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2024 年 8 月,知名打拐志愿者上官正义揭露了青岛市春孕试管婴儿咨询有限公司与青岛市美克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非法行径,它们勾结三甲医院医护人员,打着试管婴儿的幌子,暗地里开展非法代孕业务,甚至售卖出生证明,其业务范围波及全国多地。这一事件引发轩然大波,再次将代孕产业这一社会毒瘤推到公众视野之下。尽管我国早有明文规定,原卫生部颁布的《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明确禁止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实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术,可代孕产业却如野草般,屡禁不止,背后缘由值得深入探究。
我国针对代孕的立法,目前存在明显的不足。现行的《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仅仅是部门规章,它所能约束的仅仅是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的行为。对于违反规定的医疗机构,处罚措施为省、自治区、直辖市人民政府卫生行政部门给予警告、3 万元以下罚款,并对有关责任人进行行政处罚,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然而,在整个代孕利益链条中,涉及的主体远不止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还有非法中介、代孕女性、需求方等等,对于这些相关方的行为,卫生行政部门却缺乏惩戒的依据。
从更高规范层面来看,国务院并未出台针对禁止代孕的行政法规,全国人大常委会也未制定相应法律。同时,刑法中也未将代孕行为明确规定为犯罪。这就导致在实际打击代孕行为时,相关部门往往捉襟见肘。比如,《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中虽有 “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的规定,但刑法中无对应罪名,使得这一规定难以落实,无法对代孕行为形成有力打击。
二、现实需求客观存在在现实社会中,有一部分人存在对代孕的客观需求。部分单身男性,由于社会伦理和法律的限制,无法通过合法途径拥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代孕便成了他们获取亲生孩子的一种非法选择。还有一些女性,因自身患有某些疾病,如严重的心脏病、肾病等,怀孕会对自身生命健康造成极大威胁,出于想要孩子的渴望,也可能会将目光投向代孕。
此外,一些家庭深受传统观念的影响,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为了能生育男孩延续家族香火,不惜冒险寻求代孕,甚至要求筛选胚胎性别,这无疑也助长了代孕产业的气焰。这些现实需求,为代孕产业的滋生提供了土壤。
三、利益诱惑巨大在非法中介的精心运作下,代孕已然形成了一条错综复杂且利润丰厚的黑色利益链条。对于经济欠发达地区的女性而言,代孕所带来的巨额收入极具诱惑。据了解,代孕一个孩子的费用可达数十万元,这对于一些生活贫困、收入微薄的女性来说,是一笔难以抗拒的巨款。在利益的驱使下,她们甘愿冒险,参与到代孕活动中。
对于非法中介来说,代孕更是一本万利的 “生意”。他们通过联系需求方、寻找代孕女性、勾结医疗机构人员等一系列操作,从中获取高额的中介费。而一些医疗机构的个别医务人员,为了一己私利,违背职业道德和法律法规,参与到代孕活动中,每次手术可获得不菲的报酬。巨大的利益诱惑,使得代孕产业链上的各方不惜以身试法,导致代孕产业屡禁不止。
四、如何从根源上斩断这条黑色产业链一、健全法律体系,强化执法力度
完善立法:全国人大常委会应尽快将禁止代孕纳入立法议程,制定专门法律,明确代孕行为在刑法层面的定性,增设诸如 “非法代孕罪” 等具体罪名,并规定与之相匹配的严厉刑罚,如有期徒刑及高额罚金,以此提高犯罪成本。同时,国务院应出台相关行政法规,对代孕产业链上涉及的非法中介、代孕女性、需求方等各类主体的行为进行全面规范和约束,让执法有更坚实的法律依据。
加强执法协作:卫生行政部门、公安部门、市场监管部门等应建立紧密的联合执法机制。卫生行政部门着重监管医疗机构,严厉查处违规开展代孕业务的行为;公安部门利用刑侦手段,深挖代孕背后的非法中介网络,打击组织代孕的犯罪团伙;市场监管部门则对涉及代孕相关的广告、宣传以及相关公司的经营活动进行严格审查,从源头遏制代孕产业的传播与发展。通过多部门协同作战,形成强大的执法合力,让代孕产业无处遁形。
二、多元举措,疏导现实需求
完善收养制度:进一步优化收养流程,简化手续,提高收养工作的透明度与效率。同时,加大对收养政策的宣传力度,让更多有收养意愿的家庭了解并熟悉收养途径,为那些渴望拥有孩子的家庭提供合法、便捷的选择,从而减少因收养困难而转向代孕的可能性。
提供医疗支持:对于因身体疾病无法正常生育的女性,加大医疗资源投入,开展针对不孕不育疾病的专项研究,研发更先进、有效的治疗手段。政府可以设立专项医疗救助基金,对经济困难的不孕不育患者提供资金援助,帮助她们接受正规治疗,降低因医疗费用高昂而选择代孕的风险。
加强文化教育:大力开展移风易俗活动,通过社区宣传、学校教育、媒体引导等多种渠道,普及现代生育观念和性别平等意识,破除重男轻女等传统封建思想的束缚。倡导尊重生命、尊重女性的社会风尚,从文化根源上消除因传统观念导致的代孕需求。
三、打破利益链条,消除逐利动机
提高代孕女性生活保障:对于经济欠发达地区可能受代孕诱惑的女性群体,当地政府应加大扶贫力度,提供更多就业培训机会,创造丰富的就业岗位,帮助她们提升收入水平,改善生活条件。同时,完善社会保障体系,确保这些女性在面对疾病、生活困境时有足够的保障,降低因经济压力而参与代孕的几率。
严厉打击非法中介与违规医疗机构:对于非法中介,一旦发现,立即依法取缔,并没收其全部非法所得,处以高额罚款,对中介组织者及相关责任人追究刑事责任。对于参与代孕的医疗机构,吊销其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对涉事医务人员吊销执业证书,并给予行业禁入的严厉处罚,让其为违法行为付出沉重代价,从而斩断代孕产业的利益纽带。
斩断代孕黑色产业链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全社会共同努力。不知道以上策略是否符合你的预期,你也可提出更具体的想法,如侧重某一策略的细化,咱们一起让反代孕措施更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