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曾说:“其实婚姻的本质无论跟谁结婚,都是跟自己过日子,别人的屋檐再大都不如自己有把伞”。
52岁的我当后妈伺候二婚绝症老伴8年,他病危前立的遗嘱却让我万万想不到。01
我叫玉芬,今年52岁,我生活在南方,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八年前,我改嫁了。改嫁这事吧,在我们村里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我前夫去世得早,孩子也大了,孩子上了大学后也不怎么回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空荡荡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的。
后来隔壁的二嫂给我介绍了个对象,说退休前是县城里的中层领导,叫刘国良,55岁,离异,当时上班的时候手下有几十个人很风光,唯一的一个儿子在读高中。
听二嫂说起来条件是不错,刚好我也想找个伴儿,有人说说话,年纪大了有人搭个手,也算是个依靠。
见面之后,我对刘国良印象还挺好,虽然他这个人话不多但还算踏实,想着再领结婚证也挺麻烦的,我们就简单办了个酒席,把日子搭伙过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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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酒后,我搬进了刘国良在县城的两居室。这房子是他十年前买的,当时他跟我说:“小芬啊,这房子虽然不大,但以后就是咱俩的家了。”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觉得挺踏实。
可日子真过起来我才发现,光是一个“家”字,没那么简单。刘国良有个儿子,叫刘文,那年刚满十七。
孩子长得挺白净,但可能从小被宠坏了,说话冲,脾气也大。一开始,我想着慢慢相处,毕竟我自己也有孩子,知道青春期的孩子叛逆不敢沟通。
再加上我自己给别人当别人当后妈也不容易,可我没想到这孩子根本不拿我当回事儿。
“爸,今天晚饭怎么又是她做的?我都不爱吃这些,我不吃了!”“爸,我妈以前从来没让我洗过衣服,你就让她给我洗干净!。”“爸,她就是个乡下人,你看上她什么了?衣服都烫不好,我看她什么都做不好!”
这样的场景,一开始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我嘴上不说,心里却憋屈得要命。自从到了刘国良家,家务活就全是我一个人包了,三顿饭、洗衣拖地,连他儿子的校服,我都得熬夜洗干净第二天早上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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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良倒是帮过我几次,但每次都是做了一半就不耐烦了,说:“你做得比我快,我还是别添乱了。”说白了,就是全推给我。
我心里不是没想过撂挑子,可想着嫁过来不容易,家是两个人的,日子总得一步步熬。结果这日子一熬就是八年。
刘文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大学,后来留在外地工作,家里总算清净了些。刘国良的身体这些年一直不错,我也就没什么操心的。可谁想到,去年年底,他突然病倒了。
那天,刘国良刚从楼下买菜回来,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我吓得连忙拨了急救电话,送到医院后,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是胃癌,而且已经晚期。
听到这话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刘国良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他握着我的手说:“小芬,这次,可能麻烦你多操心了。”
我心里五味杂陈,眼泪直掉,赶紧点头:“别说这个,我一定会陪着你。”住院后,我成了全职陪护。白天忙着跑医院的各种手续,晚上守在病房里,换尿袋、倒开水,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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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国良的的亲戚偶尔来看两眼,就带点水果来看看,也没帮什么忙,倒是刘文回来看了他爸爸几次。
刘文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来都很“积极”:“爸,你这些年攒的钱,在哪存着呢?房子手续放哪了?”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听了直发火:“你爸还在住院呢还活着呢,你怎么就开始惦记这些?”
可刘国良拉着我,摆摆手说:“小芬,他还是孩子气,你别说他了。”
我听着这话,心里窝火,但也没再争。没几天,刘国良提出要立遗嘱他怕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想着这八年,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他心里应该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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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病房里来了律师,刘文也来了,刘国良躺在床上,声音虚弱但语气坚定:“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这套房子,全部留给我儿子刘文。”
我听完这话,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冷水。我站在病房门口,没说话,手却一直发抖。律师走后,我忍不住问他:“国良,你立这样的遗嘱是什么意思?”
他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小芬,我欠儿子的。他妈走得早,这些年,他一直都觉得我亏欠了他。”
“那我呢?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我声音不大,但眼圈早就红了。他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了一句:“你是个好人,是我对不起你。”
就这么一句话,我再也没说什么。回到家后,我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刘文冷着脸问我:“你要干嘛?”
我抬头看着他说:“这家里,你爸有你照顾就行了,我不伺候了。”刘文愣了一下:“你走就走,以为这世界没你就不转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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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我笑了笑:“也是,房子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你不伺候谁伺候,我可不伺候了。”
第二天,我回了老家。回家之后,我种地、养鸡,日子虽然不宽裕,但自在。儿子听说我回来了,每个月都会打点钱回来,说要接我去城里住。
我没同意,我心里清楚,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刘国良没想到我真的会走,给我打了很多电话,但我都没接。
后来听刘国良的亲戚说,刘文也没照顾,就是给他请了个护工,他没熬过半年就走了,那套房子被他儿子刘文卖了,刘文拿着钱去了城里生活,至于过得怎么样,我没兴趣知道。
有时候,我会想起那些年的辛苦,心里有不甘,我想如果当时我和刘国良领了结婚证,那是不是在经济上就更有保障,当时在一起也确实没考虑那么远。
但经历了这一切更多的是释然,人这一辈子,说到底,得先为自己活着。那些看似深厚的关系,最终也不过是一场交易,还真不如一个人生活来得很自在。大家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