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被小青梅害得破产,我陪他东山再起,他却纠缠不清,那我放手

醉黎黎 2024-05-06 18:07:03

原晏有个恨极了的小青梅,每每提及都咬牙切齿。

可我们结婚三年的时候,他的小青梅回来了。

他借着酒意剥了我的衣裳,又克制地帮我穿好。

嘴里说着醉话:「不可以……柳悦会生气。」

我叫婉婉,柳悦,是他的小青梅。

1.

原晏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

我慌忙去扶他:

「怎么喝这么多酒?」

原晏一向讨厌喝酒,因为他厌恶自己不清醒的样子。

哪怕是商业应酬,他都能推则推。

往往是我给他挡酒,不过因为我怀孕了,所以最近常常待在家里。

他的头搁在我的肩窝,硌得发疼,醉醺醺地撒娇:「婉婉……」

吐字模糊,大手往身上摸索过来。

「到底怎么了?」我问。

他没回,抱着我的力度更紧了。

我一惊,哭笑不得拉他进了卧室。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

唇齿交融,衣服脱了一地。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原晏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伏在我身上,眼神迷糊却克制:

「不可以……柳悦会生气的。」

说完话,原晏偏头一倒,没有收敛的重量压得我胸腔沉重。

听到「柳悦」这个名字,我久久没回过神来。

她回来了吗?

2.

柳悦是原晏的小青梅。

二人曾经都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那时候原晏创业刚起步。

柳悦偷了他公司一份非常重要的标书,转身跟个富二代跑了。

标书经富二代的手泄露,却因为他钱权势大,而且等原晏反应过来的时候,柳悦和富二代早跑出国结婚了,原晏想追责都难。

这直接导致原晏初具规模的公司遭受毁灭性打击,他背上债务,一朝落魄。

祸不单行,得知此事的原晏父母双双出了意外。

他父亲心脏病发离世,母亲直接得了疯病。

是我陪他东山再起,甘愿拒绝许多开出优越条件的想挖我跳槽的猎头,看着原晏的公司一步步复活。

我悉心照顾他的母亲,可以说在工作和生活上对他无微不至。

暗恋原晏多年,我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如今我们结婚已经三年。

但我没想到。

正因为原晏恨透了柳悦,所以他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

3.

酒醒后,原晏断片一样什么也不记得。

几天后发小聚会。

原晏牵着我刚进入包间,脸色瞬时一变,目光凝滞在一个人影上。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是柳悦。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裙子,清纯漂亮一如以前,此时紧张地望着原晏,声音隐藏着无尽的思念:「阿宴……」

那副倔强而委屈的情态,倒不像是她当初伤害了原晏,反倒像是原晏辜负了她。

原晏牵着我的手猛然用力,掐得我发疼。

我好一会儿才挣开他。

他竭力维持自己的修养,讥讽道:「柳悦,你怎么有脸来这儿的,被人甩了?」

唐宇作为原晏的好兄弟,当然和他同仇敌忾,指着桌上的白酒对柳悦道:

「柳悦,你当年做的事儿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先来杯酒赔罪,今晚咱们好好算笔账。」

几个朋友起着哄,都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柳悦的脸色煞白,手颤颤巍巍地伸向那杯酒,求饶似的望着原晏:「阿宴,你知道的,我胃不好……」

原晏冷嗤一声,没做回应,眼神里写满了深入人心的讽刺。

我心稍稍放下。

柳悦闭了闭眼,脸上露出惨然的笑,抓着那杯酒就往嘴里倒。

刚刚还在我身旁的原晏已经大步流星走过去,一把夺了那杯酒摔在地上,竟然比刚才还愤怒:

「柳悦你疯了!你自己胃什么样你不清楚吗!」

他眸光里微不可察的忧色一闪而过,下一秒,就被愤怒和恨意覆盖得严严实实。

却被我精准捕捉到。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唐宇,你这次太过分了!」

原晏冷声警告了唐宇,揽着柳悦愤而离席。

从始至终,都忘了我的存在。

自他看见柳悦的第一眼,我就已经沦为了二人的背景板。

我愣了一会儿才追上去,唐宇遥遥地在身后喊我:「嫂子!」

到了停车场,走近那辆熟悉的车,原晏冷着脸,却任由柳悦牵起他的手。

我心一抽,还没待走过去问个究竟,车子竟突然启动。

来不及反应,待车猛地剐蹭到身体,我软软地倒了下去。

「婉婉!」

意识昏迷前,只隐隐约约听到原晏着急的呼叫。

4.

幸运的是,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

因为倒下去的时候下意识护住了肚子,孩子也安然无恙。

听到这个消息,刚醒过来没多久的我才松了口气。

原晏疼惜地握住我的手,爱怜地亲吻:「婉婉,这段时间你别去公司了,好好养伤。」

我想起公司大批冲我而来的客户,不放心地说:「本来因为我怀孕,我就很少去公司了,现在干脆不去,我怕……你会很累。」

原晏抱着我,凑近我耳边倾吐甜言蜜语:

「不用担心我。为了婉婉和宝宝,叫我做什么也愿意。」

「那柳悦呢?」我突然问。

倒下前的那一幕和他那句「柳悦会生气的」在脑海里始终挥之不散。

提到这两个字,原晏的身体一僵。

他语气恨之入骨:「她敢回来,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5.

几天后,之前一个大公司的项目负责人找到我,惊讶地问我,合作项目推进过程中怎么没影了。

负责人很赏识我的能力,接连和原晏公司定下不少合作大单子。

他也知道我负责,所以找到我的时候语气并没有多愤怒,而是不解。

可是我很早就跟原晏说了,这个项目虽然收益可观,但没有准备万全,如果盲目推进,很容易出大乱子。

所以在我同意之前,它是不允许也不可能进行的。

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立刻打电话给原晏想确认一下项目的事,但他一直没接,只能对负责人表达歉意,表示最近身体抱恙没在公司工作。

负责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啊,没有魏总助,这个项目叫我不敢放心哦。」

安抚好他,我马上办理了出院手续,整理一番来到公司。

站在熟悉的地点,属于我的办公室里头却大变样。

所有东西都换完了。

包括人。

总助的牌子后面坐着的赫然是柳悦,此时她正笑意盈盈地仰视着面前的男人:「阿宴,谢谢你还愿意相信我,南城那个项目我一定会给你做得好好的。」

一只细嫩的小手忽然摸上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慢慢十指紧握。

「柳悦,我不是信任你,只是看你没工作摇尾乞怜的样子,赏你口饭吃。」

原晏的话说得无情。

可他低垂着眼,默许了柳悦的动作,甚至大手慢慢包裹住她的,缠得过于紧致而青筋爆出。

就像是……

再也不想放开这个失而复得的恋人。

我看不到他一丝一毫的恨。

「柳小姐,这些文件……」一名职员抱着份文件匆匆赶过来,正疑惑门怎么开着,就撞上我,「魏总助!」

惊得柳原二人同时回过头来看。

原晏满脸慌张。

柳悦却扬着二人交叠的手朝我晃了晃,微微勾起嘴角。

6.

「原晏,你把我当傻子呢?说得好听,不用去公司、好好养身体,原来是让我把位子腾出来让给柳悦啊。」

柳悦被原晏赶出办公室,此时只余我二人对峙。

「婉婉,不是你想得那样。」

原晏慌忙解释。

「那是哪样?办公室都换了,项目也挪走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想!」

「你在休息,总助的活不能没人干。柳悦恰好有这方面的经验……」

他一顿,似乎又想起她曾偷标书一事,「她来只是帮你减轻负担,工资我一分都不会给她。」

他抓住我的手,眼神紧张,提到柳悦语调蕴含着深深的恨意。

可是想到刚刚他和柳悦十指紧扣的画面,我觉得恶心,想往外抽,却没抽动。

原晏见我不为所动,说:「婉婉,你明明知道,我恨她。」

我用力将他的手甩开,冷笑一声:「恨得都十指紧握了?恨得聘请她来顶替我的位子了?恨得没经过我同意直接开展南城的项目了?」

我每问一句,原晏的气势就弱一分。

「原晏,你怕是都忘了你父亲怎么心脏病发去世的!你还记得你的母亲现在都还在精神病院吗!这个公司几年前有多败落,你都忘了?」

我指了指脚下这块地,冷冰冰地提醒他,却好像倒激起他一身火。

原晏沉默半晌,忽然皱眉,看着我摇了摇头:

「魏婉婉,你没必要再三强调你对我的重要性。我过去是很落魄,但你每次都要重申自己的功绩,显得我好不堪一样,真的很烦。」

我没想到,他是这么想我的。

太过荒谬,以至于我想扯出一个笑都难。

说完这番话他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跌坐在椅子上,突然觉得,太累了。

7.

原晏怎么会变成这样?

高中的时候我曾被人造黄谣说一夜陪好几个人。

就因为我曾经上了舅舅的豪车。

被我发现的时候,谣言已经越来越夸张。

说我在学校里物色客户,不然一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干什么。

我气得眼泪直流,当场揍了说这话的男生一拳。

他反应过来想打我。

他膀大腰粗,那一拳下来我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是原晏挡在我身前,拦住他,警告说:「造谣是违法的,你还要蓄意伤人吗?」

那男生悻悻退去。

原晏是班长,为人高冷,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听到这种谣言。

后来他私下里找我,告诉我这种事完全可以报警,让我别着急别害怕,有问题及时找他沟通。

他关心我,帮助我。

也许只是一个抬头,望着他的侧脸,我的心早已不由自主地沦陷。

可是,听说他和校花柳悦是青梅竹马,早就订过娃娃亲的。

这份喜欢于是被我深埋心底。

一暗恋就是十年。

等我终于和他在一起后,越是深入了解他,我越是爱他。

原晏外表高冷,内心却很柔软。

我是工作狂,暗恋成真却也没有多疯狂,偶尔还会显得情商低,不懂浪漫。

是他无时无刻不包容我。

他会记得与我相关的一切细节,温柔、体贴还可爱,很有反差萌。

但……

因为柳悦,这个和他相处了二十几年的女人。

他能一夕之间变得我不敢认。

8.

自那天后,我和原晏开始冷战。

我仍然是当着魏总助,干着职位之外的活,很多项目的实际掌握权都在我手上。

而柳悦,只在原晏那儿是个挂牌的总助而已。

遇到些要和原晏交接的工作,我都交给别人去办。

偶尔对视,他眼神冷漠,仿佛毫不认识我一样。

我心里发闷。

这段感情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我想不通自己在坚持什么。

但就像是扎在肉里的刺,我不敢一鼓作气拔出来,非得强迫自己去感受一点一滴缓慢的痛楚。

公司部门沉浸在低气压之中,唯独柳悦的办公室里经常传出笑声。

她揽着原晏,在人前很亲密的样子,「阿宴」叫个不停。

所有职员大气都不敢喘,私下里议论纷纷。

「那个柳悦当三这么明目张胆的吗?我真是开了眼。」

「老板眼瞎啊!」

「每日一问,老板娘怎么还不踹了他,反正单干的话我肯定是跟老板娘走的。」

我轻咳几声,扬着手里的文件,对一个职员说:「小李,麻烦帮我送过去一下。」

几人噤声,小李匆忙接过来要往原晏的办公室走。

这时我突然收到手下好几个项目对接经理的消息,以及公司元老骨干炮轰般的质问,核心内容只有一个:公司财务是不是出了问题?

与此同时,财务经理也告诉我,公司流动资金都被某人握在手里,他还停了好几个项目,就是为了敛财。

他委婉地让我帮忙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

我震惊之下,抢过小李手中的文件,怒气冲冲到了原晏办公室。

9.

「原晏,你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我几乎控制不住心中的怒气。

他慢悠悠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来看我,立刻明白我的话是什么意思,却好整以暇欣赏着我的愤怒:

「魏婉婉,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兴师问罪的呢?」

「公司骨干,还是我的妻子?」

「前者我不否认,后者……」

「当年你一手推动悦悦离开,可以说我所有的不幸都是你带来的,还让悦悦平白背上罪名,你自己趁虚而入跟我结婚。魏婉婉,你真令人恶心。」

是我让柳悦离开的?

我怎么不知道!

「原晏,她一张嘴什么话你都信啊,」

我不住地摇头,不敢相信自己这么些年爱了些什么玩意儿。

「她说了什么能让你理智尽失,把念头都打到公司的资金来了!」

原晏突然站起来,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语气痛心,「魏婉婉,你装什么!悦悦都告诉我了。她当年家里急需用钱,打电话给我求助,是你接的电话。你让她滚,说她根本配不上我,她被你逼得没办法,才只能……」

这么漏洞百出的借口他都信?

我凝视着他眼中全然的悲伤,好像在自责自己误会了柳悦那么久。

和他距离很近,近到我能看见原晏眼中那个可笑的自己。

我一时间气到说不出话来。

他似乎以为我被戳到痛点,愧疚得不敢说话了,大发慈悲地放柔语气:

「婉婉,悦悦当年欠的债利滚利到现在,对她而言是一笔巨款。我既然有能力,怎么能不帮她?」

「不止公司,我们的存款,包括我们另外一套公寓我都准备给她。我这也是在为你赎罪,不是吗?」

原晏的语气理所当然到陌生。

此时的他完全不是当初和我挤在一个小公寓里,为我做早餐、时不时给我送花、非常黏人的那个原晏了。

10.

曾经我们一度困难到吃了上顿没下顿,钱全搭在公司里,没有钱交房租,被赶出去。

那是个冬夜,雪很大。

他自己冷得哆嗦还要把外套披在我身上。

路过街边花店,摆在门口的玫瑰花热烈盛放,雪花飘飘。

红白对比,美得鲜明。

我目光仅仅看了一眼,原晏就要去买,可是如果那个项目没成功,我们连明天的饭都没着落。

最后的钱不能花在浪漫上。

我摇了摇头,牵着他走开,准备走到原晏母亲住的单间里去将就一晚。

他眼神黯淡。

走到一条人迹稀少的路,原晏从背后紧紧地抱住我,头紧贴我的脖颈,一滴滚烫的泪砸下来。

「婉婉,婉婉……我以后一定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摸摸他的头,笑说:「你只要别离开我,就好了呀。」

「不会的。」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泪,亮过路灯下飞扬的雪。

我心软得一塌糊涂,轻轻抚过他湿润的眼角。

却就在此时,他从身后变出来一支雪玫瑰。

我惊喜地双手接过,唯恐它碎了。

大雪里与他相拥,彼此熟悉而温暖的体温,让寒意都失去了存在感。

所有美好的回忆尽数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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