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剧作家汤显祖,一出《牡丹亭》,让他成为东方的“莎士比亚”

哄动这史记 2024-08-19 17:06:43

文丨哄动一史

编辑丨哄动一史

说来真是神奇!古代东西方按照各自不同的发展轨迹,虽然从未发生过实质性的交汇,但却曾经数次在同一时间段内出现过近乎雷同的思想与文化的盛世。

当孔子、孟子、韩非子这样充满智慧的先哲,在古老的中华大地上绽放异彩时,远隔重洋的西方世界,也诞生亚里士多德这样伟大的人物!

而到了16世纪前后,东西方文明再次发生神奇吻合,当莎士比亚的戏剧在欧洲的土地上大受追捧之时,此时位于东方的大明王朝,也出现了一位戏剧泰斗——汤显祖!

书香世家,年少成才

虽然老汤家并非世代为官,但家底却十分殷实。汤显祖的祖父汤懋昭,博览群书,通晓经典,尤好老庄,后世人尊他为“词坛名将”,父亲汤尚贤,亦是位学富五车的儒学名士,他在家里设置了一处小型藏书阁,各类名家典籍应有尽有,这些都为汤显祖日后学问的精进提供了便利之门。

汤尚贤生有五子,汤显祖是家中老大,因此父亲对他的管束相当严格。汤显祖五岁便进入私塾读书,十二岁能出口成章,提笔成文,待到十三岁左右,父亲为他请了一位名叫徐良傅的名师,专门教导他古诗词,因此,在填词方面,汤显祖进步神速!

通过不懈努力,汤显祖终于在弱冠之年考中举人。但无奈此时的明朝科场已然根本没有公平可言,当朝首辅张居正将高中名额全部给了亲生儿子,但做贼的毕竟心虚,为掩人耳目,张居正还是决定找几个具有真才实学,有一定声望的学子作为陪衬,而汤显祖恰在其中。

当张居正派人请汤显祖入朝为官时,心性高洁的他断然拒绝邀请,宁可永为布衣,也不能失去作为一名儒士的气度!

后来,张居正逝世,新任的两位首辅也陆续向汤显祖抛出橄榄枝,但同样遭到其本人的回绝。他觉得要当官,必须名正言顺,方可光耀门楣,无愧于心!

1584年,时年三十四岁的汤显祖终于如愿以偿地金榜题名,从此,踏上了入朝为官的道路。但汤显祖的仕途走得并不顺遂,在京城晃荡了一些时日后,他被派往陪都南京当了一名官居七品的太常寺博士。

坎坷仕途,寄情创作

自永乐大帝朱棣迁都北京以来,留守南京的官员基本上属于闲职,而汤显祖的太常寺博士则是“闲中之最”,那些形同摆设的公文大多数都已蛛网密布,满是灰尘。

汤显祖正好利用这段清闲的时光,结交了许多当时留守南京的戏剧艺术家。经常与他们聚在一起,进行诗文唱和,一来二去,不仅诗文创作的能力日益精进,也为自己在戏剧艺术方面打造了超级豪华的朋友圈,像当时著名的戏曲家徐霖、姚大声就与汤显祖保持密切往来,成为亲密无间的至交好友。

而汤显祖在文学创作上更是一个相当有主见的人,尤其是受到心学弟子李贽、何心隐等人的影响,形成了自己独具特色的叛逆思想,被时人称之为“狂奴”。

在这样的思想支撑下,汤显祖虽然是朝廷命官,但很难与那些迂腐、堕落的官员同流合污,因此难免遭到排挤与奚落。

当时与汤显祖同在南京的刑部侍郎王世贞在文化界的威望颇高,不少文人墨客趋之若鹜,将他捧到文坛泰斗的崇高地位!正所谓“翕张贤豪,吹嘘才俊”,对此,汤显祖冷眼旁观,嗤之以鼻。

有一次,汤显祖特意邀约友人开了一个“文学座谈会”,将颇受尊重的李梦阳、王世贞等人的诗作大胆指摘,称他们大肆剽窃汉唐诗句,如同跳梁小丑,东施效颦,在一件华美的服饰上故意打补丁,甚是丑陋。王世贞听后相当愤懑,但却找不到任何说辞来予以反驳。

不过,接下来汤显祖的一个大胆举动,却几乎断送了自己一生的前途!

因言获罪,颠沛流离

面对当时朝政的腐败,国势的衰颓,汤显祖虽然官职卑微,但亦能臧否人物,秉笔直书!于是,当那份弹劾当朝首辅申时行和科臣杨文举、胡汝宁贪赃枉法,祸国殃民的《论辅臣科臣疏》呈给万历皇帝后,得到的结果却是龙颜大怒下的发配边疆。

汤显祖的发配之地是当时被视作蛮荒之地的徐闻县,从富庶的南京城到荒寂的边陲,汤显祖的生活发生了质的变化,但这些苦难并未击垮他的意志,他依然故我的坚持以人为本的开放思想,无论是施政还是创作,都出现过许多为人赞叹的亮点!

一年后,汤显祖改任遂昌知县,在这里,他将自己的良知与温存付诸行动。对于那些被羁押在牢狱中的犯人,汤显祖充分发扬人道主义精神,替他们去除刑具,降低惩罚力度,每逢春节,还允许犯人们回家与家人团聚。

此外,他还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兴办学院,发展教育,一时间,民风大为改观,农业生产如火如荼地有序进行,百姓的日子也逐渐富裕起来。

然而,汤显祖此番举动却引来政敌的陷害,对他不断弹劾,早已做好心理准备的汤显祖干脆主动罢官,专心致志的回家务农,潜心创作。

此时的汤显祖已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但他的创作激情与欲望彷佛永远停留在青春期,显得朝气蓬勃,年轻旺盛!

也就是在辞官后,汤显祖迎来了人生创作的黄金期,在此期间,他完成了著名的“临川四梦”,即:《紫钗记》《牡丹亭》《邯郸记》《南柯记》。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牡丹亭》,此剧目一出,直接将创作了《西厢记》的关汉卿赶超过去,成为戏剧界的又一不朽传奇!

《牡丹亭》一经问世,立马吸粉无数。其中最疯狂的一位铁粉当属俞二娘。据说,这位俞二娘在读过《牡丹亭》后,便犹如中毒一般,不仅亲自用蝇头小楷在正文旁边加了许多批注,而且与剧中女主杜丽娘产生共情,最后竟郁郁而终。

直到汤显祖去世一百五十年后,一位叫做蒋士铨的文士在听到俞二娘的故事后,特别感动,于是便写了一部《临川梦》,让铁粉俞二娘在小说世界中与偶像汤显祖相知相恋,情意绵绵。虽然,在现实世界二人没有任何交集,但蒋士铨却用生花妙笔为敬爱的汤显祖先生送上了一段感天动地的凄美爱情。

相信作为铁粉的俞二娘女士,若泉下有知,也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结语

几乎每到一个时代的节点,必会涌现出数位带有时代远瞻性的伟大人物,而汤显祖无疑就是接受这份“天命”的伟大人物!

他笔下的杜丽娘,是一个带有强烈反封建色彩的女性,无论是从文学性还是从思想性而言,《牡丹亭》都堪称中国文学宝库中一朵鲜艳“阆苑奇葩”,而作者汤显祖自然就是中国人心目中的莎士比亚。时至今日,《牡丹亭》中的爱情故事,依然触动现代人的心灵!

参考资料:

《浙江日报-2012-08-24:与汤显祖“亲密接触”》

《中国大百科全书:汤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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