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我28岁了,还是单身。我这人成熟的比较晚,25岁之前,我只想玩,别人给我介绍女朋友,都被我拒绝了,有女孩子追我,也被我婉拒了,因为我不想那么早谈恋爱,因为一旦谈恋爱,就要面对婚姻,面对生孩子,面对各种压力。
但是,25岁以后,我忽然想谈恋爱了,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了。我四处托人介绍女朋友,但是农村的女孩结婚比较早,没有年龄合适的人了。
就这样拖了两三年,到了28岁了,我心里急,父母心里也急。后来,我的父母放出话来,谁要是帮我说定亲事,奖励媒人一头猪。
这个奖励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过了不久,邻村的刘婶喜滋滋地来到我家,说是给我介绍一位女子,和她家一个村的。
女子名叫小序,26岁,是一个小寡妇。她是前年结婚的,谁知新婚不久,她的丈夫出了一场意外,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一听,就摇着头拒绝。我还没有结过婚,不想娶一个二婚的女人。刘婶笑着劝解说:“她虽然是二婚,却没有孩子,而且她长相不错,算得上百里挑一的美女。你这个年纪,想要找一个年岁相当的未婚女人,着实不容易。”
我反驳说:“现在的社会风气变了,我不一定非得娶年岁相当的女人啊,我可以娶小五六岁的女孩子啊。”
刘婶抿嘴笑笑不作声了。母亲斥责我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人家年轻的女孩子,凭什么看中你,我家的条件一般,人家年轻的小女孩,能看上你?”
这话既有道理又没有道理。有道理的是,我家确实条件一般,温饱有余,富裕不足,那些注重家庭条件的女孩子,确实不会看上我家。没有道理的是,不是所有的年轻女孩子都看中家庭条件的,也有相信爱情的,我长得还算过得去,总会有人看中我的人才吧。
但是我不敢把这种想法说出口,担心遭到刘婶的嘲笑,只好低着头不作声。母亲劝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先去相亲看一看有没有眼缘,万一有眼缘,可以先处一处对象,合适就结婚,不合适的话就算了。”
刘婶也劝我,在两人的劝说下,最终我同意和小序相亲。刘婶就把日子定在十八这一天,让我去她家,她把小序喊来,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
几天后,就是十八。到了上午十点左右,我精心地打扮了一下,带着礼品,骑着自行车出发了。
半路上,路过大秋村的村口时,突然窜出来一条狗,追着我的自行车咬着。我赶紧下来驱赶,谁知瞅着我下自行车的空挡,那条狗咬在我的小腿肚子上,顿时疼痛无比,鲜血淋漓。
我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行车也倒在地上。这时候,跑出来一名女孩子,把那条狗驱赶开,询问我怎么样了?
我问她这是谁的狗?她不好意思笑着说这是她家的狗,从来不咬人的,也不知为什么,今天这么凶。
女孩子大约20岁左右,相貌清纯可爱,嘴角边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显得格外诱人。我本来想发火的,看见她可爱的样子,火气自然就熄灭了。
我想站起来,女孩赶紧过来搀扶,我却疼得直皱眉。我弯腰掀起裤腿一看,小腿肚子上的肉已经裂开了,牙印很深。
女孩说:“大哥,你这个样子走不成路了,我送你去卫生室打针吧。”我尴尬地说:“我还有急事,耽搁不得。”她问我有什么急事?我就把去相亲的事情讲了。
她咯咯咯地笑着说:“你这么帅气的小哥哥,竟然还是单身汉啊,我的哥哥和你年纪差不多,孩子已经三个了。”
我咧开嘴笑了笑,女孩板着脸说:“你这个样子,还怎么去相亲啊,还是先去治伤吧。”她让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骑着我的自行车往卫生室而去。那一条行凶的狗,竟然也跟在自行车的后面。
医生给我处理了伤口,开始给我挂吊瓶。我心中不安,担心刘婶焦急,却也无可奈何。等到挂完吊瓶,已经中午了。
女孩并没有走,而是陪着我闲聊。我这才知道,女孩名叫小莲,还没有定亲。她似乎对我很有好感,我俩相谈甚欢。
打完针,我行走不便,她又把我送到我家里,那条狗依然跟在后面。我的母亲得知情况,留她吃了午饭。临走时,小莲掏出钱要赔偿我,我高低不要。就在相互推让的时候,我的手触碰到了她的手,彼此就像触电了一样。
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她也望向我,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脸忽然变得通红,也不再坚持赔钱给我了,带着她的狗走了。
小莲走后,我的父亲骑着自行车去刘婶家里解释,刘婶摇摇头说:“小序很生气,吃过饭就走了,估计没戏了。”
我的父亲央求刘婶说情,给小序解释解释,毕竟这是意外造成的,不是故意不来的,希望得到小序的谅解。刘婶就让我的父亲在她家等着,她去探小序的口风。
过了不久,刘婶回来了,笑着说小序原谅了我,说是等我的伤好了,再来相亲。我的父亲好不高兴,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回来,告诉了这个好消息。母亲也很高兴,连连夸赞小序通情达理。
第二天上午,小莲又来了,带来了一袋子水果,说是拖我去打针。那一条狗也跟着来了,竟然围着我嗅来嗅去,一副亲热的样子,全然不记得昨天它咬了我。
我坐在小莲的自行车上,她带着我去了我们村的卫生室,陪着我挂瓶。挂完瓶后,她又带着我回家。母亲早就准备了几个好菜,小莲也不客气,边吃饭边和我的母亲唠嗑,深得我的母亲喜欢。
就这样,小莲接连五天都来拖着我去卫生室里挂瓶,经过几天的接触,我和她之间,有了朦朦胧胧的情感。只不过,这一份情感处于萌芽阶段,谁也不会说破。
这以后,我不需要挂瓶了,小莲也不再来了。
就这样过了十多天,刘婶托人带口信,约我三天后去她家,继续和小序相亲。到了日期,我骑着自行车,晃晃悠悠地去刘婶家里。
路过大秋村的时候,响起了狗的叫声,小莲的狗又冲了过来。我赶紧停下,小莲的狗拦在自行车前面,叫个不停。
不一会儿,小莲出来了,笑着说:“哥,你去哪里?”我直言不讳地说去相亲,上次耽搁了,这一次继续。
小莲忽然红着脸说:“哥,我不准你去相亲。”我问为什么?她白了我一眼说:“你是在装糊涂。”我心里一动,已经懂了小莲的意思,但是我没有把握,毕竟我比她大了八岁,于是故意说我不知道为什么。
沉默了片刻,小莲抬头看着我说:“哎呀,哥,你非得要我说出来吗?我,我看上你了,你来我家提亲吧。”
我欣喜若狂,骑着自行车就走,身后传来小莲焦急的声音,“哥,你还要去相亲吗?”我扭头说:“我去回绝了小序,明天就来你家提亲。”说着话,自行车撞在了树上,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小莲乐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去了刘婶的家里,拒绝了这门亲事,然后急匆匆地回家,对父母讲了,让他们托人明天去小莲家里提亲。
父母当即找到我的二爷,他有一个亲戚在小莲的村里。第二天,二爷就去找他的亲戚一起陪同,去小莲家里提亲。小莲的父母通情达理,只要小莲喜欢,他们也就不会有意见。
就这样,小莲成了我的对象,我们俩谈起了恋爱。
一年后,我和小莲结了婚。她把那一条狗当做嫁妆,带了过来,成了我家的狗。我一点也不记仇,对这一条狗很好,因为它是我的大媒人,要不是它,我和小莲就不可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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