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28岁那年,母亲逼着我去跟一个跛脚女裁缝相亲,到了地方见面后,我对她念念不忘

叁三情感 2024-10-11 15:27:07

我叫黄润,我上面有四个哥哥,加上我,清一色的小子,那时候村里流行一句话:“人多好干活”。虽然我家里穷得叮当响,但父母走在村里,腰板儿都挺得直直的,就因为儿子多,有底气。

母亲呢,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家的童养媳,听我奶奶说,母亲那时候瘦小,走路都费劲。可奶奶对她却格外严格,在母亲十岁时,就开始让她管一家子的吃喝拉撒。冬天冷得能掉下巴,母亲还得穿着草鞋去雪地里刨柴火,要是空手回来,那就是一顿板子伺候。

嫁给我父亲后,本以为能享点福,结果父亲是个酒罐子加暴脾气,一喝酒就耍酒疯,动手打人。母亲怀上三哥那会儿,父亲不知怎么的,突然发起疯来,一拳把母亲撂在地上,还拖着她在田埂上走,那场面,想想都心寒。

1980年的春天,父亲帮人犁田,酒瘾上来,在田埂上喝完酒,突然又发疯了,直说身体热,跑到村边的河里,一头扎了进去,再也没回来。老话说酒是穿肠毒药,这话一点不假,父亲就是栽在这上面了。

父亲一走,家里顶梁柱没了,大哥和二哥成了家,三哥也快娶媳妇了。女方一看家里这情况,非要盖三间瓦房才肯进门。母亲没办法,东借西凑,总算把房子盖起来,把三嫂娶进门。

可三嫂进门就闹分家,还不认账之前的债,三哥说她几句,她就跑回娘家不回来了。母亲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这媳妇跑了,钱都打水漂了。最后只能顺着她,家里才消停。

我们哥几个力气大,就是家里穷,加上之前父亲那个样子,一直没能富起来。分田到户后,日子也没见好多少。四哥眼尖,看出种地没前途,就跑到外地人开的砖瓦厂打工去了。

四哥这人,脑瓜子灵活,嘴巴甜,没多久就跟厂里的一个叫红霞的姑娘好上了。可红霞家不同意,她父亲还上门找四哥麻烦。四哥表面上不吭声,背地里带着红霞跑去了外地,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把婚事给定了。

四哥凭自己本事成了家,他们结婚后,跟我们和母亲挤在三间小屋里。我呢,后来去当了兵,想着能混出个名堂来。在部队里,我学会了开车,还长了不少见识。可没想到,赶上部队精简,我因为学历不够,只能备好行李回家了。

回到家,看着那片土地,我心里五味杂陈。虽然会开车了,但没钱买车跑运输。那时候,四哥和四嫂已经自己盖了新房,日子越过越美。母亲还住在老屋里,我回来正好陪陪她。

那时候,我心里就琢磨着怎么赚钱。母亲呢,就操心我的婚事,老想着让我早点娶媳妇。可家里条件摆在那儿,相亲了好几个姑娘,最后都没成。

我堂姑是大爷爷的女儿,长得漂亮,嫁到了县城,日子过得比我们滋润多了。我们老黄家那会儿,要说哪家日子过得最红火,那非堂姑家莫属。堂姑自个儿日子滋润不说,还特别照顾娘家,每次回来都不忘给我母亲带点好东西,还总惦记着帮我找媳妇。

我那时已经28岁了,母亲看我老大不小了还单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就跟堂姑开玩笑说:“惠珍(堂姑的名字),你城里朋友多,给我小儿子也介绍一个呗,实在不行,让他上门也行,只要人好就行!”

我一听,心里不乐意了,但也知道这事儿急不得,缘分未到,得慢慢来。没想到堂姑还真当回事儿了,没过多久就给我带来了好消息。那天我刚从地里回来,一进门就看见堂姑和母亲俩人在那儿聊得热火朝天的。

堂姑一见我,眼睛就亮了,笑眯眯地说:“小润,有个好消息!我给你找了个姑娘,比你大三岁,还会做衣服呢,自己在城里开着裁缝铺子,能干得很!”我一听,这条件不错,就说道:“姑啊,您跟人家提我那穷样儿没?除了没钱,我其他都挺好的!”

堂姑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放心,我都说了。人家姑娘不图钱,就图人好,能对她好。”说完,堂姑又认真地看着我说:“我这是头一回当媒人,真心希望你们能成。我觉得你俩挺合适的。”

我听完心里美滋滋的,想着这姑娘手艺好,人肯定也不错。但看堂姑那表情,我又有点忐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果然,堂姑接着说:“那姑娘叫灵丽,什么都好,就是右腿走路不太利索,小时候落下的毛病。”

我一听“走路不太利索”,心里就打了退堂鼓,连忙摇头:“姑,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不太合适吧。”我刚想开溜,母亲就一把揪住我耳朵,拿着鸡毛掸子就开始训我:“你给我站好!听你姑把话说完!”

堂姑一看这架势,赶紧打圆场:“小润,你先别急,去看看再说嘛,车费我出,就当去城里玩一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于是,那天下午我就跟着堂姑,坐着车去了省城,直奔灵丽的裁缝店。

一路上穿街过巷的,最后来到了一排小楼前。进了院子,又穿过一排平房,就到了灵丽的裁缝店。一进门,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店里宽敞明亮,前面是工作台,好几台缝纫机嗡嗡作响,年轻姑娘们忙得不亦乐乎。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我正看得起劲呢,堂姑就指着一位姑娘说:“小润,那就是灵丽。”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姑娘正低头专注地裁着衣服。听到声音她抬头对我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暖又亲切。

靠近灵丽,我才真真切切地看清了她的模样。那张脸,就像是山里最精致的花朵,眼睛亮堂堂的,能说话似的。头发简单一扎,那种自然美,就像山间清晨的露珠,看着就让人心里陶醉。我估摸着是我看得太久,灵丽的脸蛋儿上悄悄泛起了红晕,笑起来跟春天里最嫩的桃花似的,别提多好看了。

那一刻,我心里那些个关于她走路不方便的顾虑,全都被风吹跑了。就像老话儿说的,“好事不怕晚,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我算是明白了,这感情真是说来就来,挡都挡不住。

我正看得出神呢,堂姑轻轻拍了我一下,我这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刚才那傻样儿肯定让人笑话了。边上那些学裁缝的小姑娘们,一个个捂着嘴偷笑,我脸上火辣辣的,怪不好意思的。还是灵丽大方,她放下手中的工作,领我们进了里屋,咱们仨坐下来,聊得特别尽兴。

那天之后,我就跟堂姑说:“姑,您可得帮我跟灵丽家里说说好话,我这心里,已经认定她了,年前就想把婚给定下来!”堂姑一听,笑着戳了戳我:“你小子,上午还推三阻四的,现在就急着要娶媳妇了,变得比翻书还快呢!”

就这样,在堂姑的帮忙下,我们那年冬天就订了婚,第二年初夏就喜结连理了。说起来也是缘分深,从认识到结婚,还不到一年时间,我们这算是“闪婚”了。

结婚后,我就成了灵丽的依靠。她去接活儿时,我就骑着摩托接送;进货、搬材料,我俩总是一起上阵。没多久,灵丽就给我生了个大胖闺女,家里那叫一个热闹。

灵丽人好心善,还特孝顺。看母亲一个人在家冷清,就劝我接她来同住。她还想着我不能整天围着裁缝店转,就拿出积蓄给我买了辆车,让我跑出租。那些年,生意红火,我们的小日子也越过越有滋味,不仅买了房,还开了家更气派的裁缝铺子。

女儿四岁那年,灵丽又给我添了个儿子,我们一家四口,成了村里人人羡慕的对象。后来裁缝生意慢慢淡了,灵丽脑筋活,转型做起了杂货店,生意还是一样的好。

母亲一直跟着我们住,直到她老人家安详离世,灵丽和她之间从没红过脸。现在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家,我和灵丽也退休了,每天就是散散步,享享福。每次想起这些,我都觉得自己是走了大运,才能娶到灵丽这么好的媳妇。她那点小瑕疵,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是事儿。

前不久的一个傍晚,夕阳把天边染成了橘红色,我和灵丽手牵手在公园的小道上散步。微风轻拂,带来阵阵花香,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享受这份宁静与温馨。

“老头子,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吗?”灵丽突然侧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怎么会不记得呢,刚开始我还嫌弃你走路不方便呢,现在想想,真是傻透了。”我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满是感激和幸福。

“哼,你还说呢,要不是你堂姑坚持叫你来看我,还有你妈那鸡毛掸子的威胁,你指不定还躲哪儿去了呢。”灵丽假装生气地轻拍了我一下,但嘴角却挂着笑意。“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幸好我没错过你,不然这辈子得后悔死。”我紧紧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

“其实,我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幸福。遇到你,还有我们这个家,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静芳的眼里泛起了泪光,但那是幸福的泪光。“灵丽,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陪伴和支持。没有你,就没有我们现在的家。”我停下脚步,深情地看着她。

“我们是夫妻嘛,说什么谢不谢的。以后的日子,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看更多的夕阳,享受更多的幸福。”灵丽轻轻地依偎在我的肩头,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享受着彼此的温度和这份难得的宁静。

这时,远处传来了孩子们的笑声,他们正在公园里追逐嬉戏。我转头看去,只见女儿牵着孙子的小手,一脸幸福地奔跑着。这一刻,我更加坚信,有灵丽在的家,就是我最大的幸福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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