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创业失败三次后，为了补贴家用，我出门给人当保姆。
万万没想到，在新雇主家当保姆的第二个月，我在卧室听到隐秘的声音。
那声音依稀听来，像我老公？
01
卧室里传来一声隐秘又暧昧的呻吟。
“再来一次，还不够。”
那声音软的出水，大白天的也被她叫的像晚上。
我正跪在客厅打理地毯，听了这声音忍不住摇头。
这家雇主还真是胡来，白日宣淫，也不害臊！
“再快一点——”
女人的声音骤然掐断，像是断了线的风筝，发了春的猫。
听的人面红耳赤。
我捂着耳朵，恨不得去医院洗一洗刚刚听到的脏东西。
微信突然弹出一个窗口。
“李姐，帮我去买份午饭，中午我不想吃家常菜了，帮我买烤鸭，要脆皮的。”
这句话后还有100的红包。
要是以前，有人这么对我说话，我肯定理都不理。
但现在形势比人强。
我不是以前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太太了，老公创业失败三次，现在每天也在外面辛苦打工，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
我不能像以前那么任性。
出来当保姆，就得有被人呼来喝去的心理准备。
哪怕心里一百个不满，我也还是回了句好，拿了红包关上门。
等走到楼下，天上下起了小雨，我这才想起来我没带伞。
这位雇主温小姐是个讲究人，包装袋沾了水她都不会吃，会让我重新跑一趟买新的。
我认命似的再折了回去，刚到门口，我正翻钥匙。
屋内传来调情的声音。
“诶呀，你那个死鬼老婆知不知道你每天都来我这儿？”
我这位雇主跟有妇之夫有不正当关系？
我正准备竖起八卦的小耳朵。
里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她好骗的很，五百万能被我骗三次，家底都被我掏空了。”
“现在出来赚钱，还不是左手倒右手，舒服了你？”
“死鬼。”
“宝贝儿，迟早有一天我得死在你身上，你放心，那个黄脸婆的钱我都骗的差不多了。”
调笑声若是一般人听了，一定会面红耳赤。
而我听得面色发白。
这声音，分明是我老公的！
02
我捂住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贴在门口的墙根蹲下，几乎过呼吸。
“您那个死鬼老婆也算有点用处，比一般的保姆便宜。”温情抽了烟，嗓子哑哑的。
我甚至觉得，她的嗓子可能是叫哑的。
“赚的钱还是你的，是不是？”老公搂着她，言语缠绵。
过了好一阵子，客厅里又传来喘息。
我蹲在门口，好一会儿等到门里没有声音了，才空着手敲了门。
温情不满，对着门口问了一句是谁。
我插进钥匙，“温小姐，烤鸭生意太好了，卖完了，要不中午出别的吧。”
温情明显慌了，赶忙冲到门口。
我听到肉体和门相撞的砰砰声。
她堵在门口，不敢让我进门，嘴上还色厉内荏大喊。
“我不管，我就要吃烤鸭，你现在就去给我买！”
她哪里敢让我进门，只要我一进门，就会发现她的丑事。
“温小姐，您先让我进来，我拿把伞。”
“不行！”温情慌了，“你买不到我要吃的烤鸭，我就不准你进门。”
我冷笑。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我干脆撂挑子不干。
“温小姐，如果您还是这个态度，那您家的活我就不做了，你自己处理吧。”
“您的钥匙我放物业了。”
说完，我飞速下楼，去物业后拍照留证，破产后头一回放肆一把，打车回家。
刚进门，就闻到好大一股烟味。
是厨房！
灶台上煮的汤锅里，水烧干了，排骨几乎被火炙烤成焦炭。
只差一步就会起火。
屋子里，孩子在婴儿床上奄奄一息，她身旁的奶瓶里散发出阵阵馊味儿，奶沫子上飘着绿色霉菌！
原来我的孩子在家过得是这样的日子！
我赶忙抱着孩子去了医院，医生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说我再晚来一天，孩子就没救了。
我一颗心像是被放在油锅上煎烤，看着被送进ICU的孩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当初怎么就识人不清，嫁给这么一个油嘴滑舌的畜生？
下楼去缴费，护士操作了好几次，见我满脸焦急，她甚至还主动安抚我。
“女士，您先别着急，您的孩子属于特殊情况，先欠一两天没事，现在您还是先联系您家人吧，这张卡里面没钱。”
“没钱？”
我懵了。
就算我在温情家做保姆，赚的钱是左手倒右手，可我还兼任了其他工作啊。
这张卡有我三年的工资，怎么会没钱！
“你放心，那个黄脸婆的钱我都骗的差不多了！”
脑中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我如同五雷轰顶。
畜生啊，他怎么敢把所有的钱都拿走。
那是孩子的救命钱啊！
03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忙音，
许久，电话里传来移动机械的AI回复。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一共拨通十九次，没有一个接通。
“人渣，畜生！”
我抬起手，几乎习惯性的想把手机砸了泄愤。
曾经的二十几年，我良好的家庭条件可以供我这么做。
可想到宝宝欠在医院账上的医疗费，抬起的手又落下。
我头一回低头回了娘家。
长久不用的钥匙竟然开不了门。
我下意识给妈妈发微信，界面上艳红的感叹号提示我，我们并不是好友。
猛然想起。
曾经我一门心思要嫁这个男人，和家里彻底闹翻，妈妈被我气的高血压进了医院，爸爸把我狠狠骂了一顿，到底还是心软把嫁妆都给我了，但我们之后三年都没有联系，就连女儿的满月宴，他们也只是差人送了一笔钱。
作孽啊。
为了这么一个人渣，我抛弃了家人，换来的是赤裸裸的算计和背叛。
我抬脚想走，可我又想到还在医院的宝宝。
我不能因为自己一时赌气耽误宝宝。
再三放下的手还是举起扣了扣门。
“谁呀。”
妈妈拉开门，看到我，她怔了一怔，眼神中首先是欣喜，转而又变成震惊和厌恶。
“你回来做什么？”
我张了张嘴，喉头发哑。
“妈……”
她见我不说话，正准备关上门。
我赶忙伸手挡在门缝。
“妈，我错了。”
我站在门口朝她跪下。
她一脸厌恶，撇过头。
可我分明在她眼角看到莹莹泪花。
“妈，我错了啊。赵毅他就是个畜生，他要逼死我和宝宝啊！”
我在妈妈面前泪如雨下。
或许是碍于邻里间的面子，又或是真的在乎我，妈妈到底还是让我进了门。
她的手还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保养的极好。
再看看我，骨节粗大，皮肤粗糙，从破产以来，我再也负担不起保姆，还得去雇主家做家务，一双手看起来比妈妈的还要苍老。
“当初我和你爸怎么都不同意你跟赵毅结婚，你看看你跟了他之后，人不人鬼不鬼的。”
“当初你就算是不嫁人，留在家里，也不至于落到现在的田地！”
妈妈一边训斥我，一边心疼的抓着我的手，眼泪一滴滴落在手背上。
是她的心疼和不甘。
电话恰在此时响起，是赵毅。
我刚接通，他便在那头骂了起来。
“李甜，你又滚到哪里鬼混了，家里没有饭了你知不知道！”
“没有饭你不会自己做的吗，宝宝生病了，她奶瓶里的奶都馊了，你都不给她换，现在你还有脸问我在哪，赵毅，你还是不是人！”
电话那头的赵毅非但不愧疚，反而骂的更理直气壮。
“照顾孩子怎么是我的事，这本身就是你们女人的天职，跟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关系？”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我气的仰倒，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全身血液都直冲脑门。
“赵毅，孩子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孩子吗，宝宝难道不是你的女儿吗？”
“那不然呢，这就是你一个人的孩子，关我什么事？”
赵毅像个无赖，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他说这话的神情有多无耻。
我差点晕过去。
他还不依不饶：“我不管你在哪儿鬼混，还是在医院，现在你就给我滚回来，孩子就算进手术室了你也得回来给我做饭，医院那边要是搞出事了就让医院赔钱。”
钱钱钱，他就知道钱！
和我结婚，他也不过是为了钱！
可笑我现在才看清这个人。
“赵毅，你给我滚！”
我忍无可忍挂了电话，埋头扎进妈妈怀里哭。
她恨铁不成钢的一边安抚，一边数落。
“早跟你说了这人靠不住，你非要不顾一切嫁给他，现在知道自己嫁的不是人，是条狗，晚了！”
“妈……”我迟疑半天，终于肯说出心里话。
“吗，赵毅把我的嫁妆都骗走了，他还说自己创业，实际上是用我的钱在外面养小的。”
“他还……”
我忍不住委屈。
“她还把我介绍到那个小的家里做保姆，一边让我伺候那个小的，一边还把我赚的钱全给了那小的！”
4.
“你说什么？”我妈听得脑袋里一阵响。
“你说，赵毅在外面讨小的，还骗你去伺候小的？”
我妈直挺挺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行，我们家不能受这个委屈，你等着，我找他去理论！”
我根本拦不住妈妈爆炭似的脾气。
她下了楼，开车往我家的方向一路飞奔。
我赶忙给她打电话。
“妈，你别去婚房那边……”
我心虚，不敢告诉妈妈实话。
婚房在我结婚的第二年就卖了。
赵毅说他要自己开个理发店，缺600万的现金，我当时想都没想，就把房子卖了，换了一套小的，把六百万现金都给了赵毅。
后来赵毅说自己把600万亏完了，我也毫无怨言。
我当时是猪油蒙了心，只觉得他是风尘中的英雄，英雄自然不问出处，一心只觉得他只需要一个机会就能一飞冲天，从没想过赵毅只是一条吸血蚂蟥，盘亘在我身上不断的吸血，直到把我吸干的那一天。
我深吸一口气，骨气勇气告诉妈妈真相。
我妈在电话那头急刹车。
“李甜你疯了吧，你为了一个男人，婚房说卖就卖？你知不知道那是爸爸妈妈奋斗一辈子给你在婆家说话的底气？”
我低着头不敢吱声。
妈开着车回来找到我，先拉着我去医院缴费，看到在ICU的宝宝，妈妈心里也刀绞似的。
她见我心情不佳，也没再数落我，只坐在走廊上问我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正准备回答，医生急匆匆跑来质问我。
“是02床赵瑶的妈妈吗？”
我点点头。
医生满脸严肃：“有你这么当妈妈的吗，且不说你家宝宝严重营养不良，现在查出来身体缺乏多样微量元素，要我说大人省一省就算了，你怎么能在孩子身上这么省？”
“你要是自身奶水不足，就买好一点的奶粉给宝宝啊。”
“你平时都给宝宝买什么奶粉？”
我懵了。
“我平时工作比较忙，都是把钱打给我丈夫，让他帮忙给孩子买奶粉，是他和婆婆在家帮我照顾孩子的。”
“你丈夫和婆婆是不是受教育程度较低，有重男轻女的现象？”
我怔了一怔，低下头：“我老公和婆婆都是比较偏僻的村里出来的，但是现在九年义务教育都普及了，而且现在不是都提倡不重男轻女了吗？”
医生露出恍然大悟般的表情。
“这种事你还是回去问问家里人吧，之后注意孩子的营养问题。”
我如同五雷轰顶，想到平时婆婆对宝宝嫌弃的嘴脸，脑海中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
点开pdd这个软件，我浑身颤抖的登上老公的小号，这是之前在家做家务时，听老公对婆婆提起的账号，账号密码是他认识我时的手机号。
点开购买记录，赫然是6罐奶粉，每一罐都是18.9，两罐30块。
我捂着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每个月都额外给赵毅三千块，让他单独买宝宝的尿不湿和奶粉。
原来这三千，他只用了三十在孩子身上。
我瘫倒在地，捂着脸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妈……赵毅就这么对我的孩子！”
“宝宝也是他的亲骨肉啊，他怎么狠得下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