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老公儿子治病增肥,他们却嫌我胖

每夜有故事 2025-01-06 13:59:01

老公和儿子同时换上血液病,需要定期输血。

为了给他们治病,我增肥献血。

体重从九十五斤长到了一百六十五斤。

换来的却是父子俩双双背叛。

他们嫌我胖嫌我丑,喊别人老婆,喊别人妈。病治好后,更是毫不犹豫地踹了我。

后来,他们病情再度复发。

这回,没人再替他们献血了。

儿子八岁生日这天,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向公司请假,提前半天回家。

却发现家里的门开了一条缝。

我以为是老公和儿子出门散步,忘了关门,正无奈他们的粗心,刚要抬脚进屋,忽然听到客厅传来了说话声。

「妈妈,等会我们去哪玩?」这是我儿子谭睿的声音。

他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张口要应他,却有一道女声比我更快回答:「睿睿想去哪儿玩呀?」

我儿子兴奋地说:「去青山公园秋游野餐!我们一起拍全家福,我很会拍照哦,保证能把妈妈拍得漂漂亮亮的。」

我愣在原地。

我很确定,谭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

可我现在明明在门外,他在客厅喊谁妈妈?

怔忡间,我又听到儿子扬声喊:「爸爸,你好了没有?我和妈妈都在等你呢!」

「马上,老婆你和儿子等我一会儿,我先给苏惠打个电话,免得她今天下班找人。」老公谭泽的声音刚响起,我包里的手机便震动起来。

苏惠是我,那他口中的老婆又是谁?

我往后退了一步,掏出手机,按掉没接。

「没接,算了不管她。晚上我们回来的时候再跟她解释。」

谭睿不以为然:「解释什么呀,她一天到晚忙工作,又胖成那个猪样,看了倒胃口。」

「今天我生日我最大,我想干嘛就干嘛,死肥婆管不着。」

「快走快走,已经中午了。再不出门天都黑了。」

我本能地躲到了楼梯间,站到门后,看着谭泽牵起谭睿,跟一名我没见过的陌生女人有说有笑一起地走进电梯。

三人穿着亲子装。

男的高大帅气,女的苗条漂亮,小的活泼可爱。

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谭泽和谭睿脸上露出的,更是我这几年从未见过的温柔和笑意。

直到他们离开很久,我才回过神,慢慢踱步进了家门,站在玄关处,竟有一瞬不敢看着镜中的自己。

现在的我,一米六五的身高,一百六十五斤的体重,圆得像只水桶。

身上的肉能堆起好几层。

且因为常年忙于工作和家务,许久未捯饬过的脸上呈现出的是一种油腻疲态。

不怪老公和儿子厌恶我,跟我分房睡,分桌吃饭,甚至连沙发都不和我坐同一张。

也不怪他们瞒着我,齐齐背叛我,一个喊别人老婆,一个喊别人妈。

我自己都厌恶我这副死肥猪的模样。

这天晚上,谭泽和谭睿玩到晚上九点才回家。

家里黑漆漆的。

谭睿站在玄关处,边换鞋边咕哝:「都九点了,死肥婆是不是又加班没有回来。」

「幸好我们今天跟妈妈一起出门了,也吃了晚饭才回来。不然等死肥婆下班到家,我们都要饿死了。」

等父子俩进了客厅,开灯,才发现我正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

「你干嘛在家也不开灯?」谭泽吓了一跳,不悦地指责我。

谭睿脸上则闪过一丝心虚,冲我大声喊了一句:「你吓死我了!」就噔噔跑进房间。

换作以往,我一定会追上去,温柔地哄他开心为止。

可那一声「死肥婆」荡在耳边,让我失去了站起来和说话的力量。

谭泽见我沉默,不知是心虚还是愧疚,竟难得肯靠近我,软下语气问:「苏惠,你怎么了?」

「今天我带儿子去电影院看电影了。」

「他刚刚说的话是电影里台词,不是说你。」

人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做多余解释,以换取心安理得。

我扭头看着谭泽,看着这个我爱了十二年,陪着我从校园走到婚纱的男人,用尽所有力气才挤出一个笑容。

「就是加班太累了,刚刚走了下神。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去给你们做饭。」

我摇摇晃晃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谭泽松了一口气,忙说:「我们已经吃过了,不用给我们煮了,你做自己的那份就好。」

「好。」

我比以往话少。

谭泽是个对情绪很敏锐的性格,肯定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但他没有来关心我,而是借口:「明天还要去医院输血,我去哄小睿睡觉。」也走进了房间。

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我。

我枯坐一下午的痛苦,忽然在此刻,平静下来。

这一晚,我一夜没睡。

次日天亮,我拿冰块敷眼消完肿,才叫谭泽和谭睿起床去医院。

四年前,这父子俩同时检查出了一种血液病——慢性再生障碍性贫血。

这种病,需要病人去医院定期输血。

医院血源紧张,患者输血,得家属去献血。

以血换血。

医生说我太瘦了,让我增肥,方便以后定期献血。

为了让他们得到妥善的治疗,我开始拼命吃我不喜欢的动物血、肝脏、鸡鸭蛋。

只要能补血的,我都吃。

连饭,也要逼着自己每顿吃三大碗。

四年时间,我从九十五斤胖到了一百六十五斤。

从人人羡慕的漂亮少女妈,胖成了老公和儿子口中的「死肥婆」。

到了医院,我去采血站献血,谭泽和儿子去输血。

献完血后,我去找他们,路上碰到了主治医生。

医生一脸笑容地告诉我:「恭喜,你老公和儿子恢复得很不错,这次输完血,一个月后以后再来复查。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基本就是痊愈了。」

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

砸得我晕头转向,好几秒才回神,连声对医生说谢谢。

老公和儿子病好了,我也就不用再维持现在的体重去献血,可以瘦下来,当一个漂亮的妻子和漂亮的妈妈。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公和儿子,小跑到输血室,却听到儿子的说话声响起:「爸爸,我们的病好了,就不需要那个死肥婆了。你可以跟她离婚,早点和妈妈结婚吗?」

谭泽一如既往地温柔说:「再忍一个月,要等医生确定我们真的痊愈。」

儿子长长叹了一口气:「还要再忍一个月啊?我现在看着死肥婆那张脸都觉得倒胃口。」

「爸爸,我们能不能搬去另一套房子,不跟那个死肥婆一起住啊?就说我们要静养,她的工作作息会影响到我们。」

谭泽应了一声好。

兴许是刚输血的缘故,我双脚发软,竟站不住。

幸亏有个路过的护士扶了我一下。

「你没事吧?」

我冲她摇头道谢:「我没事。」

稳住重心后,我走进输血室,看着谭泽和谭睿这父子俩生得十分相似的脸,用尽所有力气问出一句。

「谭泽你要跟我离婚,是吗?」

输血室里一阵沉默。

谭睿到底年纪小,扛不住事。

被我一揭破,他立刻撇开脸,不敢说话了。

谭泽淡淡地开口:「既然你都听到了,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等会回家,就拿上证件去民政局办离婚吧。」

好奇怪,我明明应该难过的。

十二年的感情,他说断就断,不留一点余地。

可我却异常平静,只在脑中过了一遍我和谭泽初见的场景。

我和谭泽在大一新生军训时认识的。

因为军训太累,我姨妈提前来,在训练时,染得一屁股都是红色。

同学们都笑话我。

那时候,我社死到恨不能当场跳楼。

唯有谭泽从容脱下外套,往我腰上一系,遮住了那一片姨妈红。

见我红着眼眶含泪,还安慰了我一句:「多大点事,犯不着哭。」

那股从容淡然的模样,好像天塌下来,他都能解决。

我一瞬间就爱上了他。

十二年过去,他还是这样波澜不惊,好像离婚在他一眼,也不过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我忽然很不甘:「谭泽,病好了就想一脚把我踹开吗?这四年,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一句不多说什么就想离婚,你做梦!」

「苏惠,这是在医院,你不要闹。」谭泽皱起眉,「你要是不想离婚也行,但我不会再跟你住一起。」

「你我夫妻一场,做个体面人,好聚好散吧,别像个泼妇一样,惹别人笑话。」

一句「泼妇」,卸走我所有力气。

我靠在墙上,盯着这张我爱了十二年的脸,良久,吐出一句:「离婚可以,但你要净身出户。」

我儿子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原来你在医院撒泼打闹是想要钱。」

他扭头看向谭泽,「爸爸,你当初是怎么看上这种女人的?又肥又丑还贪财。」

谭泽摸了摸儿子的头,「她照顾我们四年,这是应该给她的。」

随即,朝我点点头:「好,但儿子的抚养权得归我。」

这么一个自私凉薄的孩子,给我,我也不要了。

从医院出来,我们回到家,立刻就拿上了结婚证和户口本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

我和谭泽是大学一毕业,就奉子成婚。

结婚证上,是我最美的时候。

清瘦漂亮,笑容明媚。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看着结婚证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我,反复核对:「确定这是你本人吗?」

我只得解释了一遍我发胖的原因。

工作人员听后,瞬间就不再抓住我身份存疑这点,而是瞥向谭泽,阴阳怪气地说:「跟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过日子,睡觉都要怕被捂死,离了才是解脱。」

谭泽终于挂不住脸,有些难堪地别过了头。

因为离婚冷静期,还需要一个月后才能来领离婚证。

送我走时,那位工作人员从办理结婚窗口那边顺了一支玫瑰,送给我:「花美不在灿烂,而在向阳而生。女士,恭喜你开启新生活。」

我接过那支花,笑着地道了谢。

回到家,谭泽和谭睿很快收拾好东西。

因为旧物他们一概不要,哪怕是我送他们的结婚纪念品和生日礼物,都扔了。

如同扔掉我这个旧人般,毫无留恋。

结婚这八年,我工作不错,谭泽则是个小有名气的悬疑作家,我们买下两套全款房和两辆车,存款也超了七位数。

谭泽把房子都留给了我,车是每人一辆,存款我拿三分之二,他拿三分之一。

离开前,谭泽对我说:「你要是想看儿子,就联系我。」

谭睿把脸一别,嗤了一声:「谁要看这个大肥婆。」

谭泽不轻不重地斥了一句:「睿睿,她到底是你妈。」又安慰我:「孩子还小,不懂事,你别放心上。」

真是讽刺。

离婚了,他倒肯把温柔分我一点了。

我往窗下一瞥,「你们年轻漂亮的新老婆和新妈妈已经来了,快走吧。」

谭泽一顿,到底没再多说,带着谭睿走了。

离婚后的日子,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难熬。

三居室的房子,少了两个人,变得很宽敞明亮。

我的衣服鞋帽不必再挤在两个狭小的柜格,可以规整有序地按季节分类摆放。

那个我让给谭泽的书房,如今可以放上我喜欢的言情小说。

摆上我喜欢的小摆件和动漫手办。

不必再担心会惹来谭泽奚落一句:「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喜欢这些幼稚的东西。」

一日三餐,不用再逼着我自己吃不爱吃的食物,忍着恶心去填我反胃的肚子。

不用面对每天溢出的脏衣篓、凌乱的客厅、油腻脏污的厨房和水池的碗筷。

工作上,也能拿出全部精力去拼,不用担忧我回家晚了,没给父子俩做饭,他们会饿着。

一个人的生活,竟出奇地轻松和快乐。

一个月下来,我精神面貌大变,连体重都轻了十斤。

周围的同事与朋友都说我瘦了,也爱笑了,看着都年轻了不少。

就连去领离婚证那天,谭泽见到我时,都不免诧异地看了我好几眼。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那天我见过的那个女生。

那女生叫林雪,年轻漂亮,是个有二十多万粉的小网红。

林雪见到我,立刻挽上谭泽的胳膊,笑得甜美可爱:「老公,真难为你了,跟一个大肥猪生活了四年。」

「难怪你的病拖了这么久才治好,每天跟猪同吃同睡,没病都要逼出病来。」

话里话外,无不是得意炫耀与嘲讽。

一个插足别人家庭的三,实在不用费心去搭理。

我没给林雪一个正眼,干脆利落地和谭泽领了离婚证。

为我们办理离婚证手续的,还是上次那个工作人员。

看到谭泽领完离婚证,就立刻去旁边窗口办理结婚手续时,工作人员啧啧称奇:「怎么还有人上赶着捡垃圾回家。」

我闻言,笑出了声。

回到家,我把离婚证往朋友圈一晒,告知亲朋好友我已离婚的事。

原以为,会得到一片惊讶和惋惜。

毕竟从相恋到结婚这十二年,我和谭泽在外人眼里都算模范情侣和夫妻。

哪知,几分钟后我一刷新朋友圈,看到的却是一片祝福声。

和我关系不错的大学同学许梦还直接给我发了消息:「恭喜,你们总算离婚了。」

「有件事一直就想告诉你,两年前我看谭泽牵着一个女生去看电影,还在影院里接吻了。」

「那段时间,我一直给你发那些头顶大草原呀绿帽的表情,你也没反应。我就以为你已经知道,但选择了不离婚。」

原来,谭泽早就背叛了家庭。

周围亲朋好友都知道。

只有我没发觉,站在围墙内一叶障目,还以为旁人都羡慕我夫妻恩爱。

许梦还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吃个饭,祝贺你离婚。」

就连我爸妈,都在当晚提了一篮子的菜过来,说要为我庆祝。

「放心吧,都是减脂菜,不会再让你长胖。」我爸妈笑眯眯地进了厨房。

谭泽是个孤儿,并不喜欢和家里长辈过多走动。

自我结婚,我爸妈就很少过来跟我一起吃饭,哪怕想我了,也没有过分打扰我的小家。

现在我离婚了,就没有这个顾虑了,他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至于对我不要儿子抚养权这件事,我爸妈也充分尊重我的意见。

「我们首先是你的父母,然后才是你孩子的外公外婆。」

他们用行动告诉我,离婚不是件坏事,离开了两个不爱我的人,是值得欢喜与庆祝的。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一周后,我加班完回到家,却在家门口看到了儿子谭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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