做饭，她记得出来说过，她儿子喜欢吃羊肉，女儿喜欢吃螃蟹。

陈西切好一小块一小块的羊排，焯水后，做了一锅香浓的羊肉汤。

看着买来的大闸蟹，她简单的清蒸了，切好姜丝，泡在一会儿要用的醋中。

她又蒸了一碗肉末豆腐，这个楚老吃了最好，陈西又叮叮咚咚做了好几个菜，才走出厨房，等楚老起来就可以吃饭了。

她走到客厅，看见他们已经在聊天，笑着说：楚老，吃饭吧，大家都应该饿了。

看楚老点头，陈西很快摆满了餐桌，建芳说：呵呵，还是家里的饭好吃，这螃蟹好鲜啊。

楚老喊陈西一起来吃饭，说：西西，建军两人回来了，你回家去看看吧。

她又说：西西啊，人一辈子都不容易，你这几年一直陪着我，过年过节都放心不下我，不敢回家，我真的特别感谢你。

她又说：西西，一会儿多收拾点东西，家里那么多东西，我都用不了，你都拿回家，好好陪他们几天。

陈西也想回去看看了，孙子都5岁了，她除了给红包，还没看见过，孩子肯定都怪她了。

吃了饭，楚老拉着建芳给她收拾东西，好茶好酒，还给了一套金首饰，让陈西特别不好意思。

建军给她买了飞机票，她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家，钟云开门后，说：妈，你回来了。

她把东西放下，说：哎，老了，不想干伺候人的活，想回家养老了。

珠珠皱着眉，她有些不舒服，觉得可能有些感冒。

她站起来，说：我先去睡一会，有些累。

等她睡醒了，出门看见他们正在吃饭，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么好多没回家，怎么说今天也是一家人团聚，吃饭怎么没叫她，也没等她呢。

陈西洗了把脸，走过去坐下，钟云给她拿了碗筷，她也没想那么多，开始吃饭。

她笑着和儿子聊天，没看见小孙子，才知道假期送去外婆家了。

陈西慢慢感觉到了，儿子和儿媳都不高兴，她觉得有些奇怪，说：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吗？

珠珠放下碗筷，咬着牙说：妈，你吃我做的饭不觉得亏心吗？我生孩子、坐月子的时候，你在哪儿？

呵呵，现在你觉得自己老了，就要我做饭伺候你，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陈西愣愣地看着他们，说：我也没闲着啊，这些年一直在别人家当保姆，我每个月不是给了你们9000？

珠珠冷笑一声，说：妈，我承你这份情。

妈，我们结婚的时候，你没能力给我们全款买房，只能付了个首付，每个月5000的房贷，我们刚毕业，还要生孩子，你不帮着还贷，你让我们怎么办？

呵呵，妈，你去问问，谁家儿子结婚的时候，当爸妈的不给买房，这本来就是你的责任。

还有，结婚时你还借了30多万，这也是你给你儿子娶媳妇的钱，和我没关系，这本来就是你该还的钱，你可别说是为了我们。

陈西听儿媳这么说，都觉得自己产生幻听了，她没想到自己挣的钱，多半都给了他们，却得到了这么个结果。

她失神地看着儿子，说：云云，你也是这么想的？你也觉得这些都是我的责任？

钟云瞪了珠珠一眼，说：妈，你别听她胡说，你说得对，你岁数不小了，回家帮我接诺诺吧。

珠珠瞪着钟云，说：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让你妈妈以后住家里？一直和我们一起住？

钟云叹口气，说：不然呢，当初结婚，你一定要新房，妈只能卖了原来的房子，现在不让妈住家里，你想让她住哪儿？

珠珠，妈这些年也很辛苦，你以为照顾一个老人容易吗？妈是没伺候你坐月子，可她每个月还我们9000，比我们挣得都多，你知足吧。

珠珠咬着牙，说：钟云，我告诉你，我不想和她一起住，如果你坚持，那我们就离婚。

钟云：珠珠，做人要有良心，你说你不承妈妈的情，那些是妈妈的责任。

珠珠，你错了，那些是我的责任，也是你的责任，而不是我妈妈的。

珠珠冷笑一声，说：钟云，你是她儿子，给你买房子结婚本来就是她的责任，是她自己没本事，才会又是卖房，又是借钱的，你可别让我背锅。

钟云叹口气，说：珠珠，这房子是我妈妈的钱买的，那就必须有她的房间。

珠珠直接站起来，说：好，那我们明天就离婚，你和她去过吧，我不伺候了。

陈西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想着孩子还小，她不想让他们为了她离婚。

她站起来，说：云云，别冲动，诺诺还小，不能没有妈妈。

她又说：云云，我还能做得动，再去陪老太太几年，不过以后钱就不给你们了，我给自己存点。

钟云：妈，你别去了，她要坚持离婚，那就离婚，反正这个家是你的，我会好好照顾你。

陈西：云云，你能这么说我很开心，可我还是想再去挣点钱，给自己存着，你们的事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第二天就离开了家，回到楚老这，说：楚老，我给你们做饭吧，我想再做几年。

楚老笑着说：好啊，你不在，我还不习惯呢，他们俩根本不会做饭，我们还真不能没有你。

陈西很开心，楚老给她1万工资，加上她的退休金，她每月能存下不少钱，给自己多存点再说吧。

儿子两人会怎么样，她不想操心，而她已经决定，不再给他们钱，而要好好存钱，等自己做不动了，也能养活自己。

不过，她还是相信自己的儿子，等她真的做不动了，儿子一定会给她养老，这就行了，她已经很满足。

人这辈子，别人再风光，你也指望不上，眼前再不堪，生活也要继续；没有人扶的时候，自己要站稳，没有人帮的时候，自己要努力。不要眼眶一热，就觉得人间不值得，要相信，你不可能什么都有，也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而孩子大了，就要放手，让孩子承担属于他的责任，才是父母最应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