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爸妈求来的孩子,后来他们却觉得我是“怪物”,一直想把我抛弃

伏天故事会 2024-04-15 10:00:32

我是我妈求神告奶祈求而来的男婴。

可是我出生这天,我爸妈瞬间黑了脸。

只因为我半脸带疤,接生婆说我是至阴之体。

为了不影响他们的二胎男娃计划,我爸将我拴在了乱葬岗与死尸作伴。

01

我出生的那天,正好碰上大年三十。

村里头的人都乐呵的说我妈好运气,怀了个男娃娃正巧撞上好日子生产。

这胎男娃娃必是天降祥瑞。

我爸妈听了乐不可支,一掷千金请了村里最好的产婆待产。

这样喜气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产房中传来一声尖叫。

我爹是第一个跑进来的,他洋溢的笑脸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瞬间僵住了。

而我妈亦是如此,产婆更是视我如恶鬼,大喊道:“半脸带疤,至阴之物!留不得留不得啊!”

一句话,我被判了死刑。

和上一世一样的结局,上一世我也因脸上的疤痕被我爸妈养到八岁最后忍无可忍抛弃了,最后冻死在了严冬。

而这一世,我定不会重蹈覆辙。

好在与上一世不同的是,上一世我是作为一个女娃娃被抛弃,而这一世,我下面多了个把。

最终我爸妈还是纠结的留下了我,丑是丑了些,起码是个男娃娃。

可是村里的人因为产婆那句话,越发的疏远我家,导致在我七岁这年,我爸妈将被村子里人孤立的怨气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因为我这个人人喊打的怪胎,他们的面子丢得一干二净。

尽管我是我爸妈用了许多法子,求神仙告奶奶盼来的孩子,但现在他们的面子没了,村里人更是没人愿意亲近我家,就怕沾了我一点霉运。

但我没想到,被抛弃的日子既然比上一世提前了这么多。

也是,我爸这样好面子的大男子主义哪还坐得住,也不管今日是什么阖家团圆的日子就将我扬手扔进了村里头的乱葬岗。

那日正逢佳节,四处都是欢声笑语,而我被我爹强硬的绑着扔进了乱葬岗,在寒风中与死尸作伴。

抛弃我就像是完成了一项巨大的工程,我爹走得毫不犹豫,甚至背影都挺拔了几分......

暗下来的乱葬岗漆黑恐怖,或许是我的哭声在这片安静的地带太过突兀,引得黑暗中走来个中年男人。

我以为等来了救赎,哭得更加放肆。

可他确是笑嘻嘻搓搓手,“好家伙,这下大发了,还是个男娃,丑是丑了点,但也卖得出去。”

直觉让我觉得眼前的人并不是什么救赎,而是人间所谓的人人喊打的人伢子。

可是荒山野岭的,我就算哭破喉咙也没人搭理我。

我想跑,却奈何力气比不过一个成年男人,拿捏我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就在我绝望的大喊着时,远处健步如飞的跑来一个女人。

她一脚踹翻了我面前这个瘦得和猴一样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随意抛弃婴儿是违法的!信不信我告你!”

那男人本还有所畏惧,一听眉头一挑,将计就计的给那女人配笑。

“是是是,我这就把我儿子抱回家。”

我一听,那怎么行,本来就是地狱开局,还没苟活几分钟就要被人卖了?

一想到这,在他手即将触碰到我时,我哭得更加大声,愤怒的大喊,“你不是我爸爸!”

那女人也是个聪明的,一把靠近,将我抢了过去。

我也趋势看清了她的面庞。

是支教陈老师。

在上一世,陈老师是村里的名人,村里的孩子没有人不喜欢他。

为了苟活,我亲昵的蹭蹭陈老师手心。

“陈老师救我,我不想跟他走。”

或许是这一动作激发了她的母爱,她当即将我抱得更紧。

男人没办法,只能转身逃走。

四下只剩下我和陈老师,她看着我蹙眉,自言自语道:“好好的小家伙,到底是哪个家庭这样的狠心。”

这一刻,我有些惊讶。

惊讶的是陈老师第一眼关注的不是我脸上丑陋的疤痕,而是在心疼我的遭遇。

莫名的,我的心里酸胀酸胀的。

抓着陈老师衣服的手又紧了紧。

02

陈老师将我带回了自己的住所将我擦得干干净净。

隔天,她看了眼外头热闹的村子,将我用大棉袄裹紧,抱着我挨家挨户的问着,谁家丢了小孩。

我其实并不想回到原来的家庭,因为他们能抛弃我一次,就会有无数个下一次。

于是我闭嘴不言,并没有和陈老师说,我家在哪。

陈老师似乎也看出了我内心的小九九,她无奈的笑了笑。

“小宝,我不能随意将你带走。”

见我不愿说话,陈老师就一家一家的敲门问。

结果村子里的人看到我脸上的疤痕,就面如沉墨,毫不客气的将门甩上,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直到问到一户人家,他家里的一个男娃娃正是陈老师支教的学生,那男娃娃蹙眉冲着陈老师大喊着:“老师,你抱着的可是刘家生下来的孽种啊!老师你快扔掉他!我爸妈说他是不祥之物!是怪物!”

我紧张的看着陈老师骤变的面色,心一点点的沉没。

果然,就连上一世善良的陈老师都会对这些有所畏惧吗。

难道我脸上有个疤,我就是个怀孩子吗?

可是,这也不是我想的。

没有人生来就想成为人人唾弃的怪物。

那小孩叫的大声,引来了更多的孩子,孩子们指着我骂骂咧咧。

我心里落寞极了,在外人看来我就是一个啥也不懂的怪物婴儿,可是我的灵魂是上一世惨死的八岁女娃娃。

陈老师很为难吧......

这样想着,我就挣扎的想放开她一直牵着我的手。

就连我亲生父母都讨厌我抛弃我,我和陈老师素不相识,她没有义务为了我承受流言蜚语。

“孩子们不许这么说他,他只是个无辜的小生命,我之前上课教你们的人人平等,尊重他人你们都忘了吗!”

我闻言,诧异的抬头朝陈老师看去,对上的是她安抚的笑颜。

陈老师拉着我走了,一边走她一边对我歉意道:“小乖,孩子们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受环境影响。”

我闻言乖巧的点点头,看着日落西下和陈老师慢下来的步子,实在不愿意看到她再这样为我白忙碌了。

“陈老师,我家在哪。”

我边说边指了指前面一户低矮的平房,门口开走一辆村里难得一见的小轿车。

陈老师闻言,牵着我往那走,我拉住她,别扭的开口。

“陈老师,我是被我父母亲手抛弃的。”

陈老师听后蹲在我跟前,她和我平视着,语气严肃了几分。

“乖乖,父母是不会抛弃自己的孩子的,能抛弃的孩子的只有恶魔。”

“你别怕,是人是魔,我去瞧一瞧,总不会允许你流浪的。”

明明是严寒的冬,可陈老师一句话,却让我心间开满繁花。

03

陈老师敲响了我的家门,我的心眼也提在了喉咙间。

难以想象,我爸妈看到好不容易丢掉的怪物忽然又被人送回来,脸色得多么吓人。

可是现实却令我大吃一惊。

我爹打开门看见我的一瞬间,不怒反笑,又惊又喜道:“哎呦,我的宝贝儿子,我终于找到你了。”

听到这话的我一瞬间大脑宕机了。

“这是你家的孩子?”

我爸闻言点头如捣蒜,“是是是,带孩子出去一时没看住,走丢了。”

“不是的!明明是他丢。”

“刘成功!”

怕陈老师认为我在撒谎,我本能想开口反驳我爸,却被他厉声打断,他背地里朝我狠狠瞪了眼。

那一眼,是赤裸裸的警告。

也是那一眼让我内心的不安愈发的重。

陈老师见状蹙眉,“也别凶孩子,孩子还小。”

“好好好,谢谢。”

我爹赔着笑脸送走了陈老师。

临走前,我惶恐不安的对上陈老师的回眸。

明明是我爹亲手抛弃的我,为什么现在又装出这副样子。

下意识的,我只以为是我爹在外人面前好面子。

直到门关上,彻底隔绝了我和陈老师的目光,我爹扬起的笑容更甚。

抓着我的手拖进了屋子。

“老婆,快给刚刚那老板打电话,他不是要血吗!”

闻言的我妈眼睛发光,兴冲冲的跑去打电话。

而我爹看着我,眼里不在是以往的厌弃,而是满意。

“我就说我儿子才不是什么煞星,明明就是福星。”

我妈打完电话凑来也嘴了一句,“是啊,没想到和人家大老板的得了败血症的儿子血型这么匹配,这下我们家要发大财了!”

饶是年纪小,我也听出来了,我爹妈这是打算把我卖了换钱。

而卖过去,似乎是想要我当给人产生血液的容器。

一辈子被人掌控的命运我实在不想重来,当即乘着我爸妈回屋拿麻绳拴我的瞬间,抬腿冲了出去。

顾不上刀削的风割在脸上的痛楚,我一口气跑到了村头的小学。

看到陈老师拉开车门,我焦急出声。

“陈老师!救我!”

可是风太大了,吹散了我的声音。

陈老师上了车,四轮的小轿车一关门,隔绝了一切。

“死东西!跑什么!”

陈老师的车慢慢启动向前开着,我想追却被追出来的我爹用力的抓了回去,

我爹的指甲死死的扣在我的肉里,疼得我龇牙咧嘴。

低头看去,那儿早落上一道道伤口。

而迎面而来的,是愤怒用力的一巴掌。

我被扇倒在了地上。

“死东西,你跑什么!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那么大,是让你胳膊肘往外拐的!还敢跑?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打死你!”

我无视身上传来的刺痛,嗤笑出声,“打死了,你还怎么发财?”

我爹被我一句话刺激得气疯了眼,一拳一拳砸在我身上,“那老子就把你打残!反正要的是你的血!缺胳膊少腿的人家也不建议。”

常年干活练出来的蛮力,下了狠手的拳砸在我身上,直叫我痛得难以呼吸。

意识朦胧间,只看见那远去的小轿车,又倒退了回来。

04

我再醒来时,模模糊糊的听到不远处传来女人气愤的声音。

“哪有这样的父母!孩子都打成轻微伤了!”

“是,不仅歹毒还贪婪,索要一千块才愿意把孩子抚养权给我。”

那女人偏头,见我醒来,急忙挂断了电话。

“小乖,你醒了?”

我本能的抓住了陈老师的衣角,“陈老师,我不想回去,你能不能收留我,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话音刚落,陈老师面色一变,深沉如墨。

意识到陈老师这是生气了,我连忙撒开了手,垂下了头。

差点忘了,我是个脸上带疤痕的人见人骂的丑八怪。

陈老师收养我,只会被人唾弃吧。

“对不起。”

我正开口道歉,就见陈老师牵着我的手生气道:“宝贝,不许说什么当牛做马的事情,我不许你这样贬低自己。”

“还有,陈老师我愿意收养你,是老师我心甘情愿,你不要有任何的心里压力。”

话落,她给我温柔的处理着伤口,安抚着我起起伏伏的情绪。

当晚,我才知道陈老师那通电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爹妈笑意盈盈的来到了陈老师的住所。

我爹看了我一眼,嘴角一翘,“算你小子命好。”

而我妈则在一边打量着陈老师住所的装修咂舌。

上一世从其他孩子口中我才得知,陈老师是大城市里有名的高级教师,能来支教也是单纯心善。

而陈老师的老公更是个爱老婆的有钱人,听闻陈老师来这小地方支教,当即给她治办了镇上最好的房子。

我妈语气酸里酸气的道:“老公,这女人有病吧,有钱没处花啊,竟然比那老板多出了三倍的钱要买走这个丑八怪。”

“闭嘴!别影响老子发大财。”

在他们嘀咕间,陈老师从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一沓现金扔了过去。

“拿了就麻溜走人,以后你们和这孩子再无瓜葛。”

我看着我爹妈见钱眼开的模样,心如死灰,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怒火。

正如陈老师所说,他们不是我的父母,只是我人生中路过的恶魔。

而陈老师,是降临在我灰败世界的天使。

我父母走后,陈老师抱着我高兴道:“好喽,我又多了一个儿子喽。”

她看我越发的满意,亲昵的捏了捏我的脸蛋,“宝贝,以后你就叫陈远顺,是我陈晓红的儿子,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

那一夜,我和我的天使妈妈一起睡觉。

看着陈老师光洁的面庞,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脸上丑陋的疤痕令我自卑的不敢和她面对面。

陈老师似乎发现了这点,她试图将我转过来。

从小到大,村里人骂我丑,我没哭。

却在陈妈妈抬手抚摸我脸上的伤痕时,我哭了。

她温柔道:“宝贝,这是天使给你刻下的痕迹,怕你来了人间,找不到你。”

“那天使为什么要找我呢?”

“因为他要保护你哦。”

那一夜,是我七年来睡得最为踏实,最幸福的一晚。

这夜过后,世间再无刘成功,只有陈远顺。

05

我爸妈拿了巨款,迫不及待的将我的户口迁到陈老师名下。

当天陈老师带着我去改了名字。

就在她让我签字时,我拿着笔局促极了,而陈老师的眉头也深深的皱在一起。

本来我是有资格上学的,因为我是个男娃娃,男娃娃在我们村里拥有读书的资格。

可是因为我脸上那块丑陋的疤痕和莫名而来的罪名,我爹妈不愿意为我多花没必要的钱。

以至于我现在七岁,依旧不会写自己的名字。

我内心惶恐不安,怕陈老师嫌弃我太蠢,我再次被抛弃。

可是这样的不安,在下一秒手背上传来的温热触感时,一消而散。

陈老师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我的名字。

她说,“没事的阿远,这不怪你,妈妈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委屈了。”

于是陈老师成了我名正言顺的妈妈,隔天就将我安排进了学校。

陈晓红是我妈妈的名字,是我人生中第二早会写的字。

这个妈妈对我很好,她不会骂我丑,每天都要夸我,说我堕落人间的小天使。

我原来的父母拿了钱,却管不好自己的嘴,特别是我生母,在知晓了陈老师好看的背景更是嫉妒的四处嘴她。

村中人听闻陈老师收养了我这样的怪物,都骂陈妈妈人傻钱多。

甚至有学堂里学生的家长知道此事都忍不住唾弃陈妈妈不是个好老师,误人子弟。

而我作为全班唯一的带着诡异疤痕的孩子,似乎理所应当的就该被全班孤立。

但我无所谓,我不是来交朋友的,我是来学习的。

从出生起,我遭到的唾弃与鄙夷数不胜数。

忍一时又如何呢,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活得格外精彩。

正如陈妈妈给我娶的名字,陈远顺,长远顺遂。

我答应了陈妈妈,要向阳而行。

陈妈妈说,人生是旷野,我总会走出这片腐朽之地。

我本以为我的幸福会停留很久。

直到陈妈妈接了个电话。

那头说她的儿子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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