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在本集有了实质推进,“宝石线”、“黑帮线”、“时政线”、“罪案线”都出现了阶段性的进展,尤其是后两条线已经开始交汇:谁能想到一起简单的盗窃致死案,能够牵扯出隐藏在柏林警方内的秘密势力呢?
格里安抱着分裂、搞垮纳粹党的目标卧底冲锋队,可敌人同样早已渗透进了警局内部。
夺回与拉扯清晨,阿尔弗雷德被屋外的动静吵醒,接着见到了不请自来的埃伯正等着他——埃伯也不多废话,直接掏出手枪开路,向阿尔弗雷德讨要蓝色罗斯柴尔德宝石。
好家伙,我没想到埃伯居然真的采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从他的行为方式,以及动不动就飙几句美语来看,埃伯已是一个“地道”的美国人了。
赤手空拳拗不过拿枪的,阿尔弗雷德只能去打开保险柜,却发现蓝宝石不翼而飞了……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下,埃伯便宽限了阿尔弗雷德12小时。
埃伯能够顺利进出尼森庄园如入无人之境,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要么他身手高超,要么他有了内应。
最有可能拿走蓝宝石的人是安娜玛丽(和韦格纳),阿尔弗雷德不停给老妈打电话,人就是不接,无奈只得听从韦格纳的提议,去城里把老夫人接来。
如果真是安娜玛丽把蓝宝石拿走的,那么这正是她的目的。
埃伯抽空到墓园看望了一下父亲,对方已经去世了十多年,自己的家族的“辉煌”也早已烟消云散。
尽管这只是一座空墓,但也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供人缅怀的场所了……无论如何,埃伯对蓝宝石志在必得。
安娜玛丽来到庄园后继续摆谱,要求儿子去见他——阿尔弗雷德发完脾气后,开始央求母亲帮他,安娜玛丽逮住机会一直埋汰黑尔嘉呢,听儿子说被强盗威胁的事,这才严肃起来,他告诫阿尔弗雷德:这事不能告诉其他人,更不能报警,理论上,尼森家族从未正式拥有蓝宝石。
除了家丑不可外扬,更关键的问题似乎不是蓝宝石来路不正,而是它涉及到了多年前尼森家族一笔神秘的交易/协议。
老太太说着说着就开始责怪儿子没照顾好宝石了,哀叹自己命苦,“你为了一个野女人把我赶出家门”……习惯了母亲强势脾气、一直与母亲针锋相对的阿尔弗雷德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当即被安娜玛丽牵着鼻子走了。
老太太这回改变策略的效果不错,阿尔弗雷德暂时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一时间也没办法继续追问宝石下落了。
黑尔嘉听完了安娜玛丽演戏的全程,当得知阿尔弗雷德要把母亲接回来住后,她立刻离开了庄园。
黑尔嘉也许是想发一通脾气,给阿尔弗雷德吃点教训,也许是感到了威胁,总之她的直觉反应没错,只是她没注意到司机换了人……
埃伯把黑尔嘉关到了荒郊的船上,拿着人质从容不迫地威逼阿尔弗雷德,找不到黑尔嘉的阿尔弗雷德此时快发疯了,自己拿不出宝石,埃伯又不要钱,双方就此陷入了死局。
一般来说,蓝宝石肯定是安娜玛丽藏了起来,而且她还与埃伯进行了合作(埃伯找机会帮阿尔弗雷德“戒掉”黑尔嘉,她把蓝宝石交还给埃伯),这能解释为何埃伯能如此“神威天降”以及老太太的淡定……但从行为逻辑来看,安娜玛丽和埃伯又不像是合作关系,还是存在一些矛盾的,这就等待后面的解疑了。
设局与拱火拳赛爆冷后,更古怪的事情出现了:没有人来套现赌资。事实上,赌场也兑现不了那么多钱,84万马克啊,这年头有几个人能拿出这笔现钱来?
获益者不出面,瓦尔特就找不到谁在暗算自己的线索。
瓦尔特正烦着呢,手下福克泽(之前我记成了发音相似的福尔茨)匆忙来通知老大赶紧去俱乐部——“赤色雨果”身上钉满了所有大额赌博兑票,惨死在了拳击台上。
这下瓦尔特算知道为什么没人来兑钱了,可这不是什么好消息:有人要把雨果的死算在自己头上,刚在自家地盘上发现尸体,警察就突然上门,对方摆明了给自己设局呢。
存在杀人动机的瓦尔特这时候可是百口莫辩,只能紧急转移尸体,先瞒过去再说。
另一边,由于雨果没来警局接受审问,大伙儿到处都找不到他,格里安便把调查矛头再次转向了瓦尔特——何况背后搞事的人,抛一点不利于瓦尔特的证据出来也是易如反掌。
福克泽开始执行下一步计划,他带着海关官员维尔纳去找北边帮派的首领艾尔泽,年初厄尔施莱格死后,往常的黑市销售也变得困难,现在货物大量积压了,维尔纳就等着出货呢。
维尔纳急,但艾尔泽更急,福克泽料定对方难以拒绝这笔过去没机会染手的生意。
当然,艾尔泽好歹是一方头领,她不会轻易接受“瓦尔特的走狗”突然送上门来的好处,这和福克泽究竟“单飞”与否没关系,尤其是两人的分成还聊不好,那就不用聊下去了——直到福克泽说了更危险的情况:“赤色雨果被瓦尔特杀了,接下去就轮到你。”
实际上,艾尔泽这会儿连雨果死没死都不确定,福克泽这番话恰好证实了她最坏的猜想:瓦尔特那混蛋要趁机一统江湖了。
随后福克泽提出五五分成,大伙儿一起把瓦尔特干掉——敌对帮派的致命威胁,走私贸易的丰厚利润,威逼利诱之下,艾尔泽不会再拒绝福克泽。
真的佩服背后搞阴谋拱火的人,只用有限的资源(一些钱和几个叛徒)就撬动了柏林两派黑帮的敌对。
此时瓦尔特正收缩人手躲在家里,他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敌在暗他在明,这样是很正常的应急反应——可在艾尔泽等外人眼中,瓦尔特的举措更证实了他正在摩拳擦掌、积极备战。
除了自己的安危,瓦尔特也担心这场风波会牵连到埃斯特尔,希望她别出门。
这下埃斯特尔不高兴了:你自己做事不靠谱,还要连累我,要是埃德加活着,就不会弄成这样……也许你可以放得下他,但我不能。
看这两人不欢而散的样子,反而是埃斯特尔更怀念埃德加……那我之前关于三人变故的一些想法都要颠覆了。
庭审与防备德国政府起诉卡特尔巴赫与海曼的案子即将开庭,世界各大媒体都来旁听了——德国秘密搞非法军备的报道发酵了一年多,到现在已经吸引了大量关注。
先前一直不情愿出庭的海曼现在觉得来对了,媒体人嘛,就是喜欢关注度。
这场官司看上去不难打,可在开庭前有人送来了一纸文件,控方律师约恩斯以“最高机构”之名呈上纸条后,法官当即下达了一系列反常的要求,比如不许任何民众和媒体旁听,还还驳回了所有传唤证人以及呈上证据的要求。
看来,此时德国政府(布吕宁等领导层)与国防军(军方)已经达成了共识,无论之前事情是如何进行的、有多少人参与,现在都要“关起门来一致对外”,把不利的反对舆论压下去。
汉斯被法庭的粗暴操作气得七窍生烟,但法官不为所动,同行约恩斯更是直接警告汉斯“你要小心了”。
用最高行政力量干预司法程序固然不妥,可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精英阶层其实是普遍认可这点的:德国在对抗不公、自谋出路,私下曝光行为属于自挖墙角。
法院单方面“讨论”后宣判,以叛国罪和诽谤罪判处卡特尔巴赫与海曼18个月监禁,不得假释。
汉斯赶忙提出了紧急上诉,但只是在理论上还存有一线希望,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得在五天内提交新的证据。
汉斯是个刚正不阿、知难而进的人,他不会顾忌“风向”已经转变的现实,出门后直说了辩方的遭遇,并表示要和“瓦解、腐朽的法治”斗到底。
有汉斯这样的律师存在,对卡特尔巴赫与海曼来说是一件幸事……可只要他们还在现有的法律框架下诉讼,就必须按规矩来。
原以为是无罪释放,结果要坐一年半牢,看着追上自己的伊丽莎白,卡特尔巴赫说“我们要执行B计划了”,此外,他还说了另一件更重要的“正事”:向伊丽莎白求婚。
虽然是情急之下的快人快语,但也是真情实感,伊丽莎白有些心动了……
当务之急,是尽快把备用底片拿出来——偏巧在伊丽莎白赶回家之前,通过托妮踩点指引的皮特实施了入室盗窃,拿走了所有看上去值钱的物件,存放底片的盒子也不例外,结果就是伊丽莎白误以为当局已经盯上他们了,立刻警告了玛丽和汉斯。
这起乌龙对于汉斯等人来说不全是坏事,至少他们能提前防备可能出现的变故了,只是接下去他们寻找底片的方向会偏离正轨,而考虑到皮特的掮客身份以及与托妮的关系,“审判支线”也将会与最大的两条故事主线合流。
渗透与发掘一看到在酒吧里等着自己的格里安,夏洛特甩头就走,格里安不得不追上去把之前没说的话都补上,可是两人现在根本没法正常展开交流,这关乎夏洛特对他最起码的信任。
格里安没绷住,终于把说了实情说了出来。
自己在执行警察局长指派的秘密任务,卧底冲锋队取得首领信任,想方设法让冲锋队分裂、给其定罪,并最终解散纳粹党。
过去警方对冲锋队一定程度上的绥靖,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方便格里安获取关键性证据(当然对中基层警员来说,也乐得与冲锋队减少冲突)。
这个任务早在10个月前就开始了,格里安是为了夏洛特的安全着想才不告诉她——听了格里安这番话后,夏洛特立刻就原谅了他,可见心里还是有他啊。
两人总算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了,夏洛特也分享了一个秘密:盗窃案男孩的死存在疑点,而且不止一起类似的案件被糊弄过去了,可以去找鲁迪了解情况。
格里安这次来找夏洛特,大概还是私情多于公事,可既然夏洛特把之前负责的案件拿出来说了,他也会当仁不让把担子揽过来。
两人虽然重归于好了,可为了不暴露异常,夏洛特在表面上还得装出与格里安不合的样子,这点可难不倒她。
看着夏洛特眨眼的风采,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终于归位了……
雅各比入职前进杂志后,写的第一篇新闻是关于警案瑙曼被杀的案子,赫尔曼主编来检查他的稿子,发现只是一篇不带感情和立场的客观报道后,立马大刀阔斧修改了一番。
原来瑙曼队长还是冲锋队成员,难怪上集他准备灭口托妮前会对莫里茨不设防,同时这也意味着“白手套”与纳粹党的重合度更高了。
在赫尔曼的“妙笔生花”之下,这起看似普通的杀警案,变成了一个无产阶级青少年袭击纳粹党勇士后造成的惨案,倾向性与煽动性瞬间拉满。
雅各比心里苦啊,人家招自己只是想借用下名字而已,想写什么都没自由,无奈现在寄人篱下,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这几天街上已经张贴了许多托妮的通缉令,照理说托妮这时不该再出来抛头露面,可是她们一群孩子没法饿着肚子在家里养闲人,托妮、蕾娜特和威利只能冒险出门觅食。
在偷土豆时,三个孩子被抓了现行,年幼的威利当场被抓,这也给托妮的暴露留下了风险。
与此同时,莫里茨对自己杀人、托妮背锅的结果很不满,可阿恩特表示:我这么做这不光是为了冲锋队,更是为了你啊,你怎么就不懂我呢?
阿恩特终于挑明了自己的心意,直男莫里茨被吓到落荒而逃……不想托妮蒙冤,又没勇气自首,这下莫里茨该怎么办?
格里安找到鲁迪想了解情况,并用夏洛特的名字打消了他的顾虑,鲁迪这才悄悄告诉格里安,自己藏有多份未经篡改的验尸报告备份,以及施瓦茨医生修改过后的记录,晚上就能给格里安送去。
这样看来,施瓦茨长期在做报告造假,并用上级的权威强压着鲁迪,鲁迪为此留一手不难理解。
然而,施瓦茨已经注意到了两人的对话,心里有鬼的他赶紧打电话给“白手套”首领说自己“没法干了,快穿帮了”——可对方一听到鲁迪的名字后就挂了电话,都不说会如何解决问题。
格里安等人还想着打入纳粹党内部,实际上纳粹党同样渗透进了警局,我甚至大胆猜想,“白手套”说不定就是盖世太保的前身呢。
博姆在警局的男厕所里洗衣服,可见之前炒股把家底赔光后,他现在的日子依然过得很拮据……
杀害瑙曼的嫌犯托妮同时也是盗窃案的犯人,因此两者并案后依然是博姆负责,格里安有心一起参与调查这起案子,便主动向博姆示好。
这两人一直就不太对付,格里安此番先“低头”,确实是个改善同事关系的机会……可惜博姆毫不买账:调查厄尔施莱格的案子就够你忙的了,手别伸得太长。
如果博姆只是单纯看格里安这帮人不顺眼倒也罢了,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会不会也成了“白手套”的一员,或者是对方积极争取的发展对象?毕竟生活不如意的博姆,很容易把怨气转移到别人身上去……
回头格里安去找卷宗,发现了许多起类似的案件,一个人实在看不过来,便拿回去和夏洛特共享了——丝毫没拿夏洛特当外人。
通过对这些卷宗的分析,可以认为有人在成系统、有组织地杀害流浪儿,其中包括12个孩子因逮捕致死,还有14起死亡归为事故,这些案子几乎都是14分局的瑙曼、库什克等人操办的。
如果能证明孩子们死于非命,那么背后的性质就严重了,也代表着鲁迪能带来的证据更重要了。
然而,他们再也等不到鲁迪了——善良的鲁迪在公车上给了乞讨女孩一份食物,伴随着对方答谢的歌声,他死在了库什克等“白手套”(冲锋队?)的手上,又一名心怀正义的警察就这样被草草灭口了。
正当格里安以为鲁迪登门时,莫里茨出现在了门口。
不知所措的莫里茨决定把真相告诉格里安了,这说明几条线索马上就会发生实质性的交合,《巴比伦柏林》第四季的故事即将进入“快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