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县城开了一家私人卫生所。
最近天气冷热转变，有很多孩子感冒发烧，父母担心是流感，都送过来让我检查身体。
他们很相信我的医术，因为我是从魔都主动辞职退下来的主任医师。
“山子，你是山子不？”
我刚送走最后一个发烧患者，转身回屋的时候，听到远处有人叫我乳名。
只有同村的人才会叫我山子。
回头一看，是李寡妇。
“李婶？你怎么来了啊？”
我很意外，李婶只比我大三岁。
村里人都在意辈分，哪怕她只比我大几岁，可按照辈分我必须叫她婶子而不是姐。
“真是山子啊！我听人说你回来开了家医院，所以过来看看。”
我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不是医院，就是个卫生所。”
李婶是从外地嫁到村里的，当时她的出现还引起了村里的轰动。
因为她很漂亮。
不仅比村里所有女人都漂亮，就是方圆十里好几个村子，她也都名列前茅。
如今十年过去了，她笑起来的时候，眼角有了鱼尾纹。
不过，身材依旧维持的很好，看上去风韵犹在。
进了卫生所的李婶，左顾右盼。
似乎在找什么。
我很疑惑，她好像不是来看病的。
“怎么了李婶？你是在找人嘛？”
李婶笑了笑，直言道：“听村里人说你在县城开了家卫生所，我寻思过来给你打个下手什么的，可以吗？”
“嫁过来之前，我就是护士。”
“真的吗？那太好了，正好我这儿缺个打下手的。”
我很开心，在县城找阿姨好找，但找懂护理的阿姨，很难。
李婶也就三十多，最是合适了。
而且更让我意外的是，她只要求我每个月给2000块生活费就行，另外要包吃住。
我含笑答应，我这儿有住的地方，工资要的也不多，我很满意。
最让我意外的是，随着她的出现，来我卫生所看病的人越来越多了。
而且很多都是中年男人。
这让我很疑惑，因为这些男人看上去气色都很好。
而且他们都点名要李婶照顾。
本来我没多想，直到清明节我回老家上坟，听到了一些传言。
村里的老妇女说李婶被人洗脑了，最近一直在做一些腌臜的事情。
原本我只当是八卦，直到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我从家折回卫生所给朋友拿药，发现了李婶的异常。
当时她正送走最后一名男患者，而且她的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李婶你哪儿不舒服？”我问她。
“没，我没事。”
李婶神色不对劲。
见她不愿意多说，我也就没多嘴继续追问。
去药架上拿治胃病药的时候，我发现货架上少了很多避孕药。
“李婶，最近有很多人来买避孕药吗？”
“是，是啊，最近有个小姑娘经常来买。”
我点了点头。
然而，等我转身进卫生间的时候，再次发现了不对劲。
因为垃圾篓里有很多避孕药盒子。
这不得不让我眯起了眼睛，李婶说谎了。
我默不作声回到车上，打开了手机上许久未曾调看的监控。
这些避孕药，全都是李婶拿的！
“奇怪，她拿那么多药干什么？”
自己吃么？
问题是，她也没那个条件啊？她男人前几年去世，近几年一直单身。
难道是最近找到新的男朋友了？
隔天我照常去卫生所，没多久就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
“哪儿不舒服？”我抬了抬眼镜框，问他。
男人看上去很壮实，但个子不高。
“我找李翠花，她在不在？”
我点点头：“她在院子，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我可以帮你看一下。”
壮汉摇头：“不用，我就找李翠花帮我解决。”
李翠花有这么大本事？
我心里有了醋意，明明我才是医生，李婶只是之前做过护士啊！居然比我还受欢迎……
谈话间，李婶听到动静，神色慌张走了出来，拉着壮汉就往后院走。
边走还边说：“你怎么这个时间来了？不是说好了晚上来吗？”
壮汉一脸无所谓：“现在有感觉，我等不到晚上。”
我：“……”
果然，恋爱的人总是这么疯狂。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两个人从后院出来。
壮汉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李婶则是苦着脸，拿毛巾在擦嘴。
等男人离开，我对李翠花道：“李婶，作为晚辈本不该说你，但这谈感情归谈感情，也要注意身体啊！”
“药架上的避孕药都断货了！”
李婶先是一愣，随后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你，你都知道了？”
我笑着点头：“这么明显，我要是还不知道，那我心得多大才行？”
她看向我，眼底有些意外：“你不介意？”
“我介意什么？这是你的自由。”
“今天我约了医院的朋友吃饭，麻烦李婶晚上加个班，我给你另外加钱哈。”
李婶表示可以加班，钱就不用了。
我没跟她客气，反正发工资的时候，多给她开点工资就是了。
以前在大医院，我只需要埋头干自己的活就行，现在自己开卫生所了，就必须和那群县医院的老同学走动走动。
目的就是希望他们能多给我介绍病患。
行行不一样，行行的核心又都是一样。
打工人，什么都不用管。
当老板了，就要考虑到生意源的问题。
推杯换盏之后，老同学都表示愿意介绍病源。
毕竟他们拿基本工资，能少干绝对不会多干，因为干再多工资也不会涨。
酒局结束，我打车回卫生所。
“李婶，李婶！麻烦给我倒杯热水！”
一进卫生所，我就躺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很快，李婶就端着洗脚盆进屋。
“来了来了，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
我笑着说：“当然是为了谈合作，我那群老同学表示愿意给我介绍病源，我现在很开心！”
李婶也跟着笑了，她走到我跟前把洗脚盆放下，然后开始脱我的皮鞋。
“李婶你干啥？”我下意识缩脚。
“给你洗脚啊！咱卫生所生意越来越好，我的工资肯定越来越高，当然要庆祝一下！”
她蹲在我跟前，高看低的视线差，让我很轻易的就看到她衣襟下的风光。
酒意上头，加上视觉刺激，让我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
双脚被李婶按进洗脚盆里，水温有些高，不过在可以接受的范围，烫的我很舒服。
于是我干脆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李婶洗脚很专业，还附带按摩。
没一会儿，我就被困意席卷。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到一抹异样，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我感觉身体一沉，有人在压我。
我猛地惊醒。
“李，李婶！你在干嘛？！”
我惊呆了，酒也醒了大半。
因为，此刻李婶正在给我按摩，只不过这按摩多少有些不正经。
“呜，山子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么？”
李婶笑着问我。
“什么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挣脱开李婶的束缚起身。
“你先出去！”
我示意她离开。因为照这种进度继续下去，我担心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李婶重新弯腰端起洗脚盆，笑吟吟的打趣我：“没想到山子你这么害羞呢？”
“李婶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照顾男人，你要是想通了，晚上去我宿舍找我。”
说完，李婶退出办公室房间。
我脑子嗡了半天，去卫生间洗了个凉水澡，酒意苏醒大半。
还好我没有结婚，不然发生这种事情，我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晚上，我没有去她的宿舍找她。
因为我联想到药架上消失的避孕药，还有每天来找她的不同男人。
难道她是做那个的？把我这儿当成她理想的销售场所？
想到这儿，我心里不是滋味。
第二天我一直待在办公室没有出去，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婶。
前天来找李婶的壮汉又来了。
这一次，他轻车熟路直接去了后院。
我忍不住上二楼，拉开窗帘看向院子。
院子没有房间，只有一间简易蓝皮房，而且还是那种没有顶的。
我一眼就看到躺在蓝皮房里的壮汉，和坐在床旁边的李婶。
两人姿势暧昧，挨得很近。
我没多看，成年人有属于自己的交友自由，我无权干涉。
往后几天，来了不少不同的男人。
那间小小的蓝皮房，积攒了李婶太多的秘密。
每一次等男人离开，她都会拿起床底的黑色容器，一脸神秘的样子。
“山子，我明天请一天假，回趟老家。”
晚上我准备下班，李婶突然跟我说。
想也没想我就答应了。
同时我也在考虑，该怎么开口让她离开我的卫生所。
她跟我一个村，有些话很多时候实在说不出口。
这大概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吧。
临走之前，我发现她带上了那个神秘的黑色容器。
这让我忍不住眉头一挑，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