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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去哪？”看到我拉着行李箱的母亲，我整个人像是被冰水泼了一样愣在原地，嗓子发紧，几乎无法出声。

母亲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微微低下，表情似乎有些复杂。旁边的父亲倒是满脸不悦，训斥道：“这有什么好问的？小姑子身体虚弱，来家里养一段时间。你妈当然要去乡下老家照顾她！”

我的心猛地一沉，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爸，你知道妈的身体也不好吧？她自己都需要休息，凭什么还要她去伺候小姑？”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和质疑。

父亲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反而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小姑流产了，身体虚弱，不能没人照顾。你妈去伺候几天怎么了？女人嘛，照顾一下亲戚是应该的。”

“那我呢？我和妈也是女人啊，我们就不需要被照顾了吗？”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妈天天操劳，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就看不见吗？现在让她去伺候别人，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母亲见状，连忙上前劝道：“小羽，别这么说，你爸也是为了家里好。小姑流产确实不容易，需要人照顾。你爸说得对，我过去几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的语气依旧平和柔软，仿佛这是她应当承担的责任。然而，我知道，母亲不是没感觉。她只是习惯了忍让，习惯了牺牲自己来成全家人。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无法接受。

小姑，我的父亲的妹妹，自从嫁出去后便很少回家，偶尔回来的时候总是高高在上，觉得我们家的生活环境太差。她平时总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说话从来。我从小就对她没什么好感。如今，她突然流产了，竟然提出要来我们家养病，还要我母亲亲自伺候她，这让我感到极度不平。

我转过身，不再看父亲和母亲，冷冷说道：“既然你们决定了，那我也有决定。妈不会去，我会把她接到我那里住，你伺候你自己的妹妹去！”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小姑是什么人，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尊重她？你母亲也没说什么，反倒是你在那里胡搅蛮缠！”

我冷笑一声：“不尊重她？她流产固然是件难事，可这不代表她可以对所有人呼来喝去。我们也是人，有自己的生活！如果你觉得她需要照顾，你自己去照顾吧，别再让妈这么辛苦了。”

母亲还想劝我，父亲却按捺不住怒气，大声呵斥：“好啊！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今天我就告诉你，家里我是老大，什么事都是我说了算！你想把你妈接走？没门！她哪都不去，必须伺候你小姑！”

这话像是点燃了我心里的怒火，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朝着父亲大喊：“你凭什么这么对妈？她也是个人，不是你们家的保姆！你不能一直这样压榨她！”

场面瞬间陷入了僵局，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父亲怒视着我，母亲则站在一旁，两手无措地拽着衣角，不知道该如何劝解。

“行了，吵什么吵！家里已经够乱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我转头一看，是我哥，脸色也很难看。

“爸，小羽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妈最近身体确实不好，不能再让她去伺候小姑了。再说，小姑虽然身体虚弱，但她也不是没人照顾，姐夫总归得出点力吧。”哥的语气比我平和，但内容却戳中了父亲的要害。

父亲一时间语塞，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冷哼一声：“姐夫当然会照顾，但男人有男人的事，女人的照顾总归是细心些。你们啊，真是越来越不懂事了。”

我听到父亲这番话，心中的火气更加旺盛。他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妹妹，却完全忽视了家里的状况。这么多年，母亲在家里承担了太多。如今，她的每况愈下，可他却视而不见。

“爸，小姑要是那么需要照顾，为什么不去医院呢？家里条件这么简陋，根本不适合她休养。”我不客气地反问道。

父亲瞪了我一眼：“医院哪有家里舒服？再说，医院的费用那么高，能省就省。”

“原来如此。”我冷笑着点了点头，“看来在你眼里，妈也只是个免费的劳动力，是吧？”

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说道：“小羽，别说了。我去伺候你小姑是我愿意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家里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听到母亲的话，我的心一下子酸楚起来。她总是这么善良，这么无私。可她为家里付出的已经了，为什么大家还要继续压榨她？

“不，妈。你不需要再去做这些。”我坚定地说道，“你也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我已经决定了，我会把你接到我家住，不让你再这么辛苦。”

父亲脸上的怒气，似乎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他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就把你逐出家门！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我心头一震，但没有退缩：“逐就逐吧！我不会让妈再受委屈。”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我们几人齐刷刷地望向门口。门一打开，小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了进来。她，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憔悴。看到我们一屋子人的僵持，她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无力的笑容。

“小羽，小羽，你这孩子真是长大了，脾气也见长了。”她的话语听起来有些微弱，似乎是想缓和气氛，却不自觉带上了一丝讽刺。

我冷冷看着她，不愿意接话。

小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哥，嫂子，我知道大家为我操了不少心。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但我现在实在没办法了。你们放心，我不会白住的，到时候我会好好感谢大家的。”

她的话看似委婉，但实际是明确表态，她非要住在我们家不可。

父亲见状，立刻眉开眼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不需要什么感谢。你安心住下来养病，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冷笑一声，这一幕对我来说简直讽刺至极。小姑流产了需要照顾，这我可以理解，可凭什么一切的责任都要落在母亲的肩上？难道其他人就不能出力吗？

小姑坐下后，父亲急忙倒水递给她，一脸关切：“小妹，怎么走路这么累？是不是身体还没恢复好？你姐夫呢，怎么不陪你一起来？”

小姑轻轻叹了口气，接过水杯，眼圈微微泛红：“哥，我也不瞒你说，这次流产把我身体搞得太虚弱了，姐夫最近工作忙，也照顾不了我。我实在没办法，才想到回娘家。你们也知道，我婚后一直没生孩子，这次好不容易怀上，却没保住……”说着，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父亲脸色一下子变得沉重，连忙安慰：“你别难过，孩子没了可以再要，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在家里好好养着，我和你嫂子肯定会照顾好你，别担心。”

小姑点点头，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谢谢哥，谢谢嫂子。我知道你们为我操心，我会记在心里的。”

母亲站在一旁，脸上写满了无奈。她想说什么，但却一直没开口。父亲见状，似乎不耐烦地催促她：“还愣着干什么？去给你小姑准备些营养的饭菜，她现在身体虚，吃得要讲究点。”

母亲轻轻叹了口气，默默走进了厨房。我看着母亲的背影，心里满是不忍，但眼前的局面让我进退两难。小姑刚失去了孩子，，而父亲显然站在她那边，强硬地要求母亲去伺候她。如果我再强行反对，恐怕只会让家庭矛盾升级。

“小羽啊，别怪你爸了。他心疼小姑，我也能理解。”哥轻声对我说，试图劝解我，但他话里的妥协让我更加不满。

“小姑固然可怜，但妈呢？妈就不该被心疼吗？”我压低声音，但依然难掩心中的愤怒。

哥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似乎也明白我的心情，却没再继续劝说。他知道，这种家事很难说清，特别是在父亲的强势态度面前。

“嫂子，辛苦你了，我真的不想麻烦你。”小姑突然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还是理所当然的请求。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来，勉强笑了笑：“没事，养身体最重要。”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不满，转身走进厨房。母亲正忙着洗菜，看到我进来，轻声说道：“小羽，别跟你爸置气，没必要。小姑子这次是真的受了打击，我们帮她一下吧。”

我看着母亲日渐憔悴的脸，心里一阵酸涩：“妈，你总是这么替别人着想，可你自己呢？你也需要人照顾啊。”

母亲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我没事的。你小姑这次是真的需要帮助，等她好一些，我就能轻松了。”

“可是她一住下来，哪有这么容易走？”我忍不住低声嘀咕。

母亲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我咬紧牙关，转身帮她一起做饭，但心里的火气始终。

到了，小姑端坐在餐桌旁，父亲满脸殷勤地为她夹菜：“来，多吃点这个，你嫂子特意为你炖的汤，补血养气，对你身体有好处。”

小姑接过碗，礼貌地点点头：“谢谢嫂子，我这次回来真是麻烦你们了。”

母亲只是淡淡笑了笑，没再说什么。餐桌上的气氛看似温馨，但我心里始终不舒服。每次小姑说话，父亲总是反应极快，像是生怕她受到一点委屈。而母亲呢？她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可父亲却从未像今天这样关心过她。

“小姑，姐夫真的不能陪你一起照顾吗？”我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立刻瞪了我一眼。

“你问这话干什么？你姐夫工作忙，能理解。你小姑现在身体虚弱，家里人照顾一下怎么了？难道你还觉得不应该吗？”

我地回视父亲：“我没说不应该，只是觉得姐夫也该承担一些责任。毕竟小姑的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不能全压在妈一个人身上。”

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懂事了？这是家里的事，你妈照顾她小姑，天经地义。你不要再挑事了！”

我张了张嘴，还想反驳，但母亲赶紧打断了我：“行了，吃饭吧，别说这些了。”

餐桌上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我看了一眼小姑，她似乎并没有觉得我的话有什么问题，反而低声说道：“小羽，其实你说的也对。这次回来，姐夫确实也有责任。只是他工作太忙，家里的事就只能靠你们帮忙了。”

她说得很委婉，但依然让我听出了其中的意味——她不会离开，她需要我们家无条件地为她服务。

一顿饭吃得沉闷又压抑。母亲默默收拾着餐具，父亲一边安慰小姑，一边不断嘱咐母亲明天早上要给她炖什么汤、买什么营养品。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放下碗筷，起身走出了家门。

走在外面的街道上，夜色沉沉。我感觉整个人被家里的矛盾压得喘不过气来。这种不公平的对待，母亲为什么要一再忍受？她已经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可父亲却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的感受。小姑的到来，似乎把所有的问题都放大了。

我回到家时，天已经全黑了。推开门，看到母亲还在忙着为明天准备东西。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还是强撑着笑容：“回来了？晚饭吃得不多，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

“不用了，妈，我不饿。”我看着母亲的身影，心里越发觉得不安和愧疚。

正当我想再劝她休息时，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小羽，你过来，我们聊聊。”

我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跟着父亲走进了他的房间。房门一关，父亲直接开门见山：“你今天话太多了。”

他的语气带着不满，我知道他还在为我之前的言辞生气。但我没退让，反而直视着他说：“爸，我只是说出了事实。妈已经太累了，她不该再去伺候小姑。”

“累什么？你妈身体好得很，你小姑才是真正的需要照顾。”父亲不屑地说道。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你小姑的事，我同情她，可妈已经为家里操劳了这么多年，她也该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不该再被压榨。”

“压榨？”父亲的眉头皱得更紧，“你这是胡说八道！你妈怎么会被压榨？她愿意做这些事，你别添乱！”

我知道，和父亲争论这些没有结果。他根本看不到母亲的辛苦，也不会承认自己对她的忽视。我，沉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听，那我也不会再多说。我只告诉你，妈不会继续伺候小姑，我会把她接走。”

父亲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瞪着我，声音里充满了怒气：“你敢！你要是敢把你妈接走，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女儿！”

我冷笑一声：“不认就不认吧。”

我看着父亲，心里早已经没有了退路。多年的委屈与愤怒积压到此刻，我再也他的蛮横与不讲理。母亲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为什么她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与休息？而父亲，却总是把她当成理所当然的工具。

父亲冷冷地看着我：“小羽，你是被人洗脑了吗？这么不知好歹！你妈愿意伺候你小姑，这是她的责任。你小姑如今这样，你还想对她冷眼旁观？不管你怎么想，我是不会让你妈走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胸口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爸，妈从来没有说她愿意！她只是怕惹你生气，才一再退让。你不能总是这样逼她！”

父亲一拍桌子，眼睛瞪得大大的：“我逼她？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我这么多年为这个家操心，你妈在家里照顾家务，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我哪点亏待她了？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站在这指责我？”

“是，爸，你确实为家里付出了很多，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忽视妈的感受！”我声音提高了一些，“你看清楚，妈现在身体已经很差了！她每天早起晚睡，为你们忙里忙外，你觉得这些她是愿意的吗？她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

父亲听了我的话，脸色更加铁青，显然对我指责他的态度感到极度不满。他咬紧牙关，怒气冲冲地说：“我不想跟你争，你妈就是这个家的一分子，她该做她的事。你也别跟我顶嘴，听我的，别再提接你妈走的事！”

“爸，”我不再压抑心中的情绪，几乎是吼了出来，“妈不是这个家的工具！你不能再这样对待她了！如果你不能理解，那我就自己把妈接走！她不需要继续为你和小姑牺牲！”

这话一出口，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父亲的脸涨得通红，气得，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好，好，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要把你妈接走，试试！我告诉你，你只要敢这么做，这个家再也没有你的位置！”

我看着父亲，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畏惧。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理解。对他来说，母亲永远是那个应该无条件付出的角色，而我不过是一个挑战了他权威的女儿。我沉声道：“你不认我这个女儿没关系，但我绝不会让妈再继续这么辛苦下去。”

说完，我转身朝外走去，父亲在我背后咆哮着：“你敢踏出这道门一步，就别再回来！”

我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家门。门外的空气带着夜晚的寒意，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里终于轻松了一些。回头看着那扇熟悉的家门，我知道，这一切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走出门后，我径直去了母亲的房间，母亲正坐在床边，脸色有些苍白，似乎也听到了我们刚才的争吵。看到我进来，她连忙站起来，走到我面前，轻声说道：“小羽，你怎么跟你爸吵起来了？这有什么好争的？”

我看着母亲疲惫的脸，心里满是酸楚：“妈，我不能再看你这样下去了。你这么多年为这个家付出够多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委屈自己？”

母亲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小羽，家里总归是要有人去照顾的。你爸脾气是急了点，但他心里还是想着这个家的。你小姑子这次是真不容易，我们帮她一下也没什么。”

“妈，你总是这么想，为了别人不顾自己。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你不能再这么累下去了。”我声音有些哽咽，“爸不理解你，但我不能再看着你这么辛苦。我决定了，明天我就接你去我那边住，至少你可以好好休息，不用再为这些事操心。”

母亲愣住了，她似乎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坚决的态度。她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情：“小羽，你这孩子……你是为妈好，我知道。可是你爸他……”

我打断了母亲的话：“妈，爸如果真的在乎你，他就该让你好好休息，而不是一味地让你去伺候小姑。爸现在根本看不到你的辛苦，他只在意自己的面子和权威。我不能再让你被这样对待下去。”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低下头，仿佛陷入了深思。我知道，她其实也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无尽的付出和牺牲，只是她习惯了忍耐，不敢反抗父亲的强势。

“小羽，明天再说吧，今晚你先回去休息。”母亲的声音有些疲惫，我知道她还在犹豫，但她已经动摇了。

“好，妈，你也早点休息。我明天一早来接你。”我坚定地说完，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家后，我几乎一夜未眠，心里既担忧又愤怒。父亲的强势和冷漠让我无法理解，而母亲的隐忍和退让更让我心疼。可是，我知道，这次我必须做点什么，不能再让母亲继续这样下去。

第二天一早，我准时来到了家里。父亲不在，家里一片寂静。母亲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坐在沙发上等我。看到我进来，她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犹豫：“小羽，真的要这样吗？”

我点点头：“妈，你不能再继续这么辛苦下去了。今天我们就走。”

母亲看着我，终于点了点头：“好，我跟你走。”

正当我们准备出门时，小姑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嫂子，你要去哪儿？”

母亲有些局促地看了她一眼，犹豫片刻后说道：“我去小羽那儿住几天，你这边……就让你哥照顾你吧。”

小姑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她笑了笑：“嫂子，其实你不必这么着急走，我这边也不用太操心，哥会帮我的。”

我没理会她的客套话，径直帮母亲提起了行李：“既然不用操心，那就更好了。妈该休息了，照顾她也是我们的责任。”

小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送着我们离开。

出了家门，母亲轻轻叹了口气：“小羽，真的谢谢你。”

我看着她，心里充满了坚定：“妈，以后你不用再忍让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母亲眼里闪烁着泪光，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们一路默默走着，虽然没有更多的言语，但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的生活将会发生改变。我让母亲独自承受那些无尽的牺牲和辛苦。

这是我对她的承诺，也是对我自己、对我们未来生活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